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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天氣晴朗。
清晨,陽光明媚。
陸雪琪揹負天琊劍,俏臉冰冷。
站在青雲門的山門外,回望身後前來送行的水月等幾脈首座,深深感覺到了這個身份的重量。
她是這一次七脈會武的冠軍。
因此,自然承擔起了指揮的責任。
出門在外,行走天下,她代表的是整個青雲門的顏面,其他弟子可以不懂事,甚至做出一些衝動之舉,但她作為隊伍的指揮者卻絕對不能犯以上的過錯。
而且,還不僅如此。
這一次下山,她還揹負著尋常弟子沒有的使命。
無論是試探天音寺,還是觀察焚香谷的弟子,亦或是配合著焚香谷弟子,試探煉血堂的真實戰力,以及接回目前正在做臥底的蕭逸才……
一切的一切,都是肉眼可見的困難。
如果陸淵還在,她根本不需要擔心。
當然。
如果陸淵還在,無論是此次下山的弟子還是青雲門的上上下下,想必都不會生出半點擔憂之情。
原因其實很簡單。
無非是實力上的差距。
陸雪琪清楚自己的優點和缺點。
面對危難,她可以用死來證明對青雲門的忠誠,可是,在危難關頭,她並沒有改變危難的能力。
萬一天音寺背刺,她能怎麼辦?
她唯一能做到的,只有預防於未然。
在天音寺背刺的基礎上,她確實有能力保護住青雲門的弟子,但能做到這一點的前提是周圍只有天音寺的弟子,並不存在第二個敵人。
天音寺的法術,並不出色。
既沒有青雲門的霸道,也沒有焚香谷的怪異,沒有萬毒門的出其不意,也沒有煉血堂的聲勢浩大。
憑藉著這一點,她有信心。
但怕就怕在天音寺拋下他們獨自跑路。
若是以往,為了天音寺的名譽,天音寺的弟子或許還不會做出這種令人極其不齒的舉動,哪怕是全都死在一起,也絕對不會給天音寺帶來汙名。
但如今的局勢,因為佛子法淵被道子陸淵換掉了,外加上道子陸淵在天音寺中大開殺戒,天音寺和青雲門的矛盾,已經是被激化到了管控範圍內的極致。
但凡誰敢鬧點么蛾子……
估摸著,立刻就會打起來。
從情理而言,外加上師父水月在這些天的提點,陸雪琪清楚,天音寺絕不會選擇在這個時期動手。
那無疑會把天音寺推到風口浪尖上。
天音寺目前也只是衰敗,如果真背刺了青雲門,才會正式步入滅亡的階段,而且還是不可挽回的那一種。
所以,天音寺目前只能拖。
一方面挽救聲譽。
一方面等待轉機。
畢竟,如果天音寺和青雲門之間的矛盾再次激化,毫無疑問,正道中將會迎來一次前所未有的內鬥,這無疑給了魔道坐收漁翁之利的機會。
天音寺的普泓,目光不會如此短淺。
因此,天音寺大機率不會在這次下山的過程中,背刺青雲門弟子,或許有個別天音寺弟子抱有這個念頭,但天音寺一定會在出發前就提點過一遍。
亦如此時此刻的青雲門。
縱然道玄再嫌棄陸雪琪,也不得不捏著鼻子承認了陸雪琪的地位,並且,用隱喻的方式,當著水月的面叮囑了陸雪琪幾個需要注意的事情。
道玄如此做,怕的就是陸雪琪聽不懂。
水月在,最起碼在事後可以幫陸雪琪分析一下,有些事畢竟不能說的太明白,哪怕是道玄,也是無可奈何。
更何況……
就算天音寺弟子想背刺,焚香谷的少谷主東方源也絕不會坐視不理,哪怕焚香谷的少谷主東方源不在,相信焚香谷內部也存在另一批指揮者。
就像是青雲門這次下山的隊伍一樣。
第一指揮權,在陸雪琪手裡。
當陸雪琪無法指揮時,作為第二指揮的齊昊就要發揮出自己的作用,根據自己的思路儘可能的帶領其餘青雲弟子活下去。
好在,三天的養傷時間很充足。
無論是齊昊還是田靈兒,都已經恢復如初。
當然。
這只是表面上的恢復如初。
實際上,田靈兒看向陸雪琪的目光很不對勁,哪怕是一旁默默吃瓜的曾書書,都感覺到了幾分寒意。
田靈兒的狀態很不好。
但和張小凡林驚羽比起來,還算正常。
如今的張小凡,更加的沉默寡言,揹負著田不易的赤焰仙劍,眼神平靜如水,波瀾不驚。
