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起航！希望！雲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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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帆！起航！”

“哦！！！”

嘩的一聲，風帆激盪，眾人跟隨著指南鳥的指引揚帆起航。

遠山聯合軍的兩艘打撈船護衛著黃金格里芬號，三艘船在海面緩緩航行，劃過三道淡淡的水波。

人猿站在打撈船的船頭，向著眾人大聲道：“聽好了！現在是上午七點，照現在推算到那海流附近估計是上午十一點，就像老爹先前說的那樣，沖天海流每次爆發的位置都不一樣，所以我們一定要提前到達，才有時間準確探查出它的位置…”

說著，人猿轉頭一看，發現秦嵐正在掰指南鳥腦袋玩。

“小馮，你看，它的腦袋不管怎麼掰都會恢復指向！”

“噶哈哈哈~奴家也試試！”

人猿大怒：“聽我說話啊你們這群混蛋！”

娜美一手拿著海圖，一手拿著望遠鏡，灰原掌著船舵，跟隨娜美的指令不斷調整著航向。

身後秦嵐和小馮還在擺弄指南鳥，因為生氣的原因，指南鳥哇哇叫著轉過頭去，隨便指向一個方向。

幾秒後，在秦嵐和小馮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又難受地轉了回來。

“哈哈哈哈哈！好有志氣啊！”

“噶哈哈哈哈！”

打撈船上，人猿猴臉一片漆黑，另一側船上的猩猩倒是心情不錯：“算了算了，我們還要航行幾個小時的時間呢，有的是時間瞭解，能保持著這種輕鬆的狀態也挺好的。”

“輕鬆？”

娜美放下望遠鏡，幽幽嘆了口氣：“我可是非常緊張呢…”

灰原瞥了眼娜美那緊繃的俏臉，打趣道：“怎麼？難道那傢伙的實力還給不了你安全感嗎？”

娜美抿了抿嘴，轉身飛起一腳把秦嵐和小馮踢下船頭甲板，這才轉過身道：“你可別忘了，那傢伙邀請我上船的目的是什麼。”

灰原：“H？”

娜美咆哮：“是航海啊！！”

“嘖…”

灰原一偏頭，不爽地嘖了一聲：“但最終目的是H。”

“話是這麼說沒錯…”

娜美臉上帶著意氣風發的笑：“不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不是就說過嗎？想要我幫他登上空島。那麼這便是我存在於這艘船上的目的，將船長帶往他想去的地方…”

“所以無論是空島還是魚人島，只要他想，不管是哪裡我都會帶他去！就像是你們對我夢想的支援，我也要對船長的期待做出回應！我一定會帶他登上空島…這是我們約定好的！”

灰原一手託著臉頰，歪著腦袋看向娜美：“原來如此，將船長帶到他想去的地方麼…說起來那傢伙現在最想去的，恐怕就是某人的心裡呢。”

娜美抿了抿嘴，俏臉一片血紅：“我是說航海啦！航海！”

灰原：“那…某人的心海？”

“啊啊！我說你這個人啊…”

“呵呵~”

兩個多小時後，眾人來到了沖天海流附近的海域，積帝雲從遠方緩緩飄來，將整片海域籠罩成了黑夜。

人猿眉頭緊蹙：“積帝雲…比想象中來得要早啊！”

猩猩大手一揮：“探海潛將出動！馬上探索海流位置！”

“不需要！”

秦嵐跳上船頭，一指前方：“十二點鐘方向有超巨型旋渦海流！”

話音剛落，前方一海里左右，海面逐漸扭曲旋轉，隱隱有旋渦誕生的徵兆。

“就是那個！”

人猿精神一振：“雖然不清楚伱怎麼知道的，不過你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朝著漩渦前進！絕對不能退縮！”

秦嵐一指前方：“那就十二點鐘方向！前進！”

“喂！秦嵐小哥！我們就只跟你到這了！”

海流激盪，船隻劇烈搖晃起來，人猿大聲向著眾人大喊。

“再往前我們也會被捲入漩渦的範圍，接下來只能祝你們好運了！”

“啊！多謝了！”

秦嵐笑著招手：“幫我轉告庫力克，我會敲響黃金鐘的！”

