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卷 切斷 第三章 森下夢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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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看城外，少年待在原地，看著不遠處那兩個伊洛利姆廝殺。

金光、藍光在黑夜中閃耀，鋼鐵碰撞的嘶吼在空中迴響。

少年心裡滿是疑問，也滿是憂慮。

“這個伊洛利姆是誰？為什麼要救我？他是真的要救我嗎？還是……”而就在少年心中迷惑之際，一聲痛苦的呻吟將少年拉回來。

少年回頭一看，只見他父親不知何時已倒在地上，而若仔細看，這地上有一片溼漉漉的地方，上面還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

“爹！”少年這才幡然意識到，他父親早已重傷。

隨後他不敢怠慢，趕忙扶起父親，又將父親的衣服掀開，只見在他腹部右側，赫然開了一個大口子，雖血液已乾涸結痂，但在痂皮上，好像卡著什麼異物。

少年伸手摸向痂皮上的異物，剎那間寒冷從中傳出，蟄的少年趕忙收手。

“這是……裝甲車……的碎片……”只見少年的父親總算緩過來了，他呻吟著，伸出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

“我……”他剛想說些什麼，而未等開口，少年便將他父親大半個身子靠在背上，帶著父親一步一步走……

而在少年身後，金光與藍光在黑暗中撞擊，每次撞擊都伴隨著火花四射。但隱隱可見，在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中，金光愈發暗淡，藍光愈發耀眼。

金光便是那個不明伊洛利姆，藍光便是拉冬。

從光芒的強弱判斷，這拉冬逐漸佔據上風啊。

此時不明伊洛利姆大喘著粗氣，他當前只能吃力的抵擋拉冬的攻擊，而沒有機會反擊。

“難以置信，這完全海姆源質體是這等的強勁了！”不明伊洛利姆心想著，但情況不允許他細想，拉冬下一擊即將攻來。

只見拉冬俯身衝刺來到他面前，手上的長槍橫掃過來，不明伊洛利姆見狀趕忙跳起躲開攻擊，趁著騰空之際，將鞋底對準拉冬，隨即兩隻鞋子轟然炸開，只見兩發空氣炮從腳底發射，穿過鞋子的殘骸，筆直地打中拉冬的額頭。

饒是有雷電護體，這兩發空氣炮還是將拉冬擊倒，讓拉冬狠狠地摔在地上，頓時傳出巨響，塵土飛揚。

而那不明伊洛利姆，則是落在地上，思考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呼……不能打了，我便還是有人得救的了……”花了片刻時間思考，不明伊洛利姆作出決定，他左手一甩，從掌心中甩出兩道風繩。

那風繩看似是空氣組成，時刻低頻振動著，雖然這它看似柔軟，速度卻奇快無比。還未等拉冬站穩，這兩道風繩就打在他身上將其纏住，其餘力更是順勢將拉冬擊倒在地上，令他動彈不得。

