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蘋果不健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章 我亂寫的,我都當贅婿了,還要什麼臉,不吃蘋果不健康,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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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麓書院坐落在蘇城一角,不遠處便是狀元街,能夠在這裡讀書的學子,要麼是富商,要麼就是勳貴,普通人家的孩子很難進入這裡。

蘇東楚口中的夫子姓胡,乃當世有名大儒,若不是年歲太大,再加上不喜官場那一套,據說可以入國子監,擔任祭酒一職。

那些富商和勳貴把孩子送到嶽麓書院,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奔著胡夫子名聲來的。

按照慣例,胡夫子手持戒尺,坐在學堂門口,所有來讀書的少年路過的時候,都會行師禮。

蘇東楚走進學堂,老老實實朝著胡夫子行禮,“學生見過恩師,這是我作的詩。”

“嗯,放下吧!”

胡夫子面無表情,用戒尺在案牘上點了點,讓蘇東楚把作的詩放下,並沒有拿起來觀看。

這種紈絝子弟,要不是自己壓著,估計一個月都見不到幾次。

即便來上學,大多也不是真心學習,全都是抱著混吃等死的態度,若不是他們的家裡人各種託關係,他真不想收下這些人。

等到學子差不多到齊了,胡夫子目光掃過眾人,朗聲道:“時辰到了,你們先溫習一下《夏書》,我批閱你們交上來的作業。”

學子們感受到胡夫子的目光,紛紛低下腦袋,不敢與其對視,甚至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唯恐被注意到。

絲毫不誇張,在他們這些學子眼裡,胡夫子是最可怕的人。

“老大,你今天的詩寫得如何?”

就在胡夫子專心批閱的時候,坐在蘇東楚一側,一個胖乎乎的少年低聲問道。

“當然……”

蘇東楚本想說自己的詩不錯,但轉念一想,豪放說道:“下學後我去青樓喝花酒去了,上學的時候才想起來這回事,於是就亂寫一通。”

“亂寫一通,我也是亂寫的。”

胖乎乎少年聽到蘇東楚的話,鬆了一口氣,露出狂喜之色。

但下一秒,他像是醒悟過來一樣,激動問道:“老大,你去青樓喝花酒了?”

對於他們這個年紀的少年來說,青樓是個神奇的地方,因為他們看到自家長輩時不時就會偷摸去一次,並且回來後變得精神抖擻。

只可惜,他們被嚴令禁止前往青樓,因此他們內心對青樓充滿嚮往。

現在蘇東楚卻說自己去了青樓,可想而知這對其他少年是多大的事情,周圍好幾個人都迫不及待低聲詢問。

“老大,青樓裡面是什麼樣子的?”

“老大,喝花酒是什麼滋味?”

“老大……”

蘇東楚在一聲聲老大聲中逐漸迷失自我,用過來人的口吻說道:“青樓裡面其實沒什麼,跟酒樓差不多,是個喝酒吃飯的地方,不同之處在於,你吃飯的時候有兩個穿著很少的大姐姐在一旁伺候你,我不是很喜歡她們,總是擠我。”

“老大,我們不想聽大姐姐,你趕快告訴我們喝花酒是什麼滋味。”

對於他們這些毛都沒長齊的少年來說,穿得很少的大姐姐都不如蟈蟈吸引人。

正說得起勁的蘇東楚,翻了一眼打斷自己的少年,“宋遠,要不然你來說?”

“宋遠,想聽就閉嘴,再敢插嘴我可要揍你了。”

胖乎乎的少年看到蘇東楚不高興了,當即出聲威脅。

其他正聽得起勁的少年,同樣怒目而視,一副要揍人的樣子,嚇得那個叫宋遠的少年不敢再開口。

蘇東楚滿意一笑,繼續用老大的身份,講述自己在青樓的奇妙之旅。

“唉!”

正在審閱作業的胡夫子,突然深深嘆了一口氣。

雖然從一開始,他就對交上來的作業不抱有太大希望,但當親自審閱的時候,那種味同嚼蠟的感覺,還是讓他禁不住搖頭。

“狗屁不通!”

“空洞無物!”

“虛偽做作!”

胡夫子越看越生氣,攥住戒尺的手不停顫抖,儼然已經到了爆發邊緣。

“孺子不可教也。”胡夫子又拿起一份作業,一邊看,一邊道:“看看,這寫的是什麼,一片兩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千片萬片無數片,飛入梅花總不見。”

“咦!”

胡夫子是帶著滿腔怒火看的,但讀完之後突然發現不對勁。

這首詩看似平淡無奇,實則妙趣無窮,初看的時候還只覺得有些意思,再看之時卻給人一種置身於茫茫大雪之中,看著雪花不斷飄落,白雪和梅花融為一體,天地間蒼茫一片,意境遼闊深遠。

當然,畫龍點睛之筆是第四句,若不然的話,前面三句就平淡無奇了。

“佳作,佳作啊!”

胡夫子心情大好,臉上帶著笑意看向落款,卻又皺起了眉,“蘇東楚,他能作出這樣的詩?”

並非胡夫子瞧不起蘇東楚,實在是蘇東楚在書院就是個刺頭,仗著自己武力高,經常欺負其他學生,完全就是個不學無術的主。

這樣的學生,不交作業他都覺得正常,唯獨這首詩,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胡夫子在沉吟良久後,還是給蘇東楚評了個甲等。

因為不看蘇東楚平時行為的話,單純從這首詩出發,完全達到甲等水準。

“蘇東楚!”

胡夫子審閱完畢所有作業,抬頭便發現蘇東楚正在與其他人交頭接耳,當即喝了一聲。

“學生在。”

蘇東楚內心一凜,連忙站了起來。

“不許與他人說話。”胡夫子不痛不癢訓斥一句,接著說道:“你今日作的詩進步很大,評了個甲等。”

甲等!

此言一出,所有少年臉上都浮現震驚、羨慕、不可思議的表情。

要說打架,蘇東楚自然是厲害,但要說作詩,他們一個個都不服氣了。

“謝謝夫子。”

蘇東楚滿臉笑意,頭昂得高高的。

“明日,你再交一首詩。”胡夫子淡然說道。

“是!”

“坐下吧!”

胡夫子讓蘇東楚坐下後,猛地把戒尺敲在案牘上,發出刺耳聲音,怒道:“除了蘇東楚之外,其他人都作的是什麼玩意,尤其是王琨,你管這東西叫詩,給我上來。”

被胡夫子呵斥的王琨,就是那個胖胖的少年。

王琨忐忑走到胡夫子跟前,趴在案牘之上,被胡夫子用戒尺用力抽打幾下,發出一陣陣悽慘叫聲。

等到王琨回來的時候,走路都是一瘸一拐。

“老大,你不是亂寫一通的嗎?”

王琨想不明白,為什麼胡亂寫的蘇東楚得了甲等,自己卻捱了戒尺。

“夫子的作業我的確是亂寫一通,連我自己都覺得寫得差,於是就沒交。”蘇東楚不等王琨詢問,便繼續道:“我交上去的作業,是我花錢找人寫的。”

王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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