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再回清河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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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跑了?”
趙林額上青筋突突直跳,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心情平復下來。
他以為師父是給楚流氣死的,或者用下毒之類的卑鄙手段,沒想到竟然是直接刺殺。
其實以朱懷山的修為,只要稍加提防都不會出事,可惜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親手帶大的徒弟會做出弒師的舉動。
“都怪師兄我無能,沒保護好師父。”
高遠自責道:“我們追出去的時候,楚流已經逃出城了。”
趙林安慰道:“這也怪不得你們,換誰都想不到,報官了嗎?”
“報了,不過門派內部事務,官府最多張貼通緝告示,在城門嚴加盤查,其餘就是做做樣子。”
“楚流雖然練功不勤,但也是實打實的氣境二重,那些捕快見了哪敢上前抓捕,能給咱們通風報信就不錯了。”
趙林知道實情如此,也沒抱太多指望,沉吟一陣,說道:“師兄,你說楚流會跑到哪兒去?”
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楚流殺了師父,那麼必須以牙還牙,把這個弒師的逆徒幹掉。
高遠搖搖頭,接著嘆了口氣,“這一個月來,我們師兄弟幾個一邊暗中監視楚家,一邊在縣城周邊搜尋,可惜一無所獲。”
“天下之大,如果楚流鐵了心背井離鄉躲一輩子,想要找到他,何其艱矣!”
趙林不同意師兄的看法,不過沒有出言反駁,抓起茶壺給兩人滿上,問道:“袁師兄呢?我怎麼沒看見他。”
高遠環視左右,聲音放低了一些,“楚家在松原縣有個親戚,袁師弟覺得楚流可能會過去投奔,就跑到那邊監視去了。”
“袁師兄有心了。”
趙林點點頭,向茶鋪外面看了一眼,“師兄,我想去師父的書房看看。”
高遠面露微笑,“好,跟幾個師兄見見面。”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
“為什麼?”
趙林沉聲道:“咱們六合門加上我只有六個人,說難聽點,就算楚流窩在清河縣的某個宅子裡,咱們都未必找得到。”
“現在楚流在暗處,你們在明處,當然找不到。”
“我現在不露面,那我就是在暗處。”
高遠想了想,贊同道:“師弟考慮周全,那我先不告訴他們了。”
趙林去年做捕長時,一連破獲了好幾樁陳年舊案,還是抓捕鑽山豹一夥的主力。
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如果楚流知道趙林回來,說不定就真的逃之夭夭了。
出了茶鋪,兩人在街上找了家飯館吃了些東西。
直到天色將晚,學徒和弟子們離開以後,兩人走進六合門。
朱懷山過世以後,高遠作為新任門主搬進宅院居住,不過因為還在服喪期間,沒有正式公佈。
書房一切如舊,進門右側擺著朱懷山的牌位。
“既然來了,給師父上炷香吧。”高遠輕聲道。
趙林來到牌位前,點燃三炷香,俯身下拜,心中默唸:“師父您放心,我會殺了那個畜生給您一個交代。”
祭拜過後,趙林轉過身,“大師兄,當時是什麼情況?”
高遠來到書桌前,指著椅子道:“我們進來的時候,師父仰坐在這張椅子上,胸前插著一把匕首。”
趙林走過去,四下打量,看見椅子和周邊地板上有深紅的血跡。
“那把匕首呢?”
高遠拉開抽屜,拿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趙林接過來,心中一動。
匕首長約八寸,兩面開刃,頭尖而薄。
這種鋒利程度的匕首,全力一刺,即使是修煉了護甲勁法的武人也擋不住,更何況朱懷山沒有防備。
匕柄很長,佔了整個匕首的一半,包裹著一層防止出汗打滑的鰩魚皮,光滑油亮,有一層厚厚的包漿。
看得出來,匕首的主人很喜歡這件武器,常年拿著把玩。
趙林提鼻嗅了一下,聞到一股汗漬和油脂的味道。
這就是楚流身上的氣味!
“師兄,這把匕首我帶走可以吧?”