拉冬剛欲驅動伯菈柯摧毀風繩，卻見那風繩振動的更加猛烈，震盪波衝擊著拉冬大腦，即使是有雷電防禦，他也被震的頭暈目眩，難以操控伯菈柯。

“［聲之絲］遏制不了他多長，我便是要快走了。”不明伊洛利姆不敢逗留，只見他左手掌心發亮，從中竄出一隻黑色蜘蛛。

這蜘蛛約莫成年男人手掌大小，就像塑膠製作而成，此刻它落在地上，不知是有何用。

只見那隻蜘蛛急劇膨脹，就像一個正在充氣的氣球一般，當膨脹到接近不明伊洛利姆身高的時候，又像充氣過頭的氣球一樣爆開。

而在蜘蛛爆炸的地方，赫然停著一輛黑色摩托車。

這摩托車造型奇異的很，車頭處酷似蜘蛛的口器，車燈更是有八盞，酷似蜘蛛的眼睛。

至於車身，側面各有四道豎著的凸起，就像有蜘蛛腿攀在上面。而車尾則像蜘蛛的紡器，只有一個巨大的排氣口，但看起來倒不是用來排氣，而是像個推進器。

隨後不明伊洛利姆騎上車，利用［偵測型伯菈柯］，找到那對父子的位置，隨即便朝著那個方向飛馳而去了……

而那少年聽著遠方傳來的呼嘯聲，心中不免一震，逃跑的腳步也不由得加快了。

但不知為何，少年的感覺告訴他，遠方的呼嘯聲並不是敵人發出的，而是朋友！

少年剛想到這兒，旁邊突然傳出輪胎緊急摩擦產生的聲響。

少年轉頭一看，只見那個穿著黑色風衣，救下他的伊洛利姆，正騎在一輛古怪的摩托車上。

“沒時間和你說些什麼啊，快坐上我的摩托車了吧！”不明伊洛利姆說著，隨即便下了車，扶起少年的父親坐在摩托車的後面，又讓少年坐在他身後。

而當不明伊洛利姆將這對父子安頓好後，只見遠處的天邊發出強烈的藍光，伴隨著幾道雷電向天空四射。

不明伊洛利姆便知，拉冬已經掙脫束縛了。

“這傢伙行啊！若是以後有機會，我便是一定要把拉冬收入我的組織裡頭啊！”不明伊洛利姆心中不由得感嘆拉冬的力量，但時間不等人，他便立刻駕駛著摩托車向遠方逃去。

少年坐在摩托車上，聽著風聲在耳邊呼嘯，輪胎與大地摩擦產生的聲音，而後耳邊傳來的，是雷霆霹靂的巨響！

是拉冬！

雷聲驚起少年的心魄，他猛地轉頭一看，只見那拉冬就在他們身後緊緊跟隨著！

他身後長著雷電組成的雙翼，以極快的速度飛行著。

“豈可修！如果以前知道會發生這個事了，我以前就應該買個好的移動性伯菈柯的呀了！”不明伊洛利姆不由得抱怨道，隨即便加大對摩托車的海姆源質供給。

而那摩托車在供給增加後，後面的推進器便啟動，噴射出強勁的火焰。

澎湃的推力推動著摩托車前進，令摩托車加速，速度狂增三倍，身後的煙塵已比巨熊更大，泥土地面都在輪胎的摩擦下熔化。

巨大的煙塵遮住了拉冬的視線，但拉冬又怎能沒有反制手段？

只見他藍色的瞳孔閃著電火花，而這股濃厚的煙塵也頓時形同虛設，他的視野逐漸變得清晰可見，可見到他的目標——那個少年！

“拉冬，你必須殺了棕發的人類少年，那是個玷汙者，必須滅絕！”城主的命令傳入拉冬腦中，令拉冬心中有些猶豫，但他的身體已不聽令於他。

只見他伸出右手，開啟掌心，藍光閃耀，剎那間幾道電鞭竄出，直刺向少年。

而就在這等危機時刻，不明伊洛利姆竟然是在閉著眼的！

他睡著了？不可能，這種情況怎麼可能睡得著。

但是……他的呼嚕聲便說明了……

他確實睡著了……

說時遲，那時快！不明伊洛利姆竟似早已知曉拉冬在做什麼，就在拉冬釋放攻擊後的瞬間，他竟突然驚醒過來，隨即迅速轉動車把，同時猛踩油門，打出一記漂亮的急轉彎，順利躲開攻擊！

而那拉冬見狀，不急不慢地操控電鞭轉動，朝著少年頭部鞭打。

看似魯莽的一擊卻暗藏著智慧。

他充分計算過了速度、距離和角度，使得這一擊，無論這摩托車在極短的時間加速多塊，亦或是緊急制停，還或是故技重施，緊急轉彎，都無法讓少年避免被擊碎頭骨的命運。

這個剛覺醒成為伊洛利姆的少年，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一次關於戰鬥的訓練，也無一隻伯菈柯在手，一隻能幫助他加快一點點思考速度、一點點行動速度的伯菈柯都沒有。

