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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叛徒,又是不該有的懷疑。一驚一乍的,倒還真成功勾起了老詹的些許好奇心。
哪怕他再怎麼不待見老卞跟杜老四,卻也不能無視一切跟守護陣法有關的機密訊息。
守護大陣乃是一個整體,雖然各門名義上是獨立的,但是各門之間互有聯絡,共同支撐這個守護大陣。每一門都是關鍵的一環。
要是震門出了問題,就算他們守護的坤門水潑不進,整個陣法的整體也必然會遭到破壞,久而久之,也一定會影響到坤門的執行。
整體性一旦破壞,整個守護陣法的威力也勢必下降,這事無論如何都無法避免的。
因此,坤門的訊息,老詹還真不能無視。
不過這兩個傢伙在他面前裝腔作勢,還是讓老詹有些不喜。
敲打呵斥道:“別的事你們討價還價也就罷了,陣法大計,關乎樹祖大人的偉業,關乎整個地心族的偉業,誰都不能含糊。你倆用這事來跟我討價還價,是不是昏頭了?”
杜老四嘿嘿笑著,撓著頭,也不辯解。
江躍卻道:“詹隊,漂亮話誰都會說。我們這種小角色,在坤門一向都是邊緣人,多大腦袋頂多大帽子,你跟我們說偉業不偉業的,實在太大,咱哥們兜不住啊。說到底,我們也不過是混口飯吃罷了。你就別拿這種大帽子來壓咱了。”
老詹氣得麵皮發紫,真恨不得擼起袖子抽他一頓。
可到底還是壓住了火氣,努力做出一副和善的樣子:“行了,行了。我答應你們的事,回頭不會少你們的。你們在坤門到底發現了什麼,趕緊說來。別賣關子。你們懷疑有叛徒,證據何在?”
“具體的證據,還真說不上來。但是我進入震門後,感覺那裡的氣氛哪哪都透著不對勁。他們說是讓咱們過去幫忙維護陣法,可我們過去這麼多人,他們根本不提陣法的事,反而是各種莫名其妙的應酬。我嫌氣悶,趁沒人注意,四處溜達了一番。一路上也沒遇到人阻攔。整個震門的守備鬆懈得讓人不可思議。就算他們的精銳主力外出作戰,總有二十名候補隊員,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陣法內部的吧?”
老詹皺眉問道:“二十名候補隊員都沒在崗位上?”
“我是一個都沒看到,陣法也是自動執行,並沒有人做日常維護。整個震門內部十分空虛。”
“就算如此,跟你說的叛徒又有什麼關係?”老詹抓住了重點。
“我在震門議事廳的某個角落,看到了一絲沒有被擦拭乾淨的血跡,根據我觀察,那是人血,而且十分新鮮,死亡時間不會超過五個小時。而且廳內有一股殘餘的血腥氣,雖然很淡,可我這鼻子,還是能夠隱約嗅到一些的。”
這回,老詹是真的動容了。
“你確定?”
“我這鼻子幾里外的酒香都能聞到,一個封閉屋子裡的殘留氣味,怎會出錯?我敢打賭,議事廳一定發生過戰鬥,而且十分血腥,死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兩個。”
老詹沉吟不語,許久,他才道:“就算如此,你怎麼確定出了叛徒?也許震門內鬥,清除掉幾個鬥志不堅定的牆頭草呢?”
代理人那麼多,混日子的人肯定是不少的。不可能每個人都意志堅定,鐵了心跟著樹祖大人一條道走到黑,永遠都不缺牆頭草。
在如今這個節骨眼上,人類大軍轉眼就將殺到,出現一些牆頭草再正常不過了。
震門要是清理幾個牆頭草,卻也是可以接受的。
不過這個猜測也僅僅是猜測,多少帶著自我安慰的意思。
要真是如此,震門沒理由瞞著各門。而且震門跟隨巫師大人外出作戰,本身就已經出現傷亡,這個時候搞內部清洗,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老詹心裡有點亂,隨即又問道:“你說的不該有的懷疑,又是什麼?”
