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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發之後,秦王戰戰兢兢,一邊懇請官府緝拿朱春,一邊向朝廷請罪。

原本以為一定會被崇禎帝重責,不想崇禎帝卻並沒有降罪,反倒是命令不得聲張,官府私下緝拿即可,對於秦王,也只是簡單叱喝了兩句,事情竟然輕飄飄的就這麼過去了。

不過還是把秦王府上下嚇的不輕。

大盜朱春,一連兩年,都是他們的噩夢。

最初,官府和秦王府嚴厲追查朱春,但因為皇帝沒有降罪,且朱春渺無痕跡,根本不知道從哪裡查詢,漸漸的,這件事也就過去了,大盜朱春雖然還是懸賞第一的天字第一號的通緝犯,但卻已經沒有人在追查了,到今年,感覺秦王朱存極都快要忘記了,只有初一十五,祭祖拜神的時候才會念念叨叨,但想不到今日他忽然提起。

“朱春可惡!金銀財寶不取,卻盜走我秦王府的鐵券,其心險惡,分明是想要置我秦王府於死地!”

“其十惡不赦,罄竹難書,雖五馬分屍,亦不能消去本王心中的怒氣!”

“這件案子,是本王的心中大事,本王時時想起,都悲憤不已。”

“尤僉事,但使你能抓到朱春,找回鐵券,不要說五百石,就算一千石、兩千石,本王也砸鍋賣鐵,為你湊夠!”

“尤僉事,你可有信心?”

秦王朱存極說的慷慨、大度,但每一個明眼人都知道,秦王不過就是說說罷了。

其真正目的,還是想要賴賬。

因為要想追查到大盜朱春,那是何其難的事情?

……

秦王朱存極說完之後,堂中靜寂。世子朱德煜和章尚綱兩人都看著尤振武。

尤振武面色平靜如水,根本看不出他心中的喜怒,聽到秦王問,他微微沉思一下,然後抱拳回道:“卑職才能有限,本擔不起這樣的重任,但既然王爺信任,卑職願意試一下,只是朱春其人見首不見尾,要抓到他並不容易,懇請王爺多給卑職一些時間,同時准許卑職呼叫王府的一些人手。”

見尤振武居然答應了,世子朱德煜的臉色更加漲紅,章尚綱則是皺眉。

“可。”

秦王朱存極卻是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就像尤振武所說,朱春見首不見收尾,這麼多年,官府費勁心力,都沒有能捉到,甚至連具體的相貌都沒有人能說清楚,就不信尤振武能做到。

如果做不到,他的賞賜自然就免了。

……

“娘求的,言而無信,什麼狗屁王爺!”

王府外。二叔尤見田,翟去病和石善剛正在等待,當尤振武走出王府,上馬離開,簡單說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尤見田三人臉上的喜悅,頓時都變成了失望,翟去病更是憤怒的咒罵。

是啊,真是一個王八蛋,尤振武心中也是這樣想,這樣罵,但他沒有表現出來,他現在所想的,就是如何完成這個不可能的任務。

“振武你太沖動了……”尤見田卻是憂心,認為尤振武不該再接下這個燙手山芋,即便秦王事前答應給賞,事後就算後悔了,但多少總會給一點的。但接了

這個任務之後,秦王怕就有理由不給了。

抓到朱春,找回鐵券,這怎麼可能?

“哥,你不會真要抓朱春吧?”罵完秦王之後,翟去病又擔心起來,朱春曾經救過大家的命,不管他做過多少惡事,這救命之恩都不能忘記,何況朱春所做的,根本就不是惡事。

尤振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看天色,說道:“二叔,去病,你們先回去吧,我還得去一趟瀟湘館。”

“瀟湘館?哥,你約了誰?”翟去病好奇。

“回去再和你說。”

尤振武打馬向前,石善剛跟上。

……

月沒有上梢頭,人也可以約黃昏後。

瀟湘館。

二樓包間裡。

伊人靜靜而坐,面上一如既往的蒙了一層薄紗。

“小姐,來了來了……”

小丫鬟韓素寧輕步跑進來。

伊人心頭小鹿亂跳,本能的想要站起,但身子微一動,卻又坐了回去。暗暗告訴自己,李文英啊李文英,你得矜持,不管心中多歡喜,都不能太表現出來。

不急不緩的腳步聲響起。

一個身穿武人常服,束髮勁裝,面色堅毅的年輕人走進包間,向伊人拱手一禮:“小姐久等了。”

