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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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瑪帝國。

烏坦城。

蕭家。

此刻，天色已暗。

家家戶戶已點起燈火。

圍在桌前交談著，吃著飯。

即便是加列家族與奧巴家族，此時也和正常家庭裡的作息時間一樣，頂多是桌上的飯菜豐盛了點，交談的內容不一樣。

蕭家亦是如此。

目前的時間是七點半左右。

吃飯比較早的人已經吃完了，吃飯比較晚的人才剛剛落座，安靜祥和的氣氛瀰漫在烏坦城內的任何一個角落。

此情此景，與加瑪帝國裡其餘城池在此刻的氣氛，有異曲同工之妙，沒人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勁，包括愁眉不展的蕭薰兒，也沒把之前的心血來潮放在心上。

蕭薰兒和蕭炎之間的關係已然破裂。

在蕭家年青一代中，訊息傳的很快。

或許有人認為“蕭炎此人只可同患難不可共富貴”，但是，除了蕭寧等一眾腦子有問題的少年認同這個理論，以蕭媚為首的一眾女孩，卻對蕭薰兒抱有抗拒的態度，認為是蕭薰兒做錯了什麼事，才導致蕭炎主動斷絕了這份友情。

也許是愛情。

不過，誰也說不準具體是什麼感情。

當然，蕭媚也是抱有自己的目的。

沒有誰的思想是絕對專一的，童話裡的故事之所以不切實際，那是因為只有在童話裡，故事才敢這麼寫，因此，蕭媚其實也是抱著踩地捧高的念頭，想要透過打壓和排擠蕭薰兒獲取蕭炎的認同感，削弱這三年間和蕭炎的生疏關係。

不過，這些都是蕭炎分析出來的。

蕭媚具體是不是這麼想的，蕭炎自己也不知道，只不過，經歷“蕭薰兒背叛”一事的蕭炎比原著裡的蕭炎更加成熟，雖然依舊是不相信蕭媚，但也不至於敵視或冷言冷語的嘲諷蕭媚。

不管怎麼說，蕭媚都算沒傷害到他。

再說了，趨利避害乃是人之本能。

蕭媚又是個小孩子，又沒能力，離他遠遠的很正常，這和蕭薰兒的所作所為又是兩個概念。

所以，哪怕蕭媚不去踩蕭薰兒，其實她在蕭炎心中的地位也比蕭薰兒強，只不過蕭媚本人不知道而已。

至於蕭寧等人……

笑話！

他蕭炎有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愛好！

願意來和我拉進關係，就主動過來。

不願意和我拉近關係，我又沒求你。

這三年裡，他所遭受的白眼，雖然有一部分是為蕭薰兒擋了槍，畢竟，大多數少年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孩都不會使用什麼高階的手段，欺負女孩以獲取關注力，反倒是最常見的，但不管怎麼說，蕭寧他們給他的白眼還是最多的。

蕭媚頂多就是避著他走。

蕭寧是純粹來找茬的。

蕭炎曾記住過一句印象很深的話：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他沒找蕭寧的茬就不錯了。

主動上門和蕭寧修復關係？

他腦子沒病吧？

當然，最讓蕭炎感到噁心的，其實還是蕭薰兒，儘管蕭薰兒一直在解釋，甚至還把一部分責任推到了陸淵身上，說當時是“委曲求全”才不得不那樣說，但是，兩世為人的蕭炎一眼就看穿了蕭薰兒的心思——為了獲得那塊鬥帝遺留下來的陀舍古帝玉！

說實話，蕭炎很清楚，這玩意留在蕭家手裡有害無利。

而且，就算蕭家能保下來這塊玉，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使。

要不然，他也不能如此乾脆利落的送給陸淵，畢竟，之前陸淵說的是“借”走陀舍古帝玉，送和借之間，還是有非常明顯的差異的。

但是，他寧可送給陸淵，也絕不會便宜蕭薰兒，寧可砸碎了這塊陀舍古帝玉，也不會再讓蕭薰兒知道這塊玉的下落！

沒人喜歡一個叛徒！

被叛徒出賣的人是這樣的。

招收叛徒的人也是這樣的。

蕭薰兒確實沒背叛蕭家。

因為她本就是抱著目的而來的。

談不上背叛與否，只能算是“暗樁”。

可是，在這備受冷落的三年裡，蕭炎自認為自己已經和蕭薰兒成為了朋友，為彼此間的這份友誼而感動，甚至還產生了一絲絲的心動，而這份感情越是深厚，越是深信不疑，被蕭薰兒背叛的那一刻，才越是讓他痛徹心扉！

