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略微沉重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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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不應該挺受歡迎的麼？”

這和大神鷹在學校看到的不一樣，在旭川的時候，一到課間就能聽到有人談論AKB和乃木坂之類的偶像團體。

“要是麻衣樣來的話肯定不是這樣啦，不過我們嘛...”齋藤飛鳥砸了咂嘴，“而且這是女校，不是混校哦。”

男生的話，不管是不是小偶像，對可愛的妹子總是沒有抵抗力的，而女生呢？除非是對女性團體有影響的級別，像是白石麻衣那種的。而齋藤飛鳥呢，本身就不怎麼愛說話，加上自己還是乃木坂46的一員，但是名氣又不大，給同班同學一種自己高高在上的感覺。

‘還真拿自己當根蔥了？’的感覺。

‘嗯...這根本就是性格問題吧。’雖然這麼想著，但大神鷹沒有說出來。

“我帶去看看校園，咱們時間可不多。”

比她矮半個頭的齋藤飛鳥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像是個小玩偶一樣，這時的飛鳥還沒有完全張開，臉上還帶些稚氣，瘦的像只小猴子。

齋藤飛鳥領著她走遍了小賣部、體育場、更衣室、醫務室等一系列地點。

“嗯...社團樓就沒必要去了，反正和我們沒關係。”

由於她們是藝人的原因，社團活動和她們基本沒關係，先不說上課練習時間，她們有時候不上課都是時常的，因為節目錄制的時間衝突，齋藤飛鳥基本上是隔幾周就會消失一段時間。

“謝謝你，齋藤前輩。”大神鷹衷心地感謝到。

“別叫前輩啦，聽著怪彆扭的。”齋藤飛鳥被叫了這麼多次前輩，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知道了齋藤桑。”

兩個人可以說是第....三次見面？第一次在錄節目的時候碰到過，第二次就是《十六人主角》舞臺劇的時候，第三次就是今天了，談不上熟，雖然大神鷹自己想叫一聲‘Asuka’來套一下近乎。

“.....”

“.....”

兩人之間謎一般的沉默。

“鈴鈴鈴~”此時上課鈴響了，二人像是鬆了一口氣，對視一眼，沒說什麼，不過一起往班級走去。

之後的下課時間，齋藤飛鳥都沒有繼續和大神鷹講話，似乎二人就像是沒見過一般，但大神鷹看得出來，齋藤飛鳥雖然下課時候一直看著手裡的課外書，但眼神還是一直往自己這裡飄的。

中午十二點半，準時打鈴，接下來就是時長一個小時的吃飯休息時間。

“齋藤桑，要一起吃飯麼？”大神鷹從包裡拿出被壓得有些扁平的豆沙餡麵包，咧了咧嘴，想著如果放在上面就好了。

不過好吃就行。

“好！”齋藤飛鳥像是怕大神鷹反悔一樣，立馬應下來。

齋藤飛鳥從包裡掏出一個白色的飯盒，解開扣在兩側的鎖釦，拿起盒蓋，露出裡面的便當，很樸素，幾個飯糰和壽司，還有幾個香腸。當然不是章魚香腸，那種東西只有電視劇和動漫裡才會出現，誰閒的沒事切香腸玩。

‘...這麼多麼...’大神鷹看著齋藤飛鳥飯盒裡的幾個拳頭大小的飯糰和正常大小的壽司，有些懷疑她到底能不能吃得完。

和她比起來，自己這個豆沙餡麵包顯得有些寒酸了。

兩個人就這麼一口一口地吃著，兩邊都不是外向的人，尤其是齋藤飛鳥，比大神鷹還要內向一些，這就像兩個啞巴碰到了一起，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時，之前一直處於被‘前輩’捧得有些飄飄然的齋藤飛鳥也悄悄地打量起自己這個後輩。

冷豔完美的俏臉，烏黑靚麗的長髮，白皙的面板，很有禮貌，但感覺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感覺，給人一種超出她這個年齡的成熟感。

