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鑽山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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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過了一個月,已是陽春三月,春暖花開。
趙林在六合門習武已經兩個月有餘。
透過鐵砂的打磨和藥物激發,趙林在一個半月的時間裡完成兩次蛻皮。
第一次蛻皮相對容易,第二次蛻皮開始變難,因為面板更加堅韌,耐受力也更強。
袁成告訴他必須經過五次蛻皮,才能真正達到力境一重。
練皮有兩難:一是經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很多開始習武的人就因為吃不了這種苦而放棄。
二是必須有足夠強壯的身體,身體越強壯,面板蛻變的過程越快。
趙林僅用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蛻皮兩次,他把這歸功於靈獸圖的功勞,如果憑自己以前的小體格,八成是堅持不下來的。
習武進展順利,趙林卻正在為另一件事情發愁——錢。
春耕將至,眼看要交人頭稅了。
人頭稅也叫丁口稅,成年男子交一百二十文,未成年人和老年人減半,趙林滿十六歲算成年人,所以趙家一共要交三百六十文。
其實這些錢不算多,但後續還要買種子,租用農具等等,又是一筆花銷。
雖然兄長賣竹具掙了點小錢,但應付春耕肯定是不夠用的。
趙林下個月就要交第二個季度練武的費用,手頭的錢本來就不夠用,如果再交人頭稅和租農具,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其實按他的本意,根本不想再種地,受苦受累不說,還要看天吃飯,要是再趕上去年那樣的災年,又將血本無歸。
能把地賣了最好,但趙林知道肯定不能攛掇家裡人這麼幹,那可是祖輩幾代人開墾出來的土地。
雖然不能理解,但他完全明白這個時代農民對土地的熱愛。
他甚至想過回碼頭做力夫,邊練武邊掙錢,但力夫掙得太少,完全不足以支撐練武……
“拳法的精要在於勢,招式切忌用老。勁運到頭的時候,用我教你的吐納功夫,膈肌一升一降,勁又活了……”
六合門的前院裡,趙林正在跟一個名叫孫小帆的學徒對練。
朱懷山的六個弟子,每人帶兩三個學徒,趙林和孫小帆都歸袁成管帶。
孫小帆入門大半年,六合拳早已熟練掌握,尤其是動作速率極快。
趙林與之交手,經常被他眼花繚亂的動作晃得眼暈。
對練二十幾個回合,趙林肩膀中了一拳,他立刻停下來,抱拳道:“孫師兄拳術高超,小弟甘拜下風。”
孫小帆齜牙笑道:“趙師弟長拳太快了。前幾天我還能在十招內贏你,現在都快三十招了。”
“還有,你的力氣太大,我都怕捱上一拳。”
袁成哈哈一笑,說道:“如果是比武,這局小帆勝,但如果是性命相搏,最後活下來的可能是趙林,因為你的拳打不死人!”
點評完孫小帆的表現,袁成又對趙林道:“別總想著一拳把人打敗,欲速則不達,時刻記住咱們六合拳的拳意,手、眼、身、法、步、心協調配合。”
“是。”
趙林點頭表示受教,站在一旁觀看其他學徒對練,用心揣摩。
……
老鴰嶺的一座山洞前,幾十個持刀攜槍,眼神兇狠的漢子肅然而立。
三個壯漢正從山洞裡往外拖拽屍體,一會兒工夫,七具屍體全都拖了出來,正是兩個月前被趙林和周炮頭等人幹掉的山匪鬍子。
“是刁六他們吧?”
人群中一個鷹目鉤鼻,薄嘴唇,滿臉虯髯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虯髯男子臉上有一道半扎長的刀疤,如果讓山外的人見到,一定會認出來此人正是白頭山一帶讓人聞風色變的土匪鑽山豹。
鑽山豹的畫像在白頭山周邊縣鎮隨處可見。
“大當家,是刁六他們,看樣子死了有些日子了。”
一名壯漢在檢查屍體之後,起身說道:“只因天氣寒冷,屍體還沒腐爛。”
土匪中傳出一陣嗡嗡聲。
“媽的,這是多大仇?砍得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藏在這麼個隱蔽的山洞裡,難怪咱們搜了這麼久都沒找到!”
鑽山豹臉色陰沉,走到屍體前仔細檢視,沉吟道:“刁六有心,臨死前吞了一粒麝香丸。”
“本來我們很快就能找到他,只是大雪封住洞口,麝香的味道傳不出來,聞香貂也找不到這裡,直到現在雪化了。”
鑽山豹說完打了聲呼哨,一隻銀灰色的雪貂從刁六的衣服裡鑽出來,飛快地順著他的腿爬到肩膀上。
聞香貂是一種北地雪貂,嗅覺極為靈敏,喜食香物。
土匪豢養此貂,從小餵食麝香,方圓百里只要有麝香的味道便能追蹤而來。
故土匪常以它作為追蹤聯絡之用。
滿臉橫肉,手裡拿著一柄開山斧的三掌櫃狠聲道:“媽的,什麼人敢殺我兄弟?要是讓老子逮到非剁了他們不可!”
二掌櫃走上前看了一會兒,搖頭道:“屍體毀成這樣,想找出兇手怕是不容易。”
鑽山豹沒說話,把目光看向身邊一人,“託天梁怎麼說?”
託天梁是土匪裡軍師一樣的角色。
不過土匪裡的軍師長得跟戲文裡羽扇綸巾,儒生打扮的軍師不同,不但身材胖大,而且面貌醜陋。
託天梁笑道:“行兇者很聰明,不但把屍體毀得不成樣子,還藏得如此隱蔽。”
“但是風過留聲,雁過留痕,想要消除所有痕跡是不可能的,還是會留下證據。”
三掌櫃沉不住氣道:“啥證據?快說說看。”
託天梁指著屍體道:“屍體被毀就是證據,如果是白頭山以外的人行兇,犯事之後大可一走了之,何必費此心機把屍體毀掉,又藏在隱蔽的山洞裡?”
三掌櫃聞言道:“你是說兇手就是清河縣的人?”
託天梁道:“很有可能,至多不出百里,否則沒必要浪費這麼大力氣。”
鑽山豹點了點頭,贊同道:“有道理,還有嗎?”
“有!”
託天梁取下腰上的刀鞘,翻動屍體,“殺人者恐怕是進山打獵的。”
“你們看:古老八、胡麻子、刁六幾個身上都有箭傷。”
“官府不禁刀槍,但普通人是不能攜帶弓箭的,只有山裡的獵戶才能持弓。”
三掌櫃皺眉道:“進山打獵的?那為什麼跟刁六犯衝,咱們一向跟他們井水不犯河水。”
託天梁搖頭道:“這就不好說了,許是看上了同一個獵物,又或是以前有過節,讓人認出來了。”
“我特意叮囑他出門帶上面巾,他說三九天不可能有人進山。”
二掌櫃捏著下巴想了想,問道:“有這個可能,但普通獵戶有本事殺咱們的人?”
“刁六是力境二重,不是泥捏的,跟他一起的幾個兄弟也都是好手,難不成遇到一大幫打圍子的獵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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