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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趙珏的話,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下。

連李經理也差點沒繃住,手上一抖,險些把檸檬水倒在馮新樂的褲子上。

“不好意思,馮先生!”李經理趕忙道歉。

他一邊用方巾擦拭桌面上的水,一邊忍不住瞟向趙珏那邊。

這位趙家的大小姐,已經五六年沒回過帝都了,甚至連趙家每三年舉辦一次的家族聚會都不參加。

就在大家都以為趙珏不會再跟趙家來往的時候,她忽然夜襲帝都,甚至還動用了趙家在帝都的人脈為江立飛打探訊息。

坊間傳言,趙珏之所以不回帝都,是因為她懷疑是她三叔害了自己的父母。

但是以趙珏的實力,也不可能鬥得過趙三叔這位“代理族長”,於是乾脆避而遠之,選擇在南方深耕。

這一趟趙珏回來,相當於又回到了趙家三叔的主場,而且在她身上,還有趙三叔想要的東西……

“兇險,太兇險了!”李經理暗自嘆道。

他的目光轉向一臉懵逼的江立飛,心裡感慨,這小子何德何能啊!

難道他真有什麼過人的長處,甚至能讓趙珏心甘情願為他冒險?

“怎麼了,不方便嗎?”趙珏見江立飛一直不說話,輕聲問道。

“啊?哦!”江立飛回過神來,看向趙珏。

後者正面色桃紅,手上翻著選單,亮亮的眼睛卻一直看著自己。

“我沒什麼,都方便!”江立飛說道。

“不過你作為頂級富婆,家裡肯定有些規矩的吧?我去參加你們家宴……合適嗎?”

趙珏正要開口回話,李經理卻湊了過來,大聲說道:“大小姐!要不我還是按照您的老習慣給您上菜吧?”

他特意在“大小姐”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並且用力地瞪了一眼江立飛。

“頂級富婆”?

這稱呼也太特麼侮辱趙家了!

趙家可是有底蘊的商業大家族,歷史悠久、家世雄厚!

趙珏也是他李經理心中的白月光,“富婆”這種低俗的稱呼,怎麼能套在她的身上!

“行,老李你看著辦吧。”趙珏把特製選單還給李經理,兩眼含笑地看著江立飛。

“頂級富婆?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可是超級富婆!”

李經理心裡咯噔一下,他抱著選單默默地轉過身去,痛苦地閉上雙眼。

白月光被豬拱了!

完了,趙家完了!

“我這不是好幾年沒回帝都了嗎?”趙珏繼續說道,“自從落地以後,我三叔一直催我回去看看。”

“現在把你的事情忙完了,我想了想,也該解決一下自己的事情了,總逃避也不是個辦法。”

江立飛皺起眉頭。

趙姐這話說得……不太對勁啊!

“你三叔找你麻煩?”他低聲問道。

趙珏愣了下,輕輕地搖了搖頭:“也不算找麻煩吧,只是他想要的東西,我一直沒給他。”

“我們家每三年會舉辦一次家族聚會,會上除了吃飯拉家常,最重要的是由各房當家的投票選舉族長。”

“我父母那一輩,弟兄姐妹一共8個人,因為各種意外和遺傳病都去世了,要麼就是年紀太小,現在只剩下我三叔一個人有資格當族長了。”

“但因為我總是不去參加聚會,當選族長又得全票透過,他就一直差我這個分房的票,只能當‘代理族長’,算一算,也已經快15年了……”

江立飛聽著趙珏的講述,感覺就像在看《超級贅婿》。

夏國確實有不少歷史悠久的商業大家族,產業橫跨人們的衣食住行各個領域,甚至在國際上都具有極高的商業影響力。

有一些律所,就是專門為這些家族服務的,規模不大,在當地卻有著很強的人脈實力。

這些商業大家族的傳說,主要流傳於各種地攤文學、論壇爆料。

臉對臉從趙珏嘴裡聽到這些話,江立飛忽然有一種感覺——

下一秒,趙珏就要從口袋裡掏出一本《如來神掌》兜售給他了……

“說是家宴,其實更像是鴻門宴!”趙珏最後總結道。

“今年年底又要舉辦家族聚會,我三叔肯定是想借著這次機會,讓我把票投給他!”

