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要影響內部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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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南山山頂上霧氣繚繞，

山間各處佈滿了一個個的木頭架子，每個架子上都倒架著一頂金屬頭盔，每個頭盔上方都懸著一把短劍。

“黃將軍，快看，真的有水！”一名蜀漢國士兵從一個木架子上拿下金屬頭盔高興的大喊道。

“你當心點，別把水晃灑了！”

“另外，別叫我黃將軍了，我現在是官長，叫將軍不合適。”黃襲從一個個架子旁邊走過，看著一頂頂倒掛的金屬頭盔裡面搖搖晃晃的水波，神情也跟著逐漸激動起來。

馬參軍果然有辦法，一夜的功夫，竟然真的弄到水了。若是每天都能如此，那即使被魏軍斷了水源，他們也可以堅持很久。

如果我昨天沒有擅自行動......

想到昨天為了取水害的幾十個士兵白白犧牲，黃襲心中不禁再次悔恨起來。

蜀漢國的每一名士兵都很寶貴，他們可以浴血奮戰戰死疆場，而不應該像昨天那樣白白的犧牲。

“黃將軍，昨天不是你的錯......”說話的是昨天和黃襲一起取水計程車兵之一，他們都是參軍以來一直跟著黃襲的親兵，昨天的行動也都是大家自願的，相信那些犧牲的兄弟也不會怪黃將軍的。

“別說這些了，快去通知大家過來。將水裝進各自的水囊內，馬將軍昨天說了若是陽光出來了，這水會被曬乾的。”

黃襲打斷了對方安慰的話。戰事還在繼續，還不是討論獎懲的時候，丞相正在後方忙著收攏隴右政權，我們這些在前方的將士們，就應該拼盡全力為丞相爭取時間。

......

中軍大帳中，岳飛已經起身開始鍛鍊身體了。

經歷了兩天的磨合，他的靈魂比剛到的時候更能適應這副身子了。也不知這副身體原本的主人馬謖的靈魂到了哪裡，難道他們兩個相互交換了身體？馬謖的靈魂進入到了他那具破敗的身體裡了？

岳飛暫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他索性就不去想這些。

一切皆為虛幻。

黃粱一夢又如何？索性大夢一場，酣暢淋漓的過這一次！

身體活動開後，岳飛一邊拿起一塊汗巾子擦汗，一邊朝門口方向喊道：“都進來吧。”

話音剛落，張休和李盛就迫不及待的走了進來。

“將軍，您那個辦法真的有效！雖然一個頭盔裡面就薄薄的一層水，但是省著點喝還是夠的！”

“將軍，咱啥時候行動？弟兄們都吃飽喝足準備開幹了！”張休現在對岳飛版的馬謖可謂是相當信服，對於這場戰事也是信心滿滿，摩拳擦掌的準備大幹一場。

“將軍，全體將士已整裝待發，將軍一聲令下便可開拔。”李盛比張休沉穩的多，但神態間也流露著抑制不住的激動之情。

一夜之間馬將軍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僅變得沉穩異常，智謀和武力也比之前展現的高出了幾倍。他這些年一直跟在馬謖身旁，這種轉變縱然匪夷所思，但在這個時間點他更願意相信是上天的眷顧。總之是蜀國之幸，也是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幸運。

“昨日跟著我們一起上山的那幾百青羌族士兵呢？”岳飛擦完汗將汗巾擱到了一旁，開始整理著裝。

“您說的是那些之前跟王平一起走的青蕪士兵？”李盛小聲的詢問道。

“要說王平那小子真不夠意思，之前怎麼沒發現這些人有如此能耐！李盛你昨天看見了嗎？個個以一當十，面對數倍多的敵人也敢與之搏一搏......”

張休也是帶兵的，看到如此素質計程車兵自然是起了愛才之心。

“咳咳！馬將軍，他們現在在帳外候著，領頭的是一個叫王大計程車兵，昨天上山後那些受傷的青羌士兵只進行了簡單的包紮，並沒有住進我們的營帳中，而且據守夜計程車兵來報，他們之中有一個人昨晚下山了，看方向應該是去往街亭古城......"

