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突破二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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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寺遭受毀滅打擊後的第五日。

也是青雲門拒絕天音寺和談請求，把草廟村一事公之於眾的第二日。

遠在南疆的焚香谷裡，此時此刻，卻安靜的嚇人，哪怕是鳥雀，也不敢輕易飛舞高鳴。

對於焚香谷來講，天音寺這次遭受到了如此慘重的損失，站在私自角度來看，其實是一件好事。

焚香谷的立場很獨特。

既不完全偏向正道，也對魔道的各個宗門報以敵視的態度。

更像是獨善其身的一個修行門派。

簡單來講，只要你們任何宗門不侵犯我們南疆這塊地盤，在理由充分的情況下，我自然願意出手相幫正道修仙者；但如果有宗門侵犯了我們南疆，那就不存在正道魔道之說，直接撕破臉皮，一路打過去！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焚香谷的立場大概就是這樣。

所以，即便是東方源成為了焚香谷的少谷主，甚至這些年也主持了不少事務，但對於焚香谷的立場，依舊是有點懵。

說偏向於魔道？

不太準確。

焚香谷裡修行的各種巫術，雖然和正魔兩道所有宗門都不同，看上去也是更加的稀奇古怪，但實際上，焚香谷裡的各種巫術完全是正道。

並不存在用一些殘忍的手段隔空咒殺他人的巫術。

因此，只能算是規矩內的巫術。

再者，焚香谷的弟子在南疆這塊地盤上並沒有為非作歹，相反，不僅斬殺妖獸保護一方百姓，在面對凡人時，也不會顯露出高高在上的姿態。

焚香谷大多數弟子，全都是從南疆本土上長成的，也許會產生矛盾，但和青雲門以及所有修仙宗門的內部鬥爭完全不同。

可以說，南疆就是焚香谷的地盤。

就算是給青雲門，青雲門不耐心處理上百年，恐怕都無法接受這塊地盤，反而會被這塊地盤弄得心力憔悴。

畢竟，招收弟子是個很棘手的事。

沒人響應號召，倒是可就尷尬了。

因此，焚香谷的根基很深，可以說是天下所有修仙宗門裡，根基最深的一個，誰到了南疆的地盤上，如果和焚香谷發生了正面衝突，都不會討到什麼好果子吃。

因此，從治理一方的角度來看，焚香谷不禁不算魔道宗門，就在正道里，恐怕都很少有人能比焚香谷做的更好。

但如果說焚香谷是正道……

總而言之，也不太合適。

焚香穀日常處於自閉的狀態。

什麼時候想出來行走天下，就什麼時候出來行走天下，完全不顧及其餘兩個正道門派和魔道里的各個宗門，整體的風格偏向於隨心所欲。

只不過，像一些大活動，比如說每次青雲門七脈會武之後，會以正道魁首的名義號召其餘兩個宗門的傑出弟子下山歷練；焚香谷在這方面也從不缺席。

當然。

關鍵時刻，焚香谷也能捨下臉皮，在絕對惡劣的環境裡，毫無心理負擔的拋下其餘兩個門派的弟子，選擇繼續活下去。

關鍵時刻賣隊友，也是有過例子的。

為了這種事，焚香谷沒少遭人詬病。

但也只是遭到了一眾修仙者的詬病。

因此，如果說焚香谷是正道，似乎也不太準確。

可若說焚香谷是邪道的話……

偏偏焚香谷還自詡為正道！

而且還不僅如此！

焚香谷是一個有著完整到毫無漏洞的規矩的修仙宗門，在焚香谷裡，弟子之間不僅有明確的等級劃分，團結起來的力量，也是在天下所有修仙門派裡數一數二的！

邪道宗門最大的特點是什麼？

簡單來講，無法無天。

難聽點說，就是毫無紀律性可言！

因此，說焚香谷歸屬於邪道，其實也不準確，哪怕是如今的煉血堂，依舊不是一個正經八本的邪道，比煉血堂制度和規矩更完整的焚香谷，自然算不上是邪道宗門。

所以，東方源至今都未弄清焚香谷的立場究竟是什麼。

但這並不妨礙他著手突破二階。

這也是焚香谷如此安靜的原因所在。

東方源是目前正道僅存的天驕，也是焚香谷的少谷主，對於焚香谷來講，重要性無需多言。

因此，當青雲道子陸淵戰死在天音寺山上，並且把天音寺佛子一同擊殺的訊息傳到了焚香谷後，無論是焚香谷的弟子，還是焚香谷裡的各個長老，甚至是包括雲易嵐這個谷主，都很清楚，這個天要變了！

