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3.兩族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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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我們只能任由他威脅？”

翎泉不甘心的說道。

在他身旁的楊皓也是苦笑著。

既無奈，又找不到破局的方法。

古青陽沉思了兩三秒，儘管他很不想承認自己被拿捏了，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沒有迴轉的餘地。

就像古薰兒剛剛所言一樣。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陰謀。

而是陽謀。

任何陽謀都是需要實力來破解的，古族想要破解這次的陽謀，只需要把魂殿以及魂族打趴下即可。

古族很強大不假。

可是，古族在這片大陸上還並不是無敵的。

面對這個結果，除了接受沒有其他的辦法。

好在……

“我們知道了他的身份。”

古青陽沉聲說道。

似乎是在蓋棺定論。

頓了頓，補充道：“如果，他不是在這次的事件中暴露，而是繼續隱藏下去，以他目前的實力和天賦來看，哪怕不算他手裡那種詭異的命運之力，成長到鬥聖，頂多也就是二十年的時間，三十多歲的鬥聖，幾乎可以比肩那些古之鬥帝了，到時候，就算是我們古族想攀關係，也許，都不是付出代價便能攀上了！”

蕭薰兒平靜的點點頭。

纖細的手指輕輕摩挲著。

眸光閃爍，接道：“不過，我更懷疑他的身份背景，他的身份背景很神秘，越是乾淨的背景越能說明什麼，六歲以後，他在雲嵐宗裡學習，那麼，六歲以前呢？”

說著，淡定的抿了一口茶水。

隨後，將茶杯放在桌上，繼續說道：“尤其是他的這份天賦，天賦這種東西，跟後天的努力與後天的機緣還有所不同，十五歲的他若是出身平凡，就算是拿到了陀舍古帝的機緣，又能提高多少天賦？”

說罷，斬釘截鐵道：“所以，他的身份一定有貓膩，我並不否認我關注他，但我也不希望族內的那些老傢伙阻擋我的調查，哪怕是看在陸淵那個傢伙手裡有蕭家的陀舍古帝玉的份上，我也不希望族內的那些老傢伙再次否決我的申請！”

翎泉何時受過這等的刺激？

他本就是自視甚高的。

尤其是在古族這個龐然大物裡。

過高的身份與榮譽，已經讓他學會了輕視別人，也麻痺了他的直覺，讓他沒在第一時間正視陸淵這個只存在與蕭薰兒口中的情敵。

當然。

只是翎泉自以為的情敵。

陸淵可不承認這層身份。

蕭薰兒也不會承認這層身份。

兩者都是冷靜並理智到可怕的人，雖然也有感情用事的時候，但是，多數思考問題時，還是理智優先。

不過，蕭薰兒的看法不重要。

翎泉只相信自己的看法。

更是下意識“不會質疑”自己的看法。

所以，儘管他在竭力控制著自己的心情和語氣，但是，還是夾帶著酸溜溜的意味低聲吐槽道：“不過是一個出生於偏遠地區的螻蟻罷了，我們古族查不出來的過往，只能說明那份過往根本不重要，就算是魂族，也不可能在我們古族的眼皮子底下偽造出一份經得起我們古族反覆查證的身份……”

