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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人單挑所有人?
還是所有人單挑一人?
這兩個選擇有什麼區別嗎?
無論對手是什麼身份。
無論對手是什麼實力。
這兩個選擇似乎都沒什麼區別。
而面對一位鬥靈,這兩個選擇就更沒什麼區別了。
環顧左右,入目所見,是大片大片被蕭薰兒的氣勢震懾住的同期學員,哪怕陸淵這個鬥靈還沒釋放氣勢,局勢就已經是註定的了,而陸淵一但動手,他們的結果還需要多說嗎?
不止吳昊在思考這個問題。
琥嘉以及其餘幾個五星斗者,包括一些實力和心理素質相對優秀的四星斗者,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思考這個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
事實證明,他們的“思考”是沒用的。
“我們可以拒絕嗎?”
“拒絕戰鬥。”
“交出我們身上的一切物資。”
“包括我們手裡的納戒。”
“只要求保留身上的衣服。”
“拒絕跟你戰鬥,進入迦南學院。”
一名袖子斷裂的少年如此問道。
吳昊面色一變。
眉頭一擰,大聲呵斥道:“我們都是迦南學院的學員,也都是鐵骨錚錚的男人,在場的女孩都沒說出這種話來,我們又豈能不戰而降!”
“別唱高調了,吳昊!”
一名被打成了條紋裝的少年站出來如此說道,隨後,沉聲反駁道:“一個人有一個人的選擇,你不是我們,你也沒權利要求我們這些不想打的人繼續打下去,你現在敢在這裡說話,敢面對這位蕭兄如此說話,不過是仗著你有一位鬥皇的義父罷了,如果你沒有你的義父,你以為,你吳昊又算是個什麼東西,值得讓我們都聽你的指揮?”
“說的沒錯。”
“你一個人想死,可以。”
“但你不能拖著大家去找死。”
“如果,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位與你義父實力相同的鬥皇,如果,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位鬥宗,你吳昊還敢當著所有人的面如此的口出狂言嗎?”
又是一名少年站了出來。
張開雙臂,似乎是在增加自己話語中的說服力,也似乎是在對在場所有少年少女解釋著什麼。
反問之後,未給吳昊回答的機會。
面向吳昊,攤攤手,大聲回答道:“就算你敢如此的口出狂言,萬一激怒了那位鬥皇或是鬥宗強者,人家殺你,頂多是惹上了一點點麻煩,你死了,但你知道你的義父會為你報仇,可是,我們死了的話,可沒人能給我們報仇,人的命都是自己的,你沒權利替我們選擇我們的死亡方式,你更不能用我們的死亡替你鑄造威名,讓你落下一個不畏強者未來可期的評價!”
“口舌好厲害的小子。”
遠處。
琥乾捋著長鬚,目露驚訝。
但很快,這份驚訝就化作了興趣。
饒有興致的看著現場的局勢:“也不知道你家那小子會如何選擇,有沒有繼承你這個執法隊隊長心狠手辣的天賦,還是說,能用口舌將眼下的局勢挽救回來?”
“心狠手辣的天賦?”
“用口舌挽救回來?”
似乎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吳天狼嗤笑一聲,笑聲中充滿了不屑。
旋即,沉聲反問道:“先不說那個大斗師境界的小姑娘,就只說那個鬥靈境界的小子帶給現場所有人的震懾力,就不是吳昊一個心狠手辣能抵消的影響,而且,就算吳昊想心狠手辣,他也要有那份本事才行,口舌之爭就更不用想了,在這方面,如果你家那丫頭都不行,我家的吳昊就更不行了,他畢竟是在執法隊那種嚴肅鐵血的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孩子,巧舌如簧,他做不到,作為他的義父,我說的話你不用懷疑。”
“那可就麻煩嘍……”
琥乾如此感嘆道。
語氣很唏噓,但聽上去卻有點怪異。
果不其然,感嘆完後,話鋒頓時就是一轉:“也不知道這些有趣的孩子進入咱們迦南學院,會給咱們迦南學院帶來什麼變化,我希望這種變化是好的,但是,我也不排除變壞的可能性。”
“那就是你們教務上的問題了。”
“跟我們執法隊是兩個行徑上的。”
“我們執法隊只負責抓人。”
“當然,還有解決潛在威脅。”
“只不過對內部而言,只是抓人。”
“該防範些什麼,不是我管轄的範圍。”
吳天狼冷冷的說道。
他的語氣一貫如此。
即便是好心的提醒,也能被說的如此不近人情。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
雖說吳天狼不想聊這個話題,但看在今年迦南學院新生如此出色,甚至可以說是歷代以來最出色的一代新生的面子上,他並不吝嗇自己的建議:“當然,我作為一個客觀者站在一個客觀的角度給你一個相對客觀的評價,最好關注一下那些老生,內院的倒不會欺負外院的,但是,總有些不長眼的蠢貨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一聽說新生中竟然有這麼出名的人,少說都會過來看看,我吳天狼只能按規則行事,你可別因為你的疏忽導致眼下這幾個不錯的苗子出現在我們執法隊的牢籠裡,到了那時,即便是我,也很難辦了。”
琥乾何嘗不明白吳天狼的意思?