“行,伱拿去吧。”
高遠沒問原因,痛快地答應了。
趙林收起匕首,正色道:“師兄,就按剛才說的,你們負責明察,我來暗訪。”
資訊收集得差不多了,心裡有了大致計劃。
趙林不認為什麼天下之大,找一個人很難。
這時代大多數人的生活範圍都侷限在一縣一城。
故土難離,想在異地紮根是很不容易,尤其像楚流這樣的公子哥,從來沒吃過苦,離開久居之地,活下去也許沒問題,但他能忍受這種日子?
想要生活安逸,還是離不開熟人熟地。
所以趙林判斷楚流肯定還與楚家有聯絡!
這些都是他心裡琢磨的,沒有直接跟高遠挑明。
高遠歉意道:“辛苦師弟了,你本來應該在行雲宗修煉,卻還要千里迢迢趕回來。”
趙林不在意道:“沒什麼,為人徒者,這是應該做的。對了,倒是師兄你,還是多花些精力在門裡吧,我看最近學徒走了不少。”
高遠面有汗顏之色,“師弟說的是,最近這方面忽略了。”
趙林當晚在六合門休息,第二天一早,趕在學徒和弟子來之前,出門來到南城。
楚家就在南城。
南城多富人,很多各行各業的人都在這邊討生活。
楚家附近有一個餅店,店主把自家房子隔出一間,變成大通鋪,可以住十個人,花三文錢就能住一天。
為了掩人耳目,趙林扮作力夫,找到房東交了三天的錢,直接住了進去。
通鋪住的都是些糙漢,白天出去找活計,晚上回來休息。
趙林白天也假裝出去做工,不過只在楚家附近活動。
耳力全開,監聽裡面的動靜,不放過每個人的談話。
來此之前,趙林已經跟高遠打聽清楚楚家的情況。
楚家做絲綢生意,家業相當大,宅子幾乎佔了半條街。
楚家現在的家主是老太爺楚洪泰,生有四子一女。
女兒嫁到松原縣,四個兒子在這邊幫忙打理生意。
照理來說,兒子長大以後應該分家,但楚家卻沒這樣。
原因是這個四個兒子當中,只有老大生了兒子,也就是楚流,其餘三兄弟要麼沒有子嗣,要麼生的是女兒。
偌大的家業只有楚流一個繼承人,說是千頃地一棵苗也不為過,自然從小嬌生慣養,頤指氣使。
在這樣的家族長大,趙林不相信楚流能受得了在外面過朝不保夕的日子。
這麼大的家業,沒有武力保護肯定不行,除了自家人習武之外,還聘請駐家鏢師,常年護衛府邸。
趙林一連聽了三天,腦子都快裂開了,卻沒有絲毫進展。
楚流這兩個字彷彿是一個禁忌,除了僕人奴婢偶爾在背後嚼舌根子,全府上下沒人提及!
越是跟楚流關係親近的人,越是隻字不提。
顯然是下了封口令。
趙林在這三天裡,只聽到楚流的母親說過一句話:“老爺,你說流兒……”
“閉嘴……”
不讓提楚流的名字,說明裡面肯定有問題。
趙林知道只要自己這樣監視下去,早晚能找到線索,但是時間不等人,他不可能一直耗在這裡。
真要拖個一年半載,怕是行雲宗要把自己除名了。
楚家每天都有大量人員出入,趙林分身乏術,只能挑兩三個人跟蹤,可惜沒找到一絲楚流的蹤跡。
趙林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想個辦法出來!
自己有楚流的匕首,上面留有他身上的氣味。
不過人體的味道太淡了,只有在距離很近時才能靠氣味尋找。
除非像白頭山的鬍子一樣,用特製的麝香追蹤,味道傳得遠且持久。
想到這裡,趙林心裡忽然生出一個主意。
……
白頭山,魚鱗壩村。
馬老漢一手提著花灑,一手拿著花鋤,在自家院子裡擺弄花草。
十幾年前,他被鬍子抓進山裡飼養聞香貂,為了打發無聊,空閒時就種些花花草草。
現在雖然人已經回到村裡,這個喜好卻保留下來,種地之餘,常與花草為伴。
院門“吱呀”聲響,一個身材魁梧,面容微黑的年輕人走進院子,笑著對馬老漢道:“老丈,還認得我不?”
馬老漢驚訝地看著來人,只覺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卻一時想不起來,問道:“你是……”
“去年我們在扶犁谷見過面。”
“扶犁谷?你是趙大人!”