轟！！！

熊熊的金炎噴發。

順著蕭薰兒泛著金光的眸子，瞬間朝翎泉衝去。

翎泉面色大變。

別人不知道這道金炎是什麼，作為黑湮軍的他可很清楚這玩意是什麼，連鬥氣都能焚燒的金帝焚天炎，堪稱是一切修煉者的剋星！

擋肯定是不能擋的。

當然。

也不是說擋了就會死，所以不能擋。

而是說，擋了，只是螳臂當車。

一切的鬥技都是靠著鬥氣才能施展出來的，而金帝焚天炎燒的就是鬥氣，任由金帝焚天炎燒下去，就算是一位九星斗聖也會被硬生生的燒死！

不過，蕭薰兒的實力還達不到燒死一位九星斗聖的地步，更達不到燒死翎泉這位鬥宗的地步。

不過，翎泉也不是傻子。

既然明知道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何必去硬抗呢？

躲開，不就可以了嗎？

更何況……

他始終是黑湮軍的人……

別看古薰兒是古元的女兒，但她還不是古族真正的少族長，沒有資格插手黑湮軍內部的問題，只有古族上上下下全都承認的少族長才有這份權利！

所以，古青陽這位黑湮軍大都統應該會出手。

他甚至連躲都不需要躲。

翎泉確實預判對了：古青陽大袖一揮便攔住了蕭薰兒釋放出的金帝焚天炎，甚至還饒有興致的觀察了幾秒鐘，才用更渾厚的鬥氣一次性的壓滅了金帝焚天炎。

但翎泉也預判錯了：古青陽在按滅金帝焚天炎後並沒有警告蕭薰兒，反倒是平靜的看了他一眼，無盡的殺氣向他湧來，讓他產生了一種在狂風暴雨中掙扎的錯覺，但卻並沒有影響到在他身旁的楊皓一分一毫。

短短的五秒鐘。

翎泉好似度日如年一般。

好不容易撐了過去，古青陽不鹹不淡的命令聲轉瞬到來：

“對天地抱有敬畏之心，是如今的我都要遵守的原則，你一個小小的鬥宗，雖有年輕氣傲等很多可以原諒的原因，但是，也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黑湮軍執行的都是最危險的任務。”

“面對的，也都是最危險的敵人。”

“我不希望因為你今天的自大，令將來跟隨你作戰的黑湮軍將士，因為你一個自大而愚蠢的決定，草率的喪了命，甚至是白白犧牲！”

翎泉低著頭。

冷汗從他的額前落下。

平復了一下氣息，沉聲道：“明白！”

“還有，道歉。”

“對小姐道歉。”

古青陽端起茶杯。

用杯蓋輕輕推開浮在表面上的茶葉，沉聲道：“你沒有站在我們的高度，又如何能評價我們的觀點是否正確？”

“是！”

“對不起，小姐！”

“是屬下一時失言了！”

翎泉認真的對蕭薰兒道歉道。

雖然他的心裡還是有點不服氣……

但是，古青陽的呵斥，卻並不是對他的一種懲罰，真正的懲罰全都寫在了黑湮軍的軍法上，用不著古青陽多說什麼，因此，之所以說他，主要還是在培養他，認為是他這個可用之才走錯了路，才需要糾正。

楊皓自然也知道這點。

不過，和冤大頭翎泉不同。

他的嘴可比翎泉嚴實多了。

雖然古青陽是在糾正翎泉的錯誤，但楊皓可不想平白無故的被人罵一頓，然後還得對著一個素未謀面的大小姐道歉。

既然有翎泉這個試水的，他為什麼要親自上陣呢？

對吧！

不過……

說實話……

古青陽也不知道古薰兒的想法是什麼。

雖然他相對比翎泉而言，並不會抱有什麼驕傲自滿的心理，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會讀心術，能看穿古薰兒的想法。

之所以選擇相信古薰兒，主要還是因為古薰兒的心智遠比常人更成熟，即便是獲取陀舍古帝玉的這個任務失敗了，原因也不能放在古薰兒的身上。

屬實是陸淵出現的猝不及防。

凌影的能耐，古青陽是瞭解的。

在一位魂殿護法的手下，頂多能撐上三分鐘，因此，擊殺魂殿護法的大部分功勞其實都要算在陸淵的頭上，也正因如此，在陸淵面前，凌影又有什麼說話的資格呢？

凌影一但失去了發言的資格……

蕭薰兒也就沒有了任何底氣……

一位鬥師，在一位鬥皇面前盤算著如何逃跑，這簡直是最自不量力的冷笑話，除非鬥皇放水，不然的話，給這名鬥師再多的底牌都沒有用！

神經反應速度差太多了！

你這邊一動手，對方已經抓住了你！

因此，如果整個事情經過真的像蕭薰兒剛剛所講，並不能把任務失敗和被人算計的原因歸結到蕭薰兒的身上，因為：縱然是給他相同的配置，讓他同樣處於當時的那個局面裡，他也沒辦法！

