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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餘做了一個不算悠長的夢。

夢裡的他在車禍後來到了如同奇幻作品般的世界中,和想不起名字的隊友一塊從事著冒險者這種很有前途的工作,業務範圍包括下墓倒鬥、龍鱗拋光以及和魅魔鬥智鬥勇等等。

“細說和魅魔鬥智鬥勇。”

唰唰舞動的鋼筆忽然停住,在大半空白的病歷檔案上留下一個飽滿的墨點。

面前的主治醫師一臉嚴肅地抬起頭。

“這所醫院就沒有更正經的醫生嗎?”

作為客戶,祝餘對本市精神衛生事業的發展深感擔憂。

他偏頭望向剛剛停留窗邊的那對飛鳥,它們現在正低掠過淞水市第三精神衛生中心比鄰的河川,黃昏時分靛藍與茜紅混合的天空在水面上微微盪漾。

沉迷患者妄想設定的醫生乾咳幾聲掩飾尷尬:“現在還會不會覺得自己在夢裡?”

“已經能分清幻覺和現實了,我是去年五月住進這裡的病人,不是什麼穿越者。”

也不會超能力,從沒遇見過未來人或外星人,醫生都說他很正常。

“嗯,頭CT、腦電圖檢查的結果都沒問題。監護人也簽過字了,明天就能接你出院。”

對方合上病歷,“恭喜康復。”

“承您吉言,不過這話好像得等到日後說。”

出車禍後一直糾纏自己的幻覺已經消失不見,只是留下了系統性健忘的後遺症。

他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常識、偏好與大部分過往,能夠正常地交流,但對現實裡的家人、朋友同學等包含在“熟人”範疇內的資訊產生了記憶障礙,好在仍有痊癒的可能。

“遲早會想起來的,明天上午記得再過來。”

結束今天的談話後,祝餘離開醫務值班室,沿著狹長的走廊回病房。

剛清醒那會兒,他還想過有沒有可能自己的意識確實像故事橋段一樣被車禍發配到了某個異世界,只是恰好現在迴歸而已。

但他很快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僅是因為看了在這邊發病時的錄影,關鍵在於這個猜想難以證實。

他試過用食堂的陳醋畫出幻覺世界中存在的魔法術式,結果是現實的各位物理學家仍然安詳地躺在棺材裡。

差點還被誤以為病情加重了。

所以就算真的穿越過又如何,難道要一輩子留在精神病院裡研究怎麼穿回去嗎?

祝餘已經接受現狀,並規劃好未來的計劃:

他還是十幾歲的年紀,加上住院一年,接下來應該好好學習迴歸社會,同時試著打撈丟失的記憶,最後徹底擺脫幻覺的影響,過上健全而幸福的人生。

奇蹟和魔法都是不存在的……除非他親眼目睹。

轉過這個想法的瞬間,祝餘撐著觸感黏膩的瓷磚牆滑了下去。

忽然襲來的劇痛如同伸進頭蓋骨的打蛋器,要將腦髓攪拌成糜爛的一團,眼前的世界彷彿起了雪花點的熒屏不斷閃爍,連呼救的餘力都難以擠出。

耳邊響起有人接近的踢踏聲和如同怨靈般的低語——

“……你也被困在這裡嗎?”

這醫院鬧鬼啊,聽臺詞還是隻地縛靈!

現在收回剛剛的願望還來得及和解嗎?很急。

“臉,臉色好差!”

雪花點逐漸消失之後,首先看到的是圓頭皮鞋漆黑的鞋面。

然後,有一股外力輕柔地調整了他腦袋的位置。

於是包裹在白襪中的雙腳和一對勻稱而緊緻的小腿跟著進入視線之中,白皙的肌膚被夕陽斜照的光芒染成暖色。

溫熱感包裹住手掌,地上的鹹魚被外力半強迫地牽引起身,模糊的虛像逐漸變作清晰的人影。

白色的無袖背心上面披著紅色的連帽衫,昏暗的醫院走廊似乎都因而明亮了幾分。

“地縛靈”有些無措地鬆開手,梳成側單馬尾的柔順長髮因為剛剛俯身的動作從右肩滑落,流淌到飽滿的胸前。

肉體的痛感驟然退潮,但那張精緻而熟悉的臉龐卻像是空投的核彈,將祝餘經過一年修修補補重建好的精神世界炸回了石器時代。

一言以蔽之——

幻覺中那位忘記名字的隊友跑到現實了!