“既然是鴻門宴……”江立飛眨了眨眼睛,“那你不去不就完事了?”

“咱們這是法治社會,你不去吃飯,不給他投票,他還能綁你不成?”

趙珏笑了笑:“那倒不至於,其實我三叔對我還挺好的。”

“準確地說,他對他兄弟姐妹的遺孀和遺子都挺好,因為這些人掌握著選舉族長的投票權!”

江立飛愣了下,我擦,這又是什麼劇本?

這時,服務員開始上菜,趙珏也暫時停止了講述。

滴滴滴!

江立飛的手機響了三下,他低頭看去,發現是“塔羅會”微訊群來了訊息。

[鄒樹奈奈奈奈:@江立飛,小飛,剛才富婆大姐姐跟你聊啥呢?我好像聽到什麼不得了的關鍵詞!]

[明美美美美:@江立飛,飛哥飛哥!我剛查了一下趙氏集團,可太牛逼了!你明天一定要在女方家長面前好好表現,抓住機遇啊!]

[海大富:@江立飛,飛哥,我支援你倒插門!當贅婿沒什麼不好的,以你的能力,那絕對也是最強贅婿!]

[馮新樂-申達所實習組組長:呵,沒想到我一生的宿敵,竟然要成為趙家的上門女婿!江主任,你一退,可能就是一輩子了!]

[馮新樂-良貝所主任助理:對不起,剛才微訊名稱忘記改了。]

[鄒樹奈奈奈奈:阿樂你手續還沒辦好呢,現在就改名字合適嗎?]

[馮新樂-良貝所主任助理:沒什麼不合適的,我命油我不油天!]

……

看到江立飛幾個人都在低著頭看手機,正在上菜的李經理搖了搖頭。

太沒有禮數了!

這可是高階餐廳,而且還是趙大小姐做東宴請!

“咳咳!”他輕咳兩聲,隨後看向江立飛他們。

這幾個人不但沒抬頭看他,甚至還拿著手機吃吃笑了起來!

“咳咳咳咳!!”李經理又是一陣猛咳。

“李經理,你喝點水!”馮新樂抬起頭來,關心地給他遞過去一杯水。

“這檸檬水真的酸,你喝一口就知道了。”

李經理的眼角抽了抽,接過水杯,微微鞠躬:“各位客人,現在我們開始上菜了!請大家……”

“你隨他們吧,老李。”趙珏忽然開口道。

“立飛剛把律考中心‘炸’了,肯定有很多人在找他,你讓他們先處理一下,安靜上菜吧。”

李經理的嘴型還保持在“家”字上。

他呆滯了幾秒鐘,隨後微鞠一躬:“好的,大小姐。”

“上菜吧,不用報菜名。”李經理轉過身,對身後排著隊的服務員說道。

他緩步朝後廚走去,喝了一口馮新樂遞給他的檸檬水。

“草!真酸!”

……

午餐過程中,幾人有說有笑,氣氛頗為愉快,只有馮新樂時不時看看手機,臉色頗為凝重。

大約半個小時後,趙珏被李經理叫了出去,說是家裡有人來電話了。

“你們先吃,別等我。”趙珏招呼道,便跟著李經理走出餐廳。

“江主任!江主任!”見兩人消失在餐廳大門外,馮新樂忽然壓低聲音喊道。

“明天他們家的家宴,你最好還是別去了!”

鄒樹奈、明美美、海大富三個人,齊刷刷地扭頭看向他,眼神裡充滿了譴責。

“你們別瞪我!我這麼說是有依據的!”馮新樂拿起手機衝他們晃了晃。

“我用申達的檢索系統,搜了下趙氏集團旗下的公司,都不是什麼善茬!”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檢索結果截圖發到了微訊群裡。

大家立刻開始檢視。

大約過了七八秒,海大富忽然發出一聲尖叫:“臥草!我們家在荊楚的公司是被他們擠垮的啊!”

