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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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雙雙收回魂力。

“娜娜！”

祁蔭一臉無語地看向跑來的兩人——

其中一人，銀白色短髮，前額一縷碎髮，尾部點綴著一抹紅，栗色的瞳孔，深邃的眼眸。

而另一個人，則更是明顯，一頭火紅色長髮，暗紅色眼眸，此刻裡面正盛滿了焦急。

這二人，正是邪月和焱。

焱不愧是原著中胡列娜的骨灰級追求者，一衝過來就仔細檢視她有沒有受傷。

而邪月則是饒有興趣地盯著祁蔭，他和焱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她們在這裡切磋。

所以他們並沒有打擾，直到看到最後這一幕，這個六歲的小孩，居然還有能力傷到娜娜。

邪月很是震驚，不只是他，胡列娜此刻，心裡也是十分詫異。

剛才，她差一點，就會被祁蔭的魂技擊中了，雖然是以兩敗俱傷的方式。

但這並不能妨礙他們對祁蔭的看法，這個小孩，好像確實像老師說的那樣，很厲害。

邪月開口：“小孩，你的武魂是什麼？”

祁蔭對她沒有禮貌的稱呼表示難以接受，這個稱呼總讓她想起在現代時的一部小說。

她對此接受度並不高。

“第一，我不叫小孩，你可以叫我祁蔭，第二，我的武魂是什麼都沒有”，祁蔭無奈回答。

這很機車，但她實在控制不住，就想這樣回答。

邪月聽到這樣的回答，總感覺怪怪的，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什麼都沒有？你的武魂還挺…別緻”，焱在檢視胡列娜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後，也插了一嘴。

“你好，我是焱，是娜娜的朋友”

焱介紹完，邪月才發現自己也還沒有介紹自己呢，順勢說道：“你好，祁蔭，我是邪月，是娜娜的哥哥”

祁蔭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蔭蔭，你確實，像老師說的，很厲害”，胡列娜說道。

“但是，以後如果如此貿然行事，可不算是個好辦法哦！”

她指的是祁蔭想要以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方式來傷到敵人。

如果對方不是胡列娜，而是換成任何一個敵人，祁蔭的結局都不會是現在這樣。

她這個人，好像有點兒太瘋了，讓胡列娜覺得，當時的她，好像除了勝利，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而這次比試，只不過是切磋。她對勝利的渴望，執著得莫名其妙。

她的行為，不像原著火舞那樣，甘願為了守護什麼東西而不顧自己安危。

但是祁蔭，真的只是為了勝利，單純為了勝利。

祁蔭卻很是挫敗，在她的心中，勝利一直佔據著很重要的位置，就連這種意識是怎麼形成的都不知道，她不惜命，畢竟她不覺得自己的命有什麼價值。

“我知道了”，祁蔭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回答。

眾人看祁蔭這副樣子，也是氣不打一處來，菊長老這個弟子怎麼這樣的…

怎麼說呢？和善又疏離，好像什麼事都做得很到位，有時候又特別拒人於千里之外。

就像現在，她這樣子，根本就是沒把他們的提醒當回事。

“祁蔭，你行事這麼不知輕重，萬一受傷了，關心你的人，不會難過嗎？”

關心我的人嗎？祁蔭心裡喃喃重複。

“對啊，菊長老這麼多年只有你一個弟子，如果你出事了，就沒有想過他怎麼辦嗎？”

老師，怎麼辦嗎？

她真的，太過分了嗎？

祁蔭腦中浮現出了月關得意地揉她腦袋的樣子，毫不猶豫答應幫她隱瞞老傑克的樣子。

以及一口答應幫她調查武魂殿令牌的事，她不是不知道一個個排查有多困難。

或許還要揹著教皇，但是老師卻不帶絲毫猶豫。

對她而言，老師能幫她，就是有利可圖，她自然會對利益的創造者不同。

但是對老師呢？

自己並沒有什麼價值，又會是因為什麼，老師會這麼對我呢？

祁蔭內心很迷茫，真的，是因為她這個人嗎？

看著胡列娜恨鐵不成鋼的臉色，祁蔭臉上難得地浮現出一絲無措。

三人看著祁蔭：

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失去了些許光亮，小姑娘時不時地輕抿嘴唇，顯得無辜又可憐。

胡列娜頓時又不忍心訓斥她了。

“怎麼辦？”，祁蔭突然發問。

“什麼？”胡列娜好似沒明白她的意思。

“下次碰到這樣的事情，我應該怎麼辦？”

胡列娜算是明白了祁蔭的意圖，這孩子怎麼看起來傻傻的，明明剛剛還那麼伶牙俐齒的，不過就此看來，她是聽進去了。

“在戰場上，首先要保證自己不受傷”，胡列娜緩緩開口。

“就像剛才，你最明智的選擇應該是躲避，而不是直面攻擊。”

“那樣會輸”，祁蔭面無表情的回答她。

“蔭蔭啊，輸贏有時候並不是那麼重要的，就像我們剛剛，只是個切磋，重要的是你能學會什麼啊”

“我們只是為了自己而戰鬥，不為任何，學會接受自己，不要逞能”

“當然，更要愛自己啊！”

聽完胡列娜的話，祁蔭陷入了沉思。

“祁蔭，你要贏，要不顧一切取得勝利”

“祁蔭，對自己狠一點，我們才能活得好一點”

“祁蔭，你不強大，誰會在乎你？”

“祁蔭，你怎麼回事……”

“祁蔭……”

記憶裡的媽媽，總是這樣告訴自己的，要對自己狠一點。

可今天，突然就有人告訴她，對自己好一點。

心裡，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這種陌生的感覺嗎，很奇怪，有些彆扭，但有莫名舒服。

那麼，老師，也希望自己這麼做嗎？如果沒有勝利，老師還會對她滿意嗎？

“下次遇到敵人，不要用這個辦法了”，胡列娜摸摸祁蔭的頭，

“遠端攻擊加靈活防禦，只要你鍛鍊鍛鍊自己，將魂力的使用時間儘量拉長，完全可以保證自己在不受傷的情況下中傷敵人”

祁蔭的思緒完全被胡列娜的分析拉了回來，沉浸在戰鬥覆盤中了。

胡列娜也是，在魂力等級差距這麼大的情況下，保證自己不受傷是最基本的。

看來，她也要加強練習了。

“對了，娜娜姐姐，我發現，你的弱點，應該就是防禦了吧！”

胡列娜點點頭，確實，由於她的魂力攻擊很強，再加上她的速度很快。

所以，她真沒有花時間考慮，如果自己遇到躲不過的攻擊，沒有防禦魂技會怎樣。

這次，二人就算都吃了個教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