畢竟,根據他們目前所見來分析,陸淵並不是一個喜歡低頭的少年,如果只是單純的不喜歡低頭,迦南學院的那些老生會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教會他低頭,畢竟,校規上雖然寫了不允許私鬥,但可沒寫其他方面的規則,不用拳頭逼一個人低頭的方式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而以陸淵火爆的脾氣,發生衝突那更是再合理不過的事了。
合理到了不能再合理。
畢竟,每個人心中都有逆鱗。
有些人的性格是,你可以罵我,但不能罵我的父母,還有些人是,你不可以罵我也不可以罵我父母,但你罵我祖宗,卻是一點都沒問題。
想要挑動一個人的情緒,很簡單。
簡單到了一種細思極恐的地步。
而像這種問候,只是最普通的一環。
以往那些老生不願意教訓新生,只是因為老生的修煉時間都很寶貴,他們不願意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新生身上,除非這些新生招惹到了他們,亦或是說,風頭太盛,引得一些老生不喜。
畢竟,執法隊到場時可不分對錯。
誰動的手?
立刻抓走。
兩人都動了手?
兩人全部抓走。
主打的就是一個乾脆利落。
等抓走之後,才是走流程的環節。
這方面就是由執法隊來負責了。
也就是吳天狼的管轄範圍內。
但是,無論是誰的管轄範圍內,吳天狼這個執法隊的隊長都只能秉公處理,他頂多就是把懲罰改的輕一點,沒辦法坐視不理或視而不見。
況且,他在的時候,好歹能引導著一些人說一些供詞,如果他不在,負責稽核的執法隊員要是真想搞一名學員,只需要在詢問中設下兩個小圈套,就能把懲罰的難度翻上一倍或兩倍。
比如說,無償獵殺某隻魔獸。
再比如說,無償給丹房長老拱火。
總而言之,想拖慢你的修煉速度,真的很簡單。
而且,和新生一樣,很多老生也是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架子,認為自己是前輩,認為自己是學長學姐,所以,學弟學妹就應該對自己恭恭敬敬的,雖然他們懶得找茬,但也不是不會找茬。
可是……
如果惹怒了他們……
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的報復……
可以說,陸淵這一年下來,都別想得到什麼修煉的時間。
這些人的實力雖然不行,但噁心人卻很有一手,以陸淵目前的實力來說,進入內院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但是,距離內院選拔賽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這三個多月裡,一但這些老生形成了共同意識,每天派出去一個人找茬,陸淵要麼就是忍辱負重,一朝雪恥卻難洗過往,要麼就是以殺止殺,一路坎坷也一路艱辛。
沒辦法。
校規就擺在這裡。
沒人敢違反,也沒人敢觸犯。
因此,這也是吳天狼為什麼要和琥乾提起這方面的原因,畢竟,有琥乾這個外院院長罩著,有些老生還不至於使用一些諸如上述所言的下三濫的手段,一但沒有,按照陸淵目前展現出來的脾氣性格,吃虧是有很大機率的。
“放心。”
“你的擔憂,我很清楚。”
琥乾捋著白鬚,輕描淡寫的說道。
旋即,話鋒一轉:“不過,以這個小傢伙的能耐,內院選拔賽結束之後,恐怕就要一飛沖天了,內院的規矩和外院相比雖然寬鬆了不少,一些私鬥和衝突,在天焚練氣塔裡也是常見的事,但是,這個小傢伙能用的幫手只有他身旁那個身為大斗師的小姑娘,兩人進了內院,可能要吃虧啊!”
“你的意思是?”
