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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新聞人,其職責所在便是不忘初心使命,堅守職業道德,不編造,不歪曲,不誇大,不以任何形式干擾、影響新聞的真實性和客觀性。
容月在大三這年跟著導師接手了一個發掘公主的墓冢的報道。
她便是《妖妃錄》中唯一一個非妃而是一國公主的女性,亂世中的禍國女子,亦是歷史上存疑的人物之一,史學家們對她的爭議不斷,但因都沒有其所在王朝確切的史料記載證實,至於她是如何被攥入書中,聽書中記載是因其作惡多端使得百姓口口相傳才得以記載在史。
她便是大渃王朝的逍遙公主——容月出。
起初,容月拿到資料時第一眼瞧見她的名字晃眼竟以為瞧見了自己的名字,連自己的導師也打趣道她莫不是逍遙公主的轉世。
《妖妃錄》中記載,‘帝女容氏,號逍遙,其形者,容色傾城也…’。
傳說,容月出乃大渃皇帝的么女,因臨盆時胎位不正致其母難產險些喪命,其母容蘇氏自此臥養在榻,故自其誕生時便不得帝后喜歡,只指了身邊的一名大宮女將其帶到偏殿撫養,更甚者,皇帝下旨公主無召不得入坤寧宮,但又念及其母女情分,只得每逢十六月圓那日進殿探望。
在容月出十歲時,皇帝想起這個被忽視的女兒,或是出於愧疚便將她養在自己皇弟身邊,自此,容月出過上了有煙火的日子,甚至她以為她這輩子就如此,以至於她忘記她是皇家女。
在容月出及笄這日,皇帝突然下旨讓其嫁往契丹和親,這時的少女情竇初開,已然有了心上人,抗旨不成妄想綁來與自己有著五分相似的表妹替嫁,被皇帝發現後囚禁,聽此皇后容蘇氏出了病期亦是責罵她丟了皇家顏面。
如此行徑倒不足為攥入此書中,只當是行為舉止頗為出格的公主罷了。
在公主出嫁這日,紅妝十里,帝后相攜而送,怎料契丹舉兵攻之,大渃軍隊被殺的落花流水,帝后,太子皆被斬殺,只餘個皇叔從皇帝太子殺出的血路逃走,後也下落不明,為何如此?原是逍遙公主竊出佈防圖,與心上人舉兵造反,妄圖登上高位,奈何被契丹算計,城破國亡,百姓流離失所,哀聲載道,紛紛咒罵逍遙公主為妖女,叛國賊。
更糟的是,口口聲聲說愛她的心上人亦棄她而逃,聲稱從未愛她只有私心利用,得知一切容月出拔劍自刎,其屍首更是被百姓拿來洩憤後隨意丟棄於亂葬崗,至此,大渃最貌美的女子落的個眾叛親離的下場,至於後來誰為其立冢,不得而知。
有人猜測是心腸好的百姓,亦有人猜測是其皇叔。
如今,她的墓冢被髮掘,這一切謎團終將被揭開。
容月亦想知曉其中真相,不知為何,她始終覺得容月出並非書中所攥那般,她覺得容月出像一顆棋子,為了求得一個答案,在五月中旬的一日她帶著自己的好友兼同學的姜歲星來到發掘之地——流蘇山,四月寺。
來此接應之人早早開車在此等待。
途中,姜歲星問那人為何此山被稱之為流蘇山?