“公子客氣。”

伊人起身,優雅的一個萬福。

小兒送茶到包間口,韓素寧接住送了進來,隨即悄悄退出,將房門關上。

包間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今日之案,公子神人也。”伊人道。秦王府竊賊之案,早已經是傳遍了全城,而且傳的非常玄乎,伊人自然是聽說了。

尤振武道::“小姐過獎了,不過就是仔細觀察,大膽推理,嚴格論證罷了。”

伊人聽著沉思,似乎在品味尤振武所說的十二個字,美眸轉動間,對未來丈夫的傾佩,或者說是崇拜就又多了一些,嘴角露出微笑:“仔細觀察,大膽推理,嚴格論證……這十二個字說來容易,但又有幾人能做到?”

雖然隔著一層薄紗,但尤振武卻是清楚看到了美人的微笑,如百花盛開,眉黛如山、秋水剪瞳,又聽著美人柔美的細語,不覺也有些醉……

“秦王吝嗇,怕是沒有多少賞賜吧?”伊人問。

尤振武道:“有件事,正要向小姐請教。”

“公子請說。”

“這西安城中有多少腳伕?專門經營腳伕的牙行,又有幾處呢?”尤振武道。

所謂腳伕,即搬運工人。

西安是西北大邑,商家眾多,每日都有大量的貨物需要搬運,因此城中腳伕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數字。

伊人微微好奇,不明白未來的他為什麼要問這個?但還是詳細回答。

尤振武聽的點頭。

----如他預料,李文英雖然是一個女子,但對西安城中的百行百業,卻有相當的瞭解,如一本萬科書,怪不得二叔說,李赫然最大的臂助,不是他手下的諸多掌櫃。而是家中唯一的女兒呢。

另外,如果遇上生意上的麻煩,難以做出決斷的時候,李赫然也會向女兒請教。

李文英,奇女子也。

……

腳伕、牙行之後,尤振武又向李文英請教了西安幾家大糧行可能的庫存,周邊的流通,以及鹽巴茶葉等各種貨物的價錢。

李文英娓娓而談,就沒有不知道的。

尤振武心中更是佩服。

交談間,兩人的關係不覺又親密了一些。

美人如玉,佳期如夢,時間總是過的那麼快。

“有件事,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雖沉醉,但尤振武不敢忘記自己的主題。即便煞風景,他也要說出來。

“你說啊。”李文英的美目,始終凝在尤振武的臉上。

“榆林邊城,生活比較寒苦,那邊最缺的,不是銀子,而是糧食,每年為了籌集軍糧,保證軍士們能吃飽飯,我大(爹)都要往兵備道衙門跑很多次,但並不是兵備道衙門壓著不給,實在是邊糧緊缺,朝廷難以足數押運……”

“沒有糧。士兵不能吃上飽飯,常常發生譁變。”

“我練兵三百,已經感到了糧餉的力不從心,”

“但這並不是我最擔心的,我最擔心的是,榆林軍糧都賴西安供給,如果西安出了什麼問題,斷了去往榆林的糧草,榆林可如何是好?”

尤振武輕輕嘆息,說著榆林糧食短缺的各種困難。

李文英靜靜聽著,感同身受尤振武的苦惱,然後忽然說道:“公子是想讓我幫忙買糧嗎?”

尤振武微有些尷尬:“是,小姐通曉商路,熟知糧事,買糧的價錢,肯定會比在下優惠不少。”

“公子想買多少糧?”

“越多越好。”尤振武道。

李文英微笑:“我知道了,若說買糧,還是從我李家商號買糧最是合適,回去我就和大(爹)說,儘量籌集更多的糧食。並儘快送往榆林。”

“小姐,”尤振武臉色微紅,更加尷尬的說道:“有件事我還沒有說,雖然買糧,到現在我手中並沒有銀子。”

李文英一點都不意外,笑:“先欠著吧。我又不怕你賴賬。”

尤振武心中感動,眼中湧動的卻是愛意。

這個情,他怕是要用終生來償還了……

望著美人,一時竟有些醉了。

……

離開時,尤振武都感覺自己還是有點醉,鼻間似乎還能聞到美人身上的淡淡幽香……

“哥!”

