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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書言見我還有些弄不懂情況,連忙解釋:“前日夜裡那個刺客在皇宮西北側的鯀山抓到了,雖然已經摔死,但是姑且能確定不是宮中的人。六殿下與唐小將軍抓捕刺客有功,兩人均提到姑姑前夜的英勇行為。若不是姑姑當時高聲呵斥引起侍衛注意,只怕那賊人就要偷偷溜走了。”
我本意是保護同寢的姊妹,卻不想事情居然驚動聖上。上一輩子我不過在三皇子繼位前夕才能有機會偶爾為聖上配藥,這一世居然如果三天就已經要去面聖了,或許這也是一種無心插柳。
王書言大約是看我神態驚惶猶豫,輕聲安慰道:“姑姑不必驚惶,眼下姑姑是幫助抓到刺客的貴人,即使去面聖也是去領賞的,只管磕頭謝恩便好。”
“多謝王大人寬慰。不過許梨還有一事不明。眼下已經過去兩日,不知是否已經查明那刺客身份?那夜許某看見的刺客分明在皇宮東南側的六監寢,而鯀山在西北側宮外,距離實在遙遠,我心裡總覺得有些古怪。”
王書言聽完莞爾一笑:“此事既然已經塵埃落定,那麼各種事宜便不是王某職責分內之事。姑姑是掌藥女官,雖然牽扯其中,但是追查刺客之類的事情自有內侍負責,還是不要過多糾纏才好。”
我聞言一愣,趕緊道謝:“多謝王大人提醒,許某知道了。”
王書言頷首微笑,聽見外面的聲音站起身向外張望幾眼:“似乎是叫我們了,許姑姑你再休息一會,等你休息好了便喊我來包紮傷處。就可以暫時回去歇息了。”
午時三刻,我肩膀上頂著兩塊樹皮站在六監寢門口,腦門上也被包了塊紗布,乍一看都不知道我是回來當值的還是來看病的。
“阿梨!”我剛準備跨進門檻,就聽到背後有人喊我,一扭頭便看到遊蓮的小腦袋在膳食堂的大門外面冒出來,忽然又消失了,“阿梨回來了!阿梨回來了!”
她這一喊別說膳食堂,司藥監這邊都跟著熱鬧起來了,掌事姑姑都從裡面跑了出來,到我身邊上下打量一番,見我除了肩上傷口處倒還安好,方才鬆了一口氣:“許梨,那夜你在六監寢幫助捉拿此刻,保護了同僚,此事我已經聽說了。你有勇有謀,保護了咱們六監不少姊妹,做得不錯。”
我聽著也有點高興,這楊姑姑不苟言笑,得了她一句表揚可不容易:“謝姑姑誇獎。”
遊蓮拽著兩個小姐妹一頭向我創過來:“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你傷得好重的,為什麼不多休息休息?”
“我這幾天手還是沒辦法動的,但是太醫院都是太醫,我一個女子睡在那裡怪不自在的。”我有點不好意思地捂著臉,“反正也是要休息,我就想著回來休息休息。姑姑,我這幾天可不能爬梯子了。”
楊姑姑撫摸著我的腦袋,輕輕在我額頭上點了一下:“誰要你這兩天干活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養不好一輩子遭罪,也不急著這幾天幹活的。這半月你就在六監寢負責給大家打掃打掃吧,等兩週後我看看情況再給你派點活兒。”
我一想到接下來兩週的美好生活,樂得沒憋住笑:“多謝姑姑體恤。”
我們正在圍著一圈說話呢,就聽到路口忽然傳來通報聲:“臨淄王到,宣威將軍到,膳食堂、司藥監女官叩拜——”
話才講了一半又得跪,我想想都有點炸毛。我翻了個白眼,眼見著又一隊儀仗從轉角處要過來了,拿右手扶著牆跟其他女官一起跪下:“乾脆把我這倆小腿折了算了,進宮幾個月波稜蓋都跪出老繭了。”
楊姑姑回頭拍了我一下,我立刻老老實實伏地上了。剛才說笑都忘了疼了,現在那股子疼痛麻木又跟烈火一樣燒上來了。
倆熟人自轉角款款走來,今天周恪法和唐雲忠均是一身便裝,看起來總算有點弱冠之年的王孫子弟模樣。見我們齊刷刷跪了一片,周恪法特地掃了一圈,方才點點頭:“都起來吧。”
“喏。”兩邊的掌事姑姑先站了起來,轉頭又交代我們,“大家都起來吧。”
遊蓮先站起來,然後跟拔蘿蔔一樣拽著我的胳膊把我從地上拔起來。我我們倆還穿著官服,笨拙程度半斤對八兩,我被拽得疼了,小聲跟她碎叨叨:“疼疼疼!你少點勁兒好不好!你就是拔右邊左邊也不是不動啊!”
