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新內真衣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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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の中で答えを出すな，之後，右側先動，戀をするのはいけないことか這段，左右互動，右手先在上，左手在下....”大神鷹小跳了一段《制服人偶》的一小段舞蹈，是這首歌第一段高潮的舞步，動作較快，手腳齊動，除了堀未央奈勉強還算看得過去，其他三個人要麼是左右順序倒了，要麼就是手腳一起動不知道怎麼動。

“蘭蘭...你這....”

大神鷹有點無力吐槽，她上前走到寺田蘭世的身後，兩隻手握住寺田蘭世的雙手，像是提線木偶一樣，倆人近的大神鷹甚至可以聞到寺田蘭世洗髮水的香味。

“吶，像這樣。”大神鷹一邊說，一邊引導著寺田蘭世的胳膊。“腿，動一下，別僵著。”

大神鷹倒是抱著教人的心態來的，但寺田蘭世卻是對這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有點猝不及防，本來因為練舞就有些氣喘吁吁的寺田蘭世，此時面色更加紅潤了幾分，有些心不在焉。

‘大家都是女生，沒關係的。’她這樣安慰自己。

“原地踏步這裡，‘両手に’三個字跳三次，一，二，三。両，手，に。”

“啊？”北野日奈子在原地雙手不知所措地揮舞著。

“吶，‘若過ぎるそれだけで’這裡，‘若’的時候手已經出去了，算是一次，一共向下兩次。‘それだけで’也是兩次，最後手這裡要抖兩下。”

“嗯....”北野日奈子若有所思地抖著手。

“難點也就這幾處了吧，再熟悉熟悉，多跳幾次就好了。”

大神鷹一個個地糾正了動作，再跳起來確實美觀不少，至少動作失誤少了很多。別看大神鷹分析的頭頭是道的，其實都是她自己出錯後被指出來的失誤，只不過在她們四個身上更放大化罷了。

在練習室呆了兩個多小時後，就都各回各自的宿舍，明天還要早起，所以都回去洗漱休息了。

“我回來了。”大神鷹習慣性地開門說了一聲。

沒有人回應。

‘不在麼？出去了？’大神鷹想到，順便換上了拖鞋。因為這時候如果新內真衣在的話都會回她一句的。

“歡迎回來。”

正當大神鷹在往裡屋走的時候，一個頭忽然從裡屋探出來，是新內真衣，她的床尾拐角就是那條小走廊，所以她在床腳探個頭就能看見玄關進來的大神鷹。

“嗯，回來了。”大神鷹走進屋內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上，開始寬衣解帶換睡衣，說是睡衣其實也就是件大號的白色襯衣。

“幹嘛去了，這麼久，蘭蘭又拉著你編頭髮了？”

“沒有。”

寺田蘭世最近爆出了一個新癖好，每次在練舞休息的間隙，寺田蘭世就會黏在大神鷹的身後，編各種各樣的小辮子，還別說，編的都挺好看的，至少比就會綁個馬尾編個麻花的大神鷹好上太多了。

“蘭蘭，還有未央奈、琴子和日奈子在練習室加練來著，我教了她們一會兒。呼，累死了。”

“誒~你還教她們？”新內真衣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

“喂，你這什麼語氣！”

“哈哈哈。唉。”新內真衣笑了幾聲，“吃蛋糕麼？”

“不吃，被氣飽了。”

“好吧好吧。”

大神鷹在床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抻了抻筋骨，發出一聲滿意的呻吟，隨後掏出在書店借出來的JOJO系列全集，從第一本開始看，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新內真衣則在書桌前寫著什麼。

“哈~~~”一直看漫畫的大神鷹打了個哈欠，不過她並不困。

“鷹，睡覺麼？明天還要早起訓練。”新內真衣在座椅上伸了個懶腰，轉過頭問大神鷹。

“誒？幾點了？”大神鷹翻開枕頭旁邊的電話，“十一點了啊....”