古青陽簡單的換位思考。

便理解的蕭薰兒的苦衷。

同理。

蕭薰兒也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情報。

當然，也有可能是東西。

總而言之，之所以不說，主要還是因為他的身份級別不夠，也正因如此，他才無奈的嘆了口氣：

“話說正傳。”

“小姐，不是我不幫您傳話。”

“而是說，我並沒有讓他們改變意願的能力。”

“像我這樣的，說了也是白說。”

“若小姐您心意已決，為何不試著和您的父親溝通一下呢？”

蕭薰兒微微一笑。

眉宇間透露著疲憊：“因為我很害怕他的舉動會讓這件事變得更糟，因為我更害怕他的輕視，會為我，會為整個古族，帶來不可挽救的災難。”

古青陽眉頭微挑。

只不過，蕭薰兒已經沒有了繼續聊下去的意思，話鋒一轉，沉聲問道：“你覺得，魂殿會不會直奔我而來？”

“那是必然的。”

古青陽也沒太過糾結上一個話題。

掩飾住眸子裡的那絲殺意，平靜的補充道：

“首先，我們打了個時間差，雖然我們整體的狀態並不在巔峰時期，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我們的路線，更不知道目前尚在行進的那批黑湮軍只是一個幌子，而我所統領的這部分黑湮軍，已早早的抵達。”

“其次，雖然我們的行動過快，快到了來不及遮掩行蹤的地步，讓這個邊陲小國裡的不少人都看見了，但是，我相信魂殿的人並不會太在意這些普通人，就算他們謹慎一點選擇抽魂煉魄，頂多，也就是不進我設下的這個圈套罷了。”

“對我而言，反正是沒什麼損失的。”

“最後，兵貴神速的道理，我相信不止我古青陽一個人明白，魂殿也應該明白，時間不允許他們過多的耽擱，也不允許他們繼續穩下去，所以，即便他們起疑，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鑽進我設好的圈套。”

古青陽說罷，微微停頓。

幾秒後，卻又驀然反駁道：

“不過這麼說還是太絕對了點。”

“如果是魂殿的大天尊親自到來……”

“說不定還真能看穿我設的圈套……”

“我是二星斗聖，他是一星斗聖，我們之間的差距肯定有，但絕不會太大，就是不知道魂殿能不能抽調他來此了！”

“畢竟，在這一路上，他們的旅途可不比我們平整多少，我們固然受到了一些小螞蟻的阻攔，但是，和動了真格的花宗半聖青仙子對比，魂殿那邊的路，顯然是比我們更難走！”

“而魂殿的大部分天尊又不是長時間待在一個地方，指不定，大天尊就會被炎族的某個老祖攔住了呢……”

古青陽攤攤手：“誰也說不準……”

說著，拿起茶杯。

品了品這種並不算高檔的茶。

意興闌珊的搖了搖頭：

“蕭族也真是落魄了。”

“這就是蕭族最好的茶？”

“蕭族的那些老骨頭若是看見，指不定會被氣的從天墓裡蹦出來。”

“不過，小姐還請放心。”

“蕭族雖然落魄了，但我們古族並非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我古青陽更不是為了追求最大收穫而不承認我古族對蕭族昔年之承諾的人！”

“一但戰端開啟……”

“如果魂殿那邊沒有鬥聖，我自然會坐鎮在這個烏坦城裡，順便，保護一下蕭家和這座城市裡的普通人。”

“如果魂殿的大天尊來了，那我就不得不迎戰了，到了那時，楊皓等人會帶您暫時離開這裡，雖然說，是在避免他們進行大範圍的攻擊，但是，也變相避免了這座城市的覆滅結局。”