蕭炎沒患上疑心病已經很不錯了！

再接受蕭薰兒？

別逗了。

曹丞相都沒有這麼大的心胸氣魄。

畢竟曹丞相還時不時的玩一手“孤好夢中殺人”的把戲，蕭炎沒模彷，只能說是現代的三觀拯救了蕭炎，替蕭炎把守住了最後一道心理防線。

在這種情況下，蕭炎就更不可能給蕭薰兒透露陀舍古帝玉的下落了。

尤其蕭炎還是一個現代人的靈魂，就算蕭薰兒早熟，她的思想成熟度也有一定的限制，如果是古元這位活了幾千年的老狐狸詐蕭炎，說不定還能詐出來點東西，但讓蕭薰兒來詐蕭炎，只能是無功而返。

至於蕭戰，就更不知道了。

經歷了“背叛”一事的蕭炎，幾乎是發揮出了一個正常現代人應有的智商，並且最大限度的提高了自己的警惕性，在和蕭戰索要陀舍古帝玉時，也沒說這枚陀舍古帝玉自己究竟準備如何處理，從各種意義上對這枚陀舍古帝玉的下落加以保密。

至於說蕭戰的警惕性為什麼這麼差，蕭炎索要什麼東西，連想都沒想問都沒問，就直接給了……

兒子朝老子要一塊沒什麼特殊含義和價值的玉佩，以蕭家的總體積，蕭戰自然不會多想。

這就像是一個億萬富翁的兒子，突然向自己的父親要一輛普通的代步車，只要不觸碰到刻意浪費的底線，任何一個億萬富翁想都不用想就能做出決定。

因為在他們的眼裡，這輛代步車和一件玩具的性質都差不多，所以在蕭戰眼中，這枚玉佩的性質，和一件玩具也差不多。

至於說，這是蕭家祖傳的玉佩？

那我把它傳給我兒子，這沒毛病吧？

再說了，蕭炎的兩個哥哥全在外面當傭兵團的團長，蕭炎的天賦有很好，還和那位納蘭嫣然的師兄打上了線，又拜了一位起步便是四品的煉藥師為師父，於情於理，蕭家的族長之位也該傳給蕭炎。

不過，蕭炎也沒把自己的煩惱將給蕭戰聽。

這件事的級別太高了。

諾大的加瑪帝國裡，鬥皇級別的高手就能橫行一方，甚至讓加瑪帝國的皇室都禮讓三分……

獅心元帥納蘭桀，也就是納蘭嫣然的爺爺，作為加瑪帝國的大將軍，只是有鬥王級別的修為……

雲嵐宗這個龐然大物裡，也只是擁有一到兩位鬥皇，外加複數以上的鬥王級別的長老……

起步就是鬥聖，拿鬥皇當僕人，族內甚至都有複數以上的鬥聖，居住在開闢出來的空間裡，具備了以上所有特點的中洲八大古族之一的古族，“龐然大物”這個詞似乎都不足以形容！

蕭炎也是後知後覺。

不過，這些都是藥老跟他講的。

陸淵可沒心思給蕭炎科普這些常識。

但是，也正因為如此，蕭炎才從藥老的一部分自我介紹上，聽出了八大古族究竟龐大到了什麼地步：以藥老斗尊的修為，外加九品煉藥師的身份，竟然連父母的牌位都無法放到八大古族之一的藥族的靈堂裡，無法享受藥族歷代的祭祀……

