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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亭路的事情鬧得有點大,不僅嚇到了肖俞宇全家,甚至驚動了地方媒體。一大群學生砸人店面,訊息一經傳開,隔天就登了報。十八中的領導班子不幸集體躺槍,大過年的被市教育局領導叫去喝了幾杯茶,書記行政記大過,校長因為沒背景,乾脆被停了職。而向來以治理學生著稱的政教處主任周海雲,這回倒是因禍得福,臨危受命一下被提到了代校長的位置上,被上級領導要求,要“以更堅決的態度整頓校風校紀”。十八中的學生們得知之後,全校上下不由哀鴻遍野,紛紛咒罵肖俞宇不是東西,間接毀了他們的美好中學生活。天曉得周海雲這貨上臺之後,十八中會變成怎樣一副人間煉獄的景象。
身處漩渦中心的秦風,自然多多少少也聽到一些關於周海雲的傳聞。對於周海雲走上人生巔峰這件事,秦風的感慨程度甚至要比秦建業升官的時候更加強烈。要知道,半年前他和秦建業為了提幹這一步,可是耗費極大的腦力,其間各種勾心鬥角,詳細拎出來差不多可以當官場文來看。而周海雲這貨,卻是純粹地靠著天災人禍上了天,只等下回全校大會或者區教育局大會之類的會議表決透過,就能一下把原先的事業編制改為幹部編制,這其中的差別,足以眼紅死一大群在體制內熬了幾十年也提不了乾的倒黴蛋。
不過感慨歸感慨,秦風卻也沒花太多心思在周海雲身上。
由於街區周邊出了惡性事件,他店裡的生意也跟著受到了影響。連續數天,十八中後巷晚上都有警察值勤巡邏,氣氛神神叨叨的,搞得很多客人都沒了消費的心情。秦風雖說是日子照過,該學習學習,該遛狗遛狗,該摸蘇糖摸蘇糖,可心裡早就罵肖俞宇全家罵翻了天。
如是罵著,不知不覺,就到了蘇糖開學的日子。
而就在蘇糖開學前的一天,秦風收到了一個“噩耗”。
檢察院那邊發來公函,說肖俞宇弄殘王安一案證據不足,暫不予立案。然後緊跟著不到半個小時,區公安局那邊就跑來兩個民警,點頭哈腰地跟秦風陪著笑臉,說把秦風送交給他們的監控原件給弄丟了。秦風一聽,當即就要拉著兩位民警上樓再拷一份,結果兩人上樓之後,卻把房門一關,暗戳戳地跟秦風傳達了這麼個意思:肖俞宇家找了個牛逼角色,給區局施加了不小的壓力,所以這件事區裡現在根本沒法搞;但如果你天真到以為區裡搞不定,去市裡就能搞定,那隻能說明你道行太淺,因為不出意外,不管你去市裡多少次,市裡肯定都會把皮球踢回區裡——除非,你便宜舅舅真的哪天死了。
秦風很難形容自己聽完這兩位民警的話之後的心情,反正光說髒話肯定是不濟事的。
到了晚上,去醫院看望王安的時候,秦風也不好把這件事跟王安家的二老明說。而謝依涵——秦風沒碰到。因為第二天就要開學的緣故,在醫院裡陪了差不多有半個月的她,終於還是回家了。畢竟新學期上班第一天,總不能披頭散髮頂著黑眼圈過去。
秦風在王安床前待了20來分鐘就走了。
出了醫院,就直奔秦建業家裡去。
晚上8點出頭,秦建業全家都在。
秦風按響了門鈴,秦淼趕緊蹦蹦跳跳下來開了門,然後一瞧蘇糖沒一起來,熱情立馬減掉一半。
“你爸媽睡了沒?”秦風多此一問地走過秦建業小別墅的入門長廊玄關,走進廳裡,發現那樓梯下的小噴泉內的礦泉水瓶子倒是沒了,卻多了一大堆破舊傢俱,看起來比上回還要更加雜亂無章。秦風算算日子,猛然想起秦淼這貨轉眼已經要上初二的下學期,也就是說一年之後,秦建業就要搬去江濱路的那間大屋子,心裡不由微微嘆了口氣,直說時間過得真特麼快,賣著烤串抱著蘇糖,轉眼就是一年多。
秦淼沒精打采,扶著已經被秦建業夫婦破罐破摔的旋轉樓梯的脫皮扶手,低著頭費力地往上走,嘴裡直嘆氣道:“睡個屁啊,正在檢查我的寒假作業呢。哥,我好鬱悶,寒假怎麼這麼短……”
秦風敏銳地捕捉到了秦淼對他的稱呼的變化——從“小風哥哥”變成了“哥”。少了點親切,多了份簡潔。
秦風微微一笑,說道:“等再過幾年,你就會發現假期這種東西根本就是多餘的,你看你媽,從年頭忙到年尾,每天還嫌時間不夠用。”
秦淼反駁道:“可我爸有放假啊!”
