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牧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十三章 孤兒聯盟,統一陣線,海盜王權,北海牧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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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私掠聯盟的公共錨地。

帆船的木質結構隨著起伏的海浪,發出有節奏的吱呀聲,一盞掛在鐵鉤上的提燈投下昏黃的光芒,照出一個長長的人影。

拜倫掌心【鮮血聖盃】的血光漸漸消散,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船艙中幾個酣睡的私掠海盜。

幹完活,他扭過頭大大方方走出了這處私掠船上供軍官休息的艏樓艙室。

迎面正好撞見兩個提著鯨油燈巡夜的海盜。

兩個海盜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影,慌亂中正要示警。

“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又看清了拜倫的臉,他們連忙脫帽行禮:

“原來是處刑官先生。

我們還以為是遇到了那個該死的【狂獵】呢。

這麼晚了您還在錨地裡巡視治安,真不愧是紅鬍子船長的心腹和左右手啊。”

他們眼裡看到的,自然是最近在聯盟中名聲大噪的【處刑官】比爾。

大多數私掠船員都知道在三天前,只是一夜之間,這位處刑官就異軍突起,受到了紅鬍子的格外信重。

從【復仇女神號】的七號人物,一下子變成了三號人物。

地位僅在紅鬍子愛德華和大副【豺獾】哈維之下。

或許在紅鬍子的嫡系人馬中還有些老人不太服氣,但在外圍的私掠聯盟勢力眼中,這絕對是無可爭議的排麵人物。

拜倫用剛殺完人的那隻手,十分親和地拍了拍他們的肩膀,一臉認真地鼓勵道:

“都是為聯盟服務。

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只要你們像我一樣對船長忠心耿耿,也會得到議員閣下的賞識。

這段時間那個該死的【狂獵】又開始作案,失蹤人員越來越多,你們加緊巡視,注意安全,我先過去了。”

兩個私掠海盜有些受寵若驚,連連點頭:

“是是,比爾先生,我們會好好表現的。您慢走,小心腳下。”

直到拜倫走遠,一陣冰冷刺骨的寒風吹來,他們才縮了縮脖子,收起了快要僵硬的討好笑臉。

看了看漆黑寒冷的夜色和連綿的海盜船,有些不太確定道:

“三天了,每次白天一過,那個【狂獵】就會潛入錨地到處殺人。

你說,今天他應該不會來我們船上吧?”

“嗨,比爾先生不是剛巡視過嗎?應該不能吧?

對了,反正船長不在,要不?我們還是回下層甲板,至少那裡人多。”

“走走走。”

也難怪私掠海盜們提心吊膽。

據說在四天之前,船長們反向獵殺【狂獵】的捕獸籠計劃失敗,便引來了對方的瘋狂報復。

不光在岸上殺人,還會主動潛入錨地中停泊的私掠船。

過去【狂獵】主要獵殺超凡者,對普通人不怎麼在乎。

可現在卻擴大了狩獵範圍,放開手腳瘋狂作案,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為下一個隨著【狂獵】一起消失的受害者。

防禦難度擴大了無數倍,誘餌計劃也行不通,早就技窮的私掠船長們徹底沒有了主意。

基本上私掠海盜每天睡一覺起來,身邊都會少上幾個熟悉的面孔。

而且,據說【狂獵】可是在一位二階職業級的伏擊下成功逃生,本來穩坐高臺的二階超凡者也全都怕了。

恐慌在持續蔓延,【狂獵】這個名字恐怕會成為他們一生的夢魘。

但大事在即,些許的騷動全都被紅鬍子強勢壓了下去。

只是下令讓所有艦船遠離岸邊100米,超過那些怪誕身上章魚銀幣的輻射範圍,互相之間的間隔也儘量拉大,就不再多管了。

這位大海盜早就將狂獵和火藥藝術家兩人看作了一夥兒,下意識將拜倫的獵殺,當成了狗急跳牆的正常報復。

只要對方是灣民,就已經被【黑彌撒儀式】標記,早晚都要死在之後的“天災”中。

也不差這麼一天兩天,何必大費周章?

退一萬步說,只要不影響即將到來的選舉,他也不在乎多死上幾個非嫡系的私掠聯盟海盜,終究於大局無礙。

“這些天只有紅鬍子船長的嫡系沒出事。

船長他們這些超凡者因為怕死全都躲到了【復仇女神號】上尋求庇護,卻把我們給丟到了一邊。

相比起來,還是兢兢業業的比爾先生更有人情味兒。

有事兒他真就在我們身邊,真是個面冷心熱的好人啊”

拜倫聽著這隨風傳來的交談聲漸漸消失,搖頭失笑。

使出【岩羊腳步】縱身一躍,藉著水中幾條食人鯊黑色的背脊落腳,很快就回到了岸上。

航海日誌上他的傳說度也悄然來到了19。

【狂獵】在海盜群體中製造的波瀾已經足夠大,不需要他再搞事情,讓子彈繼續飛一會兒。

或許不知道什麼時候,傳說度就會自然而然突破20點的閾值。

讓他和那位兒童衛士的【不倒之軀】一樣,獲得一條額外的附加能力。

要是運氣好,就算跨越職階,單槍匹馬以弱勝強也不是夢想。

這個時候,耳朵裡也恰好傳來火藥藝術家詢問的聲音,拜倫在心裡回答道:

“可以了,我這邊也在收尾。

我殺的私掠聯盟海盜可能比不上灣民失蹤的人數,但型別絕對足夠廣。

理論上某個族群被血祭的人口越多,章魚銀幣中的印記強度就越高,上面的血色就越重。

放心,私掠聯盟一個也跑不了。

你負責的那些第三方的自由海盜呢?”