原因其實很簡單。

焚香谷依舊有未來。

而青雲門和天音寺，已經失去了未來。

哪怕是青雲門或天音寺在將來的某一天這能找到一個天驕，但依舊改變不了會被東方源碾壓的事實。

在天驕之間，時間是重要的差距。

這是各個宗門都必需承認的事實。

佛子法淵確實說過，他在以往青雲道子上山問責的行動中，選擇了主動退讓，才致使五戰五敗，單單在論道這一方面，就被說的連連敗退，可論真正的實力，他和青雲道子差不了多少。

但是！

從結果而言！

佛子說的話裡，無疑有很大的水分！

當青雲門選擇公開真相時，陸雪琪一劍穿心的事蹟，自然也很快的流傳開來，拋開民間和修仙界的褒貶不提，這個事情最起碼讓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青雲道子在登山前收到的傷勢究竟有多重！

一劍穿心！

是必定死亡的傷勢！

換成任何一個天才，哪怕是各個宗門裡的長老，設身處地的代入一下，都能感覺到那種絕望。

但青雲道子陸淵竟然還有餘力！

不知道究竟使用了什麼法術，但確實是抵達了天音寺山下，並且用二百四十四道石碑封鎖住了天音寺的護山大陣，在真正和佛子交手前，還屠戮了天音寺不下百名的二階修仙者，以及六百起步的天音寺弟子！

不僅如此！

陸淵甚至還有餘力！

以瀕死之軀，把佛子這名同樣身為天驕的存在一起拉進了死亡中，完成了等價交換的壯舉！

先不說青雲道子陸淵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確，就單說青雲道子的這份戰力，可謂是拉滿了！