吳天狼微微挑眉。
琥乾撫須一笑:“還不如讓這小子在外院待上一年,等來年內院選拔賽時,帶上你家吳昊與我家琥嘉一起進入內院,而且,到了那時,那個蕭寧應該也合格了,這一批一起進入內院,也算有個照應。”
吳天狼失笑一聲,緩緩搖頭。
似乎是注意到了琥乾疑惑的眼神。
沉默了一下,開口反駁道:
“我的看法恰恰與你相反。”
“先不說他是一位鬥靈。”
“就算是一位大斗師,在他這個年齡成為大斗師的都寥寥無幾,放在內院裡,那幾個諸如林修崖、柳擎、韓月之類的強榜天才肯定要爭搶這個香餑餑,白程爭搶的機率倒是比較小,畢竟,就算他爭了,只要這小子的腦袋沒問題,就不會去白程的白幫被白程穿小鞋,即便,只是有可能,不是一定。”
“同理,韓月倒也稍差點。”
“畢竟,她只收女孩。”
“雖說其他小團體裡也不是沒有女孩。”
“但像韓月的靈公會一樣只收女孩的小團體還是極其罕見的,甚至說,沒有另一個競爭對手,所以,根據規矩不可輕立也不可輕破的準則來講,韓月應該不會招收這個小傢伙進入自己的靈公會,但是,招攬那個小丫頭倒是很有可能。”
“而且,也未嘗不能一箭雙鵰。”
“只要韓月那丫頭捨得,腦子靈活點且能抗住壓力,給這個小傢伙一個供奉的名頭不成問題,就像是丹房的那個老骨頭一樣,一向他要丹藥就吹鬍子瞪眼的,一給他藥材倒是歡天喜地,一個名頭而已,就當是拉攏這個小傢伙了。”
“總之,從各個角度來看,這個小傢伙進了內院都是絕對的香餑餑,而且,如果站在韓月這個丫頭的角度來看,他把這個小傢伙拿下的機率更大。”
“紅顏知己……”
“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不夭折,這小傢伙最低都是鬥尊。”
“當一個鬥尊的紅顏知己。”
“總好過隨便找個人嫁了吧?”
說到這裡,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吳天狼發出了一聲冷笑。
半是譏諷半是譏笑道:“洪家不過是靠著一個風雷閣罷了,沒有風雷閣,不過就是一個擁有鬥宗老祖的小家族,若是來咱們迦南學院裡,見到了蘇千大長老,恐怕都要矮三分才能說話,如何得罪的起一位鬥尊,即便是風雷閣也不想得罪一位鬥尊,尤其還是以這種可笑的理由而得罪的,為了一個鬥宗所在的小家族得罪一位鬥尊,就算是收買人心也不值啊!”
琥乾微微點頭,面露認同。
不過,話鋒一轉,提醒道:“但你可別忘了,話雖是如此說的,但誰也不知道韓月那丫頭喜歡什麼型別的,她要是不喜歡這個小傢伙,就算你想出了一百種方法,也都是沒用的。”
這話說的在理。
即便是吳天狼,也沒什麼可反駁的。
當然,這並不是說韓月太挑剔了。
只是說,韓月有挑選伴侶的資格。
龍不與蛇居。
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
雖然達不到“朱門對朱門”的地步。
但是,某些方面也要相配。
不然,行房時隨便一個用力……
某根骨頭斷了,可就很尷尬了……
因此,選擇,其實也是相對的。
固然,這是一個最優解,但如果韓月看不上陸淵,亦或是陸淵看不上韓月,這個所謂的最優解在沒開始前就已經結束了,是不可能得到結果的。
至於說……
有沒有可能忍辱負重……
說實話,代價太大,得不償失。
一個正常人在面對別人突如其來的追求之時,最先會考慮的,一定是弄清楚對方的身份,陸淵絕不是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從陸淵來自於加瑪帝國烏坦城這個風波核心點上就能看出一二,和蕭薰兒一樣不簡單。
最起碼,在大部分人的眼中,陸淵以及蕭薰兒的身份背景都很神秘,而越是神秘的身份背景,代表的力量就越是龐大,雖然韓月所在的韓家地處中州,但是,也只是中州里一個很普通的家族,被人調查出韓月的身份背景,簡直是再輕鬆不過的事了。
而韓月的婚約,也是如此。
一但這個刻板的印象被先手烙上……
韓月後續所有的舉動,就都會被附加上一種不同的思考,比如說,韓月是不是在拿我當擋箭牌,是在利用我……
而在這種不斷的思考下,哪怕韓月是抱著真心而來,並沒有利用的想法,都有可能失落而歸,就更不用說抱著目的而來會是什麼下場了。
輕的,拒絕。
重的,讓你人間蒸發。
一支鬥皇為普通士兵,鬥宗為小隊的隊長,鬥尊才能作為統領,鬥聖才能絕對隊伍大事小情的龐然大物,在烏坦城上空與另一群不知名的對手展開交鋒,別說是讓一個韓月人間蒸發了,就算是讓洪家甚至是洪家背後的風雷閣瞬間蒸發,都不是沒有任何可能的!
