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我們還是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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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紀晚榕的話音剛落,馬車便緩緩動了起來。
“你說哪一件?”
墨桀城的聲音沙啞,他微微放鬆身子,渾身好像失了力氣,神情裡滿是疲憊。
紀晚榕被他反問的話弄得喉嚨一哽,隨即才算是回過味來。
“先不說李標和陛下。我感覺陳麗娟這個人絕對是假的,幕後主使一定是……”
紀晚榕想到皇后和墨桀城的關係,欲言又止。
“皇后。”墨桀城接過了紀晚榕的話,語氣有落寞,又帶著幾分確定。
紀晚榕聽見墨桀城那落寞的語氣,轉過頭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
他將自己的頭緩緩靠在了車廂上,黯淡的眼神注視著自己眼前的一片虛無,表情裡含著無盡的落寞。
過了今天,他看清楚了很多事情。
刺殺他的刺客有部分帶著人皮面具,而刺殺他的幕後主使很有可能是皇后,那就說明,皇后手中是有人皮面具的。
而今日原本已經成了白骨的陳麗娟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便是很有可能戴著人皮面具。
所以不顧暴露的風險,叫來陳麗娟,甚至扯出療養院,將墨鈞楓救了的人,也是皇后。
墨桀城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不知道自己該誇皇后舐犢之情,還是該誇他們母子情深。
墨桀城想著,又將視線緩緩下移,落在了紀晚榕那張臉上。
此刻的她正皺著眉頭,彷彿是在苦思冥想。
墨桀城盯著她瑩白的側臉,突然起他們洞房花燭夜的那日,紀晚榕臉上戴著的是紀雲瑤的人皮面具。
當他發現端倪,近乎暴怒的揭下面具的時候,驚豔他的就是她那恣意的笑容。
那是墨桀城此生做過最後悔的事情。
那樣粗魯的對待他。
紀晚榕從前說那人皮面具是紀雲瑤給她的,他不相信,因為他當初被鬼迷了心竅,認錯了人。
可看著如今的紀雲瑤和皇后,一切的一切都驗證了紀晚榕說的沒有錯。
她至始至終從沒有說過謊話。
墨桀城想到這裡,嘴角扯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他的母親,或許根本就不是他的母親,連同他的弟弟一起,要至他於死地。
而與他一起長大的弟弟,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殺人狂魔。
他的父親猜疑他,猜疑他一生為了北厲的忠心。
唯一救了他,愛過他的紀晚榕,卻被他永永遠遠的弄丟了。
他似乎真的成了一個孤家寡人,就像是浮萍一樣。
墨桀城想著,整個人都變得頹廢了起來。
紀晚榕清晰的感受到了墨桀城渾身的頹廢,她微微皺了皺眉頭。
一想到這事墨桀城人生中面臨的重大挫折,幾乎是被自己最親近、最相信的人背刺了,紀晚榕嚥下了原本想要講的話,隨後又是猶豫著安慰出了聲。
“或許?皇后雖然不愛你,可麗貴妃是真心愛你的,墨鈞楓十惡不赦,是個殺人狂魔,可他彷彿也不想要傷害你,你起碼在他身邊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小命,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當然,你之前是做了很多錯事,狂妄自大,愚蠢之極,偏聽偏信,叫人十分看不上眼。”
紀晚榕覺得自己越安慰,墨桀城的眸色便越是黯淡,眼眸中甚至出現了隱隱的水光。
她感覺有些不對勁,緊急剎車,又是將話鋒一轉。
“你把最近發生的事情當成是之前的報應,日後不再幹那些愚蠢的事情,否極泰來,日後或許等待你的便都是美好的事情了。”
紀晚榕說完,寂靜了許久,墨桀城才調整好了自己的呼吸,隨後又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她。
“那——我們現在……”
紀晚榕聽著他的話,平靜的注視著他的眼眸,說話時沒有絲毫的猶豫:“我們是合作關係。”
墨桀城眸子更黯淡了,原本疲憊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
“因為皇帝的吩咐,所以我被迫捲進了這個案子,從前和墨鈞楓合作,現在和你合作,日後或許會和石衡合作,我們的交集便是為了解決這個案子,一切都是陰差陽錯的。”
紀晚榕的聲音輕輕的,但是在墨桀城的耳邊響起的時候,墨桀城卻覺得自己的心口彷彿被壓上了一塊巨石,叫他的呼吸都艱難了起來。
可是他不甘心。
“那我們現在,能算是朋友嗎?”
墨桀城沉默了良久,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的握住了衣袍,良久才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彷彿光說了這句話,就用掉了他全部的力氣。
紀晚榕搖了搖頭:“不算。”
墨桀城聽見這話,僵硬的身子停滯了幾息,隨後才像是明白了紀晚榕話中的意思。
他望向紀晚榕的眼眸中眼睛帶上了幾分猩紅,笑容中也滿是苦澀。
感受著紀晚榕平靜的視線,墨桀城盡力的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一邊搖頭,一邊朝著紀晚榕擠出了一個笑:“本王知道,你從不撒謊……”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停頓下來緩了好久才繼續說下去:“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你從來都是講真話……”
“可本王此刻是真的多麼希望,你能對著本王撒謊,若是覺得本王可憐,騙騙本王也好。”
墨桀城說著,聲音微微顫抖,眼眶裡的淚水便不受控制的滾了下來。
紀晚榕看著他胸口不斷起伏的樣子,像是多日的緊繃的情緒終於在此刻決堤,在一瞬間傾瀉而下,哭成了一個孩子。
可紀晚榕卻斂了斂眸,安靜的坐著,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
畢竟已經沒了關係,安慰的話也不應該由她來說了。
直到馬車到了謝宅的門口,微微停了下來,紀晚榕才微微站起了身。
她緩緩低頭看了墨桀城一眼,此刻的墨桀城似乎已經調整好情緒了,整個人也鎮定了下來。
於是紀晚榕留下了一句:“明天就要去京郊的療養院裡,療養院一定會有問題,早點休息,我想要儘快解決這個案子。”
“好。”墨桀城扯出了一個微笑,目送他下了馬車。
等紀晚榕下了馬車之後,狹小的空間裡重歸寂靜,墨桀城斂眸,木木的坐在馬車上。
“王爺……王爺?此刻是要送您會寒王府嗎?”外頭的馬車伕低低的問了一聲。
可墨桀城卻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話。
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徑自的笑了一下,隨後便是大顆大顆的淚水從眼眶了滾落。
他捂住自己的嘴,扼制自己即將出聲的嗚咽。
是他……是他親手把紀晚榕從自己的身邊推開了。
馬車在謝宅門前枯等了許久,那外頭的車伕聽見裡面傳來的哭聲,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的縮著脖子便回了謝宅。
墨桀城在馬車內待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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