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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綰念緊皺著眉頭,一張精緻的小臉兒浮現出痛苦之色,雙手緊緊捂著小腹,貝齒咬著的下唇慘白。
“綰兒!”
紀赫凌來不及多想,闊步向前,一把將顧綰念抱起,往外衝去。
“阿凌哥哥,嫂子?”沈安安慢吞吞地擠進人群,“這是怎麼了?”
在看清顧綰念身下那一灘血跡時,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計謀得逞的快意。
那一抹快意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滿面擔憂。
她顫抖著手指向地面,舌頭打結般道,“這、這怎麼有血?”
沈安安的話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人們紛紛投去視線,不可置信地看著地上的血跡。
“綰兒,你別怕,我馬上打電話叫醫生過來。”男人柔聲安慰著顧綰念,徑直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房間內,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疼不疼,是哪裡不舒服?”
顧綰念蒼白著臉,一聲不吭。
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血跡、疼痛難忍的腹部、頻繁的嘔吐……
顧綰念忍住疼意,眼神空洞地看向天花板,只覺得自己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明明,那醫生不是說,她沒有懷孕嗎?
可是這種種跡象,還有此時小腹傳來收縮緊繃的痛感,都在向顧綰念昭示著她有多麼的愚蠢。
紀赫凌坐在床頭,滿眼心疼地看向顧綰念,心中也猜到了七八分。
他的手順著潔白的絲綢向下移去,虛虛覆著顧綰唸的小腹,一顆心彷彿被撕碎般疼著。
幾秒後,紀赫凌起身,“我去打電話叫醫生來。”
走出房間,紀赫凌虛掩上門,摸出手機。
他正欲撥通私人醫生的號碼,又猶豫了下來,腦海之中重複著的是顧綰念不希望公開的話語。
若是叫來私人醫生,恐怕會有風聲傳出。
斟酌再三,紀赫凌撥出了一串號碼。
“紀大少爺,怎麼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那端的人輕笑一聲,“該不會是想我了吧,還是和你的小媳婦兒吵架了?”
紀赫凌眼神一凜,薄唇輕動,“馬上來老宅一趟,有事。”
此話一出,宋宴的臉色微變。
聽紀赫凌的口風,應該是出了事。
宋宴來不及多問,放下電話便往紀家老宅的方向趕。
幸好距離不遠,來這裡並未耗費多長時間,不出二十分鐘便到了。
原本團聚的晚宴被意外撞破,一家人沒了吃飯的興致,大多坐在沙發上等待著紀赫凌出來,唯有紀瀟宸滿臉不在意地嚼著一片披薩。
林清倒也寵著他,見到小兒子如此並沒有什麼意見,反而是遞了杯牛奶過去。
“伯母,嫂子不知道怎麼了,要不然咱們進去看看?”沈安安關切地開口,一雙手緊張地攪著抱枕,彷彿被顧綰念牽扯著思緒般,“我總覺得心裡不安定。”
林清擺了擺手,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她能有什麼事兒,沒準誰又惹了她,鬧出了些么蛾子罷了。”
紀赫凌與顧綰念成婚這兩年來鬧了太多次,林清已經見慣了顧綰唸的小性子。
狼來了的故事上演了太多次,林清自然是不想相信顧綰唸的所作所為,何況她一開始便不太喜歡這個兒媳。
她的心裡,一直都拿沈安安當做兒媳的最佳人選。
“林清,事已至此,還是等醫生檢查過後再說吧,別妄下定論。”紀老爺子合目盤著核桃,在聽見林清的話後,出聲提點著,“她再怎麼樣也是赫凌認定的妻子,於情於理,你都不該這樣說話。”
被老爺子出言訓斥,林清面上有些掛不住,為了掩飾尷尬,端起茶杯來抿了一口。
十分鐘後,宋宴推開門,走了出來。
紀赫凌就站在門口不遠處,一見宋宴,立馬迎了上來,“綰兒的情況怎麼樣?”
宋宴搖了搖頭,“前三個月是最重要的時候,這麼一摔,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孩子!
紀赫凌的眼底瞬間一暗,他默默了幾秒,不死心般抬頭問著,“孩子……真的保不住了?”
“已經出了血,孩子怎麼保得住。”宋宴第一次看見紀赫凌如此表現,忍不住安慰,“沒事,你和顧小姐還年輕,肯定會再有孩子的。”
話是這麼說,可宋宴心中仍覺得遺憾。
雖然紀家老宅中的基礎檢查設施不少,能讓他為顧綰念做好檢查,但終究無法留得住那個孩子。
紀赫凌身子一晃,險些沒有站穩,他撐著牆堪堪站直身子,臉色黑得嚇人。
他沒再開口,沉默著推開了門。
床上的人閉著雙眸,看上去如同睡著了一般,可紀赫凌仍能看出枕頭上溼潤一片,洇出了水跡。
紀赫凌的心頭猛顫,恨不得自己能承受千百倍的痛苦,只換得這孩子能夠回來。
只可惜現實生活之中,何等的後悔都無法換來重新來過的機會。
“綰兒……”
男人坐在床邊,握住她正打著點滴的右手,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在這種情況下,似乎說什麼都顯得徒勞無功。
“咱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紀赫凌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更不明白如何安慰才最好,索性把想法一股腦的說了出來,“當初咱們結婚,我就沒想到你會為我生孩子。”
“直到現在,也是如此,可這次……”
他的話還未說完,床上躺著的人便睜開了雙眸。
顧綰念愴然一笑,眼中酸澀,“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那這個孩子呢?”
“這個孩子就能白白離開人世麼,你到底把我當什麼,把我們的孩子當成什麼?”顧綰念啞著嗓子質問,“你到底是想要孩子,還是想要一個捆住我的工具。”
紀赫凌一怔,如被釘在原地一般。
他下意識地用了些力,握著顧綰唸的小手,像是怕她跑了似的。
“綰兒,我不是那個意思。”男人的鼻尖發酸,“這個孩子沒了,我也很難過,可我們還得朝前看不是麼?”
“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不是孩子,而是你。”紀赫凌努力解釋著自己的心緒,望著顧綰念萬念俱灰的表情,他的心宛若滴血般疼著,“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要,但你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能這麼難過下去。”
想起未出世的孩子,顧綰念只覺得有人在用刀剜自己的血肉。
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一想到那個有生命的、活潑可愛的孩子曾經在自己的體內,而又逝去,顧綰念便覺得五臟六腑都隨之疼痛了起來。
“你什麼也不懂。”顧綰念將頭側到另一邊,不願再看紀赫凌,“你根本無法理解我的想法,多說也是無益。”
紀赫凌被她的話激得不敢再說,便坐在床頭為她暖著輸液管。
良久,透明管內的液體流淨,顧綰念按住紗布拔出針頭,“我想了想,咱們不合適,還是離婚吧。”
“我不同意。”
男人靜靜看著她這一套流程,正想開口時,便聽見了她這番話。
“我不在乎孩子,我只在乎你,綰兒。”紀赫凌抓住顧綰唸的雙肩,微用了力氣,強迫她與自己對視,“這並不是我不重視這個孩子的意思,你明白麼?”
比起孩子來說,紀赫凌心中重要級最高的,便是顧綰唸了。
“我不想和你聊這些。”顧綰念站起身子,渾身都如同散了架般的疼痛,可她仍撐著力氣朝外走去,“我們就先這樣吧,離婚協議我到時候會讓律師寄給你。”
說完這句話,顧綰念徑直離開房間,順著樓梯走了下去。
“綰念,你這是要去哪裡?”
見顧綰念終於下樓,紀老爺子放下核桃,微起身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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