如果青雲道子狀態完好，可以預見，擊殺天音寺的佛子法淵，根本算不上是一件難事。

或許會受傷。

但一定不會身死。

而青雲道子陸淵和佛子之間，相差的唯有時間！

青雲道子和佛子的年齡相同。

但青雲道子入門更早。

佛子則是在兩年後，才進入天音寺。

固然，青雲道子陸淵的天賦和實力在所有天驕中都算得上是第一，但除了佛子之外的其餘天驕，卻都具備了在青雲道子陸淵手裡活命的機會！

面對一個瀕死的青雲道子，其餘幾名天驕就算是避而不戰，都絕不會被青雲道子換一個下去。

兩個例子一對比，時間的差距就自然而然的顯現了出來。

哪怕是相信佛子不會信口開河，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因此，焚香谷並不擔心。

雲易嵐也毫不擔心。

畢竟，就算是下一個天驕立刻接替青雲道子或天音寺佛子的身份地位，面對如今正在突破的東方源，也依舊是被全面碾壓的命運。

兩年的差距都不可忽視。

五年，甚至十年的差距，哪怕是再出現一個擁有陸淵那樣天資才情的天驕，恐怕沒有百年，也無法和東方源平起平坐。

但百年過後……

焚香谷應該已經是一家獨大了！

雲易嵐是三階，所以非常明白修行路上這三個階段的差距，能跨越一個大階擊敗對手的修仙者，在任何情況下，都足以被稱之為天才。

像陸淵這種可以用玉清九層的修為，擊殺掉不少二階七八層修仙者的存在，完全就是處於天驕的能力範疇內。

這也是東方源目前能做到的極限。

因此，當東方源突破到二階後，雲易嵐估摸著，東方源應該可以和他勉勉強強的掰手腕了。

輸，肯定還是會輸的。

兩者的底蘊不同。

外加上東方源並沒有修行天書。

在根基上，依舊是正常修仙者的水準。

只不過，東方源這具分身也被陸淵新增了龍血，形成了人龍混血的血脈，在身體強度上，以及對於火焰的操控能力上，比所有修仙者都要強。

僅此而已。

至於異相，則是天地的認可。

陸淵曾測試過這些異相。

準確來講，這些異相更是天地給予掌握規則者的一種獎勵，也可以被當做一種外在體現。

可以看出，這個世界不想走向滅亡。

但任何世界都要遵守基本規則。

在世界的控制範圍內，世界可以對任何人進行有效的管理，但是，像這種有效的管理卻很難改變世界逐漸衰落的本質。

改變世界的，只能是人。

或者說，只能是有智慧的生靈。

這就好比一個家庭，當父母年輕力壯時可以去管束子女，但當子女長大時，無論是成長為了一個花天酒地的浪蕩子，還是成長為了一個功成名就的成功人士，亦或是成長為了一名啃老族，在某種意義上，父母都沒有再次改變的權利了！

花天酒地的浪蕩子，無疑會過度消耗一些不必要的資源，讓下一批培養出來的子女所能獲取到的資源更少，如此一來，就會陷入到惡性迴圈中。

成功人士倒還好說。

哪怕談不上反哺世界，最起碼也能做到一個探路的作用，給培養出這個成功人士的世界帶來向上爬的希望。

啃老族才是最倒黴的。

倒黴的不僅僅是啃老族自己，連帶著世界也要一起倒黴，過度消耗資源的代價就是極速步入毀滅期。

所以，大多數修仙世界才會存在渡劫這種現象，雖然也有其他的說法，但確實是裹挾了一定的世界意識。

要不然，好端端的，世界為什麼要用雷噼自己身上的生靈？

如果是真的討厭，直接來個物種滅絕豈不是更方便？

而被好運籠罩的主角，其實就是世界意識在關注這些人，並且讓這些被好運籠罩的主角相互廝殺，篩選出來那些優秀的，用作探路。

畢竟，修仙者大多都講究逆天而行。

被留著，肯定是有用的。

沒用的修仙者，基本是往死了安排。

這就是大多數世界對於修行者的安排。

站在個人角度而言，陸淵很贊成這種做法，如果把他換做老天爺，恐怕也會這樣對待修行者。

但有沒有能順天修仙的方法呢？

有！

陸淵可以很準確的回答，的確有！

他就是一個現成的例子！

對於外來者，世界本能的排斥，但這一切都建立在沒有溝通交流的基礎上；如果外來者和世界談好了條件，那麼，世界不僅不會刻意針對外來者，反而會在外來者不搞破壞的基礎上，更照顧外來者。

對於本土修行者而言，道理依舊還是這個道理。

與世界溝通，其實就能獲取優待。

當然。

前提是溝通的愉快。

溝通並不能解決任何事情，但溝通提供了一個讓雙方坐下來相互妥協的機會，有了一個明確交換意見的機會。

有些誤會，自然就可以解開。

而修行者坐上談判桌的資格，其實就是感悟到世界的本質，也就是規則；哪怕只是領悟了一點點的規則，其實都足以搭建起一條脆弱的通道。

可惜。

越高等的世界，世界意識越混沌。

越高等的世界，世界規則越隱秘。

也就是說，一般的修行者哪怕是想要和世界交流意見也做不到，而大多數的外來者還完全注意不到這種事，自然就會引起世界的排斥。

自主穿越者刨除在外。

就像是之前的陸淵一樣。

如果誅仙世界不接收他，恐怕他會永遠被困在無盡的時空風暴裡，最後死無葬身之地。

因此，異相併不是陸淵獨具的！

只是這個世界的修仙者沒接觸到而已！

就像是狐妖世界存在著缺陷一樣。

鬥羅裡，不存在修煉功法，也不存在可以被自主學習的法術，罕見的幾個法術，也只能算作是一些輔助性質的小法術，和狐妖裡的各種攻擊性法術相比，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優勢。