簡直就離譜！

因此，為了避免蕭戰被嚇壞，蕭炎也鬼精鬼精的沒給蕭戰解釋，而是藉著自己的身份，不需要理由，就讓蕭戰把陀舍古帝玉送給了自己，然後再轉手送給了陸淵，讓陸淵處理。

至於所謂的“蕭戰的請求”，也就是讓陸淵在蕭炎需要的時候，再把這塊陀舍古帝玉借給蕭炎使用，其實只是蕭炎自己做了一個假象而已……

算是騙了一次陸淵……

但也沒全騙……

就像是我有一個“朋友”的說法一樣。

陸淵看沒看出來，蕭炎不知道。

不過，他自認為自己沒有壞心思。

心誠，意到，即可！

所以，儘管蕭薰兒費盡心機，甚至是去詢問蕭戰，一口一個“蕭伯伯”，什麼都不知道的蕭戰也只能是一臉懵逼的把所有的因素推到了蕭炎的身上，讓蕭薰兒不得不再次面對蕭炎。

“小姐，要不就僱兩個人？”

蕭薰兒的房間裡。

一處陰影裡，凌影低聲請示道。

蕭薰兒神色自若的攥著快子。

一點都看不出來她的心思是什麼。

聽見凌影的這個提議，目光微爍。

頓了一下，冷冷的反問道：“凌老，這種話就不要再說了，況且，蕭炎哥哥的性格你也清楚，除了容易感情用事點，你就算是把他殺了，他也不會透露出半個字有關於陀舍古帝玉的下落，到了那時，陀舍古帝玉的下落就徹底沒辦法查了，你懂嗎？”

凌影連忙躬身：“謝小姐提點。”

“退下吧……”

蕭薰兒微微頷首。

看也沒看凌影一眼。

不過，話雖是如此說的，但她自己只要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首先，如果她使用這種方法，先不說整個計劃能否成功，就只說一說她的名望，無疑是在承認她自己的無能，承認這一次行動的失敗！

古元確實有親情。

修為越強，繁衍就越困難。

畢竟，人類繁衍的過程，本就需要父母雙方的配合，如果一方連最簡單的承載都做不到，想孕育一個新的生命，無疑是在紙上談兵。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強者的子嗣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便有龍鳳來朝甚至是紫氣東來的異相，因為強者體內的任何一顆細胞都是足夠強大的，一滴血能壓垮山河，被精血孕育出來的嬰兒，就算從本質上來看，強大也是理所應當的。

所以，對於古薰兒，古元確實是保留了很大一部分的親情，要不然也不能把自己的女兒放在蕭家，雖然有一部分的原因為了獲取陀舍古帝玉，但是，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為了讓古薰兒獲取一個美好的童年。

不要去懷疑強者的認知與智商。

“童年治癒一生”和“一生治癒童年”的區別古元還是清楚的。

但是，在親情之上，是責任！

乍一聽聞，很不可思議。

但是，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如果讓古元在古薰兒與整個古族中強制性的二選一，即便古元再不捨，也會選擇古族。

就像是那些自願為魂天帝血祭的魂族成員一樣。

有族才有家的理念，深深銘刻在了他們的心裡，雖然陸淵很討厭這種說法，但他不得不承認，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種理念確實沒錯。

就像是“有國才有家”一樣。

作為旁觀者，陸淵覺得自己沒發言權。

他不夠資格去評論這種做法的對錯。

因此，如果蕭薰兒選擇這種方法，就算是能成功，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對於心高氣傲的蕭薰兒來講，也是一次相當沉重的心理打擊。

或許，古元會替古薰兒選擇。

任何人都會替古薰兒選擇。

但古薰兒自己卻絕不會選擇。

因為人，都是“趨利避害”的生物！

再說了，假如她找來了一位非古族出身的鬥宗，因為鬥宗以下都沒有操控靈魂的能力，誰知道這名鬥宗在讀取了蕭炎的記憶後會不會報上來一個假訊息？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利益是永恆的！

一塊蘊含了鬥帝傳承的玉佩，雖然只是八分之一，而且還是開啟傳承的鑰匙，本身並沒記載什麼傳承，但是，也足以值得一些鬥宗冒著生命危險偷偷藏下，然後拿著這枚陀舍古帝玉偷偷跑路了！

