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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
這還有選的餘地嗎?
不遠處的楊一嘆聽聞此言,不由得在心裡苦笑道。
不過他很清楚,求饒在目前來講是沒用的,尤其是王權霸業等人也不打算求饒,一個個的目光中夾雜著滿滿的憤怒與仇恨,這無疑是相當危險的表象。
楊一嘆很清楚自己不會讀心術。
所以,他也就不敢拍著胸脯保證王權霸業等人會不會與陸淵死磕下去,然後連帶著大家一起都死在這裡。
與陸淵關係不錯的他很清楚,陸淵絕對是一個說到做到的性格;雖說把他們擊殺在這裡確實有些小題大做,但在明知道陸淵性格的基礎上,還硬著頭皮反嗆其幾句,這不是勇氣,而是愚蠢。
因此,在考慮到這一點後,還未等王權霸業這位面具的老大開口說話,楊一嘆就率先開口說道:
“我們選第二項。”
話一脫口,楊一嘆就感知到了王權霸業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就像是在無聲的拷問著他的良心一樣,也像是在無聲的譴責他背叛了面具一樣,讓他頓時產生了一種不自在的感覺。
不過這種感覺轉瞬即逝。
有了一個明確的理由,楊一嘆就可以幫自己的內心構建出一道鋼鐵屏障,進而抵禦那些無形無相的攻擊。
因此,在無視掉王權霸業等人的目光之後,楊一嘆並沒有保持沉默,反而是繼續開口問道:
“既然我們選擇了第二項,能否給予我們幾次提問的機會?”
陸淵的話中運用了語言的藝術。
楊一嘆很清楚。
所以,他也選擇了使用語言的藝術。
提出一個要求歸提出一個要求,沒人規定陸淵一定要實現這個要求。
同理,提問歸提問,也沒人規定陸淵一定需要回答這些問題。
楊一嘆相信陸淵能夠明白他話中隱藏的喻義和示好,而陸淵也確確實實沒有辜負楊一嘆的期待,平靜的點了點頭,陸淵站立於高空之上淡淡的開口說道:
“說來聽聽。”
看著陸淵這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王權霸業眼角一抽,手中的殘劍被緩緩的舉起,而後於剎那間被楊一嘆攔住。
拭去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楊一嘆微微鬆了口氣,一邊死死的握著王權霸業的手臂做出無聲的警告,一邊將目光落到了陸淵的身上,開口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我想知道,您身旁的那位天樞星究竟是什麼水準?”
幾乎是一瞬間,陸淵就明白了楊一嘆究竟想要透過這個問題知道些什麼,不過他並沒有選擇避而不答,而是如實的說道:
“半步妖皇。”
楊一嘆:“?”
王權霸業:“?”
餘下的面具眾人:“?”
不是...
小妖、妖王、大妖王、妖皇,這些境界他們都很清楚,問題是這個“半步妖皇”究竟是幾個意思?
是被劃分於頂尖的大妖王,還是可以被算作為妖皇?
而且...
是實力達到了半步妖皇?
還是...
修為達到了半步妖皇?
人族的修為上限,是妖王。
因為人族孱弱的身軀和帶有強烈偏向性的法門,決定了大妖王級別的妖力無法被承載住。
所以,若是按照常理來講,剛剛在話中表明的“半步妖皇”指的應該是實力,而非修為。
只不過,若真是實力,楊一嘆估摸著那位天樞星應該不會將他們揍得如此悽慘,更不會在簡簡單單的幾個交鋒中就將他們殺得落花流水。
殘酷的戰術,具有一定的原因。
他們的輕敵,也具有一定的原因。
但歸根結底,實力上肯定具有無法被彌補的差距,這才能解釋為什麼戰況會如此的慘烈!
所以...
“是修為嗎?”