船隻向著漩渦的方向筆直前行，船上眾人的一顆心也緩緩提了起來。

雖然明知道有秦嵐在不會出現生命危險，但那超巨型漩渦以及幽深的大海，還是給眾人帶來了強烈的心理壓迫感。

轟！

一隻比格里芬號大上百倍的海王類翻著白眼被捲進了旋渦，眾人紛紛失聲。

黃金格里芬號隨著旋渦的轉動，緩緩駛向旋渦中心點。

羅賓出神地看著那旋渦：“如果被捲到漩渦中心，沖天海流還沒有噴射的話，那麼我們大機率會被捲到漩渦裡呢。”

灰原點點頭，估算了下：“而且按照漩渦的規模來看，大概三秒船體就會在離心力與水壓的雙重作用下被碾碎。”

娜美哇一下就哭了：“你們兩個別一臉平靜地講出這麼恐怖的事情來啊！“

“噶啊啊啊！要被旋渦吞沒了呦！”小馮著急忙慌地在甲板上跑來跑去。

索隆靠著護欄，額頭上汗涔涔的，顯然心裡也並不平靜。

突然之間，風平浪靜。

巨大的漩渦突然消失，船隻平靜地漂盪在海面上。

“漩渦消失了？”羅賓微微有些驚訝。

“不，是在海面下…”

娜美似是感受到了什麼，低頭看著腳下的甲板，彷彿能透過甲板看到深海之中的恐怖一般，面色凝重：“爆發要開始了！”

話音落下，船身一動。

船下的海面突然像是開水沸騰一般，鼓起一塊大包，將格里芬號高高頂起。

“不好！趕快收起船帆！所有人進入船艙或者抓住船體！”娜美驚呼一聲。

秦嵐收起船帆，閃身到羅賓身旁，一把將其攬進懷裡：“灰原！”

“明白！”

灰原一手攬著娜美纖細的腰肢，一手抓緊護欄，身後撐開一對黑色蝠翼擋在兩人頭頂，防止等下有墜物砸落。

索隆一把按住驚慌亂跑的小馮：“混蛋別亂跑！被海水濺到你就死定了！”

船體下，那沸騰的海水越鼓越高，直到將船頂起到近百米的高度，像是達到了一個閾值一般，突然凝滯了一瞬。

兩秒後，沖天海流轟然爆發！

蔚藍色的沖天海流如蒼龍般直入雲霄，在海天之間連起一條通天航路，格里芬號也被這海流高高拋起，順勢乘上了這道沖天海流！

“竟然真的…乘上這趟海流了！”

灰原見到這一幕，眼中滿是震撼，而後她放開懷裡的娜美：“該你表現了，航海士小姐~”

感受著腳下船體那逐漸要脫離海流的傾覆感，以及下方湧起的旋轉颶風，娜美目光逐漸嚴肅，再沒了先前那般驚慌：“放下船帆！動作快點！”

“這裡是海，不是普通的水柱，而是沖天的海流。而且下方吹來的風是海底地熱跟蒸汽大爆炸所產生的上升氣流！只要物件是風和大海，那我就有辦法航行！”

娜美目光灼灼，言語中滿是自信：“現在聽我的！放下船帆！揚帆起航！”

“呵呵~”

羅賓掩嘴輕笑：“不愧是航海士小姐呢。”

“噶哈哈哈~果然小嵐仔說的沒錯！小娜美是世界上最出色的航海士呦！”

小馮激動地蹦蹦跳跳，索隆嘴角一咧，兩人毫不猶豫地放下船帆。

“右舷受風！立即轉左舵！儘量讓船身配合旋轉海流！”娜美大聲道。

“瞭解！”

羅賓雙臂交叉，船舵旁的地板上長出一節節手臂，操控著船舵的航行。

秦嵐湊到灰原耳邊偷笑：“有沒有感覺牛頓棺材板被踹開了？”

“……”

灰原嘴角抽了抽：“嘛…該怎麼說呢？理論上來說，航行方面是沒什麼問題，但這海流出現的就有些不講道理了…”

能支撐這種級別海流的蒸汽爆炸，放地球上掀起的地震海嘯能淹沒半個澳洲…

“啊啊啊！不好了呦！船底脫離水面了！我們要掉下去了呦！！”

感受到船身的傾斜，小馮趕忙跑到船側，見到船頭處已經開始脫離水面，驚恐地喊道。

“不！沒問題！”

娜美堅定地看著上方的雲層。

下一秒，像是在印證娜美的話一般，船底一整個脫離了水面，貼著沖天海流向天空飛去，宛如振翅翱翔的飛鳥一般。

“飛起來啦！！！”

