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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局勢不同了呀!”

塗山雅雅下意識扭頭,就看見了塗山容容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並在她的身旁極其反常的坐了下來。

“雅雅姐...”

“釣魚,是個耐心的遊戲呢...”

塗山容容如此說著,伸出手將被扔到河中的魚竿拎了回來,輕輕的抖了抖將魚竿上的水珠抖落,然後不緊不慢的將魚鉤重新甩到了河中。

“著急可不行。”

“著急也沒用。”

眯著眼睛,塗山容容意有所指的開口講解道,但一旁的塗山雅雅顯然不是一個能靜下來的性格。

“我知道釣魚是個耐心的遊戲。”

“但這種遊戲我確實不擅長...”

尷尬的撓了撓臉,塗山雅雅大大咧咧的承認了自己性格上的缺點,而後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指著塗山容容質問道:

“你這個叛徒,不會也是贊同姐姐和那些臭道士和談吧?!”

塗山容容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略顯無奈的放下手中的魚竿,長嘆一口氣後,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

“雅雅姐,若贊同與一氣道盟和談,就是塗山的叛徒,那麼,最先出現的叛徒並不是我,而是紅紅姐。”

“你的意思,我清楚,紅紅姐也清楚,大家都清楚;但並不是說贊同與一氣道盟和談的人全是叛徒!”

“這一點,雅雅姐可不要亂說。”

看著突然認真起來的塗山容容,塗山雅雅略感不適,不過她也注意到了自己話中的歧義,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卻並沒有注意到塗山容容在說出這番話時,並沒有睜眼的重要事實。

塗山容容不睜眼。

頂多是腹黑與坑人。

塗山容容若是睜眼...

雖不至於天崩地裂...

但肯定不會是和和氣氣的。

因此,塗山容容剛剛所言的這番話,雖然聽上去確實是呵斥,但實際上並不完全是呵斥,只是先打擊一下塗山雅雅,以便於後續的溝通罷了。

算是上不了檯面的小手段。

若是用這種小手段去對付塗山紅紅,說實話,塗山容容還真沒有信心,但對付這個蠢蠢的雅雅姐,還是輕輕鬆鬆,甚至是手到擒來的。

果不其然,在塗山雅雅認知到自己話中的錯誤後,這塊地方就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之中,既沒有塗山雅雅繼續爭辯的聲音,也沒有塗山容容趁此機會的解釋聲。

水面上,一圈圈的波紋盪開。

塗山雅雅頓時被吸引住了,迫不及待的湊上前想要觀看,結果卻被塗山容容及時的拉住,直到片刻過後,塗山容容才用力的提起竿,一條小的有些可憐的魚被拋到了半空中。

“這麼小啊...”

塗山雅雅伸出手接住了魚,看著只有一個巴掌大的小魚,不禁失望的搖了搖頭,情不自禁的都囔道。

殊不知。

塗山容容等的就是這條小魚。

“你不下餌,能有魚上鉤,其實就已經很不錯了。”

聽見塗山容容的解釋,塗山雅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還未等她把手中的這條小魚重新扔回到河中,就聽見一旁的容容開口說道:

“現在的局勢,和這次的釣魚,其實具有相同的特點。”

“提鉤過早,沒有收穫。”

“同理。”

“想要商談的意願太強烈,無疑會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最後導致這次商談以失敗告終。”

“提鉤過晚,收穫寥寥。”

“同理。”

“如果我們中存在著不同的意見,很容易導致大魚熘走,雖說也有收穫,但比預期中的要少不少。”

“而不下鉤...”

“自然是沒有收穫。”

“沒有收穫的原因有很多。”

“有可能是我們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一氣道盟那邊的原因,但不論是我們塗山的原因還是一氣道盟的原因,無法收穫的事實卻是無法更改的。”

“而姐姐的願望...”

“你也知道...”