當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楊一嘆感覺自己的嗓音都有些顫抖。
如果是肯定的答覆,那麼人族的實力上限就會被直接拓寬,不要說只是犧牲掉兩個天才的前途,就算是把在場所有面具成員的前途犧牲,也是值得的!
殘酷。
但卻現實。
所以,此時此刻,楊一嘆心中悲喜交加的心緒幾乎是必然的;為了人族實力上限的拓寬而感到欣喜,為了朋友前途斷絕而感到悲傷。
畢竟...
若真是修為達到了半步妖皇,即便是張正和牧神氣想套要個說法,即便他們這些各個家族的嫡系子弟都支援,他們身後的家族也會選擇對這件事進行冷處理,甚至是將他們關在靜室裡讓他們獨自反省。
在人妖兩立的大勢下,一切都沒有人族的前途重要!
他們確實展現出了天賦。
也確實代表著未來的巔峰。
但和現在就能觸控到的巔峰相比,上面的那些算個屁啊!
四個妖族勢力把人族夾在中間,未來能否到來都不好說,誰還有心思拋棄救命稻草去找船槳啊!
因此,復仇是無望的。
套要個說法也是無望的。
這也是楊一嘆悲喜交加的原因。
當然。
不僅僅是楊一嘆想到了這裡,就連不遠處的張正與牧神氣,以及餘下的所有面具成員也都想到了這裡。
一時間,複雜的氣氛微妙的出現。
不過,真正讓這陣複雜的氣氛在眾人中瀰漫開來的,其實還要歸屬於陸淵肯定的回答:
“修為。”
“雖說從實力上來講,她也依舊是半步妖皇的實力,但若是論起來修為,她也是半步妖皇的修為。”
“妖皇與妖王不同,但類似。”
“你在突破妖王時,應該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身的整體實力進行了一次飛躍,甚至可以被稱之為生命層次上的蛻變。”
“而突破妖皇,也會經歷這樣的一個類似的過程。”
“因此,雖然她目前已經很不錯了,但還沒有真正的突破妖皇,也沒有迎來生命層次上的蛻變。”
“而每一個妖皇的實力都是不同的,就像是每一個妖王的實力也都是大不相同的,兩者之間有共同點,但不多。”
“這一點,你們應該清楚。”
廢話!
當然清楚!
作為一氣道盟中年青一代最出色的一批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同境界之間會具有較大的差距!
畢竟...
若真的差距不大亦或是沒有差距,一氣道盟恐怕早就被滅了,人族也不會直至今日還能存留。
天資橫溢的妖怪,可以修煉到大妖王甚至妖皇的境界,而天資橫溢的人類最多隻能修煉到妖王的境界,若是不注重戰力,那將會永遠都打不過妖怪,就更不用談斬妖除魔了!
可是...
這樣的囧境,今天被打破了!
不過,是以兩位天資橫溢的天才前路斷絕才知曉的。
這筆買賣,不值得。
非常不值得。
非常非常不值得!
若是他們此行不來,等陸淵回到一氣道盟後,這個堪稱是石破天驚般的訊息也會被傳開,進而增強一氣道盟的整體實力。
可惜...
事已至此...
後悔也改變不了。
深吸一口氣,而後緩緩吐出,楊一嘆沒有再詢問問題,只是平靜的收回了攔住王權霸業的手。
“我沒有問題要問了。”
年輕人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身上原本還存在的傲氣也漸漸褪去,聲音沉悶的開口說道。
聞言,陸淵微微頷首,目光從垂頭喪氣的楊一嘆身上移開,輕描淡寫的掃過了餘下的面具成員,淡淡的問道:
“你們呢?”
話音已落。
半晌,仍是一片死寂。
每個面具成員身上的銳氣全都消失,帶著幾分極其明顯的低迷與後悔,面容僵硬的保持著沉默。
唯有王權霸業憑藉著堅韌的劍心多多少少維持住了銳氣,雖然銳氣大損,但他還是舉起了手中的斷劍,指向了陸淵身旁的歡都落蘭,平靜的問道:
“單挑?”