一騎忽然從旁邊街道衝出來,嘻嘻笑,嚇了尤振武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翟去病。

翟去病沒有回家,而是悄悄跟在後面,見到了表哥偷會未來的嫂子。

對翟去病的出現,尤振武並不意外,但臉上卻嚴肅:“你怎麼在這?”

“二叔讓我來街上打酒,哪知碰上你了……”翟去病笑。

尤振武心知他撒謊,但也不計較,撥馬繼續向前。

到了家門口,正遇上榮叔尤榮成,

“榮叔,明天你去西街的協同慶牙行,再去南街的茂德祥牙行,這兩家是全西安信譽最好的牙行,你和他們掌櫃說,我們有一批貨物到西安了,需要二十個全西安最好的腳伕,價錢我們出三倍,條件是,所有腳伕都必須是全西安最好的,做腳伕的時間要超過兩年,如果有一個不是,達不到條件,我們不但不付銀子,反而還會要他們賠償。記著,不要讓牙行知道我們的身份,出手闊綽一點,讓牙行嚐到甜頭。”

尤榮成滿臉不解:“振武,你這是要幹什麼呀?我們哪來的貨物?”

“雖沒有貨物,但有其他的事情,你去做就對了,回頭我會向你解釋。”尤振武點頭。

尤榮成點頭。

翟去病聽見了,也是好奇,不過這些日子,他早已經習慣了表哥的高深莫測,因此沒有再問,他的話題又轉回剛才:“哥,剛才你和小嫂子都說什麼了。”

尤振武再次不理他。

翟去病嘻嘻笑。一會又皺眉:“哥啊,朱春的事可怎麼解決啊,你心裡現在可有什麼打算?”

尤振武默默不語,目光只看向街道的最遠處。

夜色漆黑,街道兩邊的燈籠卻是紅豔,只是再紅豔的燈籠,也無法照亮夜空的黑。

朱春。

這可能是他眼前最難解決的一個難題。

……

李宅。

後院。

“什麼?兩千石糧食?”李赫然驚訝的跳了起來。

“是。”李文英卻是平靜,她看著老爹,用堅定的語氣說道:“兩千石。儘快籌集,等我大婚的時候,一起運往榆林。”

“兩千石……那最少也價值五千兩的銀子了,那小子隨隨便便的一句話,你就答應他了?”李赫然好像很是生氣。

李文英“嗯”了一聲,又小聲道:“他可不是小子,他馬上就是你女婿了。”

“女婿又怎麼樣?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李赫然搖頭:“不行不行,太多了,最多一千石。而且那小子得給我打欠條,寫明什麼時候償還,不然我一粒糧食也不賒!”

“我算過了,咱家在西安的糧行,加上咸陽,延安等地的分行,加在一起,兩千石雖然多,但總是能湊出來的。”李文英卻是繼續打算盤,就好像老爹已經答應了一樣。

“是啊,咱家糧行也就關門倒閉了,閨女呀,不是我捨不得給,實在是那小子要的太多,咱這兩千石可都是剛從南方辛苦轉來的新糧,衙門都盯著呢,想要全部送往榆林,怕是不容易!”李赫然氣道:“再說了,他做的是朝廷的指揮僉事,帶的也是朝廷的兵,朝廷自然會發糧餉給他,他自己要這麼多糧食幹什麼?”

李文英抬起頭:“女兒也不知道,但女兒能看出,他憂心忡忡,好像有什麼事情正在壓著他……”

“他那麼聰明,又是指揮僉事,前途大好,又有什麼事情能壓住他?”李赫然搖頭。

李文英輕嘆:“所以女兒就更加不懂了,他那麼聰明,那麼驕傲,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則怎麼會向女兒求援?女兒沒有其他選擇,只能盡全力幫他。”

“不行不行。”李赫然還是搖頭:“你這麼幫,李家家產要被敗盡。”

“那這樣吧。”李文英始終是氣定神閒,對老爹的拒絕,一點都沒有生氣,她輕聲說道:“我嫁妝不要了,這兩千石的糧食,就當是我的嫁妝吧。”

“啊?”

李赫然又跳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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