鄒姐瞥了他一眼:“海大富,你們家不是賣火腿的嗎?怎麼商業版圖都拓展到荊楚去了?”

“別提了,當初我爸想擴張來著,結果第一站就吃了個大癟!”海大富說道。

“當時我爸還以為是得罪了當地的同行,搞了半天,是趙姐他們家弄的啊……你說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嗎?”

“誰跟你一家人!”鄒姐罵道,“你還敢愛嫂子怎麼的?”

海大富滿臉通紅:“我是說趙姐跟飛哥是一家人……”

“行了行了。”江立飛閱讀材料的速度要比他們快很多,已經把馮新樂發來的截圖內容全部仔細地看完了。

從這些資料上看,趙氏集團本體,與趙姐的商業風格完全不同。

趙氏集團傾向於全國鋪開,並且會對競爭對手展開毫不講理的價格戰、傾銷戰。

就連為趙氏集團服務的各地律所,也完全不同於正常律所。

這些律所沒有主任,話事人是集團專門下派的經理人,對於各地的律師人才,也是採取“掐尖+去勢”的策略——

優秀人才,高薪挖來;挖不來的,想辦法逼他離開當地。

南極鳥能夠在這幾年榮膺“深鵬必勝客”的稱號,其實就是偷師了趙氏集團旗下律所的這套作法!

因此,即使趙氏集團因為行事霸道惹上了不少官司,但輸掉的,還著實沒有幾個!

“這些資料靠譜嗎?”江立飛最後向馮新樂確認道。

“絕對靠譜!”馮新樂斬釘截鐵地說道,“這個檢索系統是申達花重金定製的,準確率、響應速度、匹配度都是全國第一!”

江立飛讚許地點了點頭,好一個二五仔!

沒有槍,沒有炮,申達給我們造。

“小飛……”鄒姐忽然拿起手機,伸到江立飛面前。

“這還有個趙福禮本人的官司,你看看?”

趙福禮是趙氏集團的掌門人、趙家的代理族長,如果按照趙姐的說法,他應該就是她的三叔。

江立飛點了點頭:“我剛才看到了,原告是趙福禮,被告叫趙晨,兩人是父子關係,案由是財產返還。”

“老子告兒子,豪門果然是非多!”海大富感慨道,“我爸就不會告我,最多打我一頓。”

幾個人開始嘰嘰喳喳地幻想起了豪門的宮鬥戲。

江立飛卻一言不發地盯著螢幕。

他剛剛找到了趙氏集團總公司的圍脖賬號,賬號裡主要都是一些商務活動的內容。

江立飛找了一個趙福禮親自出席活動的影片,點開掃描了一番。

不掃不知道,一掃真熱鬧!

包括趙福禮在內,影片裡的人,只要是姓趙的,個個身上都有糾紛!

這時,趙姐推開餐廳的大門,面色焦慮地走了進來,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她看了眼江立飛的手機,好奇道:“嗯?你怎麼找到我們家集團的賬號了?”

“見家長之前總得做做功課嘛!”鄒樹奈在一旁插嘴道。

江立飛白了她一眼,對趙珏說道:“趙姐,你看這影片上這幾個人,都是你們家的嗎?”

他按下暫停鍵,將影片放到趙珏眼前。

螢幕上,七八個人正並排而行,大家簇擁著趙福禮,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

趙姐看了看,點頭道:“對,中間是我三叔趙福禮,旁邊都是我的堂哥堂弟,還有一個八叔。”

真行!江立飛看著年輕的“八叔”,心中暗忖。

這小子看著年紀不大,輩分還挺大。

而且糾紛也挺大,下個月就會因為獵殺保護動物被刑事拘留……

還有那幾個堂哥堂弟,個個都是人才,簡直就是行走的“天賦點”。

“他們明天都會去參加家宴嗎?”江立飛問道。

趙珏點了點頭:“應該都會去的,畢竟我三叔要逼宮我給他投票嘛!”

“成!”江立飛用食指敲了下桌子,“明天我陪你去!”