“還是圍攻?”
言簡意賅。
只因為他不願意再多說話。
更不想讓本就狼狽的模樣更加狼狽。
勝者要有勝者的姿態。
但敗者也可以選擇保持敗者的風度。
不卑不亢,無喜無怒;是王權霸業此時此刻能維持住最理智的姿態,也是他能展現出的最大風度。
而對於這個問題,自然輪不到陸淵來回答,歡都落蘭從陸淵身後跳出來,看著地面上這個仍然保持著傲氣的人類,冷哼一聲之餘,也是保持著驕傲開口說道:
“本姑娘要挑戰你!”
“不過,若是你自認為不行,覺得有傷在身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你也可以帶著你的那些同伴一起圍攻本姑娘!”
陸淵:“?”
袁卯:“?”
不是...
誰給你的勇氣?
就算王權霸業受傷了,論戰力也是一位標準的大妖王,別看王權霸業在袁卯手中走不過兩個回合,問題是全天下能在袁卯手中走過兩個回合的,基本上也就是兩掌之數左右!
因此,並不是王權霸業太弱,而是袁卯的實力太強,反襯的王權霸業的戰鬥力有些弱小。
一個小妖,修為不到妖王,就算是有種種手段,甚至還推開了一道門縫,撐死了也就是能應付一位妖王。
在王權霸業這位大妖王的攻擊下,能保持不敗就已經是不可思議了,想要戰勝王權霸業,甚至還驕傲的說出了允許對方圍攻這種話...
“被教訓一頓也好。”
陸淵黑著一張臉,瞥了一眼剛剛受到了慘痛教訓的王權霸業等人,而後又瞥了一眼歡都落蘭,忍不住在心裡輕嘆一句,默默的止住了出言阻止的念頭。
有些路,註定只能一個人走。
提醒路上可能會出現的坑,其實並沒有什麼用;只有當這個人在這個深坑裡摔得足夠悽慘後,才會在未來的道路上小心翼翼的避免這些深坑。
不過...
若是換一個角度來看,整件事情其實也具有相當的戲劇性。
他為了讓這些面具成員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為了好好打磨一下這些天才們驕狂的性格,讓袁卯下了重手,狠狠的敲打了這些面具一頓;然後接下來,估計就是王權霸業學著他的做法,好好的敲打一下歡都落蘭這個同樣驕傲的小丫頭了...
閉環邏輯初步達成。
因此,伴隨著一柄新劍被王權霸業持握到手中,斷劍被棄用,這場不對等的戰鬥終於拉開了序幕。
“我不會留手。”
王權霸業平靜的說道。
不難聽出聲音中的冰寒。
只不過,面對這番戰前提醒,歡都落蘭卻並沒有放在心上,伸出白嫩的小手掌,一片黑色的霧氣緩緩湧出,而後纏繞在了小小的身軀上;而後,反唇相譏道:
“就算是不留手,你在袁姐姐面前也撐不過三招。”
“那與你就沒關係了!”
話音未落,一道金色的劍光就朝著歡都落蘭橫空貫來。
歡都落蘭並沒有驚慌。
她只是驕傲,不是蠢。
在面對這道金色的劍光時,歡都落蘭白嫩的小手掌猛的一翻,旋即用力的往劍光襲來的方向一推,裹挾在身上的黑色毒霧頓時朝前方湧去,在歡都擎天懵逼的目光中,將這道金色的劍光包圍、腐蝕、溶解,最後將這道劍光化成無形。
憑心而論,這並不是什麼高階操作。
無論是歡都擎天自己,還是南國境記憶體在的兩位大妖王,其實都可以像歡都落蘭一樣,用相同的方式化解掉劍光。
可問題是...
歡都落蘭什麼修為?
一個小妖啊!
還不到妖王啊!
