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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就比李淼要隨意很多了——既是更熟,也是本身的性格原因。
他一邊扯著嗓門喊著,一邊自顧自地走進門來。
身上披著的蓑衣都沒脫,雨水滴滴答答,把門檻附近的地面都弄溼了。
正是袁飛。
老曹嫌棄地說到。
“你這傢伙,蓑衣都不脫,把我門口都弄溼了。”
袁飛擺擺手。
“哎呀,曹老哥不要在乎這些細節。龍多山那邊要走蛟了,你們沒收到訊息?”
包括李淼在內,屋裡的我們都搖搖頭。
我就是個學生。
老曹和李淼雖然實力很強,手藝過硬,但都屬於那種比較低調的性格。默默地做好自己的行當和活計,不太願意和別的“同行”們打太多交道那種……
用後來網路時代的話來說,就是比較宅。
而袁飛則恰恰相反,這傢伙像是有“社交牛逼症”一樣!
他在涪北和周邊幾個縣、地級市裡,四處遊歷。
幫了很多人,也結交了不少吃陰人飯行當的朋友,人脈比較廣——雖然老曹說那都是酒肉朋友。
但不得不承認,在打聽各種訊息方面,袁飛確實比較靈通一些。
“你們真不去龍多山那邊湊熱鬧啊?附近好幾個縣和地級市的玄門中人都趕過來了。訊息估計都要傳到臨近幾個省去了……只不過大晚上的,又狂風暴雨的,隔得遠的怕是來不及。”
“去!當然要去啊。”
我立刻回答,語氣都有些激動。
這可是道行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巨蟒大妖,要走水化蛟啊……
千載難逢的大場面!
不去現場親眼看看的話,那簡直就是錯失良機。
老曹和李淼看到我這激動的模樣,也都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倆顯然也是很有興趣的。
只不過性格比袁飛要沉穩一些,沒有這麼咋咋呼呼的叫喚著。
老曹問我。
“小吳,你感覺怎麼樣了?地脈之氣如果持續暴漲款狂亂的話,你是不是就暫時不能動用各種術法手段了?”
我停止打坐,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
一邊回答到。
“既然袁飛叔說真的是有巨蟒大妖在龍多山那邊準備走水化蛟了,估計這地脈之氣的紊亂和狂暴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了。”
“我已經暫時封閉了丹田宮和絳元宮,不讓炁感外洩。這樣一來的話,就算那蟒妖走水,激盪起地脈之氣的暴亂,也對我沒有影響。”
袁飛立刻接過話頭,震驚地看著我。
“小吳怎麼回事?你不能施展術法了嗎?那我們去旁觀那蟒妖化蛟,你的安全沒有保障啊?”
不但是他,旁邊的李淼也皺眉疑惑地看著我。
關於天地之間有本源清濁二氣存在,而我單獨吸納濁氣入體,導致一些身體變化。這件事,暫時還沒有跟他倆說過。
這倒不是我有所隱瞞,而是也沒有找到機會和必要的時候。
此時,我笑著說到。
“袁叔,李大哥,我在修煉方面出了一點小問題。確實在地脈之前暴亂時不適合施展術法。但有什麼關係呢?”
“就算能施展術法,難道還能去和那化蛟的蟒妖幹一架嗎?”
袁飛一臉無語的表情。
“那怎麼可能?即將化蛟的巨蟒大妖……這種層次的東西,怕是連涪北這一段流域的川江河神都招惹不起它。”
“除非是各大宗派的掌門級別出手,或者是上面出動飛機大炮,用現代化的重型熱武器去打。”
這就對了嘛!
我哈哈笑道。
“咱們只是在旁邊偷看那蟒妖走水,過過眼癮的同時,看看能不能多一些心境感悟。又不是瘋狂到要去阻止它。”
“術法傍身的意義,主要還是在於保護自己在暴雨傾盆的夜晚野外儘量不受傷。這麼說的話,不需要術法,我也能做到的。”
說著,我右手握拳往回一收,縮在腰腹側面。然後猛地往前貼著身體中軸線朝上一提,手腕擰轉,往前猛然做出一個下劈的動作。
啪!
一聲清晰的脆響。
我的衣服粘著空氣,高速的劈擊之下,就帶出了像是鞭炮突然炸開的聲音。
袁飛和李淼都是眼神一變。
李淼驚道。
“吳老弟,你這是什麼功夫?剛才這一拳,威力好大……我感覺上,就像是一把斧頭突然劈砍下來一樣。還帶出風聲了。”
袁飛也握緊拳頭,使勁兒往下劈砸了幾下,都沒有任何聲響。
“好傢伙!一拳打出這麼大的響聲來,你的力氣得多大了?”
