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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韓軍,我在山上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怎麼了,跟行動有什麼關係。”
夏遠把槍收回來,看著馬大個額頭上的冷汗,差點笑出聲。
嗖的一發流彈從遠處飄過來,咚的打在他身旁的一棵樹幹上,打的破碎的木屑都炸開飄了他一身,夏遠一動未動,扭頭看向子彈射過來的方向。
“連長.”
三人大驚。
“我沒事,別楞在這裡,這股棒子已經亂了,指導員那邊也開始了。”
抖掉身上的木屑,夏遠端著槍再次鑽進灌木裡。
棒子兵正面的十八名志願軍是師指警衛班的戰士以及一八九師的一個班的戰士,聽得棒子兵傳來嘈雜的槍聲,大傢伙都有點發愣。
“咋回事,這群美國佬怎麼跟自己人打起來了。”
“會不會是自己人。但是師指這邊沒有部隊裝備美式裝備的。”
“鬼知道的,現在是咱們的機會,待會組織一波反衝鋒,將其幹掉。”
戰士們議論紛紛,警衛班班長跟遇到的兄弟部隊的同志喊話,打算組織一波反衝鋒,趁著敵人大亂的時候,一鼓作氣將其吃掉,也就在他們聊天的時候,前邊的槍聲開始變得稀疏起來,明顯是戰鬥快要結束了。
意識到戰機來了,警衛班班長立馬大喊:“同志們,衝啊!”
一群人從茂密的灌木裡鑽出來,三三兩兩的一組,抱著槍衝向棒子兵。
砰砰砰。
靠近了些,他們遇到了三名逃跑的棒子兵,還沒來得及反應,從另一個方向傳來清脆的美式大八粒的槍聲,那三名逃竄的棒子兵應聲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驚得他們立即抬起槍瞄準傳來槍聲的灌木,淅淅索索的聲音傳來,待灌木被扒開,一名志願軍戰士從灌木裡鑽出來,一邊更換彈夾,一邊罵罵咧咧。
“開了槍還想跑,做啥夢呢。”
緊跟著從這名志願軍戰士身後又陸陸續續鑽出來十幾名志願軍戰士,他們簇擁著剛剛開槍的那名志願軍戰士,興奮地喊叫著。
“連長,都幹掉了!”
“這群棒子兵也沒啥的,一群慫蛋。”
“慫蛋?比洋鬼子好一些。”
“沒有好到哪裡去。”
竟然是自己人!師指警衛班班長眼前一亮,他們口中連長的槍法是真好,三槍隔了那麼遠,還有茂密的灌木,竟然精準的把三名棒子兵給打死了,不光是槍法好,眼神也是好的出奇。
“同志,哪部分的,謝謝你們。”
他便喊道。
夏遠扭頭,回應:“五三八團一營一連的,剛來師部,段副師長呢?”
“在後邊呢,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估計戰鬥還不會這麼快結束。”
警衛班班長一面喊,一面又扭頭看著他們救下來的幾名戰士,這幾名戰士面面相覷,一名灰頭土臉的戰士道:“同志,謝謝伱們啊。”
夏遠帶著一連的戰士走了過來,問:“你們是六十三軍的?怎麼被這群棒子兵追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警衛班班長也十分好奇。
這名灰頭土臉的戰士點頭:“我們是六十三軍一八九師的,轉移的時候與韓軍的第六師遭遇了,敵人看我們這堆人少,就派剛剛那夥人來追我們,我們被追散了,不少同志留下來阻擊敵人,都犧牲了,幸虧在這邊遇到了你們。”
警衛班班長一愣,驚愕的說:“啥,你們師撤了?咋就一聲不吭的撤退了,也不跟我們一八零師說一聲!”
警衛班班長名叫王學斌,負責師指的安全,這麼長時間待在師指,聽著鄭師長和段副師長他們的交談,對一八零師當前所面臨的情況也知道一些,尤其是在今天他們收到了留在漢江南岸繼續阻敵的命令,並且要堅持三五天,這對於當前一八零師是非常殘酷的命令。
一八零師所面臨的的困難太多太多,不光是自己的後勤補給困難,傷員轉運困難,同時還面臨著被敵人包圍的困難。這樣的情況下上峰命令他們堅守三五天,真要打到這個時候,不知道一八零師會打到什麼樣子。右翼的六十三軍儼然成為了一八零師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警衛班班長知道這個理兒,但沒想到六十三軍竟然撤了!
