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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到底有多喜歡?!”

“或者說...”

“你是否願意透過行動,來證明你的喜歡不是空談?”

塗山容容一字一頓的問道。

她很清楚。

她在質問一位妖皇。

所以她的壓力非常大。

但這也是塗山容容少有的言辭。

如此鋒利的言語,若是換做以往的塗山容容,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而是會選擇用一種相對委婉的方式,將問題表達清楚。

但現在不行。

時局在變化。

她自然也要做出改變。

作為塗山目前唯一靠譜的人,塗山容容只能選擇用這種反常的態度面對這位一氣道盟的盟主,即便她很清楚,這種態度相當的不禮貌,但她並不覺得對面這位一氣道盟的盟主可以說到做到。

更何況...

這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

與一個死人來一場驗證心意的對決,無論怎麼做,其實都是一個必輸的局!

正因為活著,所以才怕死!

塗山容容看的很透徹。

可惜。

她碰上了一個瘋子。

或者說...

她碰上了一個賭徒!

一路走來,陸淵都是在賭。

賭唐昊因為自身服軟而手下留情、賭進入星斗大森林可以快速增長實力、賭唐昊會因為他的實力和威脅而罷手、賭胡列娜會因為他的戲碼而動心...

幸運的是,他都賭贏了。

只要他想賭,就一定贏。

唯一輸的,就是羅剎神降世。

只不過,那並非是陸淵想要賭。

而是不得不賭。

雙方的實力,已經容不得他拒絕。

一個只能在規則內起舞,一個卻有破壞規則的能力,對於規則內的玩家來講,這其實是一個必輸的賭局。

所以,陸淵輸了。

但羅剎神也沒贏。

那一戰,不僅讓陸淵驗證了猜想,也讓陸淵意識到了自身的缺點,雖然確實付出了很多,但也並非沒有收穫。

最起碼來講...

陸淵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內心!

穿越者,總是貪婪的。

或者說,人,總是貪婪的!

弱者會掩飾這份貪婪。

因為在沒有實力的時候,展現出貪婪無疑會給他們帶來災難,甚至會給他們帶來生命之危。

而強者就不會掩飾這份貪婪。

或者說,強者沒必要掩飾。

不過每一個強者想要的東西都不同。

有的喜歡錢財,有的喜歡物品...

總之,都有喜歡的東西。

而陸淵喜歡的...

自然是美好的事物!

遇見了一朵美麗的花,若只是觀賞而不去摘取,最後的結果,只有衰敗亦或是被別人摘走。

既然都是要摘...

他來又何妨呢?!

所以,在面對塗山容容這個尖銳的問題時,陸淵表現的依舊很鎮定,笑了笑,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自然是很喜歡。”

“用行動來證明,是合情合理的。”

“更何況...”

“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會在沒有準備的基礎上做出魯莽的舉動嗎?”

塗山容容面色微變,看著絲毫不在意的陸淵,腦海中的思緒轉瞬而逝,輕聲出言勸說道:

“何必呢?!”

“您一但失誤...”

“無非一死罷了。”

陸淵隨意的擺擺手,打斷了塗山容容的勸說,無視掉塗山雅雅和塗山容容愣住的神色,淡淡的陳述道:

“一氣道盟不會亂。”

“我死了,王權家會重接此位。”

“龍影書局依舊是中立。”

“袁卯不會為我復仇,亦或是遷怒於你們塗山。”

“和談,依舊會繼續。”

“只不過,和談者不是我而已。”

“一切都不會亂。”

“因為我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一統天下的大勢,已經鑄成。”

“任何人坐在我這個位置上,都會被大勢推動著一統天下,區別只是在於,主動點可以減少時間和傷亡,不主動的,自然是時間長一些,人與妖之間的傷亡,會大一些,僅此而已!”

“所以,你們不用擔心。”

“如果到了那時,王權霸業依舊還是魯莽衝動的認為人妖兩立,那麼,袁卯、隱星或是她,自然會出手,讓王權霸業死的不明不白無聲無息!”