“呵,也完成了。

不僅是自由海盜,天南海北的奴隸、黑市商人、遊走在灰色地帶的賞金獵人等等群體都做了標記。

就連鐵錨灣執法隊的地牢裡都已經空空如也。

到時候絕對讓那個東西大吃一驚。”

“幹得不錯。”

為了關鍵時刻能夠打配合,拜倫在舉報信裡留了一個緊急聯絡方式。

然後薇爾莉特就給他送來了【鯨骨護符·鯨歌】,將溝通效率提升了好幾個世紀。

透過律法網路交流的兩人,也就此成為親密“網友”,順理成章結成了兩大灣民分支的孤兒聯盟,統一陣線。

順便向對方通報了自己【火藥藝術家】和【狂獵】的馬甲。

馬甲換馬甲倒是誰也不虧。

當然,他們都是聰明人,對對方的真實身份也都有所猜測:

疑似三階的【匠師】不可能隨隨便就冒出來,拜倫剛好就在會場裡見過一個;

對約克家族深懷惡意,又有充分動機付諸實踐的人,在鐵錨灣也屬實是鳳毛麟角,薇爾莉特也剛好知道一個【惡魔之子】。

只不過暫時誰也沒有拆穿對方。

在外人看來,混得這麼慘的兩支灣民遺孤,想必會惺惺相惜,有許多比慘的共同話題吧?

‘才怪!’

滿肚子壞水的兩個人,全都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他們完全顧不上自怨自艾,只想著怎麼才能讓敵人感受痛苦!

倒是有那麼一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兩個人破局的手段就是要將現在鐵錨灣中的所有人、所有族群、貿易公司、團體全都給一起拖下水。

就好像一個人在深夜孤巷中遇險,碰到一個無可抵禦的變態殺人狂。

他絕對不能喊:“殺人了,救命”,他需要喊:“著火了,快來救火。”

因為前者事不關己,大機率不會有人伸出援手。

後者卻關乎每一個人的利益,要是袖手旁觀,很有可能會燒到自己家的房子,不得不幫忙。

只有把所有人都綁在同一輛戰車上,才能匯聚起最強大的力量,達成自己的目的。

至於第三方願不願意並不重要。

所以說,【錨】這種東西並不虛無縹緲,既存在於這個特殊的超凡世界,又廣泛存在於平凡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這兩天時間,他們兩個就是鐵錨灣中作案最猖獗的“邪靈”。

三階的薇爾莉特負責解決掉那些邪靈、怪誕,還有把各路北海上的所有族群也打上標記。

拜倫則藉助比爾的職務之便,輕鬆掌握了私掠聯盟的內部情報,來了一箇中心開花。

唯一沒有下手的地方,就是紅鬍子坐鎮的【復仇女神號】。

不是因為兔子不吃窩邊草,而是百因必有果,你的心腹就是我。

他們那幫人才是所有祭品裡面最危險的!

拜倫看著眼前的鐵錨灣,似乎看到了一張連線著所有人的無形大網,滿意地點了點頭:

“用【章魚銀幣】拖住整個北海範圍內的全體海盜;用【心腹大患】拉紅鬍子墊背;

只要再完成剩下那25%的解密工作,獲得抽取一件強力聖遺物的資格。

我就有了三道護身符,退一萬步講,即使鐵錨灣保衛戰失敗了,我也完全有信心跑的掉。

都覺得【暴風騎士】莽,實際上我穩得一批。”

不過,他們現在還有另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

拜倫敲了敲耳朵裡的鯨骨護符,向著對面詢問道: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我們都沒有【海盜法典】的最高許可權,不能對它進行修改。

等明天正午時間一到,【海盜法典】留下的既定程式開始執行,就會透過‘票選’和‘武鬥’選出真正的【督軍】。

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必須阻止紅鬍子獲得許可權,開啟外圍的迷鎖。

否則單單是那一支海峽艦隊就足夠推平我們了。

而且最麻煩的是他有不死之身,你們這些在鐵錨灣盤踞了上千年的地頭蛇,有辦法搞掉他嗎?”

對面優雅的男聲先是調侃了一句:

“好市民先生對我們鐵錨灣的情況很瞭解嘛。

我們又不是黑廷斯那些玩‘王在法下’玩脫了的蘭開斯特,怎麼可能不給自己留一個後手許可權?”

不等拜倫黑臉,又連忙語氣一正,帶著些神秘意味反問道:

“伱知道大秘寶是指什麼嗎?鐵錨灣為什麼會叫鐵錨灣?這根【錨】又究竟錨定著什麼東西嗎?

我確實有一個計劃,就是要看你這位‘心腹’能做到什麼程度了,這樣”

聽著聽著拜倫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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