江躍臉上閃過一絲恐懼之色,聲音低沉道:“我懷疑,巫師大人在外面遇到極大困難,甚至有可能已經……”
老詹目光猛地一緊:“已經什麼?你胡說八道什麼?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江躍喃喃嘆道:“我也希望我猜測的是錯的,可是……”
“可是什麼?”老詹凶神惡煞,“沒有這個可是,巫師大人實力超群,人類那些臭老鼠,根本不可能是巫師大人的對手。巫師大人肯定是親自殺到人類大軍陣前,準備對人類大軍的首腦進行斬首行動!這是巫師大人當初橫掃西陲大區各路隊伍的霹靂手段,無人能防。一次次擊退人類大軍,幫助樹祖大人擴張……”
看得出來,老詹對巫師大人有著謎一樣的信任。
或許他對巫師大人放棄守護大陣外出作戰的方略不是那麼認可,可這並不影響他對巫師大人的崇拜,更不影響他對巫師大人個人實力的絕對信任。
江躍輕輕嘆一口氣:“好吧,那就當我們哥倆放屁得了。”
“萬一到時候真的事不可為,情況惡化,別怪我們沒有事先提醒啊。”
江躍和杜老四可以漫不經心,可以表現得滿不在乎。老詹可不行。
江躍關於巫師的那一番猜測,其實已經讓老詹心裡有些破防。哪怕他表面裝作很鎮定,心底卻早就翻江倒海。
巫師大人真要是出了什麼不忍言之事,那守護大陣群龍無首,各門之間失去主心骨,還能像以前那樣合作麼?
各門之間會否因為搶奪主導權,導致內訌?
沒有巫師大人主導,這個陣法歸哪一門主導都不合適。
巫師大人要真的隕落,損失的絕不是巫師大人個人的戰鬥力,還包括巫師大人這個核心主導,這個主心骨。
沒了主心骨的隊伍,是很容易分崩離析的。
人皆有私心,八門之間,誰又願意將主動權讓出,讓其他門的人來主導這個守護大陣呢?
巫師大人來的時候,他的權威和實力都不容置疑。八門聽他號令理所當然,任誰都不可能有異議。
可巫師大人一旦亡了,情況就大不相同了。不說別人,就他老詹本人,他會心甘情願讓其他各門的負責人來主導陣法嗎?會心甘情願臣服於其他負責人?聽別人發號施令嗎?
老詹自問也算是有些胸襟的人,恐怕也做不到心無波瀾地接受一個和自己平級的人來對自己發號施令。
乾坤二門本就是守護陣法最重要的兩門,而坤門連線地心世界,是地心世界與地表世界溝通的第一站,可謂是最關鍵的樞紐。
按理說,坤門在一定程度上,甚至比乾門的權重還要更高一些。
真要是巫師大人不在,老詹覺得其他任何一門的負責人,都沒有資格來調動他這個坤門負責人。
他作為坤門負責人,才應該是第一順位的主導人。
可老詹同時也清楚,這一切絕非理所當然。他不服其他人,其他人也未必就會心甘情願讓他老詹來主導陣法。
到時候,勢必會有一場明爭暗鬥。
老詹心裡亂了。
看著杜老四和老卞,老詹心裡也是複雜無比。一方面,他覺得這兩個不靠譜的傢伙,他們說的未必就都是真的。
另一方面,巫師大人外出作戰這麼久,沒有返回陣法,確實十分蹊蹺。
而這兩個傢伙提到的震門那些事,恐怕也多半不假。
如果巫師大人健在,他怎會允許震門出現內亂?
種種念頭,在老詹的腦海裡不斷湧現。
而不知不覺間,老詹隱約覺得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
怎麼感覺眼皮子越來越重,而眼前的杜老四和老卞的身影越來越模糊,腦袋也越來越沉。
一股強烈的睡意,竟無聲地席捲而來。
老詹的神志也越發迷糊,腦子裡的念頭也開始斷斷續續的,不再那麼連貫。最後腦子裡好像只剩下一個聲音。
睡覺吧,睡覺吧。睡一覺就好了,這些事也許就解決了。
老詹到底是老詹,靈魂深處還有個微弱的聲音又在警告他,不能睡,絕對不能睡,睡著就完蛋了!