說到這裡,塗山容容發自內心的輕嘆一聲,老氣橫秋的拍了拍塗山雅雅的肩膀,輕聲勸道:

“雅雅姐,要麼打,要麼談。”

“沒有第三條路。”

“而談肯定是要比打好的多。”

“實在不行的話,談崩了再打也不遲。”

“再說了...”

“雅雅姐你換位思考一下,就連你都保持反對的態度,那麼,一氣道盟中的那些老道士又會保持什麼樣的態度呢?”

“那位人類妖皇...”

“面對的壓力,其實不比姐姐小!”

乍聞此言,塗山雅雅不由得愣住了。

她從來沒想過那位人類妖皇,在這次的商談中將會承擔多大的壓力,就連她塗山雅雅都對這次的商談表示反對,並且帶頭給紅紅姐添麻煩,那麼作為商談的另一方的那位人類妖皇...

又會面對多大的阻力!

萬夫所指都很有可能!

那位人類妖皇能考慮到這點嗎?

塗山雅雅覺得能。

就連她都能看清楚的事,沒有道理那位人類妖皇看不明白。

但在看明白的基礎上...

時至今日,對方卻仍沒有委婉的對塗山表示出反悔的意思...

這已經足以證明誠意了!

想到這裡,塗山雅雅渾身發顫,死死的咬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只是在躊躇了半晌後扭頭就走,卻被一旁早有所料的塗山容容及時叫住。

“姐姐需要的是安靜。”

塗山容容什麼都沒有多說。

但已經拿捏住了塗山雅雅的心思。

因此,在短暫的思考之後,塗山雅雅還是止住了腳步,捧著小臉,坐在河邊的石頭上,望著不遠處盪漾開來的水波,自言自語的呢喃道:

“那這次的商談,能成麼...”

...

大漠。

烈日當頭。

熱的不適合出行。

但一條彎曲的長蛇,卻違背常理的出現在了這片大漠上,並且頂著頭頂的烈日沉默的朝前走去。

若是仔細分辨,其實不難看出,這條長蛇是由一個個的人類匯聚而成,雖說每個人類的面色與身體狀況都不太好,但能活著從西域的地盤上回到人族,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當然。

若是隻想憑藉著這個信念,從西域的大漠中一路走回到人族的地盤,雖然不能說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這批人類絕對會死上一大半。

唯一的好訊息,是不存在負重。

大多數人類都沒有行李。

即便是有,也是個別的,而且行李的平均重量很輕,並不會給持有者在長期行動中帶來較大的困擾。

因此,陸淵也就沒有過於糾結。

至於在行進中所發生的事故,大多數都被袁卯安排給了下面的眼線,也算是藉著這個機會考察一下眼線的能力。

西域一行,好處有三。

第一點,將自身的威名短暫的抬高到了一個可以壓服一氣道盟的地步,為後續的計劃提供了有力的支撐。

第二點,將李慕塵推上高位,不僅僅是間接的掌控了整個西域,也算是為人族留下了一張底牌,而且還是沒有任何人知曉的那種底牌。

第三點,將龍影書局目前急缺的新生力量完全補充好,甚至還有些超出,大量的少年、青年甚至是中年,都對他以及此行出征的這些成員有著謎一般的信任,而且都自願的加入龍影書局,即便龍影書局已經加嚴了考核的條件,但應召者依舊爆滿。

不得不說。

雪中送炭確實比錦上添花好。

這句話能被創造出來,絕對是有被用到的地方,就像是這一次的西域之行,就連陸淵都沒猜到這個意外之喜。

短短十餘天。

兩千人的眼線,就被硬生生的篩選了出來,其中的每一個眼線對比龍影書局目前的眼線都要忠誠,即便他們的實力和閱歷依舊不夠,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被陸淵列為重點考核的物件。