小馮大聲歡呼，索隆大嘴一咧。

哪怕平靜如灰原羅賓這種性格，此時也不禁一陣心神激盪，秦嵐注視著天穹，眼中閃爍著難以言說的興奮。

“這就是你所追求的麼？”

秦嵐身旁，灰原捋著被氣流吹亂的髮絲，輕笑道：“在不依靠你那超人之力的條件下，我們能做到這種事情，的確可以稱之為是一場奇蹟呢。”

“嘿…哈哈哈哈哈！”

秦嵐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現在明白為什麼我很少會使用力量了吧？越是強大，就越是難以體會到這種成就感，滿足感。久而久之你的生活再無新意可言，逐漸喪失掉對生活的期望，隨之而消失的，還有你的一切情感，慾望，乃至身為人類的一切…”

“於不可能之中尋求前行的可能性，永遠都不會停止對未知與真理的探索，這才是人類這種生物的偉大之處！亦是上天賦予人們最珍貴的寶藏！”

“財寶也好，歷史也好，冒險也好，亦或是人們眼中最為膚淺的物質享受，這世間所有的夢想！甚至於包括創造了這些夢想的慾望！歸根結底都來源自於人們那靈魂深處，本能產生的對美好未來的嚮往！”

秦嵐看向灰原，臉上帶著澄澈的笑，彷彿朝氣蓬勃的太陽。

“人們亦將其稱之為希望！”

灰原注視著秦嵐，眸中異彩連連，白皙的手捧起秦嵐的臉頰，微微踮起腳尖，吻了過去。

“這種時候你們兩個就別在那啃了好不好呦！！！”

小馮被娜美使喚的團團轉，轉頭見到秦嵐和灰原抱在一起啃，忍不住咆哮出聲。

轟！！

話音落下，船隻衝入雲層，在一陣憋悶的窒息感中，格里芬號衝破雲層，落到一片潔白無瑕的雲海之上。

“呼…呼…呼……”

剛剛還抱著秦嵐索吻的灰原，這時候俏臉煞白一片，扶著秦嵐大口喘著粗氣。

娜美扶著船舵，羅賓靠著桅杆，小馮倒在甲板上：“奴家…額…奴家怎麼感覺眼前發黑呢？”

灰原用力地喘著氣：“那是當然的，這裡的高度可是要在雲層之上啊…”

“這地方真叫人喘不上氣…”索隆也是一臉難受。

秦嵐眨巴眨巴眼睛：“是嗎？我感覺還好。”

“誰問你了？！！”×5

娜美撐起身子，看了眼手上的指標：“怎麼指標還指著上面？”

“我想我們應該在雲層的中底部吧？”羅賓猜測道。

“雲朵構成的大海…”

灰原走到船頭，看著眼前這潔白無瑕的雲海：“真美啊…不過羅賓說的沒錯，船隻都能穿透的雲海，恐怕難以托起一座存在於天空之上的島嶼。”

“在那邊！”

秦嵐伸手指了個方向：“那邊有條雲路！”

話音剛落，一陣噴氣聲響起，遠處一道手持火炮盾牌，戴著圖騰面具的身影疾馳而來。

索隆眉頭一蹙，下意識拔刀：“敵襲？”

嗖！

見索隆拔刀，那身影猛然躍起，一腳踢向索隆。

嗤——

就在兩人即將交鋒之際，秦嵐眼中紅光一掃，兩截屍體甩著腸子從半空中掉落，索隆頓時面色一變，嗷嗷叫著躲開那洋洋灑灑的血雨。

“唔啊！差點沾到我身上了！”索隆大怒。

“別在船上用熱視線啊混蛋！清理起來很噁心的！你就沒有更文明一點的招式嗎？！”娜美也在一旁咆哮。

秦嵐冷哼一聲：“這傢伙找死！”

灰原看了眼那屍體：“會不會是我們侵犯了別人的領地呢？”

“我們掛的可是白帆！這世界可沒有領海的說法…”

秦嵐輕嗤：“再說我一個超人都沒有隨便殺人，他算什麼東西？比我還猖狂？”

羅賓打量著屍體的服侍：“看服飾，像是某個部落遺民呢。”

“山迪亞族遺民，就是締造了黃金鄉的部落。”

秦嵐說著，一腳踢開屍體臉上的面具，看了眼容貌，有點面熟，貌似是原著裡那個叫瓦帕的。

特麼的神經病，逮誰幹誰，死的再慘也是自找的。

山迪亞族要是因此發難，他也不介意來一波熱視線割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