而這個不明伊洛利姆，他也無力去使少年避免死亡的命運，他手上的防禦型伯菈柯只能保護他自己，卻不能保護別人。

只能怪這拉冬實在是太冷靜，冷靜的像機器人了……

而面對這種緊急時刻，不明伊洛利姆心中，便只有一種選擇……

再次睡覺……

少年感覺到了，死亡即將來臨，電鞭就在耳邊，藍光映在他半邊臉上，刺的他左眼不能睜開。

“要死了……”

少年心中只剩下這一種想法。

沒想到未完成的作品，沒想到過去溫馨的親子時光，也沒想到對今夜愚蠢行動的悔恨。

然而就在電鞭即將觸碰到少年的一瞬間，即將到來的死亡卻沒發生。

那幾條電鞭，竟突然消散，化作點點藍光。

少年眼見藍光消散，猛地意識到自己沒死，心裡很是震驚，其中九分是九死一生的驚險，還有一分是詫異。

而面對這種情況，拉冬比少年更加詫異。

他沒看到任何攻擊，也沒看到任何防禦，更沒有看到有任何人做任何一個動作。

而就在電鞭消失的一瞬，那不明伊洛利姆突然朝後伸出左掌，趁著拉冬愣神之際，從掌心射出一發空氣炮，結結實實打在拉冬臉上！

那拉冬在空中被擊中，沒有大地作支撐，因此被輕而易舉地打飛出去，饒是他及時鼓動雙翼，已儘可能降低空氣炮對他的影響，仍是被打飛兩米之遠，並且重重摔在地上，結結實實在地上打了兩個滾。

拉冬趕忙從地上爬起來，剛想繼續追殺敵人，卻見那個不明伊洛利姆已下了車，站在他面前不到十米的地方。

雖有面具遮擋，看不到他的表情表情，但僅從他的姿態，便能感受到無比的自信，還有極強的鬥志。

這是在先前的戰鬥中感受不到的。

雖然沒看到他出招，但這等自信、這等鬥志，還有氣場上的變化，很難讓拉冬覺得，剛才電鞭的突然消失，跟他沒有關係。

雖然這個不明伊洛利姆看起來並無什麼動作，但拉冬並不打算在這時攻擊，而是緊緊盯著不明伊洛利姆，試圖把握一個進攻的機會。

而不明伊洛利姆見狀，也不打算作出什麼動作，只是與其僵持下去。

一秒、兩秒、三秒……

在他們這個等級的伊洛利姆的戰鬥中，十萬分之一秒都顯得如此漫長，因為在十萬分之一秒之內，戰鬥可能會發生很多變化。

也許就因為你慢了十萬分之一秒，敵人的刀就將你的頭顱斬下。

也許就因為你快了十萬分之一秒，敵人的刀就被你的盾牌擋下。

十萬分之一秒對於他們而言，可以是反敗為勝的關鍵，因此一秒鐘，對他們來說是如此漫長，如此的令人焦躁不安。

然而這二人看著並無一絲焦慮，也無一絲攻擊的傾向。

八秒……

九秒……

十秒！

突變驚起！少年周圍的地面突然鑽出數條電鞭，所攜帶的高溫甚至將周圍的泥土熔化，朝著少年突刺過去！

然而，不明伊洛利姆還是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他雖未作出動作，攻擊卻已展開了。

那些電鞭還未能觸及到少年，便被無數道透明劍氣切碎，化作點點藍光。

見此情形，拉冬不免虎軀一震，而現在，他總算明白，方才在追逐他們時，是什麼令他的電鞭消散。

是這些透明的劍氣，它們就像活了一般，自動攻擊對其主人抱有敵意的人，而顯然，這些劍氣也會保護其主人所在乎的人。

而趁著拉冬震驚之餘，那個不明伊洛利姆使著太刀空劈一刀，一道垂直劍氣登時甩出，以極快的速度劈在拉冬的雷電防禦上，即刻斬碎了拉冬的防禦，令其身上的雷電化作點點藍光。但不明伊洛利姆的劍氣卻未能深入進攻，在斬碎防禦的瞬間也消散在空中。