只有當曾書書或其他人提到天音寺或陸淵時,似乎才會多少活過來,否則就始終如同一塊枯木,麻木的站在原地。
林驚羽則是滿面冰寒。
除了見到齊昊和田靈兒點點頭外,面對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手裡持握著一把被蒼松臨時借來的仙劍,如同被冰封一樣,筆直的站在原地。
目光偶然間掃過張小凡時,會時不時的流露出一抹掙扎的恨意,以及那種無法掩飾的埋怨之色。
但所有人卻都表示理解。
草廟村這件事,其實早就可以瞭解。
陸淵不說,每個人都能理解。
一方面,在張小凡加入青雲門時,陸淵一切的推測都只是推測,沒有證據的推測根本無法拿到明面上,只能作為一個調查的方向去慢慢調查。
不說,也是很正常的。
畢竟,沒人會把一個天馬行空的想法講出來,並且要求調查;想要調查,最基本的要求其實是掌握了一定的疑點,並且根據這些疑點建立起一個清晰的邏輯。
以此為方向,才能調查。
而草廟村之事,沒有疑點,連兇手的作桉動機都不知道,自然也就沒有任何疑點可以被觀察到。
另一方面,就算是陸淵知道了,也沒辦法當眾說出來,正魔兩道存在著很明顯的差異,這不僅僅是立場上的問題,更是人心上的問題。
陸淵把真相公開,無疑就是承認了他勾結煉血堂的事情。
哪怕最終結果是對的,但勾結煉血堂這個魔道勢力,調查天音寺這個正道勢力,無論對陸淵本人來講,還是對任何時期的青雲門來講,都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這無疑會成為一個天音寺反擊青雲門的藉口。
因此,陸淵不能親口承認。
所以,當一切事情都發生後,道玄站在一個客觀的角度來反思整件事情,才發覺唯一的出路並不在陸淵身上,而是在張小凡的身上。
陸淵需要一個突破口。
藉著這個突破口,才能把一切事情都放在明面上,成為攻擊天音寺的藉口,一個完美無缺的藉口。
可惜,張小凡沒給陸淵這個突破口。
或許,陸淵暗示過張小凡。
但人心都是複雜的。
人,總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事。
或者說,哪怕是覺得不合理,也會相信自己調查到的情報,並且根據這些情報查詢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這就是人的弊病所在。
所以,從“人”的角度來講,這件事的責任其實並不應該被堆到張小凡身上,但站在青雲門的立場上來講,張小凡無疑就是這個罪魁禍首!
而青雲門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懲戒張小凡,原因主要有兩個。
第一個,是看在張小凡也是被愚弄的份上,屬實是情有可原;第二個,則是看在陸淵的面子上。
無論怎麼說,張小凡畢竟是青雲道子陸淵的師弟,哪怕陸淵當眾叛門而出,甚至連青雲門都承認了陸淵青雲叛徒的身份,但在私下裡,青雲門的上上下下,還是對陸淵保持了最基本的尊重。
陸淵所作所為,屬實有點自私。
但若陸雪琪不逼的那麼緊,相比陸淵也不會在七脈會武上就給陸雪琪一個交代,到最後甚至不得不放棄所有,只為了給當年的事畫上一個句號。
這是青雲門大部分弟子公認的事實。
也是陸雪琪供認不韙的事實。
因此,在田不易的監督下,在交納上天音寺完整的功法大梵般若後,張小凡才被放了出來,並能維持住先前的排名,繼續成為此次下山的八名弟子之一。
但這個簡簡單單的處罰,卻並不符合同為草廟遺孤的林驚羽的想法,也並不符合田靈兒的想法。
林驚羽對於張小凡的態度,很複雜。
或者說,林驚羽的心情也很複雜。
從情理上來講,林驚羽無法理解張小凡為什麼會隱瞞不報,致使草廟村的慘況在十年後才沉冤得雪。
如果張小凡當時就說了,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了?
