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活死人—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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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高鳴先是一愣,然後仔細地想。
半晌,搖了搖頭,“平常的事情每天都會發生,可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真的沒有?”慕長離看向高鳴,“當真沒有?”
高鳴眼神閃躲,但還是堅持,“沒有。”
高夫人卻問了句:“你說的事情,指的是哪方面的事情?”
慕長離轉看她,“怪事。除了安樂郡主,府中可還有別的怪事?”
高夫人微垂眼簾,“沒有。”明顯不想多說。
慕長離不願在高府多待了,起身告辭。
從內院兒往外走時,她放開自己的能量,去感受這府中氣場。
能明顯感覺到這府裡有東西。
高府她之前來過,這種“有東西”的感覺上一次也在。
但上一次有明確的指向,就是安樂郡主。
可如今安樂郡主的事情已經過去,按說這府裡應該清靜了,為何還有東西在?
高鳴親自送慕長離出府,慕長離出了府門就上馬車,沒再跟高鳴說過一句話。
高鳴目送她的馬車走遠,下意識地抬手往額上抹了一把。
全是汗。
彼時,高夫人帶著丫鬟在後宅繞來繞去,繞進了一個小院子裡。
小院子冷冷清清,沒有下人,也沒有燈火。
只有她們到時,丫鬟手裡提著的一隻燈籠,還在進院兒之後被高夫人下令熄了。
她將丫鬟留在正屋門口,一個人推門進去。
高夫人手裡提了個食盒,進屋之後立即將房門關上,然後走到桌前,將食盒裡的東西一樣一樣擺了開,再衝著裡間輕輕喚了一聲:“然兒,出來吃飯了。”
屋子裡也沒有燭火,好在今晚月明,透過窗紙給這屋裡透進一點點光亮。
半晌,裡間走出來一名女子,穿著一身白棉布底衣,頭髮披散著,也不說話。
高夫人讓她坐,她就坐,高夫人讓她吃飯,她就將碗筷拿起,卻並不往嘴裡送東西。
高夫人也不強求,只將食盒最底層的一隻小碗取了出來,平平穩穩地端到女子面前。
“給,喝吧!喝完臉色就會好些了。”
女子臉色確實不好,慘白慘白的,跟死人似的。
高夫人遞過去的小碗裡是半碗濃血,泛著血腥氣。
但這東西對女子來說似乎是人間美味,女子一看到它,立即就端起來送到了嘴邊,幾口就把小半碗血喝得一乾二淨。
喝完了似乎還嫌不夠,又用舌頭去舔碗底。
高夫人心疼壞了,“明兒還有,明兒還有。然兒乖,咱們不舔了。”
女子沒聽她的話,到底還是將碗底舔得一乾二淨。
高夫人抹了抹眼淚,自顧地拿起碗筷,吃起桌上的飯菜。
等她吃完,女子的臉色已經緩和了許多,開始泛起紅潤。
高夫人很高興。
她拉起女子的手說:“這幾日娘多補補,身子補好了我們然兒就有更多的血喝了。
娘相信,只要咱們誠心,總有一天我的然兒會好起來,會像從前一樣,快快活活地出門玩耍。我們然兒一定很想念太陽吧!快了,就快好了。”
高夫人離開屋子時,發現高鳴正在院子裡站著。
她皺皺眉,不想搭理高鳴,帶了丫鬟就要走。
卻在經過高鳴時被一把拽住。
高鳴問她:“你到底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高夫人一臉厭煩,“撒開!滾回那賤人屋子裡去。”
“我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高鳴也發了狠,說話聲音瞬間提高。
他伸手直指面前那間屋子,“她不應該在這裡,你知不知道?她不應該在這裡!”
“那她應該在哪裡?”高夫人反問,“這裡是她的家,她不在這裡還能在哪裡?”
“你知道我的意思。”高鳴深吸一口氣,“我不想與你吵,你也不要總拿小妾說事。
要不是你整日弄這些事情,府裡也不會多了那麼一個人。”
“我弄什麼事情了?”高夫人情緒激動起來,“然兒只是病了,我在幫她!她是我的女兒,我不能因為她病了就放棄她,就不要她。
你這個做爹的心狠,我這個當孃的做不到你那麼心狠。”
高夫人甩開他的手,也指向那間屋子,“或者你想要做什麼,你去做啊!然兒就在那屋子裡,你只要推開這扇門,是殺了她還是怎麼著她,都由你自己說了算。
我不攔你,只要你捨得,我就捨得。”
高鳴看了她一眼,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
他大步走到房門口,手都放到門上了。
但是到底還是沒有推開。
擱在門上的手漸漸握成拳,半晌,轉身離去,再沒回頭。
直到過了許久,高夫人長出一口氣,腳一軟,人險些坐到地上。
丫鬟趕緊上前攙扶,這才發現夫人都被汗溼透了。
剛剛那一刻,她是真的怕了。
怕高鳴推開那扇門,怕她再一次失去僅剩的女兒。
次日,高夫人去城外上香。
除了車伕,就只帶了一個隨行的丫鬟。
但上香用的東西卻沒少帶,從做熟的飯菜,到酒水,再到活的雞鴨,甚至還有香燭。
她去的是供奉著安樂郡主牌位的那個小廟。
說是小廟,但其實連個廟都算不上,只有一間小屋,裡面一個小神位,供奉著一尊神像。
神像側下方是安樂郡主的牌位,高夫人到時,先給安樂郡主牌位前換上了新的點心,然後就跪到中間的八卦跪墊上,衝著神像開始磕頭。
隨著她磕頭,丫鬟把從家裡帶來的東西全都擺到了神像下方,再把原有的東西撤下來,裝到隨身的包袱裡。
然後她取出三炷香,燃燭點香,再遞到高夫人手裡。
高夫人接過香,舉至眉間,念念叨叨地說了會兒話,就起身去把香插進了香爐。
丫鬟見這一套流程結束了,就主動退了出去,從外頭關好了門,只留夫人一個人在內。
高夫人見丫鬟出去了,這才又重新跪到跪墊上,看著上方神像,輕聲開口,說起話來。
她說:“判官大人可憐可憐我,短短數年,兩個女兒接連出事,我實在是活不下去了。
憐兒的事情有了著落,我知道亦是判官大人您顯靈,為我指引了方向,這才替她洗刷當年之事,還了她一個清白,讓她不至於死後還揹著個叛國的罵名。
可是然兒的事,還望判官大人再幫我想想辦法。
我是一個可憐的母親,只想守著我的孩子好好的過完下半生,不想再白髮人送黑髮人。
可是近日,她父親明顯已經不耐煩了。
我怕有一天他真的會對然兒下手,那我就一個女兒都沒有了。
判官大人,求你可憐可憐我,再幫我一次吧!
求求判官大人了。”
高夫人又開始磕頭,一邊磕一邊哭。
正前方的神像似乎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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