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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輕咬著粉唇,俏立在垂花門前徘徊良久。

晚照穿透樹梢斜射在豔容上,彷彿泛著淡淡的光澤。

恰如她那雙婉轉嫵媚的剪水秋瞳,遠山之眉似有幾分抹不去的幽愁。

裹在石榴紅裙裡的身段更是熟魅妖嬈,半晌才歉意道:“叔叔,這邊請。”

心不在焉?

方才在賈蓉面前不似這般。

眼下為何又表現給自己看?

有意,還是無意?

賈琮眉頭微皺,心裡思索:“按照時間線來推斷,賈珍逼迫兒媳婦秦可卿屈服,應該就在這兩年內了。

雖不忍見美人香消玉殞,但他當下何嘗不是泥菩薩過河,我是否應該插手?”

.........

寧國府和榮國府的佔地、規模大差不差,二者皆是國公府。

賈琮沐浴完畢後,便被秦可卿引領至一間上房。

前腳入門,抬眼就見正對面的西牆上掛著一幅《燃藜圖》。

兩邊對聯臨摹的是:“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賈琮見此微微一怔,不禁心泛低估:這劇本有點熟悉啊!

這不正是原著中秦可卿帶賈寶玉歇息,先去的第一間上房嗎?

記得大臉寶還很挑剔,不在這裡睡,後又去了秦可卿閨房……..”

賈琮撇撇嘴,難道我拿錯劇本了?

秦可卿拿起一隻金釵插在雲鬢上,回頭見他駐足在打量:“琮叔也識得此圖?”

“嗯,曾在一本雜書上看到過。”

賈琮隨口應付了句,又見她星眸裡帶有追問之意。

便解釋道:“書上說,漢成帝時,有一老人拄藜杖來見劉向。

傳授五行洪文,再配上這副對聯,應當是勸人勤學上進之意。”

謎一樣的秦可卿後世爭論不休,賈琮對她的關注一點不比寶黛少。

聽著他侃侃而談之言。

秦可卿有些意外,沒再贅言,端莊優雅地朝他福了一禮。

裙裾間的石榴花印子隨著她微微曲膝折成一綹綹柔軟疊跡。

臀後恰到好處的隆起一團誘人滿月,襯托的那纖腰盈盈可握。

女人鬢已梳,眉已描,觀她年齡不滿二十,卻渾身散漫著一股年輕貴婦的輕熟韻味。

賈琮一時看得有些痴了。

秦可卿眉眼低垂,臉頰浮上一抹淡淡的胭脂。

故作不覺的笑道:“看來琮叔極是喜歡這裡了。

還請叔叔小憩片刻,秦氏先去準備飯食。”

說罷也不等賈琮反應,一陣香風襲過,秦可卿腳步微促的放下簾子出去了。

冷風輕柔的擊打在稍稍發燙的臉蛋上,秦可卿獨坐在美人靠上出神。

“琮三叔果真是有學識的,元宵節對答、計攆王嬤嬤,這些都毫不遜色寶二叔......

小蓉大爺若也肯上進就好了,公公給他買了個監生身份,卻也不去國子監就讀。

雖說府上富貴往昔,但弊症不斷,老少爺們只顧一味玩樂,我也是有心無力。”

念及此

秦可卿輕嘆一聲搖了搖頭,在廊下逗弄一會小鳥兒,更覺無趣。

心中愁緒無人能解,好似兩座發漲得食堂,無人消遣一般難受的緊。

........

青紗幔帳,蠶絲軟被,整潔清香。

賈琮閉目躺在床上,腦海卻在回想秦可卿。

如此多嬌美人,當真要放著給那賈珍糟蹋麼?

原著中秦可卿銀喪天香樓,後世眾紅學子罵她是個罔顧人倫,不知檢點的銀婦。

賈琮對於秦可卿的看法卻不然,自有一番見解。

在這樣的封建時代,女人的地位不比社畜好過多少。

何況秦可卿一介弱女子,在面對禽獸公公賈珍,軟硬兼施的逼迫下。

再加上一個懦弱無能的廢物丈夫賈蓉,她要麼自盡示清白,要麼忍辱負重的活著。

一個“死”字兒倒說得簡單,可又有多少人能真的去做?