妖王與小妖之間的差距,幾乎不可能透過法術亦或是法寶彌補,因為這涉及到了生命層次上的蛻變。
就像是沒有任何妖王可以在妖皇手下走過一招一樣,但凡妖皇認真起來,動用天地之力,就算是再強大的妖王,也照樣是一招被碾死。
這就是生命層次上的蛻變。
也是為什麼一氣道盟中的王權家,明明掌握著王權劍,卻始終打不過任何一位妖皇的根本原因。
王權劍的材質很好。
可惜使用者的修為太弱了。
但凡作為鑄造王權劍材料的那頭巨龍還活著,碾死一位妖皇,簡直是輕輕鬆鬆的一件事。
因為到了大妖皇的境界後,與妖皇之間的差距會進一步被拉大,這種差距甚至超越了妖皇與妖王之間的差距。
可惜。
活著的大妖皇與死了的大妖皇,完全不是一碼事;而死了的大妖皇與軀體被鑄造成法寶的大妖皇,就更不是一碼事了;而當這柄法寶的持有者只有妖王的修為,那這柄由大妖皇軀體鑄造出來的法寶,就只能接受打不過妖皇的命運!
因此,當歡都落蘭正面抗下王權霸業的這道攻擊,甚至還把這道攻擊硬生生的化解為無形時,坐在雲層上的歡都擎天才會如此的懵逼。
別的不說。
就憑歡都落蘭這一手,但凡未來歡都落蘭達到了大妖王的境界,就很有可能做出力敵妖皇的事情!
雖然從本質上來講,歡都擎天並不認為這種離譜的事情會發生,但他也很清楚這種可能性已經存在了!
有些時候,沒有可能和可能性很小完全是兩個概念,而且很容易產生出兩個完全相反的結果!
所以...
“你究竟教了她什麼?!”
歡都擎天刻意的壓制著心中的激動,帶著幾分急切對雲層下方的陸淵傳音道,只不過話中的那股激動感,是始終無法被完全遮掩住的。
聞言,陸淵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反而是靜靜的觀察著不遠處的戰鬥,默默的對著歡都擎天傳音道:
“你覺得我教了她什麼?”
“......”
歡都擎天顯然是被這個回答噎住了,半晌都沒有再說話。
憑心而論,他要是知道陸淵究竟教了歡都落蘭什麼知識的話,他也就不至於如此急切的開口詢問了!
正因為不知道,所以才問的!
但歡都擎天不清楚,並不意味著陸淵不清楚,他可是很清楚歡都落蘭究竟學會了什麼。
可以這樣說...
但凡歡都落蘭達到了妖皇的境界,憑藉著她目前展現出來的這些感悟,快速突破到大妖皇的境界根本不是問題。
妖皇可以借用天地之力。
而大妖皇,在借用天地之力的基礎上已經做出了自己的路,也就是涉及到了規則方面的力量!
比如說:塗山雅雅。
這就是典型的走冰之一路的大妖皇,巔峰時期甚至可以做到冰封空間,可惜依舊無法冰封時間。
再比如說:黑狐娘娘。
這就是典型的走空間一路的大妖皇,巔峰狀態下甚至可以從三少爺手裡跑掉,可惜依舊免不了受傷。
再比如說:塗山容容。
這就是典型的走命運一路的大妖皇,巔峰狀態下甚至可以追溯著命運對過去的事情插手,可惜依舊擺脫不了命運的限制。
由此可見,每一位大妖皇與普通妖皇的差距全部都是大到了無法彌補的地步,根本不是像妖王與大妖王一樣,可以透過數量來堆死的!
大妖皇打妖皇,即便是在自身最弱勢的方面,也不會展現出頹勢,而當大妖皇使用自身感悟到的經驗後,妖皇將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直接就會落敗,甚至很有可能直接被鎮殺。
當然。
感悟與感悟之間,還是有差距的。
從本質上來講,塗山雅雅所掌握的冰之一路,其實就不如黑狐娘娘所掌握的空間一路。
而塗山容容掌握的命運,在位格上其實是與黑狐娘娘掌握的空間並列的,在任何層面上都不遜色於空間。
只不過...