在這個小影片上,只能掃到“趙家八傑”的糾紛種類,想要掃描出他們的社交賬號、拿到相應系統獎勵,非得見面不可。

看趙珏的意思,她明天有不得不去參加“鴻門宴”的原因。

既然如此,乾脆就陪她去一趟,順便“提個款”!

聽到江立飛的話,趙珏臉上的憂慮一掃無遺,她眼睛亮閃閃地看著江立飛:“立飛,我三叔剛給我來了電話,說明天還要談分家的事兒!”

“我也不太懂法律,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分家?”江立飛皺起眉頭。

剛才在趙福禮身上,確實掃描到了不少糾紛。

但唯獨沒有跟“分家”相關的“財產分割”類糾紛!

這個老傢伙不惜用“分家”作為誘餌,勾著趙珏不得不去參加這場家宴,看來明天是勢必要拿下她那張“選票”啊……

“沒問題,我來當你的法律顧問。”江立飛答應道。

“我去會會趙氏集團掌門人,還有你的至愛親朋!”

……

荊楚市,申達分所主任辦公室。

分所主任華錕坐在小小的助理辦公桌前,滿臉幽怨地盯著正對面的顧信平。

後者正對著電腦瘋狂敲擊,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這特麼都晚上9點了!華錕在心中瘋狂吐槽,想加班在你的桑海加去啊!

來荊楚分所加班,這傢伙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關鍵是總所主任在這裡加班,害的整個荊楚分所都沒有律師敢走。

華錕剛才去大辦公區看了一眼,大家都在對著電腦兩眼發直。

他走過去一看,螢幕上都是一個桌面。

顯然是把遊戲切掉了!

荊楚分所本來就效益不好,這特麼不是浪費電嗎?

“咳!”華錕坐在主任助理的位子上,輕咳了一聲。

噠噠噠噠噠!

顧信平毫無反應,仍舊在瘋狂敲擊鍵盤。

“咳咳!顧主任啊!”華錕站起身,拿起水瓶朝顧信平走去。

“咋了?”顧信平盯著螢幕頭也不轉地問道。

“9點多了,您一定渴了吧?我給你加點。”華錕拿過水杯。

“內啥,顧主任啊……9點多了,這個燈光是不是有點刺眼?我給你調暗點?”

“不用,謝謝。”顧信平言簡意賅地說道。

“額,顧主任啊,9點多了,衛生間的廁紙應該都換新的了,要不要去方便一下?”

顧信平終於將目光從電腦上移開,看向華錕。

“老華,你說啥呢?”他疑惑道。

“荊楚分所的廁紙晚上9點才換嗎?我們桑海中心晚上6點多就換了!”

華錕的嘴角跳動了兩下,這特麼是重點嗎?

被他這麼一打岔,顧信平也停止了法律文書寫作。

他伸了個懶腰,看向辦公室外:“不錯嘛!大家都在加班!荊楚分所今年營業額是不是能突破2000萬?”

“破不了一點兒,顧主任。”華錕沒好氣地說道。

“您這次過來啊,真得去荊楚的律考中心走一趟!”

“荊楚分所開了3年,招了14個實習律師,只轉正了3個,還有11個全部延遲轉正!”他抱怨道。

“現在正兒八經能開庭的律師,加我也只有10個,我就算接進來2000萬的案子,也消化不掉啊!”

顧信平愣了下,沒想到自己隨口說一句,老華竟然反應這麼大。

他想了想,說道:“實習律師轉不了正,就直接招執業律師嘛!多加點工資,把荊楚最好的律師都招過來!”

“呵呵!”華錕搖了搖頭,“顧主任你是沒在荊楚這片幹過活兒!”

“你還記得趙荊律師事務所吧?有他們在,我們分所好不了!”

“趙荊?”顧信平詫異道,“趙氏集團把律所都開荊楚來了?”