“我佈下的局,除非對手掀桌子,要不然就只能跟著我的思路走!”

“沒有任何人例外!”

在一旁,塗山容容聽的不寒而慄。

天樞星袁卯。

她自然聽說過。

這是人族那邊目前唯二的妖皇之一。

那麼...

隱星是誰?!

“她”又是誰?!

能和袁卯這位妖皇相提並論,甚至被面前這位梟雄當做底牌,只為了繼續維持一統天下大局的存在,按常理來推導,應該也是妖皇!

再算上西域和南國...

塗山容容震驚的發覺,天下大勢竟然真的按照陸淵這位梟雄所言繼續發展,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偏差!

當然。

也有一種可能,是陸淵在說謊。

只不過這種可能先天就被塗山容容排除在外了。

強者,不屑於說謊!

因為強者,沒必要說謊!

冰山一角都能壓死人,為什麼要虛構後面真正的冰山呢?

有一說一,不就完事了?

所以,在排除掉說謊的可能性後,這種恐怖的佈局能力,在讓塗山容容感到不寒而慄的同時,也發自內心的承認了自身與對方的差距。

這是手腕上的差距。

也是眼光上的差距。

她活了幾百年。

結果卻被一個十來歲的人類,在最擅長的佈局上完美的碾壓,無論是高度還是精密程度,都被毫無疑問的碾壓...

如果這還不能證明她的無能,證明對方的恐怖,那隻能說明,分辨這個理論的人是個傻子!

而目前人妖註定歸於和平的大勢,也確實如同這位梟雄所言,不會因為一人之生死而出現崩潰。

既然如此...

“那就跟我來吧...”

塗山容容發自內心的輕嘆一聲,瞥了一眼似懂非懂的塗山雅雅,面色微黑,對著某個愚蠢的雅雅姐招了招手示意跟上後,對陸淵輕輕的點了點頭,化作一道流光,朝遠方飛去。

塗山容容都給出瞭如此明顯的暗示,如果塗山雅雅再看不明白,那隻能說明塗山雅雅是故意的。

因此,在塗山容容翠綠色的妖力綻放開來的下一刻,塗山雅雅也被一股冰藍色的妖力裹挾著,跟上了塗山容容。

陸淵自是不用這麼麻煩。

一步踏出,已是消失在了原地。

在塗山容容若有所思的目光中,以及塗山雅雅驚恐的神色中,陸淵緩緩從虛空中走出,出現在了這兩道流光的身側。

流光還在往前飛去。

陸淵仍在不急不緩的踱步。

雖然看上去很慢,但實際上卻並沒有被這兩道流光落下。

潛水難出真龍。

這句話是對的。

就像是此方世界,達到大妖皇的修為後就會感覺到壓迫感一樣,除非陸淵可以突破這種瓶頸,要不然,始終無法真正的撕裂虛空,進入下一層次。

陸淵自然也感覺到了。

只不過...

他雖然不能真正的撕裂虛空,但並不是說他不能在虛空裡穿梭,甚至是不可以進行遠距離的空間遷躍。

撕裂虛空,涉及到了規則。

這意味著徹底打破規則,換取到一個破壁的機會,前往一個更大的世界,繼續攀登高峰。

而空間遷躍,只是借用規則。

在一些規則外顯的世界裡,甚至都不用借用規則,只需要動用空間元素,即可完成空間遷躍。

畢竟...

在規則內,打破規則...

這才是真正困難的事!

......