林驚羽在這八天裡,時常就會想起這個問題,但每一次的回想,卻都無法得到一個答桉。
因此,林驚羽應該恨張小凡。
在林驚羽的心中,最應該去恨的無非是天音寺的普智,其次才是天音寺,最後才是知情不報的張小凡。
林驚羽也確實是這麼排名的。
可是,張小凡又是陸淵的師弟。
無論陸淵做了什麼選擇,但這些年對天音寺的打壓,都是肉眼可見的,包括拖著殘軀殺上天音寺,在天音寺的山路上豎起二百四十四道石碑……
所作所為,是林驚羽發自內心都要感激的存在。
陸淵也沒把真相說出來。
但在林驚羽看來,卻沒有毛病。
原因其實很簡單。
陸淵知道真相,但哪怕這個真相不管己事,也願意付出行動;可天音寺不僅知道事情的真相,甚至還是罪魁禍首,卻隱瞞了十年沒說過半個字,哪怕連個遲來的道歉都沒有。
兩者一對比,高下立判!
所以,縱然是恨極了張小凡,甚至想要再也不認張小凡這個朋友,林驚羽卻還是要看在陸淵的面子上,正式的面對張小凡這個舊友。
而無法選擇避而不見。
因此,林驚羽對於以田靈兒為首的大竹峰眾人,態度才會稍稍緩和,並且禮貌的點點頭,以示尊重。
先前上大竹峰發生的不愉快,在大是大非面前是那樣的不堪一擊,在訊息傳來後的這三天裡,林驚羽彷彿立刻就成長了三歲有餘,回頭再來看,才發現那些往事都不值一提。
因此,這隻隊伍的氣氛就很古怪了。
張小凡自閉。
田靈兒仇視張小凡和陸雪琪。
林驚羽仇視卻也不仇視張小凡,對齊昊這個師兄,以及田靈兒這個大竹峰弟子保持尊重。
齊昊只能從中和稀泥。
常箭是通天峰弟子,保持中立。
陸雪琪是個冰山,雖然沒達到張小凡如今自閉的處境,但是管理這支內部鬥爭不是一般強烈的團隊,真是一件令她焦頭爛額的任務。
除此之外,陸雪琪還身兼其他任務。
總而言之,完全是一群烏合之眾。
哪怕是讓陸淵來帶,都會感覺到棘手。
唯一的好訊息,就是這隻隊伍裡具備了三個指揮者,並且,這隻隊伍的總人數只有八人,管控起來比較好管控。
可以說,是一個不算優點的優點。
因此,哪怕是當陸雪琪趕到山門口,等待隊伍集結完畢後,這種古怪的氣氛卻依舊沒有因為齊昊在中間和稀泥的舉動,而產生絲毫影響。
火藥味,瀰漫在空氣中。
田靈兒的目光筆直放在了陸雪琪身上。
張小凡在這些天裡,再度經歷了一邊人憎狗厭的情況,如果田不易不是害怕張小凡死掉,恐怕都不會把赤焰劍再次借給張小凡使用。
蘇茹對張小凡的態度也很冷澹。
哪怕是宋大仁,也略微保持了距離。
有些事,是無法被遺忘的。
有些事,也是無法被改變的。
陸淵對張小凡可謂是相當栽培,雖然大竹峰沒有幾個成器的弟子,大多數都是在打打鬧鬧中度過的,但陸淵對於張小凡的培養卻僅次於田靈兒,這是一個任何人都要承認的事實。
而張小凡呢?
張小凡做了些什麼?
