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像我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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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哲說自己要唱原創歌曲，立即引來一些黑子的群嘲：

【小抄子還敢提原創？這次又抄了誰？】

【私下表演沒必要抄吧】

【那肯定是慘不忍睹，車禍現場】

【我知道他為啥要唱原創了，因為跑調了別人也不知道】

【損還是你損啊】

蘇哲看不到彈幕，心情十分平靜，做好準備後，就看向尤夢黎。

尤夢黎點點頭，拿起口琴——

悠揚的口琴聲在荒島寂寥的天空中響起，讓所有人安靜下來，靜下心認真聽歌。

蘇哲低沉有磁性的嗓音隨著前奏慢慢響起：

【像我這樣優秀的人

本該燦爛過一生

怎麼二十多年到頭來

還在人海里浮沉】

歌詞一出，便直擊心靈，唱到了人的心裡。

蘇哲故意沒有彈奏吉他，白描的歌詞配上疲憊的嗓音，簡簡單單，卻產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

這時，他才彈起吉他，想起原身遭遇的不公，想起前世在平庸之海中打滾的掙扎，聲音中充滿了充沛的情感：

【像我這樣聰明的人，早就告別了單純

怎麼還是用了一段情，去換一身傷痕

像我這樣迷茫的人

像我這樣尋找的人

像我這樣碌碌無為的人

你還見過多少人】

隨著歌曲進入間奏，彈幕才猛地爆發：

【這歌好棒，就是費煙】

【突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淚流滿面】

【蘇哲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用一段情換一身傷痕，感覺意有所指啊】

【剛才的小黑子呢？張大你們的狗耳，好好聽聽這是不是好歌？】

還有黑子試圖狡辯，硬說難聽。

此時，間奏過去，歌曲繼續：

【像我這樣庸俗的人，從不喜歡裝深沉

怎麼偶爾聽到老歌時，忽然也晃了神

像我這樣懦弱的人，凡事都要留幾分

怎麼曾經也會為了誰，想過奮不顧身】

蘇哲唱到這裡後，聲音變得悲愴，手指重重地撥動吉他弦，用心臟迸發出的力量反覆質問：

【像我這樣孤單的人

像我這樣傻的人

像我這樣不甘平凡的人

世界上有多少人】

在歌曲的最後，【世界上有多少人】【你還見過多少人】反覆出現，他彷彿在質問蒼天，又彷彿在嘲弄命運。

所有觀眾聽得無比震撼，停止爭吵，全身心地投入到歌曲中。

最後一句歌詞，蘇哲改了幾個字，使得更貼近自己的現狀：

【像我這樣滿身汙穢的人

會不會有人心疼】

曲終。

荒島上，徹底陷入了安靜，只有海風輕輕拂過，隱隱傳來遠處海鳥清脆的叫聲。

直播間裡，彈幕同樣安靜了許久，又突然如同沉寂已久的火山突然爆發一般，密密麻麻地蓋住了螢幕：

【哥，心疼，疼死我了！】

【我發誓，蘇哲絕對是被冤枉的】

【歌由心生，能創作這種歌曲的人，絕對受到了巨大的冤屈】

【蘇哲將自己的故事唱進了歌裡】

【也唱進我心裡，我感覺他說的就是我，一個碌碌無為卻不甘平凡的躁動靈魂】

【各位歌手們，不好意思，這首歌提前預定今年金曲獎】

【今年？這是我這輩子聽到最好的民謠！】

最好不至於，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這首歌確實唱進了觀眾的心裡。

這一刻，真的有無數人堅定地相信蘇哲受到了委屈，哪怕他沒有拿出任何證據，他們也信任他。

更何況，這首歌就是最好的證據——

【這麼有才華的藝人，竟然說他唱跳雙廢、絕望文盲，我就知道，他身上的黑點都是假的】

【華星娛樂真是廢物公司，這種頂級巨星的苗子，竟然讓他走黑紅路線？】

【華星抓緊倒閉吧！】

彈幕群情激奮，最好的證明就是系統——

【唱跳雙廢（87%→62%）】

【心算（初級→中級）】

荒島上眾人也有些觸動，只不過他們都是功成名就的大明星，對於“還在人海里浮沉”的感觸不深。

尤其是司文煜，出演一部耽美劇後，一夜爆火成頂流，少年得志，去哪裡看到的都是笑臉，聽到的都是奉承，哪會聽明白這首歌？

所以他大言不慚地點評道：

“蘇哲，你這首歌歌詞太直白，還缺點文化底蘊。”

蘇哲：……

真想替毛不易呼死你。

他只是翻白眼，彈幕已經快氣死了——

【司文煜懂個屁！他“到此一放”的貨，還配點評歌詞？】

【以前只是對司文煜無感，現在卻對他充滿了厭惡】

【呵呵，華星公司放著蘇哲不捧，捧這種貨色，腦子被狗吃了嗎？】

蘇哲壓軸後，每個人都表演了節目，主持人吳姆開玩笑道：

“3個人唱歌，5個人表演其他節目……咦，怎麼才7個節目？”

他暗戳戳地cue蘇哲“3+5=7”的梗，立即讓大家爆笑起來。

蘇哲都忍不住笑了，衝吳姆豎起大拇指，對於這種幽默調侃，他是能接受的。

吳姆調侃後，忍不住好奇問他：

“蘇哲，你真的不會十以內加減法嗎？”

蘇哲無奈解釋：

“這題3歲小孩兒都會，我怎麼可能算錯？可華星故意安排，我簽了賣身合同，無法反抗。”

司文煜見他一直說華星公司，有些不爽地說：

“你不要什麼都賴公司好不好？”

他眼珠子一轉，憋著壞笑道：

“不然我給你出幾道3歲小孩兒的數學題，你證明一下？”

蘇哲十分自信：

“你別整3歲小孩兒的，你有能耐整4歲的，5歲的也不在話下！”

【噗哈哈哈笑死我了，他那麼自信，我還以為多厲害呢，結果就在學齡前兒童混啊】

【完了，帥哥濾鏡要垮了】

司文煜：“37+58？”

蘇哲秒答：“95！”

司文煜掰著手指算了半天，才算出蘇哲答對了，又出了幾道三位數加減法。

蘇哲每次都是秒答，最浪費時間的反倒是司文煜驗證對錯。

【咦？蘇哲還真會？看來那真是華星公司安排的劇情】

【而且速度好快啊，比我按計算器都快！蘇哲真厲害！】

【粉絲們收收味兒吧，三位數加減法有什麼可吹的？】

蘇哲也覺得題太簡單，配不上他的中級心算，提醒道：

“出些難題，別整這麼簡單。”

司文煜不服氣，故意使壞，快速念道：

“9876×1234-555=？”

蘇哲依舊秒答：“12186429！”

所有人呆住了。

司文煜大呼小叫：

“你胡扯的吧？隨便說了個數字當答案！”

“不信你驗證。”蘇哲雙手一攤，可司文煜在沙灘上寫寫畫畫，半天都算不出來。

但觀眾不同，他們有計算器，馬上算出蘇哲是正確的，一片驚呼——

【天呢，蘇哲不僅不是數學白痴，還是心算王子？】

【我服了，這都是文盲的話，那我應該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