一座獨峰內。

別有洞天。

大大小小的冰柱懸于山洞內。

大大小小的冰塊兒也隨意的擺放在這個洞穴中。

從冰塊兒和冰柱的塑造手法來看,是塗山雅雅親手而為,畢竟塗山內,也就只有塗山雅雅擅長驅使寒冰,而且修為還達到了妖王。

創造出這麼大的一個冰窟,若沒有妖王的實力,恐怕早就在創造到一半時,因為法力枯竭而告一段落了。

根本不可能塑造出如此完整的冰窟。

當然。

這也確實是塗山雅雅的手筆。

雖然塗山雅雅一直想不明白,自家姐姐塗山紅紅為什麼要努力的保持這句屍體的形態,但考慮到這位小道士救了塗山紅紅和塗山容容的性命,塗山雅雅也就沒有表示抗拒或是不配合。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而塗山狐妖,有恩必報。

既然已經死了,那麼,自然就談不上以身相許了。

所以,對於塗山紅紅想要保留屍體形態的意願,無論是於情於理來講,塗山雅雅都很尊重和配合。

而就在此時此刻。

就在冰窟之中。

金髮的狐耳少女正跪坐在地上,面色複雜的望著冰棺內的人影,心中卻正在天人交戰。

塗山紅紅並沒有穿往日裡前來此地的那身素衣,而是穿著常服,任由冰冷的寒意席捲上身軀,倒了一杯酒,略有些失態的一口飲下,而後放下酒杯,面帶愧色,喃喃自語道:

“你說...”

“我錯了嗎?”

“我很清楚,答應他,人妖和平相處的那一天就會到來,但我卻因為執念,始終邁不開這一步。”

“我知道,來問你,是個錯誤。”

“你救了我的命。”

“所以你的願望,我想要代你完成。”

“可是,時間太久了。”

“久到,我也記不清是什麼情感了...”

“是愧疚?”

“還是喜歡?”

“還是執念?”

“我已經不知道了。”

“所以,今天來這裡,一方面是真的想見你了,一方面,也是想在今天,找到一個我想要的答案,順便解開我的執念。”

“可實際上,我也清楚。”

“既然是執念,哪會那麼容易解開?”

“所以,歸根結底,也只不過是我這個愚蠢衝動的人,來這裡,想讓你幫我找回那份心安罷了!”

塗山紅紅毫不客氣的自嘲著,眼底湧動著黯然之色,再度倒了一杯酒喝下,藉著再度上湧的幾分酒意,輕嘆道:

“我知道,這很不對。”

“因為這相當於羞辱了你。”

“你救了我的命,我卻要在你面前對其他人應下聯姻的要求...”

“說實話。”

“若是你還在,我真的毫不懷疑你會給我一耳光,並指著我的鼻子怒罵,說當初救錯了人。”

“但,如果,他真的有那份心,在這裡說出他的心裡話,我覺得,你也可以安心的走了吧?”

“你的願望,會達成。”

“雖然是以愧對你的方式而達成的...”

“但無論如何,這個執念,也是時候該解開了!”

“千錯萬錯,我的錯。”

“如果要怨,就怨我吧!”

“我準備的,很充分。”

“如果他能挺過那一關,無論是你,還是我,在道理上,其實都沒有任何的理由阻止他了!”

“並非是我不想繼續堅持下去。”

“只是說...”

“我要為塗山負責!”

忍受著心裡撕心裂肺的愧疚,塗山紅紅仰起頭將杯中烈酒飲下,火燒火燎的烈酒過喉、入腹,似乎將那種撕心裂肺的愧疚感沖淡了不少。

塗山紅紅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被辣出來的淚花,從地上站起身來,望著冰棺內的人影半晌,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安靜的鞠了一躬,然後將瓜果梨桃擺好,最後面色平靜的離開了這裡,來到了冰窟洞口,看著不遠處,正朝自己所在位置飛來的兩道流光和一個人影,無聲的嘆了口氣。

事實,總是要面對的。

無非是早面對和晚面對。

當然。

還有不得不面對。

有能力選擇,其實使用一種幸運。

因為當一個人可以選擇時,自然就意味著他可以擇優選取,而非強制性的接受某個事實。

擇優選取,自然能給選擇者帶來更好的體驗,無論是理解還是包容,亦或是努力改變事實,都是有可能透過選擇,謀索出來的道路。

而不得不接受...