“唯一有點風險的，只有小姐您。”

“不過，這也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不然的話，幾個入轉鬥尊聯手，不追求點對點的殺傷力，而是拿出覆滅此城的大範圍攻擊要求我們硬接，我們就會從原本的主動方變成被動方了。”

說到這裡，古青陽嘆了口氣。

說白了，還是他這張網太脆弱了。

魚死網破。

魂殿這條魚不僅敢，還有能！

所以，把蕭薰兒帶上，也是變相給黑湮軍減少了一個累贅，不然的話，防守戰可不是黑湮軍擅長的東西。

以己之短，攻彼之長，屬實不智！

不過，時間還有不少。

局，他也都佈下了。

他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剩下的，就聽天由命吧……

古青陽看著茶水的水面，抬起手，剛剛擺出了喝茶的姿勢，卻驀然放下了茶杯，一臉的驚疑不定：“這麼快？”

蕭薰兒聽見這話眉頭頓時一挑。

楊皓和翎泉心中也是一驚。

古青陽很少說廢話，尤其是在眼下的這個節骨眼上，說“這麼快”只有一種可能：魂殿的人來了！

當然。

從某種角度上來看，古青陽的點評倒也沒錯。

在炎族、丹塔、花宗、星隕閣甚至是風雷閣等諸多勢力的聯手阻擊下，雖然這些勢力不可能死戰拖延，但是，大幅度減緩魂殿眾人前行的速度還是能做到的。

而古族這邊，又是急行軍。

這才趕到烏坦城不到二十分鐘。

魂殿的人就已經到了。

這份速度，即便是沒看見對手，古青陽也大致能猜到是誰領隊了！

沒有鬥聖在前面開路，魂殿不可能來的這麼快！

而在魂殿殿主、副殿主全部被古族壓制在魂族內的基礎上，魂殿裡，有且只有一位真正的鬥聖——大天尊！

如此看來……

“還是麻煩了起來啊……”

古青陽緩緩起身，嘆了口氣。

對著楊皓與翎泉點點頭。

旋即，一步踏出。

身影頓時消失在了房間裡。

見此，楊皓和翎泉的面色都很凝重，蕭薰兒也沒在這個節骨眼上拖延，在凌影和幾位鬥宗的護持下，坐上了四翼獨角獸，平靜的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六年之久的小院，騰空離去。

而在高空之上。

在凌冽的罡風層之中。

數道人影卻不動如山的站在這裡。

驀然，一道人影從虛空中走出。

旋即，沉聲道：“小姐已經撤離。”

楊皓並未掩飾自己的聲音，因為他非常清楚，就算是他掩飾了，在一位鬥聖和一位半聖的面前，他的掩飾和沒掩飾也沒什麼區別。

眼下的情況已經很清楚了。

雙方都沒有什麼退縮的餘地。

也不存在什麼算計，或是佈局。

該準備的已經準備好了。

剩下的，就差直接動手了！

古青陽並不是一個喜歡多話的人，魂殿的大天尊也不是一個喜歡多話的人，兩者此前雖然未有過交手，但動起手來，可不存在什麼默契。

只是光影交錯間，餘波就逼得楊皓這種級別的鬥尊連連後退，進而，找上了魂殿那邊同樣連連後退的五天尊六天尊，吹響了混戰的號角！

而在高空之下……

在此刻的烏坦城裡……

除了每個人心頭都沉甸甸的，冥冥之中恍若大難臨頭，天色突然陰沉下來，好像是要下雨之外，和正常狀態下的烏坦城並沒有什麼區別。

只是，這是對大多數人而言的，對於在藥塵指導下的蕭炎來講，這是他迄今為止都從未見過的大場面！

當然。

也是藥塵迄今為止從未見過的大場面！

哪怕是在巔峰時期，藥塵也不過是一名九轉鬥尊，跟如今已是二星斗聖的古青陽顯然沒辦法比較戰鬥力。

骨靈冷火確實給藥塵提供了跨級戰鬥的基礎條件，但是，並不能給藥塵提供殺傷鬥聖的能力。

所以說，這場鬥聖之間的戰鬥，也是令藥塵歎為觀止的！

雖然……

他和蕭炎一樣……

都看不見具體的戰鬥情況……

但這並不妨礙他帶著蕭炎瞻仰一下。

也算是激勵一下蕭炎了。

“八大古族的底蘊，遠超常人的想象。”