時間來到傍晚十一點，窗戶外的喧囂也漸漸減少了許多。雖然大神鷹還挺精神，但是為了明天早晨能有個好精神不會打盹，她還是打算唐進被窩裡眯一會兒。

“啊，我關燈吧。”新內真衣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燈的開關那裡。

“OK，關吧。”

“咔。”

屋內瞬間暗了許多，只有窗戶外的霓虹燈照進來的光線。大神鷹還能聽到在黑暗中摸索著上床的新內真衣發出的聲音。

“晚安。”

“晚安。”

大神鷹閉上雙眼，在如此寧靜的環境下，不一會兒，她也微微感覺有些倦了，呼吸慢慢地平緩了下來。

“鷹，睡了麼？”

過了約莫十多分鐘，半隻腳進入夢鄉的大神鷹被隔壁床鋪的新內真衣硬生生地給拉了出來。

“沒有，怎麼了？”不過大神鷹也不惱，平靜地問道。

“鷹....”

新內真衣說出她的名字，卻沒了後文，像是在思考要不要說出來。

“嗯，怎麼了，麥球。”

“唉，我....”新內真衣說話卻還是有些磕絆。

“前男友來找你被公司發現了？”

“...不是。就是，如果你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的還是錯的，你會怎麼辦？”

本來挺嚴肅的氣氛，被大神鷹這麼一打諢就給破掉了，不過新內真衣倒是輕鬆了不少，能順利地說出來了。

“....”

大神鷹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沒有用普遍的心靈雞湯安慰她，而是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你說的是應徵乃木坂二期生這件事麼？”大神鷹問道。

“....”新內真衣沉默了一會兒。“嗯。”輕輕地嗯了一聲。

“呼。”大神鷹深呼吸了一口氣，“遇到什麼事情了麼？”

“我今天，接到了我首選企業的OFFER，但我現在還是乃木坂的二期生，我在想，要不要辭掉偶像這個工作，去企業上班。”

新內真衣想了很多，首先，她的年齡已經很大了，可以說都快過了偶像的黃金年齡了，而且她是二期生，上面還有壓她們一頭的一期生，資源傾斜可能也不會到她頭上，在她成為二期生不久後就想到了，所以到現在她的合同還是一開始的合同。是否要繼續下去，是否要繼續幹偶像這行，她遲遲做不了決定。

大神鷹沒有回應，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凝重的氣氛。

“麥球你，在決定加入乃木坂的時候，至少在做決定的那一刻，你內心肯定是認為你的選擇是對的。”

“......”

“不是麼？”大神鷹追問。

“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正確與否，不知道自己走的路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可能是你內心根本就沒有在堅定你真正要做的事情。問一問自己，你現在走的這條路，腳下的這條路，是你想要堅持走下去的嗎？”大神鷹又繼續補充道。

新內真衣沒有出聲。

“人啊，不可能永遠只做正確的選擇，不留遺憾，才是最重要的，不是麼？”大神鷹在床上支起身子，在黑暗中看向新內真衣的臉龐。

“唉，真是的，我竟然會被個小女孩開導。鷹你真不像個13歲的小女孩啊。”新內真衣沉默了一會兒後，笑了一下說道。

“嗯，準確來說，十三歲半了。”

大神鷹也開玩笑地回應道，大神鷹知道，新內真衣這麼回答，那她心中已經找到了自己要找的答案，後面的事情也就不用她費心了。她又躺了下去。

“還有啊麥球。”

“嗯？”

“你已經成年了吧？”

“21了哦。”解決了心頭的矛盾，新內真衣的心情也開朗了不少。

“所以說啊，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我全都要！白領和偶像一起幹不就得了？”

“額.....”新內真衣一時語塞。

“哈哈哈，快睡吧，明早還得練習呢，希望那四個笨蛋不會忘了我今晚教的東西。”大神鷹打了個哈哈，翻身背朝新內真衣側躺。

大神鷹也被這個問題困擾著，她心中也搖擺不定，自己這條路到底是不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