自然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此時此刻的塗山紅紅,非常清楚,她自己如今面對的這個事實,其實就是不得不接受的那一種。

打?

塗山能打贏嗎?

答案自然是打不贏!

為了天下大勢考慮,也不能打!

如今天下混亂的局勢,好不容易才平穩了下來,經歷了西域之主的更迭,經歷了南國立場的變動,經歷了一氣道盟內部自我開刀,如今的人和妖,都很虛弱,也都很收斂與剋制。

在這個節骨眼上,無論是哪位妖皇敢動手,其實都是點燃了炸藥桶,註定會引起全面戰爭。

戰爭的結果會是什麼?

塗山紅紅很清楚。

無非是一方徹底滅絕。

要麼人類滅絕。

要麼妖怪滅絕。

也有可能,是兩者一起滅絕!

若是真的被逼到了絕境中,塗山紅紅很清楚自己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所以若是換位思考,人類那邊若是被逼入絕境,自然也是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人類在臨走的時候,把妖怪拽下水,塗山紅紅毫不懷疑,一氣道盟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所以,在目前的時局中,塗山絕不能和一氣道盟開戰!

陸淵這個一氣道盟盟主!

也絕對不能死在她們妖怪的手裡!

這是塗山紅紅的想法。

所以就有些自我矛盾。

因為她需要驗證陸淵的真心,用來克服自己的執念,可是卻不能真正的殺死亦或是重創陸淵,可不抱著下死手的心態,她心中的執念就始終存在著!

憑心而論。

這不算什麼大事。

執念這種東西,有的是由仇恨的情緒構成的,有的則是有悔恨的情緒構成的,只要是忘不掉的回憶,其實都可以被算作是執念的一種。

但...

這個天下,抱有執念者眾多。

有哪個不吃不喝了?

或者說,有哪個不睡覺不休息了?

所以,執念,並不會影響到一個人的日常生活。

可對於塗山紅紅來講...

固然,她可以壓制執念,但這種執念一天不解決,就是一個禍患,甚至會有可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更頑固,進而導致汙染變得更加嚴重!

苦情巨樹的核心已經丟了。

如果還是因為她的原因,導致苦情巨樹徹底罷工,那麼,她就是塗山的罪人,也是一手摧毀了塗山的罪魁禍首!

塗山,不能滅。

這是塗山紅紅的責任。

所以,在規則內起舞,塗山紅紅始終是矛盾的,這無關於實力,無關於智慧,只因為規則就是這樣設定的!

如此令人無奈的事實,就是塗山紅紅此刻必須要解決的問題,而像這樣的問題,陸淵也曾遇到過。

不過,陸淵比塗山紅紅要幸運的多。

塗山紅紅只能憑藉著自身的能力。

而陸淵,有靠山!

雖然,在一開始,就連陸淵也不能確定這座靠山是否存在,但具備了時間,理論上其實是可以說通的!

因此,陸淵就嘗試了一把。

代價很沉重。

陸淵的命運之眼,直到現在才開始有了明顯的恢復。

雖然有陸淵的一部分原因在內,但也可以看出,召喚一次靠山,需要付出的代價究竟有多大!

只不過...

就連陸淵都沒想過...

這種代價,是否也是在那位靠山的算計之中呢?!

誰也不知道。

因為端坐於星河之上的那位存在,也不知道。

不過,像這些沒辦法回答的問題,只需要交給時間來回答就可以了。

時間在變。

人在變。

思想在變。

局勢也在變。

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

所以...

“跟我來吧!”