“你爸放假的時候比上班更累。”秦風說了句秦淼暫時還無法感同身受的話。
秦淼卻裝作“我懂了”的樣子,老氣橫秋地嘆了句:“成年人的世界……”
上了樓,葉曉琴和秦建業早就放下了秦淼的作業。
對於秦風,這對夫婦早已不將他當作一般的小孩子看待。這大晚上的,天又還冷,秦風事先連招呼都不打,獨自一人開車過來,秦建業和葉曉琴料定,秦風要麼是遇上了什麼急事,要麼就是遇上了什麼難事,反正不會是什麼好事。
“小叔,小嬸。”秦風打了招呼。
秦建業保持著他一貫笑眯眯的樣子,呵呵著問廢話道:“晚上吃了沒?”
秦風抬頭看了眼時鐘,用廢話回過去:“你這裡要是有剩飯,我現在可以再吃一頓宵夜。”
“你這張嘴……”葉曉琴似誇非誇地搖著頭,給秦風泡茶去了。
秦建業看了眼秦淼,微拉下臉道:“不早了,你抓緊去洗臉洗腳睡覺。”
“啊?”秦淼聞言一怔,指著時鐘嚎道,“現在才9點不到啊!”
秦建業鳥都不鳥他,一拍秦風的肩,圓乎乎的下巴一甩,示意書房的方向道:“我們去那個房間說。”秦風和秦建業撂下秦淼進了書房,葉曉琴的茶緊跟著就端了進來,然後順帶把房門一關,書房裡就只剩下了叔侄二人。
“你怎麼過來也不先打個電話,萬一我人不在家裡呢?”秦建業彷彿是挺漫不經心地這麼一說。
可秦風聽得出來,人家的潛臺詞是:下回來找本大人,一定要預約。
秦風點點頭,順著秦建業的意思解釋道:“這事情不方便讓耀華叔知道。”
秦建業這下才面露釋然,輕輕哦了一聲,然後才問:“什麼事情?”
秦風沒拐彎抹角,簡單地把肖俞宇弄殘王安,區裡的公檢機構又被肖俞宇家走通關係的事情給秦建業說了一遍。秦建業聽完後沉思良久,才緩緩問秦風:“那你想怎麼辦?”
秦風直抒胸臆地回答:“第一當然是得讓他吃點苦頭,都把別人弄成植物人了,坐牢總是少不了的吧?”
秦建業凝重半天的臉上,這時又慢慢恢復了笑意,他繼續問道:“你想讓那小子坐幾年牢?”
“這是法院的事,多年我管不著,我要的就是一個理。”秦風道。
秦建業微微點頭,順手拿起了那杯給秦風泡的茶,呷了一口,然後道:“事情我可以先給問問,要是能辦下來,我儘量幫你辦了。”
秦風說了聲好。
秦建業又問:“那錢呢,打算讓他們賠多少?”
秦風照實道:“要是阿蜜她舅舅能慢慢好起來,少賠多賠倒是無所謂,把醫藥費賠了,再給給十來萬當營養費、誤工費什麼的就行;可要是人好不起來,我心裡的底線是至少200萬。”
“你倒是真敢開口。”秦建業笑道,“你知道200萬是什麼概念嗎?”
