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柴家三兄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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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分家產從來都是個大問題,由此引出的爭端也很多。
趙林前世聽過一個關於分配家產的古代故事,頗有些意思。
漢朝有個叫許武的人,家裡有兩個弟弟。
父母去世後,許武提出要分家單過,兩個弟弟都同意了。
於是他將所有財產分成三部分,自己得了大頭,兩個弟弟只分到一小份。
鄰里都看不慣他,譏諷他吞沒家產,不配當大哥,同時又讚揚兩個弟弟,胸懷寬廣,不跟兄長一般見識。
兩個弟弟的名聲漸漸傳了出去,便被當時的太守舉為孝廉。
結果許武邀請宗族長輩上門,哭著說:“大家誤會我了啊,我當時這麼做是為了兩個還沒有功名的弟弟,不要被金錢迷惑。”
“以此來激勵他們好好讀書,即使我名聲壞了也沒關係,只要他們有好前程就是值得的。”
隨後許武將現有的家產全部贈送給了兩個弟弟。
鄰居一聽覺得很有道理,稱讚他是個好哥哥,太守見他如此為弟弟考量,大手一揮將他舉為孝廉。
家產經許武這麼一折騰,家裡多了三個孝廉,太守得了愛才的名聲,簡直是三贏。
不過柴家的三個兄弟就沒有這麼和睦了。
“不知道柴啟洪前世造了什麼孽,生的三個兒子一個比一個不孝。”
“老大開木材店,跟自己老爹搶生意;老二混水龍幫,乾的是威逼百姓,欺壓良善的勾當;老三個是爛賭鬼,整日混跡賭場妓館……”
第二天,趙林又來到碼頭,找田大榜問昨天的事情。
還沒等他開口,田大榜滔滔不絕地講起剛剛打聽到的內情。
趙林聽得直皺眉,心說這一家子都是什麼人啊。
田大榜吐沫橫飛地說了半天,末了搖頭嘆息:“柴啟洪還有個沒出生的孩子,但願長大以後性子可別隨他的幾個哥哥……”
趙林立刻打斷道:“沒出生的孩子?是續絃的嗎?”
卷宗裡記錄柴啟洪去年老伴死了,娶了一個續絃,不過沒提懷孕的事。
大越朝規定,妻子不能分家產,趙林覺得續絃沒有動機謀害親夫,而且案發時人也不在家,所以一直沒關注。
田大榜點頭道:“對啊。柴啟洪的續絃三個月前就有身孕了,聽說孕吐得厲害,老早回孃家休養。”
趙林不知道這條資訊跟案情有沒有關係,不過還是記在心裡。
“趙捕頭,這是我記下來的,你看用不用得上?”田大榜說著遞上一張紙條。
趙林接過來一看,紙上寫著柴家三兄弟的姓名住址,經常出入的地方,有哪些朋友,甚至連包養的外室都寫得清清楚楚。
除此之外,還有當天送柴啟洪回家的那名友人的資料。
“田兄,多謝了!”
“趙捕頭太見外了。”
田大榜笑得合不攏嘴,“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離開碼頭,趙林帶著梁松、何慶全和陶二愣直奔柴家老大所開的木材鋪。
店鋪在碼頭以北,不一會兒就到了。
門前堆著許多圓木,不見人流進出,看起來生意不怎麼樣。
進門之前,趙林看了一眼陶二愣,見他眉頭深鎖,雙拳緊握,似乎進入某種較勁狀態。
“一會兒我跟人問話,你不要打人家。”
趙林從田大榜處瞭解到,柴家老大和老二的脾氣都不太好。
萬一發生口角,陶二愣發瘋把人打死,那自己這個捕頭也不用幹了。
陶二愣點頭應道:“我不把他打死。”
趙林心中一嘆,耐心地解釋道:“不是不把他打死,是不要打他。”
陶二愣不情願道:“好吧。”
趙林走進店鋪,看見兩個夥計正站在大堂裡聊天。
“你們掌櫃呢?”
柴家老大精打細算,自己當掌櫃,妻子做賬房,所以才有此一問。
四個捕快風風火火地闖進來,兩個夥計都嚇了一跳,一個夥計驚問道:“捕爺,有何貴幹?”
另一個機靈點的夥計向裡屋一指,“掌櫃在後面。”
趙林沒再理會兩人,直接帶人往裡走。
前後院中間的天井裡,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本書,正教一個五六歲童子認字,旁邊站著一個婦人。
“你就是柴仁吧?”趙林走進天井問道。
那漢子臉色一變,起身答道:“正是小人,捕爺有事嗎?”說話時候給婦人使了個眼色。
婦人趕忙把小童抱起,躲入房中。
趙林自顧自地拉了把椅子坐下,問道:“你父親出事那天,你去找過他吧?”
柴仁臉上閃過一絲不耐,垂首道:“找過。”
“幹什麼?”
“借錢,店裡週轉不開。”
“伱父親把錢借給你了嗎?”
“沒有。”
“你們為此大吵了一架,連鄰居都聽見了,可有此事?”
“有,不過小人吵完架就走了,沒回去過。”
這些問題卷宗上都有記錄,趙林故意重新問了一遍,不過接下來他不準備再問同樣的問題。
“聽說你這家店剛開業的時候生意不錯,是你父親使手段把客戶搶走,還用低價打壓你,對嗎?”
柴仁咬了咬牙,沒說話。
趙林慢條斯理地道:“你上門借錢不成,因此懷恨在心……”
柴仁吃了一驚:“大人此話何意?”
趙林不為所動,繼續說道:“所以你一怒之下,把他殺了!”
柴仁忍不住怒道:“你,血口噴人!”
趙林冷笑道:“我勸你還是招了吧,證據確鑿,容不得你狡辯。”
何慶全在一旁都看傻眼了,心說哪有這樣搞的,不過轉念一想:難道趙捕頭明知破不了案,想玩屈打成招那一套?
柴仁氣得渾身發抖,“有本事你把證據拿出來!”
“囂張跋扈,該死!”
陶二愣突然蹦起來,揮拳向柴仁衝過去。
“住手!”
趙林早有防備,一把推開他。
這傢伙力氣不小,趙林使了好大力氣才把他按住。
柴仁嚇得退了幾步。
趙林拉起陶二愣往外走,回頭看了柴仁一眼,“等著吧,我這去找縣尊要海捕文書。”
“怎麼說的好好的,突然就要抓人?”
趙林等人走後,柴仁的妻子從房中走出來。
“又不是我乾的,怕什麼?”柴仁氣得不輕,說話的時候不停地喘粗氣。
“那他怎麼說有證據?”
“哼,身正不怕影子斜,管他有什麼證據。”
“當家的,你給句實在話,你爹的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一根指頭都沒動他,你怎麼還問?我就不信了,都說新來的知縣秉公執法,剛正不阿,他一個小小的捕快竟敢誣陷於我……”
趙林站在木材店對面的街上,伸長耳朵,聽取兩人的對話。
何慶全見趙林一動不動,疑惑地看了梁松一眼,意思是問趙捕頭在幹嘛?
梁松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過了一會兒,趙林輕聲自語:“應該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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