在這個世界裡。
愚弄強者,本就是錯誤。
而且還是足夠致命的錯誤。
而且,就算是韓月忍辱負重了,陸淵也不一定能看上韓月,身份上的差距是不可忽視的,要說做妾,倒還有可能,但要說作為妻子,絕無可能。
除非……
陸淵和韓月真心相愛……
並且,韓月的實力很強很強……
一個鬥宗是不夠的。
最起碼也得是一位鬥尊。
因此,這個結果對於韓月來講,實在算不上是一種最優解,不過,在目前韓月所能使用的所有方法中,這種方法的缺點算是最小的了。
總比嫁給洪辰,眼睜睜的看著洪家吞併韓家強吧?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魔幻。
你要開窗,一群人不同意。
你說,那好吧,那我把屋頂掀開。
這群人就會同意你開窗了。
很多事對比,竟然能對比出優越感。
好在……
實力是唯一的籌碼。
而且,還是永遠不會貶值的籌碼。
在吳天狼和琥乾說話之時,魔獸森林出口處的一幕也在同時進行著,吳昊左顧右盼都沒找到能贊同自己話的同伴,甚至,幾乎所有人都在反駁自己的觀點,哪怕是好戰又傲嬌的琥嘉,也都是默不作聲的站在了一旁的地面上,不禁悲從心起。
猛的一舉重劍。
劍鋒對準了陸淵。
“可敢報上你的大名?”
“我吳昊,要挑戰你!”
吳昊的瞳孔中寫滿了決意。
為數不多的鬥氣被他呼叫起來。
配合上剛剛處於戰鬥時積累起來的凶煞之氣,血紅色的重劍上,漸漸蒙上了一層暗紅色的氣焰。
“蕭淵。”
“蕭是樂器的那個蕭。”
“淵則是深淵的那個淵。”
陸淵淡淡的說道。
隨後,環顧四周,驀然發問道:“就他一個人嗎?”
一片沉默,鴉雀無聲。
只有或粗重或細微的換氣聲還在。
“那好吧。”
陸淵如此說著。
抬起手,輕輕一拽。
除了吳昊,其餘所有人身上的納戒包括物資全都被他的鬥氣拽了下來,最後,被隨意的堆在了一旁,讓不少準學員看的眼紅不已。
“都過去吧!”
說著。
陸淵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吳昊身前。
不知何時抬起了手。
不知何時按在了吳昊的臉上。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太快了。
除了吳天狼與琥乾看清了陸淵的行動軌跡之外,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蕭薰兒,都沒看見陸淵是怎麼到了吳昊身前,只是感覺自己的記憶似乎出現了問題,突然,就發生過了某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掠過了某些自己沒看見的片段。
這種難受的感覺,令人極其無奈。
但最難受的,當屬吳昊。
“我欣賞你的勇氣。”
“當然,也欣賞你的決斷力。”
“人活著,沒點信念和骨氣可不行。”
“有些時候,生死之間,決定你生死的就是那一絲絲的勇氣。”
“當然,除了勇氣,還有智慧。”
陸淵如此說著。
看似什麼都沒做。
但從吳昊那瘋狂顫抖的瞳孔中就能看出來那種無力,是那種你明明想要反抗卻突然失去對身體控制權的無力,隨之而來的,是莫大的恐懼,畢竟,突然失去力量的落差感不是誰都能接受的,也不是誰都能迅速恢復冷靜的。
好在,陸淵也不需要吳昊接受。
陸淵也不需要吳昊冷靜下來。
“根據當前局勢以及自身狀態,做出你自認為最有把握的選擇,也很重要,一個好的選擇可以抵消千萬次無用的努力,只不過有些選擇需要的東西更多罷了,比如說,你的耐心,或者說,你的毅力。”
“而就眼下的局勢來說。”
“當然,還有你的狀態。”
“放棄,不失為一種好選擇。”
“就像你不知道我的性格一樣。”
“萬一我是那種你越頑強我越想蹂躪你的非正常人呢?”
“你打不過我。”
“這就是你必須要承認的事實。”
“所以,與其挨一頓打,也保不住手裡的物資,還不如乖乖的繳納上去,最起碼,免了一頓打,你的實力很弱,弱到了沒資格跟我談條件的地步,哪怕你的堅持有萬分之一成功的機率,我都不認為那是徒勞的,但你的堅持是沒有成功機率的,就算我想承認你的堅持有意義,也做不到。”
陸淵輕輕一推。
吳昊僵硬的倒在了地上。
僵硬的身體漸漸落下。
平躺在狼藉的地面上。
他的身體沒問題。
只不過,他暫時控制不了罷了。
“按照你目前的狀態來說。”
“只要你不停的使用鬥氣抵消我打入你體內的那絲鬥氣,你只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能恢復過來,如果有人攙扶你,我倒也沒什麼意見,如果沒人,那你就在這裡躺著思考思考吧。”
“就算是丟臉買個教訓了。”
陸淵一臉平靜的放下手。
若無其事的說完後,轉身向著魔獸森林的出口走去。
而在魔獸森林的出口處。
剛剛趕到的若琳,正一臉懵逼的站在這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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