李盛說這些的時候，一直在偷偷觀察馬謖的表情。王平雖說是這次的副將，但是因為他是降將，所以大家都沒有很信服他。馬謖之前更是瞧不起王平，不僅僅是因為降將的原因，更是因為王平識字不過十。馬謖這種世家出身的世家子弟自然是看不上泥點子出身的王平，不止一次公開表示過，王平這種胸無點墨的人就只能當大頭兵，不配當將軍。

再加上之前兩人因為守街亭策略上的分歧，導致兩人的關係更是降到谷底。

被張郃切斷水源之前，馬將軍每次往山下看，都會異常氣憤的罵道：“那個莽夫王子均，自己淺見寡識，還領著一群未開化的蠻夷想自立門戶！等著吧！等這次仗打完，我絕對要去丞相那狠狠的參他一本，讓這個粗鄙的莽漢老實的滾去種田！”

剛剛張休一直在誇獎王平那撥人，李盛就在旁邊替他偷偷捏了一把汗。

現在這種時候，內部可千萬不能出問題啊。

不過，馬參軍這幾天轉了性，不知道對待王平和他手下的青羌士兵的態度會不會有所轉變。

就在李盛內心百轉千回之時，岳飛開口了。

“讓王大進來，我們都是大漢計程車兵，丞相也是希望他們可以融入我們才會把他們的年輕族人編進我們的部隊。以後不要再他們我們的了，這樣會不利於我們內部的團結。”

岳飛知道王大這支部隊正是日後無當飛軍的前身。

據史料記載無當飛軍是蜀漢後期的核心精銳部隊，隊員個個善於使用弓弩和毒箭，擅長野戰，因為有兵械扎馬釘和弩箭及地利的把握力，非常精於防守作戰。無當飛軍內人人作戰勇猛、可以一當十。

當初岳飛讀到這段對無當飛軍的描述時，就好奇這支在後世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軍隊，會是怎樣的一支軍隊，他的岳家軍與之相比，孰強孰弱？

張休和李盛並不知道岳飛此時的內心想法，一個樂呵呵的去帳外叫王大進來，一個則在內心默默腹誹：可不是我們不團結，還不是您當初帶的頭。

王大被張休拉入帳內時內心還在打鼓，之前這位馬參軍對於他們這些南夷人一直嗤之以鼻，跟王將軍更是多有隔閡。但短短兩天時間他就找了自己兩次，昨天晚上他親自到他們休息的地方讓阿七給王將軍送去了一封信，今天又召自己進帳談事，這讓王大多少有點受寵若驚了。

本來昨晚王大領著五百青羌士兵準備天亮之前悄悄潛回城內，結果被這個馬參軍阻止了。

他不會是不准我們回城了吧？王將軍那邊只剩五百士兵，若是張頜進攻......

"王大，你對於這附近的地勢環境是否熟悉？”岳飛適時地打斷了王大的胡思亂想。

“當初準備駐兵的時候，王平將軍有讓我們將這周邊的環境都踩了一遍，還繪製了地圖，不過我沒帶在身上。”就是將周圍的地勢都瞭解一遍，當初才極力阻止你上山駐兵啊！

“好，據我推測，今天張郃就會對街亭古城發起進攻。”

岳飛話音剛落，王大便激動的上前抱拳道：“將軍，請放我們回去，我們青羌勇士誓與王將軍共存亡！”

“放肆！將軍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張休立刻上前呵斥道，一邊暗地裡拉扯王大。

“你是這支青蕪隊伍的領頭人吧？”岳飛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在場的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記住作為首領，什麼時候都應該保持冷靜，不要被情緒所左右，這樣才會讓你做出最清醒準確的判斷，才不會給跟著你的人帶來災難！”岳飛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並沒有看向任何人，與其說是對王大說的，更像是在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