秦風很想說“知道啊,就是我現在2年的純收入嘛!”,但他卻忍著沒說,只是強調道:“200萬不算多,王安他爸媽年紀一大把了,以後根本沒辦法照顧他。我們雖說是親戚,但大家都有自己的日子要過,不可能天天在醫院裡守著他。王安要是一直醒不過來,就只能僱人照顧。現在醫院裡的那些專職護工,一天的價錢就是150,等過幾天物價再往上抬,一天兩三百也有可能。王安今年才28歲,就算他死得早,少說也得再耗上幾十年。小叔,你算算,每天的護理費當200塊,醫藥費、床位費當他便宜點,也算200,這一天就是400塊。一年下來就是15萬,200萬,滿打滿算用不過15年。說真的,這錢我已經要得夠少的了。”
“你跟我算這筆帳有什麼用?”秦建業很不習慣被秦風帶著走,心裡些許生出點煩躁,道,“現在的問題是,人家根本不可能賠給你這麼多錢。別說200萬,100萬我看都難。”
秦風沒有和秦建業糾纏這個問題。
而且秦建業確實也說得很對,昨天肖國東的開口價是50萬——想來以他溺愛肖俞宇的程度,昨天好歹是抱著破財免災的心態來找秦風的,其實心底裡已經做好了花錢的打算,可饒是如此,價格依然只到這個程度,可見是真的拿不出那麼多現金來——東甌市這些年製造業尚未垮,很多老闆的錢,其實全都在資金鍊裡滾,平時花個幾萬塊無所謂,但一下子要提出百來萬,那就真的有點傷筋動骨。資產和資金,終歸是兩碼事。
秦風沒喝到一口茶就出了門。
返回自己家後,就跟沒事人似的,繼續和蘇糖補習英語。
到了第二天,全市各中小學開學,沉寂了半個月的東甌市市區,終於徹底走上了正軌。
秦風從早上招呼客人到傍晚,晚上烤串時間到後,就把生意交給了靜靜和秦建國,然後自己帶著王豔梅,又驅車前往醫院探望王安。
7點多正是醫院最熱鬧的時段,秦風和王豔梅來到病房的時候,屋子裡正吵成一片。
吵架雙方是周春梅和一個保姆。
王豔梅見狀,二話不說就衝上去先勸架。
可週春梅和那保姆都像是打了雞血,怎麼拉都拉不開,再加上那保姆身邊居然還跟著她的老公,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反倒把勸架的王豔梅也罵上了。
秦風站著聽了一會兒,終於聽出一點意思。
原來是那保姆覺得暖氣太乾燥,自己在房間裡待著不舒服,就要求周春梅關了;而周春梅又怕王安會感冒,所以堅決不關。
秦風用10%的智商分析了一下,得出這保姆絕逼欠抽的結論,不過看她撒潑的德性,又失去了和她講道理的心情。
兩邊吵了半天,終於引來了護士。
那保姆估摸著是真拿醫院當家了,不依不饒地又和她老公唧唧歪歪了好多話,最後才消停下來。至於空調——秦風也拿這種拿盲流當本事的人沒辦法——還是給他們關掉了。
周春梅氣得坐在一旁直哭,秦風也沒法勸。
過了一會兒,秦風的手機忽然響起,是秦建業的狗腿主任江耀華打來的。
江耀華問了醫院地址,沒等上10分鐘,秦建業和江耀華就到了病房。一同來的,還有另一個看氣場和秦建業不相上下的中年大肚男。
三個人一到場,周春梅就本能地停止了抽泣。
好歹是親家這邊的親戚,總不能在這時候丟了臉。
秦建業一看周春梅淚眼瑩瑩的樣子,還以為她是在哭王安,禮節性地問了句:“好點沒?”
周春梅搖搖頭,滿臉哀愁道:“動都不會動。”
秦建業嘆了口氣,開啟拿在手裡的包,掏出一捆鈔票遞給周春梅,道:“阿姨,錢不多,你先拿著。”
周春梅忙擺手道:“不行,不行,怎麼能拿你的錢。”
“收下吧,以後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秦建業淡淡一句話,把錢送到了周春梅的手中。
江耀華這時抬頭看了眼中央空調的出氣口,見絲帶沒在飄,左右瞧了瞧,然後徑直走到牆邊,順手開起了空調。
那保姆和他老公對視一眼,頗為忌憚地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發飆。不想剛轉過頭,正巧遇上了周春梅的眼神,頓感失了面子,蹭的一下就站起來,走過去關掉了空調。
江耀華見狀一愣,問道:“你幹嘛?”
保姆一臉理直氣壯道:“開著不舒服!”
江耀華反問:“醫院是你家開的?”
保姆昂起頭,霸氣側漏地說:“不是我家開的,但我就是要關掉!”
秦建業和另外一箇中年頭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瞥了那保姆一眼。秦建業什麼都沒表示,只是對秦風道:“小風,出來說幾句話。”
秦風看了眼秦建業身邊的中年大肚男,輕輕點了點頭,跟著兩個人走出了病房。
江耀華卻是沒跟著出去。
他迎著那保姆走過去,走到她看護的那個病人床前,看清病人的床號後,問那保姆道:“你是看這張床的對吧?”
不等保姆答話,他的老公就從邊上蹦躂起來,強行裝逼道:“怎麼?想搞我們啊?我告訴你,我在社會上有的是人!我不怕你!”
江耀華用看流浪狗的眼神看了看他,默默地轉回身,沒再多說一個字。
而與此同時,病區外面,秦建業已經為秦風和中年大肚男互相介紹完畢。
在區政法委任職的大肚腩張釗平跟秦風說了句直截了當的話:“這件事,我們暫時辦不了。你要真咽不下氣,我過幾天帶你去見個人試試。”
秦風馬上問道:“我要準備多少錢?”
張釗平搖搖頭,神情略嚴肅道:“不是錢的問題,就算是錢的問題,你那幾個錢肯定也不夠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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