趙氏集團旗下的律所命名有一個特點,就是“趙”再加上當地簡稱。

比如在桑海,他們就叫做“趙桑律所事務所”。

只不過桑海的法律服務市場實在是太大了,趙氏集團的御用律所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也就是律師排名高一些罷了。

“呵呵,趙氏集團的生意做到哪兒,他們的律所就開到哪兒,”華錕搖頭道。

“我們也是夠倒黴的,幾乎跟趙氏集團同時在荊楚市開始佈局,根本打不過他們!”

顧信平皺起眉頭,他大概能明白華錕的意思。

不同於和君、申達、金天至誠這種金圈所,趙氏集團的律所得益於集團雄厚的實力,在各個地方的都能投入重金和人脈資源打造自己的當地影響力。

在帝都、桑海、深鵬這些大城市,因為市場大、其他金圈所投入多,趙氏集團的律所就顯得平平無奇。

但是一旦下沉到次級城市,趙氏集團的優勢就會開始放大。

金圈所在荊楚這類城市,發展起步晚、投入少,根本無力抵擋趙氏集團的金元攻勢,大量排名靠前的當地律師,都被趙氏系律所用各種手段納入麾下。

別的不說,就是申達荊楚分所實習律師轉正受阻這件事,背後就少不了趙荊律所的推波助瀾!

“沒事,老華!”顧信平站起身來,拍了拍華錕的肩膀。

“他們不就是跟律考中心關係好嗎?這種民間機構,收買起來容易,背叛起來也很快!”

“你放心,我已經完成佈局了,江立飛你知道吧?今天白天剛把律考中心總部掀了個底朝天!”

華錕莫名地看著顧信平:“這還能不知道嗎?我今天一開啟手機就全是江立飛!”

“可是,這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呀——!”顧信平搖了搖頭,“還是缺乏對戰略的敏銳性!”

“我在江立飛身邊安插了一個得力干將,今天白天的聽證會,他就出了大力!”

看到華錕滿臉狐疑,顧信平笑了笑:“這是我的一招妙棋啊,老華!”

“你看,我的人出力幫江立飛贏得了聽證會,江立飛透過這次合作,明白了申達所和良貝所之間的差距!”

“良貝所主任焦良濤是我師弟,說實話,他這人太佛系,不適合江立飛。想必小江透過跟馮新樂的合作,也能看出兩個律所之間的文化差異!”

顧信平摸了摸下巴,最後總結道:“總之呢,如果我是江立飛,我肯定在今晚就要跟良貝所攤牌,我不裝啦!我要去申達所!”

“哦……”華錕冷漠地說道,“所以呢?”

“所以?”顧信平詫異道。

“老華,江立飛剛把律考中心的總部鬧了個天翻地覆,他只要加入我們,荊楚的律考中心不得忌憚三分?”

“你還擔心什麼實習律師轉正啊?律考中心再敢卡一下試試!讓小江嫩他!”

華錕拎著水瓶,聽顧信平叨叨完,平靜地說道:“喝點水,顧主任,9點多了,你一定渴了。”

“誒行行!下班下班!”顧信平感覺自己雞同鴨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總所主任的戰略佈局,果然是曲高和寡!

華錕一聽大喜,立馬衝到辦公室門前,唰地拉開房門。

“誒?華主任?”門口正站著李夏夏,抬著手似乎正要敲門。

“咋了,夏夏?”華錕心頭一緊。

大晚上的,助理上門,不是要幹活,就是要幹事!

李夏夏滿臉焦慮,走進主任辦公室,隨後合上房門。

顧信平也一臉好奇地看過來:“怎麼了小李?馮新樂那邊有訊息了嗎?江立飛啥時候棄暗投明?”

“額……”李夏夏一臉為難。

她看了看顧信平,又看了看華錕。

“顧主任……馮新樂來電話了……”

“哦??”顧信平臉上立刻笑開了花。

他用手點著華錕,大聲說道:“老華,看到沒?我說什麼來著?今晚之前,江立飛要轉所!……”

沒等他把話說完,李夏夏面帶尷尬地說道:“不是的,顧主任……馮新樂打電話來,說他要離職……”

顧信平臉上的笑容彷彿凝固了,整個主任辦公室一片寂靜。

華錕搖了搖頭,走到電燈開關旁,咔地關掉了兩盞大燈,只留下顧信平頭頂的節能燈。

“省點電費吧,顧主任。”他哀嘆道,“要不明天咱倆拎點東西,去荊楚律考中心拜拜山頭?”

