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4章 差點遭了暗算,請叫我幻仙,嚴輕,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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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滿滿收穫感外出用過晚膳,徐源長返回客棧,開門之前先注意觀察一下。

夾在門縫下方的一截短髮絲還在,關上房門之後,點亮油燈。

走去窗戶前看了看,暗記沒有破壞。

又往床榻下方和角落處檢視一番,再才從懷裡掏出兩本書冊,坐下仔細翻閱。

他目前法力低微,實力不堪一提,在陌生城內不得不多提著幾分小心。

“輕身縱躍術”正合他現今修煉,與老丁教他的世俗輕功身法,有相通之處,他很感興趣研讀,反覆揣摩比劃。

半個時辰後,起身將佩劍解下,在不大的房間空地輾轉騰挪。

人影晃動,衣袖帶起輕風,燈火飄搖。

直到街上傳來梆子敲打和喊更聲:“夜半子時,平安無事。”

徐源長一個筋斗輕巧翻落地上,動靜極小,臉上露出笑容,輕身術學會了,後面需要長時間練習,以達到熟能生巧地步。

舀水稍做洗漱,吹滅燈火,盤坐床榻吐納練功。

他學的是出雲觀正宗內息吐納基礎功法,聽殷師兄說,吐納功簡單平穩,速度慢點,引氣境用來修煉夠用了,等到晉級固氣境,也有條件更換高階吐納功法。

隱約聽得“咚——咚,咚,咚”的梆子聲。

“丑時四更,天寒地凍。”

徐源長睜開眼睛,消耗的法力恢復如初,修為略有精進。

他下床正要寬衣解帶,突然感知不對,急忙轉身,藉助窗戶外微弱的天光,他看到有一股黑氣從門下縫隙飄蕩著進來,他立刻屏住呼吸。

房內頓時變得有兩分陰森。

緊接著有一張薄薄紙片人,搖擺扭動著從縫隙鑽進房間,沒發出絲毫聲響。

黑氣裹住紙人,詭譎左右搖擺,化作一團虛影以極快速度變大。

“啪”,一枚法錢穿透虛影擊中門板,金光閃爍,隱約聽得一聲鬼嚎,黑氣虛影以肉眼可見速度潰散,紙人扭動著飛快縮小,擺脫法錢的金光,試圖往下方門縫鑽去。

徐源長手腕一甩,一道寒光飛掠。

“咄”,飛刀將紙人釘在門板上,那紙人兀自掙扎不休。

徐源長目光一凝,聽得外面走廊傳來“咚”一聲響,似乎有人撞到牆上,緊著有兩下腳步聲響,他猜到施法者躲在外面不遠。

破掉對方的紙人邪法,對方似乎沒有遭受嚴重反噬?

好生蹊蹺。

他左手一揮,第二柄飛刀射去,將紙人脖頸釘穿成兩截。

紙人腦袋掉落,徹底失去動靜。

徐源長拿過佩劍,他沒有貿然開啟房門,一個縱躍落到兩尺許大窗戶前。

拉開銅閂,推開一道縫隙,看到有一個黑影從對面屋頂消失。

觀察好大一陣,徐源長沉思著關上窗戶,他自認做得夠小心,怎麼還會有劫修找上門?

暗自慶幸他沒有睡著,否則遭了暗算還不自知。

想想都不寒而慄。

或許與昨日在銜玉園遇到的莊良三人,脫不了干係?

他們看到自己背了一個包袱,從二樓鋪子下來,即使他解釋是殷師兄送的舊書,有人肯定不會相信。

散修嘛,用殷師兄的話說,一個個窮瘋了。

見錢眼開,膽大妄為者眾。

只不知對方用了甚麼法子跟蹤?

撿起落到地上的法錢,自從上次吸收過他的鮮血,法錢威力增強不少。

待下回再做嘗試,讓法錢再吸一次鮮血。

拔下飛刀,用刀子夾起兩截繪製複雜符文的紙人,放到桌上,用刀尖釘住。

盤坐床上打坐到天明,揹著包袱出門,去客棧大堂又續了兩日的房費,在街上鋪子用過早膳,轉悠到太陽高升,徐源長來到城西百緝司。

朝守門的甲士出示散修牌。

徐源長獲准進門,沿著最右邊的廊道,來到散人院。

面色木然的中年男子,抬起頭,吐出兩字:“何事?”

徐源長將昨夜的遭遇,簡短講述一遍,從包袱內拿出木盒,裡面裝著兩截紙人。

中年男子拿起紙人打量一眼,木然道:“你且回去,散人院自會遣人查案。”

隨手將紙人收進櫃檯下。

徐源長心底有些失望,對方連敷衍都不加掩飾,是他想得幼稚了。

揹著包袱走出百緝司,在街上又遇到笑得陽光的莊良。

他暗自納悶,不會被莊良誤會他是百緝司的巡目使吧?

城市套路太深,他想要悄悄回農村。

與莊良寒暄幾句,口頭客氣約定下回吃酒。

不打探對方的事情,是散修的基本準則,除非對方主動提及。

徐源長返回客棧,總覺著就這樣灰溜溜回鄉下,心有不甘,沒有弄清楚劫修用什麼法子跟蹤,如鯁在喉。

也不知殷師兄什麼時候回來?

踱步思忖一陣,再次出門,沒有揹著包袱裡裝著的空盒子。

那賊人昨夜失手,他今日又跑了一趟百緝司,有腦子的都不可能再動手。

他又不是甚麼有油水的主。

來到銜玉園,與廳堂內閒聊的散修微笑點頭示意,先混個臉熟,也沒指望有人熱情,接著上二樓。

白衣女子守著鋪子,放下書卷,問道:“需要點什麼?”

徐源長笑著打聲招呼,走到角落處,挑選了十張普通黃符紙,一支普通符筆,一盒普通硃砂墨,花費二百兩銀票,身家頓時空下一大截。

白衣女子收了銀票,見徐源長躊躇著沒有離去,道:“你有事便說?”

徐源長看了一眼門外,能聽到樓下的聲音。

女子面上沒有不耐煩,語氣仍然清冷:“鋪子內有隔音禁制,裡面說話,外面聽不到。”

徐源長便將他昨夜遭遇的窩心事,低聲簡述一遍,請教道:“安仙子,修士一般有哪些法子跟蹤,而不讓人察覺?”

殷師兄選擇將包袱託付給白衣女子,而不是讓好兄弟莊良轉交,可見白衣女子更值得信賴。

他在清平城舉目無親,別無它法,權且一試,即使遭了冷眼也無所謂。

白衣女子道:“你將紙人拿來,我幫你瞧瞧。”

徐源長道:“今日上午,我去了一趟百緝司,將紙人交給了散人院。”

白衣女子像是看傻子,微微搖頭:“沒有出人命案子,散人院不會理會,除非你幫他們做事……”繞著徐源長走動一圈,指著他左邊衣袍下襬,道:“有人給你下了追蹤藥粉,欺伱修為不夠,察覺不出來。”

徐源長恍然大悟,這樣就解釋得通了。

剛剛接觸修行世界兩天,便被人上了一堂生動的弱肉強食課程。

看似水波不興風和日麗的表面之下,實則暗流洶湧。

沒有實力之前,他最好是夾著尾巴謹慎做人做事。

“你將衣服新換一套,再新換一處客棧,能避免麻煩,大白天的,賊人不敢明目張膽跟蹤。”

白衣女子隨口指點道。

徐源長抱拳謝過,將物品揣進袖內,下樓離去。

解開疑惑,他方能住得安心。

出了這種事情,城裡反而比鄉下安全,大隱隱於市。

他要等著殷師兄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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