雖然未能傷到拉冬，但這一擊卻讓拉冬明白，他眼前這個不明伊洛利姆的戰鬥力已得到質的飛躍。

“看樣子，你遇到對手了。”拉冬腦海中突然又傳來城主的聲音，聽到這聲音，拉冬雖心生不快，但也勾起他的一絲興趣。

“難以置信，這奧義應該是來自［旭日洲］，已失傳一千九百年的［修羅道］的第一招——［阿修羅軍刀］。”

“若手中的伯菈柯健全，且使用者練到大成，便可將任何物質轉化為［有形劍氣］攻擊敵人，且無需主人操控，這些劍氣會自動擊殺敵人。他剛才，大概是將空氣轉化成劍氣了。”

“而你可別小看這些［有形劍氣］，即使是空氣轉化成的［有形劍氣］，也比普通的［無形劍氣］更堅硬、更鋒利。”

聽完城主的話，拉冬的身軀不由得顫抖，冷汗更是狂飆。

但這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興奮。

“我……諾蘭·菲尼克斯……或者應該說現在的名字……拉冬……”

“自我出生起，我家人便對我抱有厚望，希望我作為菲尼克斯貴族，作為家中長子，能擁有著令旁人望塵莫及的天賦……”

“而事實，也確實是這樣，只是，我的天賦強大到太可怕了……”

“可怕到，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地方能容得下我……可怕到，在不久的未來，能擁有將整個世界凌辱的絕世力量……”

“所以……”

“我被判處死刑了……”

“也許我得慶幸，我們那個殘暴無比的國王，頒佈了“完全海姆源質體武器化”的法令，令我得以逃過一劫……”

“不……我不應該慶幸！”

“我被迫的成為小白鼠，被迫的去戰鬥，被迫的去殺害那些無辜的、弱小的生命！”

“這不是我想做的！”

“我想戰鬥，但我不想屠戮生命，我想戰鬥，但我不想一直戰鬥，我想戰鬥，我想和真正的強者戰鬥！”

“我想作為一個有尊嚴的伊洛利姆戰鬥！”

而在拉冬面前的這位敵人。

他強大，擁有著最銳利的劍系海姆源質；他強大，擁有著能與他相當的修為；他強大，擁有著世界上最為精妙的奧義。

只有與這樣的敵人戰鬥，這場戰鬥才是有尊嚴的，也只有這樣的戰鬥，才能給對戰雙方予尊嚴，才能滿足拉冬一直以來的期待。才能給他昏暗的、痛苦的、無奈的武器人生，帶來一絲光明。

“也許此生只有這一次了……在我變成怪物之前……”

拉冬如此想著，而不明伊洛利姆心中，也有著相似的想法。

方才在危機之時，他便激發潛能，遁入到先前從未進入過的深層夢境之中，在那裡面度過十億個小時，現實世界只度過一個小時。

借用夢境和現實的時間差，他便有了足夠的時間，領悟［阿修羅軍刀］，成功救下了少年。

為了領悟［修羅道］，救下少年，他在夢境中拼命修行，如今的他對海姆源質的控制還有其鬥心，都已踏入了更強的境界，令他實力大增。

而他現在就要明白，他的強，能否救下身後的少年；他的強，能否讓他走的更遠；他的強，能否實現他殷切的願望！

但在戰鬥開始之前，他仍有事得做。

不明伊洛利姆轉過身，徑直走向正坐在摩托車上的少年。

而就在這時，拉冬腦海中再次出現城主的聲音，命令他趁機殺了那個玷汙者以及不明伊洛利姆。

“主人，我現在鬥志正旺盛著，便把身體的控制權交還給我吧！”拉冬的思緒傳到城主及其手下腦中。

頓時這些下人便炸了鍋，說什麼也不肯將控制權交還給拉冬。

至於城主，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借用拉冬的視覺，靜靜地看著不明伊洛利姆，還有那個棕發少年。

“父親大人。”拉冬的思緒再次傳入眾人腦中，頓時所有人都靜了下來，緊張的思緒頓時蔓延開來，只有城主一人。

只有他一人並未作何反應。

“便叫你這個爭氣過頭的長子，作為一個高尚的伊洛利姆戰鬥一次吧……”