那人一看王學斌有情緒了,急忙解釋:“兄弟,是這樣的,我們這些人也掉隊了,也在找大部隊。”
王學斌默不作聲,夏遠走上前說:“時間關緊,他們也在執行上級下達的命令,同志,你們先走吧。”
“謝謝同志!”
那名戰士感激的看了夏遠一眼,又帶著慚愧的看著眼前的這些同志,然後轉身帶著掉隊的幾名戰士離開了。這種事情是沒辦法去解釋的,都是在執行各自上級下達的命令,也只好繼續向後轉移,去尋找大部隊了。
“夏連長,他們.”
王學斌還想說什麼。
夏遠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他們是去執行更重要的命令,當務之急是要把這麼重要的情報告訴師長他們,他們還在等我們的訊息呢。”
王學斌點點頭,道:“夏連長,謝謝你們。”
山的另一邊,段副師長來回踱步,衣袖的下的手用力的捏成拳頭,嘈雜的槍聲突然停了下來,段副師長停止了腳步,抬頭望著茂密的山林,目光裡多了幾分擔憂。
“副師長,我去看看!”
警衛員擔心副師長做什麼傻事,便自告奮勇的說道。
“再等等,再等等,我相信我的戰士們!”
段副師長沉著聲音。
又等了幾分鐘,前方的灌木裡傳來嘈雜的聲音,警衛員馬上護在段副師長身後,手摸到了胸前掛的衝鋒槍上。
從灌木裡鑽出來二十多名志願軍戰士,警衛班班長王學斌,一連連長夏遠,看到熟悉的人,段副師長鬆了口氣,拍了拍警衛員的肩膀,示意他把槍收起來,然後問:“情況怎麼樣?”
夏遠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道:“報告副師長,我們遇到了一八九師的同志,他們正在向後方轉移,六十三軍恐怕已經撤退!”
“什麼!”
二十三日上午十一時左右,右翼友鄰陣地上傳來激烈的槍聲,經過偵查得知,六十三軍已經撤退了!
背水設防本來就是兵家大忌,現在左右兩翼相繼暴露,這意味著一八零師將要三面受敵。
回到師指,段副師長用力的把自己的帽子摔在地圖上,蕩起大片的灰塵,用拳頭狠狠地打了自己的大腿,罵罵咧咧的說:“奶奶的,我們的左右兩翼完全暴露了,這仗還怎麼打!”
夏遠是第一見志願軍的指揮官發脾氣,終身難忘。
他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一支菸接著一支菸抽的鄭師長,他彷彿看到了眼前這名三十多歲的年輕指戰員只在一瞬間便老了十幾歲。
最後一支菸沒有抽完,鄭師長說:“老段,打電話聯絡軍部!”
段副師長立馬搖起電話,對軍部講話:“喂,喂,軍長嗎?我是段**啊,現在有緊急情況報告!”
這一次接電話的是軍參謀長。
鄧參謀長從段副師長迫切的語氣裡聽出了事態的嚴重性,他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屏住呼吸,說:“我是鄧**,你報告吧!~
段副師長一聽是老師長接的電話,就更隨便,也更放得開了,急切地說:“參謀長,剛剛收到的訊息,我師右翼的一八九師已經沒了,估計他們已經撤了。他孃的,這像話嗎?也不打招呼就撤了,敵人的偵察兵都摸到了我師的指揮部!”
鄧參謀長聽到後頭皮發麻,腦袋嗡嗡作響,本身一樣屬於暴脾氣的他頓時也火冒三丈,“什什麼!?怎麼會這樣!媽的,要撤也要先和一八零師打招呼啊,怎麼突然就一聲不吭的撤退了!”
軍部的機關幹部們面面相覷,他們聽到鄧參謀長的話,從他吐出的字眼裡已經判斷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家都看著鄧參謀長。
鄧參謀長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吐出來,平復了一下激動的情緒,這才回答道:“段**,你放心,軍部會馬上做出安排,再有新情況,你繼續彙報!”