是以,賈琮對此並無過多糾結,救肯定是要救的。

只不過時機還不夠成熟,亦不是目前的當務之急。

眼下最重要的是透過科舉進入大楚朝廷的師生關係網,否則他無權無勢什麼都做不了。

況且這個時代的師生關係,有時候比父子還親、更有用。

現下在西府也沒有話語權,更遑論影響有爵位的賈珍了。

錢到公事辦,火到豬頭爛,沒銀子是辦不成事的,身上銀子也不多了。

而且還有便宜嫂子“王熙鳳”這個定時炸彈。

賈琮想了想準備把最近寫得《笑林廣紀》給賣掉。

他之前特意去書鋪問過掌櫃,得知這個時代並沒有什麼笑話類書籍。

這種古代的笑話書籍應該受眾更廣,再者士大夫階層也需要消遣,但是古代沒有版權一說.......

.........

北方的春季比不得南省氣候溫熱。

早入二月,朔方大部分地區卻還下著鵝毛大雪。

賈琮園子裡最早綻放的是幾株白玉蘭,淡雅清新。

主僕二人出府走到東胡同的一家書鋪。

一回生,二回熟。

賈琮算是老顧客了,上次買書便是在這裡。

書鋪的掌櫃是江南人,在南邊遞鋪行、書社皆有些關係。

眾所周知,朝士半江西,翰林多吉水。

南直隸的讀書人一直比北方興盛,他們的時文自然也都暢銷南北。

這掌櫃姓黃名俊郎,賈琮說明來意後,將他迎至裡間相候,卻不上茶。

黃俊郎大致翻看了幾篇《笑林廣紀》內容。

立刻便嗅到了商機,這本笑話集肯定能暢銷。

但他面上不動聲色,故作平淡:“小哥,你這本笑林廣記,確實不錯,但......

還是比不上時文能熱賣啊,純粹是當笑話看,十兩銀子我能收。”

“呵。”

賈琮冷笑一聲,接著離坐起身:“鐵牛,咱們走吧。”

昂首挺胸,頭也不回地徑直步出大門。

一點想要商量的機會也不給他,與奸商談生意就得這樣。

他狠?

那你就得比他更狠!

何況京城的大書鋪不止他這一家。

賈琮抄寫的這本笑林廣紀是清朝一批文人編寫的,大楚沒有,前朝更沒有。

雖然是一本笑話集書,內容卻豐富多彩。

有搞顏色的笑話,有譏諷社會的,文字短小精悍,每每能博人一笑,令人回味。

先不說銀子多少,賈琮自覺單是他絞盡腦汁,根據記憶片段編寫、整合。

辛苦費,手工費,就不只是十兩銀子的廉價。

“唉唉,小哥先等等,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嘛!咱們可以慢慢聊,小四兒,上茶。”

黃俊郎笑得像個彌勒佛一般:“那個......這本書不可能是小哥一人編寫的吧?我看寫出此書之人,定是閱歷非凡。”

“何必多此糾結,你做生意還是查戶口?”

賈琮品一口熱茶,不緊不慢道:“黃掌櫃,我這笑林廣紀不過是第一部而已........”

言下之意只要第一部賣得好,以後幾部都可繼續談。

“咦?還有後續?”

黃俊郎眼前一亮,思忖再三:“小哥,一口價四十兩,這是最高了。

買賣不成仁義在,還望小哥以後能在光顧本店。”

“好,成交。”賈琮微笑點頭。

黃俊郎當場付清四十兩銀子。

賈琮並未去點,帶著鐵牛走出了店鋪,回頭問:“那三個掌櫃都請到了嗎?”

“都請到了,前兒就定了日子,今兒到鴛鴦樓。”

鐵牛頓了頓繼續說:“那金喜財是做遞鋪行的,高富全是做米行的,田有福是收地租的........

他們都被璉二奶奶利滾利的印子錢坑得傾家蕩產,他們聽了爺的身份知道不是平頭百姓。”

賈琮點頭道:“走,咱們去一趟鴛鴦樓,好好談談。”

他準備裁撤王熙鳳在榮國府的大管家權力,這樣就不能對他使絆子了。

未幾,京城又飄起了柳絮般的小雪。

……

黃俊郎的黃記書行,不是現代那種書館。

而是集編輯、印刷、作坊店鋪、快遞於一體。

活字印刷早就已經出來了,但其成本較高。

所以大楚朝的私人書行,基本都是使用雕版印刷,雖然效率不高,可成本低。

笑林廣紀的原作者筆名是“遊戲主人”,一群清代的文人所著。

賈琮夾帶了點私貨,將筆名改成了“蘭陵笑笑生”。

這本笑話集自然也沾了些顏色,但是樂而不銀,就像《詩經》裡的思無邪。

黃俊郎倒不擔心被查封,根據他的經驗,首發賣半個月至少能賺上百兩。

這個時代還沒有版權概念,同行見利加以印刷,官府都不會管......

