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你怎麼可能不是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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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道家三神劍的其中一劍，斬人而不見血，不會對人體造成任何傷害。

而且能替人重塑筋骨，他因為年紀過大而老化的器官，居然隱隱有了枯木逢春之感。

要是能趁著這一劍趕緊梳理筋骨，雖然修為上沒有辦法增進，卻能增加幾年壽命！

算來還是他的一番造化！

百聞不如一見，他今日才算真正見識到這一劍的厲害之處！

明濯這一劍徹底打消了白衣老人的疑慮，奪舍老鬼怎麼可能使得出這麼出神入化的一劍！

這已經不是天賦高的問題了，這是心胸寬闊已觸控大道者才能使出的一劍。

玄門能出這麼一位，那是現今玄門之幸！

白衣老人激動得心臟都快砰砰砰跳了起來，“您……”

明濯收劍，“現在信了嗎？”

白衣老者摸著心口，下意識地瘋狂點頭。

點了幾下才想起不對，自己好像表現得太急切了些，隱世高人的風範呢？

四名高僧也覺得疑惑，如果真是奪舍，怎麼也不可能在佛掌之下毫髮無傷。

明濯不僅靈魂強悍，肉體同樣強悍，契合度非常高，根本無法剝離。

“你確實不是奪舍。”為首的僧人收起手裡的化魂缽。“肉體凡胎能有如此造化……阿彌陀佛，是我等愚昧了。”

佛手印和金剛四象陣之下還能安然無恙，化魂缽也根本收不了她的靈魂，這不可能有問題。

黑衣老人仍舊覺得心有餘悸，他活了上百歲，還是第一次這麼對一個人發自內心地驚懼和害怕。

那種神魂被壓制的感覺，讓他不由得懷疑，難道明濯是玄門哪位飛昇的大拿轉世？

“確實是我們冒昧了，沒有調查清楚就妄下結論。”黑衣老人主動道歉。

證實了明濯不是奪舍，他心中頓時輕鬆了不少。

至少這樣證明玄門多了一個頂尖的幫手，而不是敵人。

這些年玄門表面上風平浪靜，但只有他們這些老傢伙，才不會把滅世浩劫的預言當成玩笑話。

他和白衣老人，還有佛門幾位得道高僧，一直閉關沉睡著，儲存力量，只待浩劫來臨，可以貢獻一二分的力量。

近來娑婆教活動頻繁，而玄門內部又頻頻出現內奸，難免讓人懷疑，到底被娑婆教滲透了多少力量。

明濯的出現，太像是邪教的作風了。

強大得不可思議，居然一路收服了不少人，吳郊就不說了，連四大長老都對推她上位沒有異議。

這當然不得不讓人暗暗心驚和警惕，萬一明濯有問題，整個玄門豈不是覆滅只在朝夕。

正好有人又拿出了很全面的證據，證明明濯有問題。

執劍老人非特殊情況不會出關，但這次他們有必須出關的理由。

明濯：“你們都說完了吧？既然我贏了，現在是不是該聽我說說了？”

一陣夜風吹過，沒有人敢提出異議。

褚玉琦一接觸到明濯的視線，嚇得心臟一緊，脫口而出，“你怎麼可能不是穿書？”

“什麼是穿書？”明濯真誠發問，“難道你之前預言我離開程家會慘死，不是算出來的，而是看過什麼劇本？”

褚玉琦：“……”

不是，難道你不是我同類嗎？

她心虛地低下頭去，不敢跟明濯對視。

程景如轉頭看著褚玉琦，唇線緊抿，她沒想到，自己這一次居然栽在了褚玉琦這個蠢貨手上！

套了那麼多的話，結果關鍵資訊對方對她進行了隱瞞。

什麼同類，什麼明濯肯定也手握劇本才能逢凶化吉……

不，不對，這個蠢貨不會那麼早就鋪墊，一定是有什麼對方認知以外的情況發生了。

程景如深吸一口氣，轉頭看著明濯：“那麼我請問，你讓沈若棣的鬼侍殺了我媽這件事怎麼算？”

眾人一想也對，沈若棣要是今晚沒出現，明濯尚且可以推脫。

但剛剛沈若棣出現了，兩人分明很熟稔，還包庇帶走了那個鬼侍，明濯根本抵賴不掉。

黑衣老人雖然道了歉，但心裡也是疑竇叢生：“您怎麼會跟沈若棣那個魔頭混在一起？”

沈若棣的底細，現在年輕一輩知之甚少，但他們這些老人卻都有所耳聞。

這人千百年來偶爾出現，哪次出現不是攪得血雨腥風。

偏偏對方行事雖然邪性，卻又對覆滅玄門沒有興趣，出現得突然，銷聲匿跡得也很突然。

似乎只要玄門不主動招惹他，他也不會去針對玄門，雙方維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

明濯：“誰說我跟他混在一起了？我不是在香市殺過他一次嗎？”

黑衣老人：“……”

好像是這樣沒錯。

白衣老人輕咳了一聲：“原來如此！我就說您不可能跟魔頭混在一起！那個鬼侍動手殺人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程景如眉心跳了跳，現在連鬼侍的罪責都可以洗脫了嗎？

她咬了咬牙，猛地一拉手裡的絲線，“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對不起，我必須為我媽討回一個公道！”

沈博遠臉色微變：“景如，聽話，回來！”

他搶上前，一把定住了程景如。

程景如紅了眼眶，眼淚滾落了下來。

其他掠陣的玄師們頓時都心裡一酸。

程景如在玄門這麼久，為人一直溫柔謙遜，對誰都以師兄師姐相稱，勤學苦練不恥下問，是以大家都很喜歡這個真誠的小師妹。

她一直都脾氣很好，做事溫吞認真，很少跟別人紅臉，這還是第一次這麼失控。

看著她憔悴的面龐、深陷的眼窩，大家忍不住跟她共情起來。

如果換做自己，殺母仇人近在眼前，怎麼可能忍住不去復仇？

明濯是很強大，但有驅使鬼侍殺人的嫌疑也是不爭的事實，不是嗎？

——

“劉曼花”跟隨著惶恐不安的親戚們離開了程家。

領頭的玄師眼看已經離程家很遠了，才鬆了口氣，“好了，大家安全了，早點回家吧。”

“到底發生了什麼？”有人忍不住追問。

“玄門在捉拿妖邪。”玄師也只能透露這麼多。

親戚中有自認為聰明的，立馬道：“大家都別問了，趕緊回家睡覺。”

眾人這才停止了喧鬧，相互邀約結伴回家。

沒有人問起程江凱，“劉曼花”掃了眼人群，發現程江凱不在，也沒有主動提起。

有親戚想起她離婚多年，也沒人來接，表示要送她一程，“劉曼花”笑著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