‘又一個這麼完美的女生啊...誒，我為什麼要用又。’齋藤飛鳥啃著手裡的飯糰，就連米粒站在臉上都沒有察覺到。

“齋藤桑，米粒。”大神鷹從包裡抽出一包紙巾遞給了齋藤飛鳥，又比了比臉頰的位置。

“啊，謝謝。”齋藤飛鳥小臉一紅，轉過臉擦了擦臉上的，果然蹭下幾顆飽滿的米粒。

是了，這種感覺在當初看見白石麻衣的時候，齋藤飛鳥也有這種感嘆，心想著這個女生好漂亮，好難接觸的感覺，但其實是個逗比。

想到這，齋藤飛鳥噗嗤地笑出了聲，大神鷹在旁邊一臉問號，擦個臉都能擦笑出來？

不過那種給人難以形容的氣質，卻是白石麻衣一開始沒有的，反而，那種感覺像是當初橋本奈奈未給齋藤飛鳥的感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看起來很軟萌可愛，可接觸起來發現，橋本奈奈未似乎和別的女生沒什麼太多的共同話題。

非要說的話，就像是白石麻衣和橋本奈奈未兩個人揉合在一起，白石麻衣的外貌，橋本奈奈未的性格。

這就是大神鷹給齋藤飛鳥的第一印象。

“齋藤桑，你怎麼看二期生的？”

“誒？”‘話題這麼跳躍的麼？’齋藤飛鳥一瞬間沒轉過神來。

大神鷹作為二期生，其實自己並沒有往上爬進選拔組的意向，只要保持現狀當個鹹魚，拿拿死工資，熬到正式成員，工資上漲，只要自己不犯大錯，一直幹到二十五歲應該沒什麼問題，想想都激動。關鍵是包吃包住包交通通訊報銷。

還是因為作為二期生，她還是想幫助其他人的，蘭蘭，貝貝，麥麥，琴子，絢音等人，現在二期生和一期生看起來都是一個團的，不過和兩組陌生人沒什麼區別，想和一期生混好關係進選拔，還是得先看看一期生怎麼看待二期生的。

“怎麼看待....嘛，我覺得一期生還是挺想和二期生搞好關係的吧，尤其是月月，哦，若月佑美，公演的時候就不停地念叨二期生二期生地，還有真夏，也一直說要去看二期生來著。”齋藤飛鳥說著團裡其他人對二期生的看法。

“不過我覺得，除非另外開一檔節目，不然以目前的情況來說，一期和二期的關係，得挺久才能融洽。”

“嗯？為什麼？”

“你看，現在《乃木坂在哪》上節目的人選一般只有選拔組吧，意味著只有進了選拔組才能和一期生有接觸，其他時間，我們練習時間也不在一起，也沒有別的節目一起上，沒有時間能促進雙方關係，這估計得很久才能玩到一起吧。而且現在一期生的資源都不夠，哪裡有選拔的位置給二期生呢？”齋藤飛鳥認真地說道。

“誒...是啊。”大神鷹眉頭微皺，不過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有點呆呆的前輩，還真有兩把刷子。

齋藤飛鳥這套說辭其實是照搬過來的，起因是因為在某次錄節目時候，休息室裡，秋元真夏問了一句橋本奈奈未，才牽引出來的這句話，她只不過是照模照樣地抄過來而已。

不過不管事誰說的，這的確夠引起大神鷹的重視了，作為小偶像，一切資源都是運營給的，如果真如齋藤飛鳥這麼說，二期生進選拔的機率實在太小了，剛剛披露的她們名氣肯定沒有一期生這群前輩們高，自然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進入選拔，即便進了，也只是一兩個而已，乃木坂明面上的團體還是一期生，二期生只是個掛頭，就是圈一圈地自己在裡面玩罷了。

想到練舞室中，訓練到腳都卡腫了的北野日奈子，每次都跳的大汗淋漓的寺田蘭世，即便手腳協同不高卻以次數彌補的佐佐木琴子等人，她越發覺得，這個坑，可能會摔哭不少人。

“那個...大神桑？怎麼了？”

齋藤飛鳥有點害怕地看著大神鷹，本來就有些冷豔的臉，眉頭緊皺，眼神更加嚇人，手中已經被書包壓扁的麵包也被她給捏的碎碎的。

“啊，不好意思。”大神鷹反應過來自己想得有些多，但聲音卻沒有多少情感。

‘船到橋頭自然直，想這麼多幹嘛，我真的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大神鷹咬了一口麵包。

但是，她也真的不忍心看著這群女生浪費大好年華換來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