“你——”

“對不起!”

走廊上的少女緊張兮兮地打斷他的話,“守衛在追我,我們還是先趕快逃吧!”

守衛?

憤怒的咆哮如同防空警報般驟然在走廊的末端炸響。

“402房的!你又瞎跑出來!”

猶如天上降魔種,真是人間太歲神。

祝餘回頭便望見一位宛如開了疾跑向他們奔來的狂暴女護士。

“快跑!”

偶遇的女孩很沒義氣地轉身就撤,這個牛逼的賈克斯……不對,牛逼的蒙多從背後追上她,雙手穿過腋下將其架了起來。

“哼,想逃?”

怎麼,她是借道能源之城來這個世界的?

由於之前的頭疼,祝餘的腦回路已經像直視古神的調查員一樣陷入了迷幻的境地。

“哎哎,小劉你看好病人,我這個剛康復,別把他又給弄回去。”

直到聽見外面動靜出來的醫生朝她們呵斥時,他的理智才重新迴歸。

眾所周知,在這所醫院裡只有一種病人。

那名少女彷彿被提溜起來的貓一樣掙扎不已:“所以說你們肯定是認錯人了!我自己會走,放開我!”

女護士保持警戒地暫時解開桎梏,將俘虜放下來,祝餘隔著她和正在整理衣衫的女孩相對而望。

他逐漸預感到事情在往奇怪的畫風發展。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遇到,但我會把你也救出去的。”

重獲自由後,402房的這位姑娘將薄薄的嘴唇抿成一字型,捏住連帽衫的袖口朝他揮揮手,回身試圖留下一個纖細而帥氣的背影。

這灑淚揮別的場面放熱血向漫畫裡少說得佔一整頁,可護士小姐無情地出手揪住她的後領,將風格生生掰回了搞笑作品:“病房不在那邊。”

“哦……”

又一次被抓住命運後脖頸的女孩耷拉著腦袋向祝餘投來悲痛的眼神,剛剛那堅毅的表情碎了一地。

“失敗了,請想想辦法。”

“前不久說好的把我們都救出去呢?”

從他們碰面開始這女孩的拉胯指數就在不斷上升,現在甚至開始嗚嗚誒誒地掉眼淚了。

“我已經很努力思考計劃了!你不是一直嘲笑我笨嗎?那就自己來動腦子啊!”

抱怨的口氣也和幻覺中的同伴很相似。

但是很遺憾,不需要什麼計劃,他明天就能堂堂正正地被歡送出院。

我們之間已經隔著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

兩名醫務人員無視他們的對話,如同各自的監護人一樣簡單交流了幾句,然後這位祝餘在出院前夕邂逅的少女就被半拽著抓住手腕,垂頭喪氣地押送往電梯的方向。

目送兩人消失在走廊盡頭的他默默地扭頭看向醫生。

“為了你病人的心理健康,能不能解釋一下?”

對方同情地望過來:“那姑娘和你差不多同時期入院的,好像是姓夏?我之前常見你們放風的時候聊得挺開心,合著原來是在聯機啊。”

“……我剛剛頭忽然很痛,需要再檢查檢查嗎?”

他不但頭疼,而且心累。

昔日隊友變病友,沒想到他參與的是一場大病局。

吃過晚飯加上身體複查,折騰半天后,祝餘才回到自己的病房,將疲憊的身軀俯臥著扔到床上。

明明都做好一切心理準備了,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偶遇她呢?

按照醫生的說法,他可能是將那女孩的形象,以及他們聊天的內容投射進了幻覺中。

祝餘關燈睡下,對著天花板攤開手掌。

剛清醒的時候,他每天晚上都會嘗試觸碰存在於幻覺世界中,被他翻譯成魔法的超自然力量。

不過最近下定決心後就停止了這種可能會引發誤解,推遲出院時間的舉動。

哪怕是犯病的腦回路,能對上也算是種緣分,就當最後做個紀念儀式了。

也或者是以此作為藉口,想要最後一次確認那真實感異常強烈的經歷到底是不是一場幻夢——

然後,一點爍光在黑暗中真切地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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