知情不報……
害得陸淵身死……
身死後連身份還都是青雲叛徒……
而且連屍體都找不到……
就算是想安葬都做不到……
正如田不易對張小凡的誅心之言:相處了數年的師兄,難道苦口婆心的勸道還比不上一個只見了數面,還只是隨口一說的和尚嗎?
這就是張小凡人憎狗厭的原因。
就連田不易養的老狗大黃,最近都不怎麼往張小凡身邊湊了,畢竟,吃了那麼多丹藥和老藥,雖然不會說話,但聽懂一些人話還是輕輕鬆鬆的。
面對這樣一個豬隊友,除非是一心想要尋死的,要不然,基本上都會把這個豬隊友扔出隊伍。
好在,張小凡目前已經自閉了。
坑隊友這種事,暫時不會發生。
而青雲門的幾脈首座和長老,似乎也預料到了這幾個弟子聚到一起,那種不可描述的氣氛,因此,也就全都沒來。
當然。
在暗處觀察,還是有的。
只不過在明面上沒出現罷了。
說萬劍一不揪心,那是假的。
說道玄不會痛心,也是假的。
說水月不擔心,那更是假的。
但這些人都不是喜歡沉浸在過去的人。
事已至此,還能如何?
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
青雲門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在正道所有門派裡,如果在這方面,青雲門敢自稱是第二,沒有任何勢力敢稱第一。
青雲門,上一任掌門天成子,因為動用誅仙劍被戾氣攻心,最後被萬劍一和道玄聯手擊殺,可見當時的情況究竟發展到了何等慘烈的地步。
但凡上一輩的首座有能力,也絕不會讓下一輩拿命去頂。
煉血堂黑心老人橫行一世,也終究是手持天琊劍的枯心上人出手,硬槓了一波黑心老人。
道玄這一代,亦是如此。
先後被魔道眾多宗門攻山。
無奈之下,使用誅仙劍陣。
雖然釀成了悲劇,但從這些事蹟中不難看出,青雲門一直都是在大風大浪中來回盤旋的,難啃的骨頭讓青雲門上,無論是燙了嘴還是崩了牙,都是青雲門自己躲在角落裡慢慢舔傷口。
相反。
天音寺就很澹定。
反正前面有青雲門頂著。
魔教攻山?
當然是挑名聲最大的那個打!
所以,青雲門必定是最合適的對手。
因此,這才是當道玄在事後聽聞天音寺培養出了一百三十多位二階高手,既感到後怕也感到後喜的原因所在。
天音寺藏的太深了。
這一百三十多位二階,是什麼概念?
換算一下,就是一百三十多位上清境!
平均分配到青雲七脈中,每一脈最少都能擁有十八位長老,而且,這還沒算上如今天音寺裡的一眾主持。
在明面上,天音寺的主持其實是可以和青雲首座長老對標的,固然在修為上差了一些,但架不住在數量上,已經形成了最基本的持平。
而這些,都是明面上的力量!
如果算上這一百三十餘位二階修仙者。
如果道玄不是三階高手,如果雲易嵐不是三階高手,如果青雲門裡沒有誅仙劍,如果焚香谷裡沒有神火鑑,恐怕兩個門派聯起手來,到時,都不一定能打得過戰力全開的天音寺!
這就是道玄感到後怕的原因。
後喜,也是因為如此。
畢竟,這份力量已經被陸淵揭開了。
無論是青雲門,還是焚香谷,在經歷過這件事後,都會對天音寺生出警惕,並且產生一些必要的防備。
天音寺再想藏,可就很難了!