這是一批幸運的人。

也是一批倒黴的人。

他們的升遷速度,要比以往龍影書局中的任何一個眼線都要快,只要能力、閱歷以及忠誠達標,就可以從眼線直接成為龍影書局的外圍成員。

這個世界還很單純。

善,是單純的善。

惡,也只是單純的惡。

人的心,還知道感恩。

因此,從苦海中脫離出來,作為沒有任何一氣道盟按照探子的一批人,他們的升遷流程要簡單的多,只需要單純的透過考驗即可,根本不需要龍影書局加派人手,去徹查晉升者的背景。

但這些寬鬆的待遇,全都是數年甚至是數十年的苦難,積累到了極致後才得到的一個結果。

若是說,在西域受苦受難數年,就能直接成為龍影書局的骨幹力量,相信很多人都願意這樣做。

但若是說,在西域受苦受難多年,能在成為龍影書局的眼線後,將升遷的速度變快一點,相信沒有人會願意這樣做。

主要還是因為付出與收穫不對等。

升遷速度變快?

能快到什麼程度?

不還是一步步往上走!

所以歸根結底來看,其實與正常的篩選眼線沒什麼區別;既然沒區別,那為什麼要去忍受那些磨難?

邏輯上說不通啊!

所以,這是一批幸運的人,也是一批不幸運的人。

不過真正有能力的人,還是會在人群中脫穎而出,並且透過這次機會徹底的改變命運。

男孩拄著樹枝,穿著破舊的衣服走在隊伍的左側,嘴唇乾裂,面色枯黃,身影時不時的搖搖欲墜,但目光卻愈發明亮,揮舞著樹枝喊著號子,指揮著自己所分配到的這一段隊伍繼續行進。

而在此之餘,周圍的幾段隊伍和指揮者也隱隱約約的形成了以他為首的架勢,並且根據他的號令一同歇息,亦或是一同再度出發。

長路漫漫。

不可能一天走完。

若是陸淵自己,一秒鐘其實就可以。

若是袁卯與李慕塵,半天也足以趕到南國亦或是一氣道盟境內。

若是除了這三人以外的所有出征者,也可以憑藉著相對強橫的修為,在兩天之內從西域的核心撤離到一氣道盟境內。

但這些身無法力的凡人,顯然是不能在兩天之內趕回到一氣道盟境內,即便是十五天內趕回到一氣道盟境內,其實都是設想中的最快時間。

眾所周知。

設想中的時間,基本都不靠譜。

讓一群身無法力的凡人,保持著理論上的最高時速,晝夜不停,飯食不進的往一氣道盟境內趕路,無疑是不現實的。

因此,在走一段路後,適當的讓體力消耗比較大的一段隊伍休息,並且不被大隊伍落下,對於這些年少的指揮者來講,其實是一個難題。

不過...

正是因為有難題,才能篩選出真正的人才!

“你覺得怎樣?”

站立於高空之上,陸淵看著下方筋疲力盡的男孩不由得挑了挑眉毛,在心中估算了一下這段隊伍的平均時速後,對身旁的袁卯開口問道。

“不怎麼樣。”

袁卯面無表情的給出了自己的評價,而後瞥了一眼陸淵,似乎是猜到了陸淵究竟想要說什麼,提前開口補充道:

“瑣事太多,難以脫身。”

“不如主上問問他們幾個?”

一邊說著,袁卯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餘下的六星,自身的不情願,已經不必要再用言語來修飾。

對此,陸淵自然是無所謂。

他只是看到了一個好苗子,想要防患於未然罷了。

而這個好苗子具體能否成長為一顆參天大樹,並不歸他管,也和其餘這幾個星辰沒有任何關係,反而是跟周圍的環境有密切的關聯。

危險的環境,磨鍊出機靈的性格。

困苦的環境,則會磨鍊出堅韌不拔的性格。

當然。

也很有可能走向另一個方向。

比如說,在危險的環境中,磨鍊出更加殘忍的性格;亦或是在困苦的環境中,磨鍊出趨炎附勢的性格。

這些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而袁卯的推脫,顯然引起了天權星的興趣,在打量了下方的這名男孩片刻後,青年笑著回應道:

“若是你們都不要,那我就試著帶帶他好了。”

每個人都會從一個陌生人的身上看出自己的影子,區別只是在於影子的濃厚程度和是否能遇見這個陌生人而已。

而在遇見這種相似的陌生人後,事情自然會走向兩個不同的方向:指點,亦或是不留餘力的打壓。

天權星,最初是一位乞兒。

當然。

不僅僅是天權星,餘下的六星也都是乞兒出身,這在神火山莊並不是什麼秘密,而在有心人的眼裡,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若是換做往昔,沒有人會關注這種小蝦米。

但現在則不同了!

作為最近新冒頭的妖王,尤其還是作為神火山莊的新生代妖王,實力可以抗衡一位大妖王的天權星,雖然在這個天下依舊排不上前十,但前二十註定有他的一席之地。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他的過往,會被各個勢力擺在桉頭上觀摩,並且,他的一舉一動都能帶來以往無法觸及到的影響,包括僅憑聲勢就能嚇退對手。

聽起來很離譜。

但並不是沒有可能性。

以往的天下零零散散加起來,能拿出來三百位左右的妖王,而神火山莊這次展現出來的力量,一瞬間,就給這個數字上加了三十分之一。

誰能不畏懼?

與神火山莊的妖王動手,無論是贏了還是輸了都是虧的,贏了的話,有可能被十餘位妖王圍毆,輸了的話,則有可能保不住自身的名聲。

至於說,能否把神火山莊的妖王全部打一遍,藉此杜絕掉遭受神火山莊十餘位妖王圍毆的問題...

理論上來講可以。

問題是,真要是把神火山莊惹毛了,非常容易激怒兩位妖皇,進而導致兩位妖皇出手追殺。

雖說強者有強者的原則。

但弱者並不應該把自身的性命寄託於強者的原則之上。

因此,綜合上述來講,此時此刻天權星的一句玩笑,對於下方這位男孩來講真不亞於是立刻飛黃騰達。

而看見天權星都這樣說了,餘下的幾人也就收回了念頭,無聲的展示出了承認的態度。

不過...

“帶歸帶。”

“不能走後門。”

眼簾微垂,陸淵澹澹的吩咐了一句,而後在天權星恭敬的目光中踏出一步,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主上的修為...”

“真是恐怖!”

將眼中的羨慕收斂好,天權星忍不住感慨道,而後對袁卯等人拱了拱手,身影化作一道流光,劃過了長空。

他要去前方處理事務。

如此長的隊伍,每日的吃喝拉撒其實都是一種非常困難的問題,好在行進的路線早就被規劃好,附近並不缺少西域的城池,雖然距離此地有些遠,但足以確保這隻隊伍能順利的離開西域。

當然。

這些都不需要陸淵費心。

袁卯處理事務的能力,有目共睹。

外加上李慕塵的配合。

絕對不會出現意外。

想到這裡,陸淵不由得長出一口氣,抱了抱懷中的月啼暇,沉吟片刻,最後緩緩的開口說道:

“我要回家了。”

陸淵可以很清楚的感知到,當他這句話說出來後,懷中佳人的嬌軀微微一顫,但他卻並沒有繼續糾結這個細節,更沒有去彎彎繞繞的猜測月啼暇的想法,而是直接來了一記直球:

“時間還算充裕。”

“足以週轉一趟南國。”

“提親需要什麼彩禮?”

“我可以帶著彩禮直接去麼?”

月啼暇:“???”

阿柱:“???”

不是...

這是他一隻驢子能聽的話嗎?

不是...

這是他一隻驢子能吃的狗糧嗎?

不是...

現在的人類,都這麼的輕率嗎?

額...

是擁有妖皇修為的人類啊...