到了那時，事情只會變得更復雜。

雖然還有一種解決方法，也就是讓古族出身的鬥宗來抽取蕭炎的記憶，但誰也不知道當年蕭玄和古元之間究竟簽訂下了什麼契約，只要古元不同意，目前古族是不敢做出這種舉動的。

萬一因此再把古元的修為搞廢了……

別說只是拿到了八分之一的鑰匙……

就算是拿到了全部的鑰匙，就算是開啟了陀舍古帝的洞府，找到了如何成為鬥帝的秘密，也只不過是為魂天帝這名九星斗聖做嫁衣！

失去了古元的古族，沒有任何資格能與魂天帝還在的魂族抗衡，潛力只是潛力，沒有變現之前，一切都是虛妄！

種種原因之下。

目前的情況就很尷尬。

古薰兒不敢動蕭炎。

她可以折磨蕭炎，但不敢殺。

而蕭炎又是塊硬骨頭，外面還有陸淵。

誰也不知道陸淵什麼時候殺回來。

蕭戰不知情。

蕭炎把一切做的天衣無縫。

而她的身份還被陸淵點破了，當年的一點假象，也被蕭炎根據陸淵點破她身份的言論懷疑，並確認，進而導致她失去了蕭炎的信任。

軟的不行，硬的還不吃。

她能怎麼辦？

她也很苦惱啊！

至於說，實在不行可以問蕭寧，看看能不能旁敲側擊的問出來……

開什麼玩笑呢？

蕭寧知道的有蕭戰多？

蕭寧和蕭炎的關係有蕭炎和蕭戰的父子關係好？

蕭寧確實很喜歡她……

但他只是一條沒用的舔狗啊！

想到這裡，蕭薰兒長長的嘆了口氣。

看著桌子上豐盛的飯菜，沒了胃口。

但是……

就在這時……

凌影的身影卻迅速的浮現了出來！

而且，還瞬間擋在了她的身前！

蕭薰兒微微皺眉。

但還未等她開口，一陣刺耳的邪笑聲卻驀然響起：“桀桀桀，沒想到，堂堂古族大小姐身邊，竟然只有一個護衛，這個護衛竟還是一隻鬥皇，真是讓本使者笑掉了大牙，桀桀桀～”

這就是魂殿中人經常使用的笑聲。

具有相當明顯的身份識別功能。

刺耳，古怪，陰風陣陣。

當然，這是在蕭家眾人的眼中。

在古薰兒、凌影、藥塵、蕭炎和不遠處的陸淵眼中，這種笑聲，和哨子聲其實沒什麼區別，只是一種標識，並不會產生什麼心理陰影。

只不過……

“竟然還這麼笑的人……”

陸淵摸了摸下巴：“原著寫的很切實。”

藥塵則是默默攥緊了拳頭。

眯著眼，看了一眼黑夜下的那道黑影。

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沒出手。

但蕭炎卻是個坐不住的人。

低聲問道：“老頭，這玩意是誰啊？”

“沒大沒小！”

藥塵被這聲“老頭”氣的吹鬍子瞪眼。

當然，他的稱呼也不怎麼禮貌：“這傢伙就是魂殿的人，只不過是個小嘍囉，魂殿上面就是八大古族之一的魂族，臭小子，這次你給我記住了，之前給你講古族時明明都說過一遍了！”

蕭炎訕訕一笑。

撓了撓臉皮，突然反問道：“老頭，話說回來，咱們在這裡說話，這個魂殿的鬥宗聽不見嗎？”