“那你先起來啊。”遊蓮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已經把目光鎖定在我們身上的六皇子和小將軍,拽緊我的手臂努力得脖子都爆了青筋,“他們看到你了!”
我委屈死了,心想看到就看到,我又不是自己想受傷的——腦門上那紗布咋回事別人不知道六皇子總不能也不知道吧:“那你也慢點!我就剩一隻胳膊好著了你再給我拽折了!”
好一番折騰,我才從地上爬起來,弓著身子站在小將軍和六皇子面前,略感不安地低頭等待對方說話。
周恪法環視一週後笑笑,語氣輕鬆隨意:“沒什麼事情,我與雲忠今早去東直門外練兵,回來時候恰好聽說前夜裡與刺客對峙的女官回來當差,便順道來看望一番。這位是許姑姑吧?”
“臣女清河許氏,多謝六殿下關心。”我答應得拘謹,不敢有什麼表現。
倒是唐雲忠唐小將軍姿態挺隨意的,他搭在周恪法肩上,好奇地自上而下打量我一番:“果然是你!我現在是信你真的能把自己額頭撞成那樣了——六弟,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小女官。她跟手持弓弩的刺客對嗆?還說什麼……今夜我們前後腳走?你敢相信嗎?她這麼小跟個小麻雀似的,她居然喊著跟那麼窮兇極惡一個匪徒前後腳走?”
我當時也是血氣上湧才喊的那些話,回頭被提及起來自己只覺得萬分羞恥,臉上火燒一樣燙,小聲為自己辯解:“小的當時也是……口不擇言,只想著能夠把侍衛引到六監寢來。將軍就不要再取笑臣女了。”
六皇子點點頭,難得臉上也有了些笑意:“你臨危不亂,擒賊有功,本王遣內務府給你送些獎賞。你可有什麼心儀的東西?”
我腦子飛速旋轉,最後有點笨拙地跪地叩拜:“為民為臣,能有如此機會已經是感激涕零,臣女別無所求。在往日教習當值中,六監的各位姑姑經常教育我們雖身為女子也勿以位卑而失大志,前夜之事,臣女只是恰好站在門口,若換了我們六監任何一人,都會以擒拿反賊為重,以個人安危為輕。忠良之心何其多也,而表露之機不常有,六殿下若因此希望能獎勵臣女,臣女只覺慚愧。”
我叩首跪拜在地。說實話十年司藥監我也不是白混的——眼下誰不知道此事是我做的,我何必連雞毛蒜皮的利益都要往自己身上攬,這些皇親國戚隨便誇幾句倒是輕鬆了,回頭我還是要在六監當值,現在幫著抬大家一把,他日對我的不滿便也少幾分,更何況,我還有倆禮拜不用幹活呢,不能太拉仇恨。
片刻後,我聽到六皇子的笑聲:“本王知道了,倒是個聰明的,本王知道你們六監雖只事吃穿用度等諸多雜事,但也盡心盡力,忠心可表——你們扶許姑姑起來。”
我被人拽著站起來,低下頭不說話。
從餘光看到楊姑姑臉上難得露出些笑容,心立刻放下了一半。
“都回去吧,過幾日自有些獎賞送到六監,到時候各領一例去。”我也正欲謝恩離開,卻見六皇子轉頭看向我,“至於許姑姑,就跟本王走一趟,關於前夜之事,父皇有些話想從許姑姑這裡瞭解一二。”
我呼吸一滯,周遭幾位女官也回過頭大氣不敢出地望著我。
這是,真的要去面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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