雙方都結束通話電話,空氣肅然變得沉重,壓抑,所有人都沒說話,靜靜的看著站在地圖前的韋軍長。
韋軍長眉頭擰成‘川’字,表情凝重的盯著身前的地圖,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擔心一個問題,那就是一八零師右翼的六十三軍一旦接到了撤退的命令,那麼漢江南岸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個一八零師。
但這只是屬於猜測到的最壞情況,可能並不會發生。
可是沒想到他最擔心的一個問題最終還是無情的擺在了他的面前。
鄧參謀長走到韋軍長右側,說道:“一八零師左右兩翼完全暴露了,現在看美軍的這種進攻狀態,想撤估計也撤不回來了。”
韋軍長比鄧參謀長更感揪心,甚至一丁點辦法都沒有,能派出去的兵都派出去了,他手裡是一丁點可以調上去幫助一八零師的兵力都沒有,情急之下,韋軍長目光放在了漢江北岸的雞冠山上。
“一八零師下令,立即重新調整部署,抽出部隊加強右翼掩護!”
此時一八零師所面臨的戰場情況尤為嚴峻,右翼敵人利用第十九兵團撤出後的空隙趁機向一八零師側後迂迴。志司規定各兵團應於五月二十三日晚開始後撤,但又命令擔任第三兵團預備隊的第三十九軍提前於五月二十二日黃昏北撤。而第三兵團未經志司批准,又命令第十五軍也提前於五月二十二日同第三十九軍一起北移,就此留下十分危險的隱患。
在極端嚴峻的情況下,第一八零師擔負起本應該至少是兩個師的作戰地域,二十多公里的正面防線,向前突出一百多公里,這完全不是一八零師能夠做到的。
尤其是在五四零團渡過北漢江,駐紮在雞冠山後,僅僅依靠五三八團和五三九團兩個步兵團駐紮在寬二十公里的防線,完成阻敵北犯的任務。
這本就不可能。
一八零師師指,夏遠能夠明顯感覺到師指的氣氛有些凝固,機關幹部默不作聲,每個人臉上掛著凝重的表情,無線電臺還在工作,譯電員趙國邦同志正在飛快的解析電碼。
嘩啦。
動作的晃動讓鄭師長微微抬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夏遠,說:“夏遠,你剛回來,又帶著一連的戰士幫忙解了王學斌的圍,做的不錯。”
“師長,電報。”
趙國邦走上前,低聲道。
鄭師長微微點頭,接過電報掃了眼,隨手遞給段副師長,然後問夏遠:“這一路奔波,累不累?”
夏遠意識到鄭師長這是要送客了,便道:“確實有些睏乏了。”
“那先下去休息休息。”
“是!”
離開師指,夏遠陷入沉思,接下來一八零師面臨的情況會是什麼呢。
“夏遠同志,你怎麼站在這裡呀。”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扭頭看去,是小李同志,一臉樂呵的走過來。
“剛把副師長送回師部,我回去休息休息,好久沒有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了。”
拋開雜亂的思緒,夏遠伸了個懶腰,這一路上奔波不停,夜間也在趕路,沒有好好休息,精神已經十分疲倦了,這次來到師指不光是為了稟告情報,也是讓一連的同志們好好休息休息。
“夏遠同志,休息的地方在這邊。”
“哦,謝謝你啊,小李同志。”
夏遠感謝一番,回到一連的駐地,小李同志給他們找的休息地方是幾個草棚,草棚偽裝在林子裡,下方利用柔軟的雜草鋪成一張小床,上邊鋪一層被褥,老楊他們都躺在床上睡著了,帽子蓋在臉上,遮擋了頭頂透下來的陽光。
邵指導員還沒有睡覺,坐在床上,用針線縫補著衣服,聽到聲音了,抬起頭瞧了瞧,便放下手中的針線,說道:“從醫院那邊的女同志借來了,王小亮的衣服開了,給縫一下。師部那邊沒啥情況吧?”
“有情況也不會告訴咱們,從剛剛遭遇到的情況來看,咱們右翼的友鄰部隊已經撤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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