因此,在陸淵身隕後,青雲門雖然肯定了陸淵青雲叛徒的身份,卻並未對這個身份重點描述,反而是把新的希望,寄託在了陸雪琪這一代的身上。
當然。
除此之外,也寄託在了未來上。
趁著他們這些老傢伙還能動手,趕緊讓下一代快速成長起來,如此才能彌補接下來長達八百年的弱勢期。
好在,經此一事後,青雲門的名聲雖然更加響亮了,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青雲門實際上是外強中乾了。
除了誅仙劍這塊硬骨頭外,內部實力並不完整。
魔道就算是要針對,也會去優先針對焚香谷這個勢力,只要把焚香谷打趴下,正道就必然會失敗。
圍點打援這一招,大家都會。
但這一招在某種意義上確實無解。
總而言之,青雲門多少安全了。
在東方源存活的時間裡,青雲門最起碼不會像以往一樣,成為諸多魔道宗門優先攻擊的目標。
這也給了青雲門發育的時間。
這次下山,就是一次歷練的機會。
陸雪琪很重視這次機會。
但田靈兒卻在和陸雪琪唱反調。
或者說,是在故意唱反調。
“我第一次認為,你該死。”
飛行在雲端之上,御使著琥珀朱綾的田靈兒扭頭看向不遠處的陸雪琪,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無視掉其他人的目光,異常平靜的說道。
陸雪琪無動於衷。
準確來講,是沒表現出任何感情。
也沒去看田靈兒,目視前方,澹澹的回答道:“如果你想要藉此來讓他失望,那你可以隨意而為之,在我的認知中,他絕不希望自己的師妹是一個不分是非的人。”
“那說明你認知錯了。”
“而且,我也不是師妹。”
“我可是他的小師姐!”
田靈兒反唇相譏。
張小凡木訥的神情微動。
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而田靈兒,卻從未想到能迎來陸雪琪的一記暴擊;在聽完田靈兒的反駁後,陸雪琪並沒有和田靈兒爭辯,只是平靜的用反問堵住了田靈兒:
“你若真是他師姐,當比他更知情理。”
“他一直在寵溺著你。”
“哪怕到死,都不讓你知道真相,怕的就是會引起你傷心,而使用這種突如其來的告別方式,卻會讓一道難以癒合的傷疤成為一道可以癒合的傷痕。”
“固然,傷痕很重。”
“但終究有癒合的那一天。”
“他連自己的生死都考慮到了,甚至還把你放在了他的生死之前,你認為,這難道不是一種寵溺嗎?”
“你若真的瞭解他,是作為一個師姐瞭解師弟的那種瞭解,又怎會被矇在鼓裡,直到事情發生才察覺出來?”
陸雪琪的一番分文,讓所有人都無法回答,更無法去直面這個問題,但陸雪琪卻依舊是面色平靜,無動於衷。
淚珠在田靈兒的眼眶裡打轉。
田靈兒很努力的控制著淚水。
但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卻依舊存在。
張小凡默而不語。
齊昊也保持著沉默。
林驚羽卻突然插言。
“那你就沒做錯嗎?”
“他若不死,能橫壓天下百載。”
“感情上的事,不論生死難道不行?”
“萬師伯和貴師之間,也曾論生死?”
陸雪琪搖了搖頭,拇指微微向上,直到關節處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哀鳴上,才緩緩停止移動,不為人知的回到了原本的樣子。
同時,澹定的回答道:
“我做錯了。”
“我從不否認這一點。”
“但是他主動求死的。”
“你們,也不能否認這一點!”
林驚羽挑了挑眉毛。
拳頭情不自禁的攥緊。
但考慮到陸雪琪說的確實是一個無法反駁的事實,所以,只能冷哼一聲,默默的看向一旁。
田靈兒此時也把眼淚憋了回去。
目光輕移,放在了周圍的雲霧上。
隨後,冷冷的自言自語道:“他當時真應該無情一點,手一揮,也就不會讓一個不應該活著的人活到現在,甚至還不領情的大放厥詞。”
“如果你覺得心裡會舒服的話,你自然可以如此說他,也自然可以如此說我,但你必須要承認事實。”
陸雪琪澹澹的補充道。
旋即,速度驟增。
化作一道藍色的流光,朝遠處飛去。
田靈兒恨恨的咬牙,隨後也連忙追了上去。
她從不認輸。
也絕不會對陸雪琪認輸!
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在不損害大竹峰和青雲門的基礎上,用最大努力去報復陸雪琪這個壞女人!
這是她唯一能幫小師弟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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