馬老漢認出趙林,眼神中有些驚懼,他還記得趙林隨手就把兇殘的鬍子打殺的場面。
趙林笑了笑,用寬慰的語氣道:“我來找你沒別的事情,你以前喂聞香貂的香料還有嗎?”
去年鬍子落網,審訊由趙林一手經辦,包括這些被擄走的村民。
趙林對這老漢印象比較深,還特意留意了一下,記得他家住在魚鱗壩村,就直接找過來。
馬老漢聽趙林問起香料的事,心裡一鬆,說道:“小人當時只顧著逃命,什麼都沒帶,不過小人知道麝香粉的配料和製作方法。”
趙林心中一喜,笑道:“好,你告訴我配方,我現在就去買。”
馬老漢不敢怠慢,回屋取了張草紙,用炭筆在上面寫下:麝香、羊藿、蜂蜜、南木、豆蔻、蒼朮……
趙林默默把藥方記下來,心想也許以後用得上。
“這些藥材味道都很重,不用太多分量。”
寫完之後,馬老漢把草紙遞給趙林。
趙林一刻也不耽擱,直接來到鎮上,照方抓藥,把十幾味藥都買齊。
他回到魚鱗壩村時,馬老漢已經支起鍋,把水燒好。
馬老漢把藥材全都投入砂鍋,熬煮了小半個時辰,然後連湯帶藥一併倒進一個甕中,再用藥杵一下一下地將其搗碎。
趙林看馬老漢累得滿頭大汗,示意他把東西交給自己,然後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飛快搗擊。
“噗噗噗……”
片刻功夫,藥材變成一團黑泥。
馬老漢看得目瞪口呆,驚呼道:“趙大人神功蓋世。”
“這算哪門子神功。”
趙林笑了笑,問道:“然後怎麼辦?”
馬老漢答道:“晾乾成粉就可以用了。”
趙林皺眉:“太慢了,烤乾可以嗎?”
“可以。”
馬老漢把藥糊倒進鍋裡,起小火烘乾,再用油紙包好,最後放進一隻布袋。
“多謝老丈。”
趙林道了聲謝,走的時候留下二兩銀子。
……
南城離楚家不遠有條水牛街,據說清河縣初建的時候就有這條街。
十幾個身穿粗布衣衫,肩披白汗巾的漢子坐在街邊曬太陽,嘴裡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這些人也是力夫,不過不像碼頭那樣有上百人的幫會組織,三個一群,五個一夥,最多十來個人。
大戶人家雖然有僕從家丁之流,但基本都各司其職,有時候臨時有活,一時湊不齊人手,便來這裡拉人幫忙。
趙林把白汗巾往肩上一搭,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沒想到,我又來幹力夫了。”
趙林心中自我揶揄道。
有了麝香粉,下一步就是給楚府中所有可能跟楚流聯絡人的“下藥。”
楚老太爺,楚流的父親和三個叔叔,一眾親戚,甚至護院、鏢師、西席……都有可能跟楚流接觸。
趙林只聽過這些人的聲音,長相基本對不上號,只有混進府裡打探一圈才能對上。
“小子,幹嘛來的?”
攬活的人當中,一個嘴邊有一撮毛的漢子瞥眼看過來。
趙林看了一眼一撮毛,輕笑道:“等活唄。”
一撮毛冷笑道:“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
趙林搖頭:“不知道。”
“想在這幹,頭一個月得交貼活錢,明白嗎?”
“不明白。”
“不知道,不明白,給我滾!”
“我不會滾,要不你滾一個我看看?”
一撮毛臉色一變,身邊的十幾個漢子對視一眼,紛紛起身,不懷好意地向趙林走過來……
砰砰……哎喲!
數息之後,在場除了趙林,沒一個站著的。
“大爺,你這麼好的身手,還來幹這個?”
一撮毛苦著臉道。
其實趙林沒下重手,他這樣子是怕繼續捱打。
“別裝了,起來吧。”
趙林根本不理會他的問題,說道:“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一會兒東家來了,不管什麼活,我先挑,誰都不能跟我搶,知道嗎?”
“知道。”沒等一撮毛開口,力夫們齊聲應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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