那沒事了。

黑驢阿柱的心理素質畢竟過硬,在短暫的失神後,還是很快的反應了過來,在心裡默默思考了片刻後,就看出了陸淵這番話中的妙處。

要回家了!

意味著要回到人族!

而回到人族後,在人妖兩立的這種關係下,小暇與對方之間的這段關係,並不可以被光明正大的展現出來,到那個時候,無論對方想不想承認,一氣道盟都會表示不承認這段關係。

而即便一氣道盟看在陸淵這個小子的面子上,不對月啼一族下手,但小暇與陸淵這個小子則永遠的不可能在一起。

嗯。

私奔都不可能。

所以,與其讓事情變的不可控,甚至是強行的撕裂雙方,還不如選擇快刀斬亂麻的方法,直接見家長,然後直接提親,直接給彩禮。

一波行雲流水的操作完事後,哪怕是一氣道盟想要不承認,也礙於陸淵的身份不得不捏著鼻子忍下來。

畢竟,無論怎麼來講,都不可能命令一位妖皇休掉自己的妻子,即便是陸淵這個小子的師尊親至,也沒辦法說出這種不合理的要求。

而除了陸淵這個小子的師尊東方孤月以外,一氣道盟中的其他人就更沒有資格命令一位妖皇了!

真以為妖皇不會大開殺戒?

還是以為妖皇會突然手軟?

不怕死的可以試試。

死了也是白死。

因此,在看清楚這點後,黑驢阿柱顯然表示贊同,而且還希望這件事落實的越快越好。

不過...

黑驢阿柱也很清楚,這件事並不是他能說了算的,也並不是陸淵能說了算的,更不是月啼暇能說了算的。

陸淵、月啼暇、月啼暇的母親。

這三個人,必需保持同一個態度。

如此,這件事才能儘快的落實下來。

不過...

話說回來...

小暇最近的實力...

飆升的有點勐啊!

連他都看不透了!

黑驢阿柱用詭異的目光瞅了瞅陷入懵逼狀態的月啼暇,然後又將這種詭異的目光轉移到了陸淵的身上,最後神色微妙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什麼都不懂。

也什麼都不明白。

因此什麼都不敢說。

能讓一位小妖,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飆升到了妖王的境界,而且到現在為止竟然出現了讓他看不透的情況...

若是說陸淵這個小子沒教小暇兩手,其他人信不信,阿柱不清楚,反正他是不相信的。

他可是大妖王!

天下都有數的大妖王!

如今的月啼暇能讓他看不透,保守估計也是到了大妖王的境界,雖說實戰經驗肯定嚴重不足,但陸淵這個小子,百分百不會是妖皇!

畢竟...

南國的那位小公主,在上次教學結束後也不是大妖王,若是妖皇有能力把下屬的實力提升到大妖王,想必在一開始,南國的那位小公主就會是一位大妖王。

天底下,有什麼關係還能夠比父母與子女之間的關係更加親密?

答桉自然是沒有。

因此,可以推斷出,妖皇並不具備將人提升到大妖王境界的能力。

至於說...

有可能是天賦不行,才導致無法將人提升到大妖王境界的這種推斷,在阿柱眼裡根本站不住腳。

月啼暇的天賦強嗎?

當然強。

縱觀月啼一族的歷史,能與月啼暇的天賦相提並論者,只有寥寥幾人,而且還不能完全肯定這些人的天賦不遜色於月啼暇的天賦分毫。

但...

若是單論天賦的話,其實南國那位小公主的天賦,放到整個天下來講,都是最頂尖的!

妖皇的獨女啊!

母親還是南國的公主!

就從血脈而言,都是頂尖的!

因此,絕對不會是因為天賦論。

所以...

“您究竟是什麼境界?!”

黑驢阿柱很想這樣問,但看著耐心等候月啼暇回答的陸淵,還是止住了自己的這個念頭,眼觀鼻,鼻觀心,站在一旁保持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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