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可以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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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染覺得,自從調回來之後,就有點點兒背。
越怕啥越來啥。
嚴季科以前的ID就叫一個Ke,改名叫孔儒不讓梨的時候,徐染已經沒有上過線了。
所以這次,徐染完全沒有察覺這是嚴季科。
這款遊戲現在的上線率遠沒有7年前那麼高。
隊伍匹配的時間要長一些
四個人一時無話。
徐染摘下耳機,對夏甜說:“你說,他是不是知道了我加他媽媽微信的事兒了。”
夏甜客觀分析,“不能吧,他就算知道,還能預測到你今天會打遊戲,來峽谷堵你?”
“也是。”徐染說。
遊戲匹配成功。
徐染戴上耳機,點了接受。
算了,先打遊戲再說。
慕秋和嚴季科顯然是合作很多次的隊友,縱使夏甜和徐染菜出天際,倆人還是一次次虐得對面爬不起身。
徐染想著意思意思來一把就行。
但是之前和夏甜輸得實在是太慘了,體會到贏的感覺,就有點停不下來。
每次結束一局,內心想溜,但是明顯手更快,點了接受。
嚴季科也是意識到了,徐染開始壓根就沒發現邀他玩遊戲的是自己。
所以每次開遊戲都很快。
話也不多,只是偶爾指導一下出什麼裝備。
徐染漸漸放下戒心。
四個人開了一局又一局,等到家裡人叫吃飯的時候,慕秋才出言提醒。
M:師妹,到飯點了,你們不去吃飯嗎?
抱緊染染的大長腿:忘了。你們要吃飯了嗎?
M:嗯,我媽在叫我們了。
抱緊染染的大長腿:噢,那你們快去吃飯吧,我們也去吃飯了。
M:好。
嚴季科想了想,有些不甘心這樣結束。
私發了一條訊息給徐染。
孔儒不讓梨:染姐,我媽加你聯絡方式了?
徐染看到訊息心想:來了,來了,終於來還是來了。
家有一隻小甜甜:這個事情,我可以解釋。
“阿秋,阿科,下來吃飯啦。”透過門,慕雲舒催促吃飯的聲音再次響起。
孔儒不讓梨:我得吃飯去了,加微信說吧。
家有一隻小甜甜:行吧。
家有一隻小甜甜:你微信多少。
孔儒不讓梨:1XXXXXXXXX
家有一隻小甜甜:ok。
嚴季科關了遊戲,和慕秋下樓吃飯。
在走到餐桌的時候,感覺到褲袋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掏出手機。
“一拳能打五個”請求加您為好友。
嚴季科迅速透過。
一拳能打五個:我是徐染。
Ke:嗯,知道。
等了半晌,徐染沒有再回資訊,嚴季科猜到大概是去吃飯了,也收起了手機,開始吃飯。
只是吃飯時揚起的嘴角,讓慕雲舒頻頻側目。
轉頭就給自家妹子發了一條資訊。
雲捲雲舒:你兒子是不是談戀愛了?
雲淡風輕:關我屁事。
慕雲舒:ok,fine。如果不是慕秋比嚴季科大個三歲,她真的會懷疑倆孩子是不是抱錯了。
嚴季科到吃完飯,回到家都沒有再想起來,自己來找慕秋幹啥來的?
這邊徐染和夏甜也確實是去吃飯了。
倆人也都是被慕秋提醒後,才發覺已經飢腸轆轆。
趕緊下機,去覓食。
自從地鐵建好之後,商業街這邊這幾年變化非常大。
說起吃啥,徐染就是個一問三不知的狀態。就一個要求:
“能吃飽就行。”
夏甜GET,找了一家之前吃過,覺得還不錯的港式餐廳。拉著徐染風風火火殺了過去。
六點的C市商業街,人潮湧動,基本上都需要排隊。
夏甜有他們家的金卡會員,被服務員告知,只需要等一桌就可以進,還貼心地在室內等候區安排了凳子和餅乾、茶水。
倆人先吃著餅乾墊墊,聊著天。
徐染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徐染?”
