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聖皇，九皇，先天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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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神農？”藺重陽出言試探，現實與他之猜測只能說略有出入，猜對一半。

那天界的情況可能比他所想還要複雜？

對方與他交流的媒介，是建立在識三世的異能以及魂魄之上，靈獒有多條地魂存在，承載著那透視前三世因果輪迴之能力。

原因應當是觸及了某段因果，進而被相關的存在感應到，因為承接因果的並非是識三世。

被最佳化過的河圖與全新生成的洛書在運轉，藺重陽根據已知的蛛絲馬跡，對一些原本不能確定的資訊，進行更進一步的推衍測算。

“非也，只有炎帝，你，我，還有先前跟你鬧彆扭的另一個人，我等皆非元祖，只是從他們手中接下責任，傳承帝號。”

名為赤熛怒的存在，無視了藺重陽的試探：

“天之聖皇伏羲，地之聖皇神農，人之聖皇軒轅，古祖們貫通天地人三道，成就至高，不僅是最古老的人，同樣是最崇高的神。”

藺重陽不動聲色道：“他們可還在天界？”

“這些事，等你拿回道果與權柄，自會知曉。”

“但伱既然不打算現在歸來，那我提前告訴你也無妨，對吾等三人而言，此事非是隱秘。”

牛首人身的炎帝似乎有些恍惚，像是在懷念某個輝煌的時代，他繼續說道：

“古祖們成就至高，掌握天地之權柄，三位聖皇之後還有五帝，諸王，後來隨著掌握的權柄不斷增加，便出現了天地人九皇。

人族統御萬族，古祖統御諸神，執掌的至高權柄被古祖們合力熔鍊歸一，以此將人族這個整體逆反先天，此後，人人皆是先天神聖。”

“當時沒有苦集滅道，唯有九天十地。”

“九天，歸於九位聖皇執掌，十地之上有萬族共存，以人族為尊。”

“無盡歲月，一場席捲九天十地的大劫，將那個輝煌的時代盡數埋葬，天與地崩毀，古祖們也失去了音信。只是在大劫降臨之前，他們便已經提前佈置好了一切，讓我族得以繼續延續。”

“九天的碎片被後來者收攏，煉成天界，十地的碎片重煉地火水風，化作苦集滅道。”

“還有一小部分的殘留成為人間其他境界。”

“天地得以重塑，承擔種族興衰者，要將本該屬於我族的權柄自天地中取回，這是古祖們消失前留下的責任。”

“青帝靈威仰，收攏天之權柄，執文明薪火。”

“炎帝赤熛怒，收攏地之權柄，司因果輪迴。”

“白帝白招拒，收攏人之權柄，主對外征戰。”

“天地人三道重新貫通，世界開始運轉，倖存的族人方能繁衍生息。”

“你，我，他，體內皆流淌著元祖的血脈，這一點永世不變，只是，在天與地崩毀之後，逆反先天的族群逐漸重新歸於後天。”

忽然，赤熛怒的身影變得明滅不定，似乎是話語中觸碰到了什麼禁忌。

又像是這樣的手段本就無法持久。

“總而言之，你在人間無法溯源是因為，它們本便是重開世界後，被映照而成，典籍與歷史同樣如此，只是因為有些事情無法被記錄，方才導致了許多細節上的差異。

無需分心胡思亂想，以為有什麼陰謀算計。

具體情況等你接納道果與權柄之後，自然會想起來，畢竟是你自己的手筆。”

影像開始崩毀，藺重陽聽到的最後一句話，讓他有些錯愕：

“想要知道更多便早些回來幹活！”

他這邊還有許多問題，比如，天界現在到底是怎樣一個情況，當年為什麼投下三光之器，魔佛波旬的源頭難道與典籍所載不同？

那次歷史回照又是怎麼一回事？

還有……

舉族逆反先天，人人皆是先天神聖。

意識歸體的藺重陽，一部分疑惑得到解答，另一部分沒有，而且，還產生了更多的疑惑。

但這些疑惑無人能為他解答，除非現在走一趟異度魔界，依靠已知資訊進行推算，結果與他從前推測的那個沒有區別。

如今，看似只有唯一的一個選擇。

藺重陽將雜念盡數抹去，他有自己的路，也有自己的規劃。

不可能因為一句話就選擇飛昇，既然如今得不到答案，那便再等千年，識三世身負的異能背後果然也沒那麼簡單。

讓他想到了從前看過的某一段記載。

虎首牛身，生有三眼雙角，曰——土伯。

這個時代擁有某些力量並不奇怪，也沒有必要去深究，種種跡象表明，靈獒是一名很好的人，被夜郎國尊為聖者不僅是因為相貌。

“多謝先生。”藺重陽收斂本相而復人形，同時出手為識三世將狀態盡數恢復。

然後，收回了按在對方肩膀上的手。

三枚玄色劍印凝現，被掛在法袍的領口下，等於告訴其他人靈獒被藺重陽罩著，也象徵著他先前允諾的三個人情。

緩過氣來的識三世記憶有些斷片，當他再看藺重陽之時，發出對方並無前世。

也就是說，一直以來都是同一個人。

雖然很奇異但他還是鬆了口氣，畢竟，幫個忙就把自己搭進去的話，太過點背，隨著與天命的感應不再存在，識三世知道自己度過了這一劫。

拒絕？這個他真沒考慮過，同時他也沒有詢問先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以說啊，過去的已經過去。”識三世嘆道。

“尊駕沒有必要去執著。”

“人生在世便是求一個念頭通達，只有先得到結果，才能權衡有沒有必要執著。”

藺重陽對此持不同態度，而後繼續說道：

“按照約定，先生可以持這三枚劍印，讓我完成三個不違背自身原則的要求，而在它們沒有被用盡之前，會一直保證先生的生命安全。”

此時，識三世也注意到了法袍上面的劍印，他幫忙的本意不是為了這個。

只是單純因為藺重陽的功績。

天命牽引之下，他在此之前便知曉，自己面對的是誰，這種情況在苦境比較少見，因為很多時候天命都非常模糊，正式照面才知道應在哪裡。但清晰指明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事已至此，識三世也不做作：“我確實有一件事想勞煩尊駕幫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