別問蕭炎是怎麼知道“鬥宗”這個詞的。

藥塵介紹古族時，就提到過。

尤其是陸淵前兩天當著蕭炎的面從空間裡抓出蕭薰兒和凌影，藥塵就是想不解釋鬥宗的能力，也抵擋不住蕭炎那一波又一波的問題。

兩人的關係，也就在這兩天的一問一答中緩和了下來。

至於說稱呼上的問題……

這年頭，誰還沒有個外號啊！

再說了，蕭炎是個“不以成敗論英雄”的性格。

他做人做事只看心意。

雖說也會看結果，但只要心意到了，如何稱呼藥塵包括藥塵如何稱呼他，也就隨心所欲了。

因此，非要說的話，此刻藥塵和蕭炎之間的關係即是師徒，又像是一對忘年交，喊起來雖然沒禮貌，但也免去了那些無用的客氣，變相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聽見蕭炎這個白痴般的問題，藥塵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廢話，老夫已經用靈魂力隔絕了此處，不止那個鬥宗聽不到，就算是一位鬥尊來了，你信不信他們依舊感知不到你和老夫的蹤跡？”

“這就是天境的靈魂力嗎？”

“竟能讓一位鬥宗無法感知？”

蕭炎一臉震撼。

在這兩天裡，藥塵為了避免年齡和認知上的代溝，儘可能的把自己的基礎認知傳授給了蕭炎，其中，就包括了煉藥師靈魂力的四個境界劃分。

生前，藥塵是九品煉藥師。

當然，不是那種真正的九品。

準確的說，藥塵是八品巔峰，但是也能在機緣巧合下練成九品丹藥，所以才被稱為藥尊者。

說藥塵是八品煉藥師……

一點水分都沒有。

說藥塵是九品煉藥師……

還是半瓶水晃盪的那種境界。

不過，既然藥塵能煉製出九品丹藥，哪怕只是機緣巧合下，也足以證明藥塵的靈魂境界達到了天境，雖然如今弱了點，但天境的靈魂力本質是相當高的，在蕭家全力支援蕭炎的基礎上，如今的藥塵，可比原著裡的藥塵恢復的快多了。

吃不上大藥，好歹能吃上小藥。

積少成多，靈魂力也漸漸恢復了點。

大約……

恢復了十萬分之一吧……

反正總比什麼都沒有強！

對於蕭炎這番感慨，藥塵也只是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也沒表達自己的態度，只是澹澹的提醒道：

“那個小丫頭這次可是要有麻煩了！”

“擺在你小子面前的有兩個選擇……”

“救，還是不救？”

“臭小子，你可要想好了！”

聽完此言，蕭炎微微眯眼。

沉默片刻，沉聲道：“不救！”

藥塵對這個回答也是沉默了。

想了想，卻還是開口問道：“你小子表現的如此冷血，你就不怕老夫在日後教你的時候留一手？”

“老頭，這就是你的目光短淺了。”

蕭炎輕輕的笑了一聲。

隨後，澹澹的反問道：“你真覺得陸哥就沒防過他們，覺得陸哥拿走陀舍古帝玉就是為了研究鬥帝的秘密？”

】

藥塵微微挑眉：“你是說……”

“嗯！”

“藥老，好好看著吧！”

“作為一名……嗯，我有自己的預感！”

“這將是一盤驚天動地的棋局！”

“是由我們執棋，對弈天下！”

蕭炎的語氣中充滿了驕傲和自豪。

見此，藥塵不僅產生了幾分好奇。

不過，誰的心裡都有點秘密。

剋制好奇，是藥塵的優點之一。

而在蕭炎和藥塵談論此事的這短短几分鐘裡，高空之上，夜幕之下，黑色的鬥技與另一種黑色的鬥技卻轟然相撞，比黑夜更深邃的色彩擴散開來，帶著強大的威壓和無與倫比的餘威，朝四周緩緩擴散開來。

“外族鬥皇，你盡力了！”

陰仄仄的聲音響起。

兩道流光再度相撞。

但這一次，其中的一道流光卻被撞退了回去。

“外族終究是外族！”

“你的功法與我的功法最起碼查了一個等級，所以，別說我的境界在你之上，就算是你我同境界，我的鬥氣質量也比你的鬥氣質量更高！”

“看你是個人才，降了吧！”

“給誰賣命不是賣？”

“假如我們，你將獲得更多！”

說著，這名披著黑袍的魂殿使者一巴掌擊飛凌影，只是抬手一抓，就把面色蒼白的古薰兒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