徐染回頭一看,也露出驚喜的笑容。
“杜校長。”是當年那個幫他寫推薦信的校領導,現在已經是N大的校長了。
杜國邦看到徐染也很驚喜,但立刻臉色一正。
“說好的常回來看看,七年了,一次都沒回來過。”
“害,打工人嘛,每年都是過年的時候來去匆匆,實在是不好意思叨擾您。”徐染說得很客氣,又補充道:“昨天回了趟學校,問了張主任,說您沒在,想著等您回來再約您的。”
杜國邦聞言臉色稍霽:“行了,我又沒真生你氣。”畢竟,人雖然沒回來,但每年都會郵寄一些好吃的給他,這幾年學校捐款也沒有停過。
徐染見杜校長臉色緩和了一些,忙轉了話題。
“您也來這吃飯?”看了看他旁邊的青年,問:“這位是?”
旁邊的人這才稍往前走了一步,但也沒有越過杜國邦,伸出一隻手:“學妹你好,我叫杜笙。”
徐染聽到名字,瞭然,杜校長的兒子。
杜笙目測身高180+,長相有幾分像大明星霍廷,是偏俊朗的型別。鼻子以下部分細看能看出杜校長的痕跡。
看來還是杜笙母親的基因佔了上風。
徐染不動聲色打量,同時,伸出手淺握了一下。
“師兄好,我叫徐染。”又指了指邊上的夏甜介紹。“這是我朋友夏甜,也是我們學校的。”
“杜師兄好。”夏甜露出笑容,也和杜笙握了一下手。
“夏師妹你好。”杜笙也回以點頭微笑,手一碰就收,是非常有教養的人。
“夏女士,您可以進去了。”服務員打斷了四人的寒暄,到號了。
徐染轉頭問杜國邦:“杜校長,要是你們沒有吃飯,不如一起?“
杜國邦自然是同意。
四人一同進了vip包廂。
夏甜爸爸雖然是教授,但她本人跟杜校長認識並不熟悉,一是她大學時候不混學生會,二是她大學時候也不混學術圈。
呃,她滾遊戲圈和攝影圈。
但她做事一向周全,進門前逮著機會問了徐染校長是哪裡人。
落座之後,又仔細詢問了一下杜校長和杜笙是否有忌口,再根據店鋪的特色,點了菜。
“小夏長大了阿。”杜國邦誇讚。
夏甜謙虛。“都是跟長輩們學的。”
“你現在是哪家單位工作來著?”
“我比較愛玩,自己弄了個攝影工作室。”夏甜謹慎地回答,畢竟是她爸的頂頭上司,雖然自己沒能給爸爸爭光,但是也不能惹禍。
“挺好,你爸就是個老古板,當初你媽媽懷孕的時候,還擔心生出來的孩子跟你爸一樣。現在看到你這樣,你媽媽也得鬆口氣。”杜國邦開著親近關係的玩笑,上位者一向是更擅長拉近彼此之前距離的。
那您是沒看到我媽揍我的樣子,夏甜心裡腹誹。
面上卻是笑笑,這種場合,肯定是不能評價長輩的。
杜國邦話鋒一轉,問徐染:“怎麼樣,工作安頓好了嗎?這次回來有什麼計劃?”
“差不多了,下週再跟同事交接一下工作,就可以進入狀態了。”
“這次回來是跟一個農產品的專案,想著也是過幾天去拜訪您,再請教您的。”徐染正了正臉色,提到工作,徐染又是另一種狀態。
近年世界局勢不穩,國內糧食首先需要保持自給自足的狀態,農產品成了各投行的搶手貨。
公司兩年前跟了一個農產品的專案,在當時的情況下也不是很重要,但在當下就是香餑餑。這個月負責的投資經理跳槽了,想把這個專案也帶走,公司哪肯?
又由於專案乙方是N大校友,這才有了徐染的機會過來打擂臺。
齊悅承諾,如果她拿下來這一單,就讓她升合夥人。
如果徐染成功了,那她就是齊悅公司最年輕的女合夥人了。
國內頭部公司的合夥人,這個Title,含金量可見一斑。
為此,徐染必定要拼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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