“用句時髦點的話來說：鬥王遍地走，鬥靈不如狗！”

“能撐起八大古族的，只有那些強大的鬥聖，而且，還不是一星兩星這種底蘊不足的鬥聖。”

“如果你不是鬥聖，你就始終不能成為八大古族中的高層，會煉藥也不行，就像是你的老師我一樣，本就出生在一個極其擅長煉藥的八大古族之一中，你會的大部分東西其他人也都會，你是九品煉藥師，其他人就算成不了九品，也能混上個六品。”

“怎麼可能像這個小地方一樣。”

“區區一個六品，就敢自稱丹王？”

“若是放在中州，這種人早死了！”

“或許那些真正的天才不會在意，但像這些人身旁的追隨者，還有護道者，可就這種稱呼的存在了！”

“畢竟，換位思考一下……”

“一位七品煉藥師都不敢稱王，一個六品煉藥師就敢自稱丹王，這純粹是再把所有七品煉藥師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啊！”

“所以說，小炎子，你的眼界始終還是要開闊點！”

“已經封禁了海心焰的你，雖然無法發揮出海心焰的全部威力，但是，你也是具備了問鼎巔峰的可能性！”

“小小的加瑪帝國困不住你。”

“貧瘠的西北大陸也留不下你。”

“你的未來，註定是在中州。”

“就像是陸淵那個妖孽一樣。”

藥塵站在蕭炎的身邊。

指著一刻三變的天象，沉聲說道。

蕭炎第一次感受到了這個世界頂級強者的力量，身軀微微顫抖著，語氣情不自禁的帶上了幾分激動：“他們能呼風喚雨嗎？”

“當然可以。”

藥塵滿不在乎的攤攤手：“我在全盛時期也能做到呼風喚雨，一般的鬥皇，其實就有能力呼風喚雨了，只不過，這對於鬥皇的鬥氣屬性有一定的要求，而且，跟一個人的鬥氣上限也有關聯。”

“我明白。”

“假設鬥皇的鬥氣上限是湖。”

“那麼，鬥宗的鬥氣上限便是河。”

“而鬥尊的鬥氣上限，便是江。”

“呼風喚雨的覆蓋範圍也會不同。”

蕭炎呆呆的解釋道。

旋即，喃喃自語：“所以說，這和一群神仙有什麼區別？”

能改變天象，力量足夠。

能活幾千年，壽命足夠。

或許和洪荒中的那些神仙相比還是差了點，但是，和那些修仙者相比，鬥氣的修煉體系一點都不弱，甚至還猶有過之！

“神仙？”

藥塵撓撓頭：“這是什麼人？”

蕭炎眼角微微抽動著。

擺擺手，岔開了話題：“這不重要。”

“嗯。”

“這確實不重要。”

藥塵點點頭，掩飾住自己的腹黑。

看著目光中充滿了激動和憧憬的蕭炎。

驀然，潑了一桶冷水：“行了，簡單看看就可以了，你連戰鬥的場面都看不見，還不如把這份時間放在煉藥上，你和那些真正的天才相比，也許，就只有這方面的一點點優勢了！”

“老頭，別老打擊我……”

蕭炎大大咧咧的翻了個白眼。

無奈的走到煉丹爐面前。

嘆了口氣，小聲發著牢騷：“一群人在你頭頂上打來打去，就像是當年有個蘑菇不知何時會墜落一樣，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靜下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