聽著拉冬的請求，城主思考了片刻，便讓下人將控制拉冬身體的伯菈柯暫時停了下來。

控制一解除，那拉冬便感覺一身輕鬆，感受著一年多未能被他掌控的身體。

“那你便去吧，兒。還有，我解除控制不代表我心軟了，拉冬。我這是知道，如果抑制你的鬥志，你便無法戰勝眼前這個敵人。”

城主的思緒傳到拉冬腦中，令拉冬不由得冷哼一聲。

至於不明伊洛利姆，他已走到少年身旁，將嘴靠近少年耳邊，輕聲說道。

“少年，也許你還沒察覺了，你已經是伊洛利姆了。如今我也沒有工夫去給你解釋的了，你便聽好了的。

”伯菈柯是一種生物，你要想象力量從大腦流出，注入到這隻［移動型伯菈柯］體內了，用你的意志取代它原來的意志，這樣它才能為你所用了。雖然你現在只是剛覺醒了，體內海姆源質的強度還很低，但還是能勉強驅動這隻伯菈柯了。”

“操作這隻伯菈柯容易的很，就跟開古代人的摩托車一樣，這個你會吧？”

少年聽到後連忙點頭，不明伊洛利姆見狀也欣慰地點了點頭並“嗯”了一聲，隨即繼續說道——

“現在我便助你收復這隻伯菈柯了，待會你就朝西邊開，你會遇到我的同伴。一男一女，男的穿著藍色大背心、白色沙灘短褲、外加橙色大披風，那爛衣品你一看便能注意到了。女的個子很矮，穿著黃色襯衫，頭上帶著黃色鴨子帽。他們都是黃種人，在這片土地並不常見，你應該能很快找到他們。”

“等你找到他們了，便告訴他們我的名字，並請求他們幫助，他們會幫你的。”

說罷，不明伊洛利姆心念一動，接著他掌心泛著微光，一隻泛著塑膠光澤的黑色小蜘蛛從微光中出現。

這個就是伊洛利姆所使用的伯菈柯了。

接著，不明伊洛利姆便手把手教著少年，如何收復伯菈柯。

至於拉冬，他沒有任何攻擊的想法，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偷襲並不符合他對有尊嚴的伊洛利姆的定義。

而那少年低著頭，聽著不明伊洛利姆講解如何收復伯菈柯，並配合著他。

但心裡卻害怕的很，怕這拉冬突然襲擊，只是接連抬頭幾下偷看，都沒看到拉冬有攻擊的趨向。

雖不能放下心，但還是盡力將注意力放在收復伯菈柯身上了。

畢竟他的父親，正急需治療。

就在少年盡力收復著，不明伊洛利姆突然開口了——

“非常對不起了的，少年。我需要留下很多的海姆源質對付拉冬，所以不能為你父親治療了。”

雖然不明伊洛利姆語氣中充滿了歉意，但少年聽著，心裡卻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反而是感激不盡。

畢竟他一個伊洛利姆，一個未曾謀面的伊洛利姆，能冒著被通緝的風險，救下他父子倆，他已經很感激了。

而且今夜的行動，也實在算得上是送死了。

倆要送死的人，他都願意救下。

如今少年真的是對他感激不盡了。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在不明伊洛利姆的幫助下，少年成功收復了這隻伯菈柯。

他握緊車把，感受著這隻伯菈柯的動力，看向西邊。而在即將出發前，他回頭望了一眼不明伊洛利姆，已想了許久的話此時說了出來——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不明伊洛利姆顯得有些驚訝，但還是回答了少年——

“夢次郎，森下夢次郎。”

少年聽罷後，向夢次郎點頭致謝，隨即便驅動伯菈柯朝西邊駛去。

看著少年遠去的身影，確認夢次郎已了無心事，拉冬終於開口了——

“你可真是個高尚的伊洛利姆，森下夢次郎先生。”

夢次郎聽著拉冬的讚美，也不由得說起話來——

“高尚不代表要送死啊！”

夢次郎的話令拉冬更是興奮，嘴角都不由得上揚，鋒利的牙齒露出，而他的雙目也變得炯炯有神。

“那就便，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