老詹身體一個激靈,靈魂深處那個警告的聲音陡然讓他混沌的意識一陣抽搐,跟著,他腦子裡就好像無數細針不斷扎刺,讓他整個人陡然清醒過來。
可就在這時,一旦遲緩神光狠狠擊中。
當老詹的心智恢復清明,從大夢魘術中恍然驚覺的時候,他的身體又被遲緩神光猛地鎖住,身體機能彷彿卻好像陷入了睡眠狀態。
“你們!”老詹失聲,正要開口,卻被江躍一道操控符拍入額頭,同時往他嘴裡塞入一張揉皺的報紙,將他嘴巴堵得死死。
“好傢伙,還真厲害,大夢魘術都能掙脫,我可真有些小看你了。”江躍嘖嘖讚歎。
他還是頭一回見到中了大夢魘術,憑藉本身精神力量能夠掙脫的人。
之前那位無眠者,他是因為本身沒有睡眠的屬性,沒有中大夢魘術,雖然才能從容逃脫。
像老詹這樣的人,他其實是中了大夢魘術的。是硬生生憑藉自身精神力量掙脫大夢魘術,這證明老詹此人的心智無比頑強,無比堅定。這精神力的層次,可謂是讓江躍都刮目相看。
江躍甚至都懷疑,童肥肥這個精神力怪傑,能否扛住大夢魘術都是個大問號。
這老詹在精神領域的覺醒程度,恐怕不會遜色於童肥肥。
當然,再強的精神力,一旦操控符入體,那便等於萬事皆休了。
好在江躍的技能包足夠多,遲緩神光也夠及時,不然的話,讓這傢伙從大夢魘術掙脫,別說是逃脫,就算是吼上一嗓子,只怕也足以讓事情敗露。
一旦敗露,江躍就只能靠硬剛了。
在人家的地盤內,硬剛絕對是下下策。
江躍也沒打算怎麼審問敲打老詹,像老詹這種鬥志堅定的人,江躍早就看出來,這人是絕對不會妥協,不會背叛詭異之樹的。
招降他,純屬浪費口舌,浪費精力。
江躍也不廢話,直接將老詹丟入儲物手環當中。活物進入空間裝備當中,一般活不過三天。
當然,江躍也不是非得老詹死,卻也沒有非得讓他活。到底是死是活,全看他自身造化,能否扛過三天。
更要看三天內,詭異之樹能否徹底被摧毀。
江躍搖身一變,又從老卞變成了老詹。
杜老四看的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嘖嘖讚歎。
江躍卻沒心思聽杜老四的馬屁話:“老詹那名助手叫什麼?”
江躍透過借視技能,知道那名助手雖然出去了,並沒有走遠。只不過從借視視角來看,對方是到樓頂上抽悶煙去了。
“他叫阿遠,是老詹的死忠鐵桿。日常執勤安排,都是阿遠負責的。老詹對他也很信任,很多事情直接交給阿遠做的。他只負責在大方向把控一些。可以說,阿遠是坤門的執行隊長,老詹是董事長。”
江躍笑了笑:“這麼說,把阿遠幹掉,基本上這邊的局勢就盡在掌握了吧?”
“可以這麼說,其他人雖然也有一些話語權不錯的,但跟老詹和阿遠比,那就差遠了。”
江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要不,我去把阿遠叫過來?”
“不急,等一會兒。”江躍坐在椅子上,冷靜了片刻,這才對杜老四道,“你去把他叫過來吧。”
阿遠聽說老詹叫他,自然不會怠慢,迅速返回。見到屋內沒了老卞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奇怪。
“大人,老卞那死酒鬼呢?”
江躍笑呵呵道:“你都說死酒鬼了,那還問什麼?”
阿遠驚訝莫名:“死……死了?”
同時阿遠又驚訝地看了看身邊的杜老四:“他倆不是一夥的嗎?”
杜老四嘿嘿笑道:“我怎會跟那酒鬼一夥。這是大人的一盤棋,我是負責盯著老卞這些傢伙的。”
阿遠有些意外,打量了杜老四好一陣,才算接受了這個現實。原來詹隊長城府這麼深,連杜老四這種人,暗地裡也被詹隊長操控。
“阿遠啊,老四說,震門那邊真出現了狀況。你讓他跟你講講吧,事情可能比我們想象中要嚴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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