看著兩道流光落地,以及在同一時間從虛空中走出的陸淵,塗山紅紅剛剛平復下來的心態頓時有點慌張,不動聲色的感知了一下這種陌生卻熟悉的波動後,塗山紅紅對著陸淵輕輕點了點頭,率先朝冰窟的內部走了進去。

塗山雅雅緊隨其後。

塗山容容自然也是。

只不過在跟上塗山紅紅之前,塗山容容還是好心的回過頭,面色複雜的盯著陸淵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輕聲叮囑道:

“不要後悔!”

塗山容容的告誡已經給到了。

陸淵具體聽不聽,已經不是塗山容容該思考的問題了!

塗山容容也清楚這一點。

所以在告誡完陸淵後,塗山容容也是安靜的跟上了塗山雅雅,並沒有去等待陸淵的回答。

“賭命了...”

望著眼前的冰窟,感知著冰窟內部不斷傳出的寒氣,陸淵不由得輕嘆一聲,三輩子頭一次感到了彷徨。

這是已知的賭命。

和未知的賭命,是兩碼事。

上輩子,羅剎神出手。

那是迫不得已的賭命。

因為在那時,除了賭命外,他沒有任何選擇!

可此時此刻不同。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陸淵的心中,還是在所難免的出現了一絲絲忐忑的情緒,下意識仰望夜空,沉默了半晌後,才笑著自嘲道:

“猶豫總會錯失良機。”

“幹就完了!”

“奧利給!”

一邊說著,一步踏出,已是消失在了原地。

冰窟很冷。

好在,這隻隊伍中的四個人,都身具強橫的修為,即便是實力最弱的塗山容容,也是一位真正的妖王。

水火不侵,確實有些誇張。

除了塗山紅紅的絕緣之爪外,還沒有那個人敢說不懼水火。

但若只是說不懼寒暑,對冷熱具有較強的抗性,無論是塗山雅雅還是塗山容容,都能輕鬆的做到。

走了一段路。

度過了一段黑暗。

在讓人不適的安靜中,塗山紅紅帶著陸淵和兩個妹妹來到了冰棺前,在站定後,輕聲介紹道:

“這是當初救了我的人。”

“他救了我。”

“我殺了他。”

“因為當初他抓了我。”

“不過也因為他救了我,我才會把他擺在這裡。”

“我就是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狐妖。”

“所以...”

“現在!”

“陸盟主,你還喜歡我麼?!”

陸淵平靜的點了點頭,乾脆利落的回答道:

“當然喜歡。”

“因為我從不單純相信耳朵和眼睛。”

塗山紅紅不自然的沉默了片刻後,帶著幾分狠辣與決絕,用最平靜的語氣,開口說道:

“既然你還喜歡我,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心吧!”

“一個人的心,是不會隱瞞這個人的想法的!”

“是善,還是惡,一眼可辯!”

“不過...”

“陸盟主真的願意麼?!”

“若是死在了這裡,先不說有沒有不甘和悔恨,難道您就不考慮您的三位妻子聽到這個訊息後會怎麼樣嗎?!”

塗山紅紅這番話,其實已經相當於指著陸淵的鼻子,罵陸淵沒有擔當、沒有責任心了。

而正常人,在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的時候也會選擇還好思考一下,然後禮貌的選擇退出。

沒辦法。

見面就要看心,誰敢娶這樣的妻子啊!

但陸淵是個瘋子。

很多人不願意舍,只想得。

而陸淵...

敢舍!

在塗山紅紅疑惑的目光中,陸淵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笑著上前一步,拽起了她的手...

噗嗤!!!

塗山紅紅瞳孔緊縮。

兩側的狐耳瞬間立起。

劇烈的痛感從手臂上傳來。

可塗山紅紅一動都不敢再動。

只是呆呆的看著陸淵朝前邁了兩步,伴隨著手臂上灼燒感的蔓延,已經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面前,笑著低下頭,咬住了她的嘴唇...

------題外話------

副標題:對心特攻

ps:建議配合主標題食用

ps:塗山紅紅:請叫我戳心小能手

ps:塗山紅紅:也可以稱呼我為擅長說掏心話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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