“不是……你等會兒再說。”顧信平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看向李夏夏:“馮新樂辭職了?他去哪?還有比我們更好的待遇??”

“實習組組長,一個月8000底薪啊!轉正以後就當高階合夥人助理,他還要我怎樣?要怎樣?”

李夏夏縮了縮脖子:“顧主任,您彆氣……馮新樂說他遇到了一生的知音,必須得追隨江立飛……去良貝所……”

顧信平絕望地閉上眼睛。

在綠城,給江立飛送了個價值100萬的法律顧問。

在帝都,又陰差陽錯地送了個全國第四名……

錢也給了,人也給了,還有什麼是他江立飛想要的?

申達主任給你當吧,好不好,江祖宗?

“行,知道了……”顧信平喃喃道。

“老華,明天拎點東西,咱倆走一趟。”

華錕一聽,瞬間來了精神。

要知道這位顧主任,生在桑海、長在桑海,接受的都是陽春白雪的教育,根本不懂在荊楚這種小城市該怎麼運作律所!

現在被江立飛這麼一打擊,可算是通透了!

小地方,人情社會嘛,不走動走動,人家律考中心想幫你,也下不去手啊……

“好的,顧主任!”華錕開心地說道,“我就按最高標準準備,行吧?”

“行,就按最高標準吧,分所經費不夠的話,用總所的。”顧信平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

華錕此時只想感謝飛判官。

顧信平這種人,不可能被現實教育,那就只能被玄學教育了!

“喂?良濤啊!聽得出來我是誰嗎?哈哈哈!”顧信平忽然在一旁大聲說道。

華錕扭頭看去,只見他拿著手機,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

這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在他顧主任臉上,實屬難見!

“誒對對對!師弟你這太讓我感動了,竟然還記得你師哥的聲音!”顧信平大聲說道。

電話那頭,焦良濤躺在酒店的床上,一臉懵逼。

大家都是桑海的律所主任,律協每年都會發布通訊錄檔案,讓大家匯入手機的啊……

“師哥,你有啥事嗎?”焦良濤沒精打采地說道。

明天一大早,他就要去幾個村裡考察談話,今晚特意九點鐘就上床了。

沒想到剛睡著,就被久未聯絡的顧信平一個電話叫醒。

“是這樣的!師弟啊,你現在是不是在荊楚鄉公所呢?”顧信平笑著說道。

“明天我準備和分所主任一塊過去看看你,談談合作,你看你有空不?”

“額……”焦良濤遲疑道,“我明天五點鐘就得下村呢……”

“沒事!我陪你一起!”顧信平大聲說道。

“你要搞田野調查是不是?這個我擅長啊!咱倆合作一把,你正好看看師哥的實力!”

焦良濤愣了下。

當年在學校,他和顧信平一塊搞社會調查,這富家哥是啥事都不幹!

還特麼擅長田野調查?騙鬼呢!

“內啥,師哥啊,我有點頭暈,我先睡了。”焦良濤虛弱地說道。

“有啥事,明天再聯絡吧,好嗎?再見,晚安!”

“誒誒,師弟!好師弟!”顧信平大聲挽留道。

然而啪地一聲,對面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顧信平深吸了一口氣,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這個焦良濤,以前從來不敢這麼跟他說話!

傍上了江立飛就是硬氣啊!

“明天凌晨四點,”顧信平轉臉對華錕說道,“所裡集合出發,去荊楚鄉公所找焦良濤,配合他搞田野調查!”

“帶上你最得力的助理,讓他看看實力!”

“江立飛看來是鐵了心要在良貝所,我們也只能學金天至誠,跟良貝達成戰略合作了!”

華錕用“你真該死”的眼神看著顧信平,絲毫沒有避諱。

特麼的,去律考中心服個軟,就這麼難嗎?