翻看半天,黃俊郎都不時捧腹大笑。

這本書寫得真不錯,不僅幽默有趣,諷刺世人是真狠哪!

“巡城陳老爺來了!”

外面的夥計突然一聲大叫,吼得黃俊郎頓時一個激靈。

他連忙起身跑了出去,磕頭行禮,笑哈哈道:“哎喲,陳老爺大駕光臨,小店蓬蓽生輝,快請!”

西城巡城御史陳東生帶了幾個五城兵馬司的衙役。

聞言,眼皮子淡淡一瞥,沒有說話,徑直走進黃記書行抽查一番。

看見茶案上放著一本笑林廣紀的書,素愛藏書的他來了興趣,便隨手翻看幾頁。

誰想,剛看了一頁就笑了,第一頁的故事是諷刺某些縣令的昏庸無能。

陳東生差點笑出聲來,發現黃俊郎在側,又趕忙清咳一聲,手不釋卷。

黃俊郎本就是商人,察言觀色自是在行。

正暗喜既能得陳御史青睞,往後不就多了個宣傳。

黃俊郎二話不說便要送他,陳御史卻堅持付了錢。

同時警告他不能亂賣不法書籍,黃俊郎連連點頭稱是。

都察院是三司法之一,五城都察院下轄五城兵馬司。

大楚朝京師東/西/南/北/中,每城都有一個巡城御史,為正七品。

專管御下訴訟案件、緝捕盜賊、查封等事,天子腳下,更為嚴厲。

陳東生是三甲同進士出身,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西城路人皆知。

陳東生為了政績,時不時便親自帶人來查一些不法事件。

有不少圍觀民眾遠遠議論著,只見陳東生上了鴛鴦樓。

眾人不覺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很清楚這鴛鴦樓平日裡都是些什麼人光顧。

有順天府的諸生、國子監的監生、秀才舉人等。

凡是在京的小官員、士子都有幾個常來酒樓召妓。

敗壞士風、城文風貌,人們知道,如果被這位陳判官逮到。

那麼,明日陳御史噴你的奏摺就會遞到皇帝陛下的御案前。

御史——官小權大,六部尚書都敢噴,還有什麼不敢的?

陳東生一臉鐵面無私的上了鴛鴦酒樓,便饒有興趣的繼續品茶讀起笑林廣紀。

旁邊桌的幾個便服公子哥見到他,立刻嚇得坐臥不安,同時各自眼神中又帶著怨恨。

這幾人便是提督公子、薛蟠(寶釵哥哥)、馮紫英,皆是功勳後代。

賈琮正好也在此樓與三位掌櫃聊風土人情,不惜重金請了美酒佳餚。

高富全一口一口地抽著旱菸:“沒想到賈公子小小年紀,卻這般世故老道,不來遞鋪行做生意可惜了。

只是小老兒也賠本了,悔恨當初心急之下去借了那來旺的印子錢,八分利銀吶,咱們十幾個兄弟都跑了。”

田有福更不必說,在京郊買了一塊地、僱傭佃戶。

結果,單是因為王熙鳳的印子錢,便賠得傾家蕩產。

他只顧胡吃海喝,雖不說話,但一來二去,他們與賈琮也都算熟了。

賈琮靜默傾聽,別人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也禮貌性地看向對方。

酒菜一律讓別人先行,雖是初次見面,可三人不約而同的都對他頗有好感。

看著高富全手裡的旱菸。

賈琮亦有些恍然,想到前世吐菸圈的場景道:“三位慢用,在下就先告辭。”

賈琮下樓時,眼光忽瞥見挨著樓梯口的那一桌。

那位陳御史看的書很眼熟啊,好像是我的笑林廣紀?

賈琮掃視一圈才發現陳東生一來,樓上的人都走光大半了,酒樓掌櫃也很無奈。

出了鴛鴦樓。

鐵牛問他去哪,賈琮抬頭看了眼湛藍的天空,才到午時。

“你再帶我去逛逛城郊,回來時順便看看青兒,明兒一上學搬出了院子,就沒有悠閒日子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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