狐妖裡，修煉功法很粗糙，雖然可以自主學習的法術多了一些，在效果上也具備了相對全面的性質，但實際上，過於粗糙的修煉功法和人族孱弱的身體，大大削弱了修煉的上限。

說句難聽點的話。

一氣道盟中的不少家主，在身體強度上甚至弱於鬥羅世界裡一部分獸武魂的魂鬥羅或封號鬥羅，若是近身肉搏，完全發揮不出來真正的實力。

這也是法寶大行其道的原因。

因此，狐妖世界裡依舊存在著缺欠。

但誅仙卻相對全面了起來。

首先，這個世界存在著兩部或以上的高階修行功法，一部是幾乎可以斷定為截教功法的天書，另一部，則是幾乎可以斷定為巫族留下來的巫術；至於其他的還有沒有，由於目前陸淵只找到這兩種，暫時對這方面沒有發言權。

法術方面，也是相當的齊全。

青雲門，四大真決，誅仙劍陣。

鬼王宗，四靈血陣。

合歡派，痴情咒。

焚香谷，各種巫術。

萬毒門，毒法毒物大行其道。

天音寺，肉搏極其強悍。

由此可見，在法術方面，這個世界其實並不缺少，只不過，大多數的法術全都是藉著強悍的法力開發並施展出來的，這個世界的修仙者，很少能碰到規則。

但不少法術，還是碰到了規則。

例如斬鬼神真決，就涉及到了使用者的信念，篩選的條件雖然過於苛刻，但走的確實是極其正宗的“一邊破萬法”之路。

再比如說痴情咒。

連陸淵都不敢硬接的誅仙劍陣，缺能被碧瑤用這道法術完美的擋下來，如果說這裡面沒涉及到“情”之一路的規則，恐怕連鬼都不會相信！

而“情”之規則，說白了就是精神。

在所有規則中，也是頂尖的一種規則。

僅次於時間空間和命運。

當然。

在概念上，依舊接受“力”的管控。

再比如說四靈血陣，能把血海修羅時隔多年的復活，哪怕並不是完全復活，但也足以證明創造這道法術的人，一定是接觸到了生死的規則。

畢竟，如果這個創造者是接觸到了精神一路的規則，恐怕也沒必要如此費事，還不如直接找個沒有生出意識的胎兒，進行無意識的奪舍方便。

總而言之，接觸到精神一路規則的掌控者是很難被殺死的，哪怕陸淵掌握了空間之力，也不敢說一定殺死了這種存在。

好在，命運對精神具備一定的剋制。

具體死沒死，在命運中一目瞭然。

所以，總而言之，這個世界裡有不少法術都接觸到了規則，但可惜的是創造這些法術的人都不在了，自然，也就不存在所謂的異相。

畢竟，接觸和掌控還是兩個概念。

接觸只是感知到了。

而掌控，哪怕只是掌控一點點，都需要親自踏上這條路，推開那扇門，在沒人引導的情況下，掌控一部分規則的說法，除了那些真正的天才之外，沒人能做到。

可即便是真正的天才，有些時候也會受到世界層次的拘束，無法展望，也始終無法踏出那一步。

陸淵畢竟是人龍混血。

混合了銀龍王古月娜的血液。

混合了狐妖裡蛟龍的血液。

在元素和規則方面，龍族具備發言權。

因此，陸淵才能掌握一部分規則。

而且，這些規則還有很多是殘缺的。

因為這個世界的上限很高。

所以，東方源這具分身的戰力並不是很高，在一階九層的境界上，最大限度也就是跨越八個小境界，可以擊敗二階七層左右的修仙者。

鬼王宗，魔子路元倒還好說。

天書第一卷第二卷都修煉的很完整。

就算不提天音寺的天書第四卷，壓不提青雲門的太極玄清道，更不提手裡位列九天神兵的攝魂戟，也足夠憑藉著這份根基跨越十個小境界，戰而勝之。

當然。

這個前提是面對一般的對手。

如果面對萬劍一或道玄，或是類似於鬼王宗萬人往，焚香谷雲易嵐，長生堂的玉陽子，等一系列的高階修仙者，魔子路元這具分身依舊只有挨捶的份。

畢竟，魔子路元不敢用空間之力。

雖然說陸淵只用過一次，而且還是藉著太虛骨劍的遮掩使用的，但小心期間，魔子路元還是能不用就不用，進最大可能性去降低暴露身份的風險。

雖然說……