越是沒有缺點的路,在最開始感悟的時候就會越困難,進境方面也會在所難免的受到困擾。
尤其是當塗山容容的大妖皇境界並不是自己本身就擁有的,這才導致了未來的塗山境內最強的戰力是塗山雅雅。
不過,若真說起來潛力的問題,潛力最大的還是塗山紅紅。
走力之一路的,走到巔峰,在觸碰到概念的領域之後,餘下的所有道路完全不堪一擊。
可惜...
“越是強大的道路,那扇門扉就越是難以推開。”
望著不遠處呈現出勢均力敵狀態中的兩人,陸淵惆悵的嘆了口氣,伸出手隨意的捏了捏虛空,最後無奈的在心裡感慨道。
他目前的實力是“皇”級。
若是從紙面上的實力來講,他可以匹敵大妖皇。
只不過,若是論起真實戰力,陸淵毫無疑問達到了大妖皇的戰力,除了法力方面還略有欠缺之外,完完全全就可以把陸淵看做是一位大妖皇。
這也是為什麼在一個半月以前進入南國與歡都擎天交手時,陸淵可以憑藉著簡簡單單的一記擲槍,就可以把歡都擎天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大妖皇與妖皇之間的實力差距,就是這麼大!
不過若是面對同級別的對手...
一但被拖入到了持久戰中,陸淵還是具有相當大的可能性會敗北,因為他的法力總量並沒有達到大妖皇的平均水準。
只不過,除了黑狐娘娘之外,目前確實也沒有人或妖能抵擋住空間之力的威力就是了!
思緒萬千。
只不過是一瞬。
陸淵所思考的不能說沒有道理,只能說有些杞人憂天;不過對於歡都落蘭與王權霸業來講,剛剛陸淵所思考的有關於持久戰的弊病,還是慢慢的體現了出來。
在察覺到黑霧的霸道後,王權霸業並沒有採取硬碰硬的戰術,而是選擇了不斷的劈出劍氣消耗歡都落蘭的妖力。
任何強大的法術,都離不開最基本的法力亦或是妖力的支撐!
這是無可避免的規則!
而越強大的法術在使用時,都會在正常消耗的基礎上,額外大量的消耗使用者體內的法力亦或是妖力。
王權霸業打的就是這個差距!
只要把歡都落蘭的妖力耗盡,歡都落蘭就會變成一塊兒砧板上的魚肉,任他隨意宰割!
畢竟...
一名小妖,又怎麼可能和一位妖王拼法力的總量呢?
歡都落蘭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不過很可惜,歡都落蘭只有察覺到的能力,而沒有改變的實力。
妖力本就不多,肆意的進攻,無非是更快的迎接慘敗,但若是持續防守,終究會有妖力被耗盡的那一刻。
換而言之,歡都落蘭已經陷入到了一個兩難的處境之中,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硬生生的拖死。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歡都落蘭所驅使的黑霧也漸漸稀薄了起來,磨滅一道劍氣往往會花費更多的妖力。
而王權霸業則是抓住了這個機會,在歡都落蘭不甘的目光中,瞬間拉開了距離,旋即就是一招天地一劍,朝著歡都落蘭劈了過來。
黑霧被盡皆壓上,歡都落蘭的小臉瞬間失去了血色,小小的身軀在空中不由得搖晃了兩下,旋即失去了飛行的能力,從半空中墜落了下來。
很明顯。
勝負已分。
所以...
單手捏著面前的劍氣,另一隻手拎著歡都落蘭,陸淵輕輕的捏了捏,在王權霸業抽搐的目光中將這道劍氣捏碎,而後笑眯眯的開口說道:
“很好。”
“現在,你們可以提出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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