比凌晨四點起床還難嗎?

另一邊,焦良濤結束通話電話,躺在床上重新開始醞釀睡意。

就在他迷迷糊糊之際,酒店座機又突然響了起來。

鈴鈴鈴鈴!

焦良濤被嚇得一激靈,沒好氣地抓起聽筒:“喂?誰啊?”

滋滋滋,滋滋滋……

電話那頭,除了電流聲,沒有任何聲音。

“臥草!”焦良濤啪地把聽筒掛了回去,整個人瞬間清醒。

之前貝貝就說她晚上接到座機電話,拿起來卻只有電流聲!

後來她換了個房間,卻還能接到這種怪電話,而且連通話記錄也查不到!

“媽耶……”焦良濤把腳收進被子裡,開啟房間裡的燈,拔掉了電話線。

再熬一個晚上!他在心裡安慰自己,飛判官能辟邪,等他到了,就沒事了!

焦良濤盯著被拔掉電話線的座機,眼皮子越來越沉,漸漸沉睡過去……

……

鈴鈴鈴鈴!

深夜,在南極鳥總部大樓的董事長辦公室裡,座機忽然鈴聲大作。

費明奇披頭散髮地坐在沙發上,被嚇得肩膀一聳。

“要接嗎,向部長?”一個反壟斷調查組成員問道。

向國翰搖了搖頭:“不用接了,費總已經都交代清楚了,把調查通告先發給南極鳥的董事會吧!省得他們亂打聽了。”

“是,向部長!”調查員領命離去。

“哦對了!”向國翰喊住他,“跟治安官說一聲,我這邊問完了,讓他們把費明奇帶走吧。”

聽到這話,費明奇不由地又顫抖了一下。

他用眼角餘光環顧這間巨大的辦公室,依依不捨地掃視過自己的酒櫃、進口地毯……

“想看就好好看看吧!”向國翰說道。

“我以前也在最高法幹過,你這一身罪名啊,沒個七八年打發不掉!”

費明奇的兩隻手被手銬靠在一起,整個人佝僂在沙發上,身體開始微微發抖。

剛才調查組和他的談話,與其說是“調查”,不如說是在“對證據”。

關於“小金庫”,關於他在公司中的違規操作,每一條證據都細緻到了極點!

費明奇最後的一點抵抗意志,在這些細緻入微的證據下,已經被完全摧毀!

曾經他相信,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但面對江立飛提供的這些證據線索,費明奇明確地感覺到,這傢伙一把火把青山都特麼燒了!

其他雜七雜八的罪名累加起來,即使能夠減刑,他也要在裡面待上五六年。

更可怕的是,五六年後他從監獄裡出來了,因為“小金庫事件”,也不會有任何一家公司敢於聘請他當經理人!

“後悔……”費明奇忽然開始喃喃自語,自動念起了經典臺詞。

“總之就是非常後悔……”

在他神神叨叨的唸白中,兩名治安官走了進來,將費明奇帶離了南極鳥總部大樓。

向國翰也回到自己的車上,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向部長,這麼晚還沒休息啊?”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也不是沒休息嗎,義光!”向國翰朗聲道,“還在安全部加班呢?”

嚴義光點了點頭:“不是我抱怨啊,向部長,你派的任務也太難了!”

“這個江立飛啊,真是隨心所欲、左突右竄!說是後天去荊楚,我們把人都提前安排過去了,他又變行程了!”

“哦?”向國翰好奇地問道,“他又要去掀誰家的屋頂啊?”

嚴義光一陣無語,聽語氣,向部長還挺欣賞江立飛這套作法……

不愧是喬兵鏞的老朋友,這倆都沒啥正形!

只是向部長的這個“部”,叫做“中樞秘書部”。

從某種角度來看,向部長的“欣賞”,其實就是“那一位”的“欣賞”!

“還不好說是不是去‘掀屋頂’的吧!”嚴義光無奈道。

“我們查到江立飛的經紀人取消了後天的航班,隨後就去探查了一下他的新行程。”

“明天上午,江立飛要去紫雲山莊!”