那人這樣回到,“據附近村民所說,這山上有棵上千年的古流蘇樹,恰好長於這山上的四月寺之中,且流蘇亦有‘四月雪’之稱,如此種種,村民皆認為此乃吉兆,故稱之流蘇山。”
二人聽完皆唏噓不已。
待車穩穩停在山頂,容月二人發現四周居然新建一條商業街,為了滿足好奇心,姜歲星拉著容月逛了起來,路過一家古玩店,姜歲星拉著容月走進去逛了起來,併為她買了一隻玉簪,在她想要為容月簪上時,一輛急速而來的車撞向二人,見此,容月連忙推開姜歲星,自己卻被撞下山坡不見了蹤影…
風吹起綿延青色。
才始送春歸,又送君歸去。
容月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好似身處夢中一般又好似此時正是自己經歷一般,但她卻又瞧不真實,只瞧見一女子窈窕身影,立於城樓之上,一身火紅嫁衣,聲音淒厲…
“為何不信我?!不是我!!為何不信!!哈哈哈…我這一生,當真是可笑…”女子淒厲的朝城下之人喊道忽地又低頭喃喃道,忽猛的拔出屍堆裡染了血的劍,朝白嫩的頸間狠狠一抹,鮮紅的血噴出映著火紅的嫁衣,削瘦的身軀緩緩倒下,那一抹紅在滿地屍首中竟顯得如此刺目。
“不!!!”容月猛地坐起身,呼吸急促,那一幕彷彿就在眼前。
“公主,可是魘著了?不怕姑姑在這兒”自外間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話落便傳來輕微腳步聲。
容月回過神,才發現這裡竟不是醫院,屋內掌了燈,長信宮燈暈染著淡淡的橘黃色,身下是金絲楠木拔步床,蓋著青色雲錦被,淺青色帳子打起,一旁擱著妝奩的桌案旁的金絲鏤空青鸞紋香爐透著縷縷青煙,以及不遠處一扇玉刻西湖山水屏風與梨木纏枝立櫃在燈光下竟栩栩如生。
這是古代女子閨房的陳設佈局。
這時,一股記憶湧入她的腦海,她穿書了,穿成《妖妃錄》中的那被唾罵的公主——容月出,字夜光,大渃逍遙公主,年十歲,自誕生時便由皇后身邊大宮女池荷獨自撫養在翊坤宮內賦月軒,正如書中所攥,皇帝下旨不准她進殿探望皇后,亦對她不聞不問,但吃穿用度皆是頂好的,亦是這般竟叫容月出養成了個不說話的‘啞巴’,以至於皇帝更是不喜。
前些日子因夜裡開了窗欞受了寒發熱迷迷糊糊燒了幾日後退了熱又睡了幾日,就這般鬼使神差的她成了她。
“公主是否餓了?酉時三刻御膳房便差人送來了晚食,婢子見公主不曾醒便拿去小廚房溫著。”進了內間的池荷見容月出枯坐在床,便上前躬身溫聲詢問,素日裡見她亦是這般自個兒枯坐著不語,故見此並未多疑。
“姑姑,我餓了。”容月整理好腦中洶湧的記憶,心道以後我替你活,感受到來自腹部的飢餓感轉身望向池荷淡聲說道。
見容月出今日竟開口說話,池荷眼中浮現出幾分驚喜,平時容月出只會點頭與搖頭,今日…她的公主終於願意開口了…
“好,好,婢子這就為公主布膳,公主乖乖的,婢子馬上就來。”池荷伸出手輕輕撫了撫她的墨髮輕聲細語道,說完便轉身出了內間去廚房拿晚食。
見池荷疾步離去的背影,容月出眸子暗了暗,這麼小的小姑娘竟成了這般模樣真不知是誰的錯,憶起夢中那女子悽慘自刎的模樣,她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她並不想就那樣死去。
腦中回憶起書中所攥,不日容月出便要拜皇帝的弟弟為師了,她想她必須做些什麼,雖不能求證書中的容月出是否如書中那般,但自己至少不能只是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被別人掌握人生,那不是她的風格。
她要借勢,她要站在這亂世中不惜代價的緊緊握住自己的命。
容月出用完晚食後由池荷伺候著洗漱完便睡下了。
翌日,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窗欞撒在熟睡中的少女的身上,一頭青絲鋪開,許是感覺到它的溫度,熟睡中的人兒緩緩醒來。
容月出坐起身來喚了聲池荷,聞聲的池荷從外間走來。
“公主怎的不多睡會?如今時辰還早著呢,您身子將將好,應當多休息。”見容月出隻身著單薄的寢衣坐著開口叮囑道。
“多謝姑姑繫心,我已經大好了。”容月出扯了扯唇笑道。
她的笑在池荷眼裡多少有些勉強,但池荷也並未多說什麼。
要是容月出知道池荷心中所想,定要直呼冤枉!!她只是不怎愛笑罷了。
容月出洗漱後由池荷伺候著用完早食,之後便央著池荷帶自己去皇帝常待的養心殿,因為原主並未怎麼踏出過翊坤宮,所以她不識路,池荷見不得她期待的小眼神便答應帶路。
“李公公安。”池荷帶著容月出出現在養心殿外,“今兒聖上可是有空閒時間,公主思念聖上許久,想見上一見,不知公公能否代為通報一聲”池荷笑著將削瘦的容月出拉至身前說道。
“老奴參見公主殿下,殿下萬福金安。”正候在殿外的御前大總管李江同他的徒弟小高子聞聲瞧見二人趕忙行禮,“池荷姑姑,您來的可不趕巧兒,聖上近日裡實乃日理萬機,不得空閒,不然你過些日子再帶著公主前來?”李江臉上略帶歉意笑著回到。
“兒臣求見父皇,請父皇恩准。”容月出直直跪下叩首道。
“哎喲,公主您這是作甚,聖上近日裡確實政務繁忙,您二人快些起來罷。”見少女跪伏在地,池荷也‘噗通’跟著跪下,二人如此這般將李江嚇了一大跳連忙想要去攙扶起來。
容月出抿抿唇,眸子閃過一絲寒光,片刻又高聲道,“臣,容月出,求見聖上!”李江見此遂不再多言,躬身與徒弟退至一旁候著。
不知過了多久,日頭漸高,曬得少女臉頰通紅,被汗水浸溼的髮絲緊緊貼在臉上,大顆汗珠墜下鼻尖隱入石上,容月出只覺自己背上被曬得火辣辣的疼,心裡不由得咒罵道,狗皇帝!