在碧瑤眼中，他已經沒有了秘密……

但做總比不做強。

小心駛得萬年船。

焚香谷這邊，東方源在突破二階。

鬼王宗裡，魔子路元倒也沒閒著。

在碧瑤這個鬼王宗大小姐的掩護下，魔子路元已經成功把自己的主體和分身帶到了一間密室裡，也就是魔子路元接下來準備閉關的密室裡。

此時此刻，密室裡存在著兩人。

但是，卻存在了五具軀體。

一具屍體，是佛子法淵的。

也就是被陸淵命名為“無名淵”的分身。

對於這具分身，陸淵沒有留手，但也沒肆意損壞這具分身，只是單純的斷絕了這具分身上的生命氣息，然後就把這具完整的分身帶了回來。

其次，就是陸淵的本體。

也就是“青雲道子陸淵”這具分身。

此刻，正被碧瑤擺弄著。

手裡的太虛骨劍和斬龍劍，原本被魔子路元扛回來時放到了一旁，現在也落在了碧瑤手裡，被碧瑤隨意的拿起，對著空氣輕輕揮舞著。

而在一旁。

魔子路元和煉血堂柳鳶這兩具分身，正欲言又止的看著碧瑤玩鬧，相互和自己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默默的選擇了不發表任何意見。

畢竟，分身和主體能被安排進來，甚至還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程度，完全是歸功於碧瑤的一系列操作。

鬼王萬人往的貼心小棉襖，不知何時已經變的千瘡百孔了，時不時就放點冷空氣進來背刺一波。

這一次，也是如此。

外人都以為魔子路元把兩具屍身帶回鬼王宗裡，無論是好好安葬，還是抱著不為人知的目的研究，在鬼王宗內部人的眼裡都是瞞不過去的。

但在實際上，鬼王宗內部不存在任何出入的現象，這也是無數鬼王宗弟子，包括幽姬這位聖使，都在疑惑的問題。

普通的鬼王宗弟子，包括魔子路元手下的血海十二魔，主要是對道子和佛子的下場有些好奇。

幽姬則是心急如焚。

倒不是因為公事。

準確來講，是因為私情。

萬劍一沒死，對於她來講其實是一件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事情，說恨也恨，但如果說只有恨沒有喜，也不準確。

而道子陸淵又是萬劍一的弟子。

據說連斬鬼神這一招，都被萬劍一傳授了下來，再考慮到萬劍一假死的情況，陸淵完全就是萬劍一的衣缽繼承者！

而陸淵的屍身，目前還下落不明！

幽姬過來問了兩次魔子路元，但受限於身份，也不好多問，所以自然就被魔子路元搪塞過去了。

魔子路元倒能猜到幽姬想做什麼。

無非是把他的“屍身”還回去。

但這玩意不僅沒辦法給，甚至還沒辦法造假！

或者說，造假立刻就能被看出來！

因為以他的實力，死後的屍身就算是再破敗不堪，在承載法力方面，也必定是要遠遠超過尋常的修仙者，而在根基方面，也必定是遠遠超過尋常的修仙者。

這怎麼造假？

難不成陸淵還要再創造一具和現在根基差不多的分身，用來搪塞青雲門，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真以為創造分身不需要代價嗎？

所以，對於這個要求，陸淵做不到。

準確來講，現實不值得陸淵去做。

畢竟，這是一種純粹的浪費。

重點在於，就算陸淵願意浪費，事後也根本不存在回收的可能性，從誅仙劍下搶自己的屍身，有一說一，陸淵是真沒有確鑿的把握。

而換一個角度來看……

他要有把握，憑當時的實力，還有必要去回收一具分身嗎？！

完全是沒必要的操作。

自相矛盾。

所以，陸淵只能允許碧瑤幫助自己。

當然。

也變相允許了碧瑤隨意擺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