向國翰忽然陷入了沉默。

紫雲山莊,位於帝都遠郊,旁邊不遠就是夏國最“貴氣”的療養勝地——昌泰養老中心!

同時,這個山莊也是夏國大商業家族——趙家的私產。

江立飛改變行程去那裡,難道是要掀趙家的屋頂??

“趙家老三可不好惹啊……”過了半晌,向國翰沉吟道。

“可不就說嘛!”嚴義光搖了搖頭。

“而且紫雲山莊是人家傢俬宅,我們的人也不好進去,治安部的人更不好進去。萬一真出了啥事……”

向國翰想了想,指示道:“義光,你也別太緊張了,趙氏集團是正經生意人,沒你想的那麼可怕。”

“小江明天不至於出啥事,但按照他的脾氣,難免會得罪人。”

“你和老喬互相配合,在山莊周邊布控,有什麼情況,及時跟我彙報,我來處理!”

“知道了!”

嚴義光結束通話電話,猛吸了一口煙。

他奉命觀察、保護江立飛,已經有2個多月,目前他對這位小爺有了深刻的認識!

他剛才說的“害怕出啥事”,其實……並不是怕江立飛出事……

……

……

第二天,上午11點整,帝都遠郊紫雲山莊。

江立飛乘車準時來到了山莊大門口,他抬頭朝著紫雲山莊的方向看去,發現這裡還真是座小山包!

從山莊外看去,能隱隱約約地看見,在鬱鬱蔥蔥的植被下,有一條蜿蜒通往山頂的路。

在路的鏡頭,一座紅色的高大建築,正掩藏在高大的樹木之中,只露出一點點紅色的牆身。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座紅色的巨大城堡!

“不愧是大家族……”江立飛心中暗忖。

在桑海住的是小白樓。

在帝都乾脆直接住“城堡”了!

趙珏說她有點事,已經先過來了。

於是江立飛自己朝山莊大門走去。

兩名身著黑色西裝的壯漢,正揹著手佇立在大門旁。

門前還有一套安檢裝置,精密程度不亞於機場安檢。

江立飛走到安檢裝置前,看向屹立不動的黑衣人。

後者帶著墨鏡,像是沒看到他一樣,直視著正前方。

“不用安檢嗎?”江立飛問道,“我直接進去?”

黑衣人微微瞥了他一眼,毫無感情地說道:“你沒有資格安檢。”

江立飛露出問號臉,過安檢還得有資格?

“你給我翻譯翻譯,什麼叫過安檢的資格?”

黑衣人又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趙家的女婿。”

江立飛忽然警覺起來。

這該不會是趙姐給他設的套路吧?

承認自己是趙家的女婿,才能過安檢,這不是逼他先入贅、再見老丈人嗎?

這是趙三叔給趙珏設的鴻門宴?

這特麼是你趙珏給我設的鴻門宴吧!

江立飛正要給趙姐打個電話,申明一下自己還想奮鬥幾年。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他身邊晃過:“抱歉抱歉,借過一下!”

只見那個男人徑直走到安檢裝置前,一個黑衣人看了看他,走過來開始給他進行安檢。

男人站在一個小臺子上,平伸雙臂。

檢查完正面後,他轉過身,讓黑衣人檢查背面。

“誒——??”男人看了眼江立飛,忽然瞪大了眼睛。

“小江老師??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池老師?”江立飛也認出了面前的男人。

這不是夏國國家電視臺《聚焦訪談》的主持人,池俊老師嗎??

大概是2個月前,因為舉報毒燕窩,江立飛還接受過他的採訪。

當時掃描出池俊會受到電視臺女實習生的陷害,江立飛偷摸給他匿名傳送了提示資訊。

現在系統提示的事發時間點已經過去了,看到池俊安然無事,江立飛有一種看到家裡母豬平安產仔的欣慰感。

“池老師,您怎麼到這兒來了?”江立飛反問道。

“我?”池俊大笑道,“我來參加家宴啊,我是趙家的女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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