“聖上有旨,宣公主進殿。”御書房的門終是開了,女官冷冽的聲音傳來,對容月出來說宛如天籟之音。
池荷連忙起身去扶容月出,被曬得頭昏腦脹的容月出差點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還是李江眼疾手快的將她穩穩扶住。她收回被扶住的手,向李江扶了扶身道謝,遂仔細整理儀容後忍著疼快步走向御書房。
“兒臣叩見父皇。”少女忍著難受認真的行了一個叩拜禮。
“抬起頭來。”一道低沉的男聲自上方傳來,容月出抬頭望向龍椅上的皇帝,一身黑色玄邊龍紋緙絲直裾,一頭墨髮全部挽起僅用一隻玉簪簡單簪住,劍眉下一雙狐狸眼微微上挑,長睫微垂,眉宇間滿是淡漠,薄唇輕啟溢位幾分涼薄,“呵,如今倒是會說話了,不是啞巴麼。”
“兒臣自然是想明白了。”容月出垂下眸子輕聲道,“兒臣願為父皇盡忠,求父皇成全。”
皇帝容淵字善仁打量著臺下規矩跪著的少女,那雙狐狸眼中浮現幾分玩味,“朕記著朕那小公主怕不是如今這般能氣定神閒的同朕回話呢。”男人修長的摩挲著手裡的玉扳指,漫不經心的盯著少女白嫩的臉,渾身透著上位者的氣勢,“你到底是誰。”,整個皇宮都在他的掌控下,自己的女兒換沒換人他自然知道,不過是好奇什麼原因讓那個孤僻少女變成現在如今這般。
“父皇,前些日子一場風寒讓兒臣想明白罷了。”少女抬眸直直盯住容淵的雙眸,略顯蒼白的唇瓣輕啟,“有些人總是置死而後生,方能成為自我。”
“呵,好一個置死而後生,你這是在怪朕麼。”容淵有些不滿的眯了眯眼,將玉扳指重新戴上大拇指輕呵道“起身罷,說出一個不浪費朕時間的理由。”。
“兒臣不敢。”容月出謝了恩忍著腿腳的酥麻直直的站了起來,“兒臣願拜皇叔為師,學成後為父皇盡忠,求父皇成全。”語罷,又’嘭‘的一聲跪下。心裡直道,這該死的封建社會!!
“朕的皇弟可不是那麼容易拜師的,讓朕瞧瞧阿月是如何為朕盡忠的罷。”容淵輕笑的挑了挑眉,之前他是打算待容月出年滿十歲時便送去自家弟弟那學習那琴棋書畫的本領,沒曾想少女竟自己主動提出拜師,那便讓他瞧瞧自己這個小公主能不能為他盡忠,“白楊出來。”
男人話落便從暗處走出一名身著黑色緊身衣的少年單膝跪在地上,“叩見聖上。”
“嗯,日後她便是你的主子。”容淵輕‘嗯’一聲,闔眸仰靠在椅子上,“都退下罷。”
“多謝父皇天恩。”少女側眸撇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心道,派來監視自己差不多,容月出謝了恩便領著池荷二人回了賦月軒準備出宮拜師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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