我笑著搖搖頭。
對他倆解釋到,這不是因為力氣大,而是拳法中對“勁兒”的運用。
“剛才那一招,是形意拳中的劈拳。很多內家拳本就是從戰場上的冷兵器搏殺發展而來,都蘊含著兵器的神韻。”
劈拳,本來就是化斧為拳。
一拳劈掛而下,就像是揮舞這斧頭劈砍一般!
從這一點,也能看出李淼的眼力確實不錯——完全不懂功夫,卻能從我打的這劈拳裡看出大斧猛劈的意境。
“至於脆響,則是我練出了明勁來。這是內家拳法登堂入室的第一個境界。所謂千金難買一聲響,就是打拳打出這鞭炮一樣是炸響。”
“所以就算不能運炁施展術法,單憑藉對身體肌肉的控制和修煉,我就已經基本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了。”
“說不定,還能分心照看一下袁叔你呢。哈哈!”
我開著玩笑。
畢竟,除了抬棺匠、撈屍人這種少數行當,對力氣有要求之外。
大部分的修行法脈,身體素質也就是個普通人的水平。
甚至有些劍走偏鋒的,估計比健康的普通人還虛弱一些呢!
像我這種,修行內家拳法已經踏入門檻的……綜合身體素質起碼是普通人的兩到三倍。根本不需要擔心去偷看那蟒妖走水化蛟的安全問題。
袁飛拍了拍我的肩膀,嘿嘿笑著,朝我擠眉弄眼的。
“果然,有個厲害的師父,就是好啊。”
然後又看向老曹。
“那我們準備出發吧?龍多山離這兒還是有二十好幾里路程的。這黑燈瞎火的,又是狂風暴雨,不用點手段怕是要很久了。所以……”
哼!
老曹假裝生氣道。
“我說你這傢伙怎麼這麼好心,冒著大雨拐到兩河鎮來通知我們。原來是衝著我的扎紙馬來的啊?這狂風暴雨的,很容易被淋溼、淋壞的。”
袁飛搓著手,一副“你別騙我”的表情。
“曹老哥,不用你那兩匹已經誕出靈韻的紙馬。隨便找幾匹能用的就行。你出馬,我出避水符行吧?”
他從口袋裡掏出四張符咒來,顯得有些心疼。
呀?
我驚道:“袁飛叔,你在哪兒弄來這種高階貨的?避水符……這可是挺高階的符咒了。”
顧名思義,此符咒貼在身上,能夠讓大雨不沾身。
甚至還可以潛入到五米以內的水下,都能起到避水的效果——當然如果水太深,就不行了。
雖然避水效果不如白素自己琢磨出來的那種透明泡泡妖術,但因為是以符咒的方式貼在身上,所以行動會更加方便靈活!
不用像被圈在透明泡泡裡面,還得小心翼翼,怕把氣泡給弄破了……
老曹哈哈大笑。
“行!能讓你這鐵公雞大出血一次,我也就出馬咯。小虎,把東北角那口棺材裡的扎紙馬拿四個出來。”
“好的老闆。”
王虎說著,順著天花板飄到屋角。放出淡淡的煙絮霧氣,從棺材裡捲起四個用竹條和白紙糊成的扎紙馬,放到了我們面前。
我明顯能感覺到,這四匹紙馬,和放在二樓我臥室旁邊的走廊裡的那些完全不同!
那些紙人紙馬,雖然髒兮兮的,但卻透著一種莫名的韻味。
非常真實!
如果盯著看的話,有一種下一秒會活過來的感覺。而且摸上去,有種莫名的結實和堅固之感。
但眼前這四匹紙馬,就要脆弱很多了……
為何有這樣的區別?
就在於【靈韻】二字!
扎紙人在扎紙的時候,可以將自身的【炁】注入各種紙物裡。如果機緣巧合,恰好當時精神與炁完美融合狀態,就能夠讓製作出來的紙物擁有靈韻。
簡單來說,就是紙物通靈了。
這個通靈,雖然不能說是死物產生了靈智,但也比一般的紙物要厲害許多、堅固許多……也是扎紙人的得意作品。
老曹作為陰紙師,空閒時候除了做棺材也會扎紙。偶爾會得到一些有靈韻的紙物,就都放到二樓去。
普通的呢,就放在棺材裡面存著。
至於根本沒有灌注炁,只是純手藝活兒的那些,就放在門口旁邊的攤位上售賣。普通人也能購買,沒什麼玄妙的能力。
“好好好!騎著馬去龍多山,速度會快很多,也輕鬆很多。”
袁飛高興地把避水符分別貼在這些紙馬的脖子後面。
老曹口中唸唸有詞,手指在空中朝著這四匹紙馬指指點點,打出一道道無形的炁流。
唏律律!
四匹紙馬自己動了起來,還揚起了前蹄。
“好!曹老哥的陰紙術之奧妙,不輸抬棺術啊。老弟我就選這一匹了。這顏色喜慶,哈哈。”
袁飛選了一匹點綴了紅色宣紙做成的紙馬,翻身上馬,笑嘻嘻地等著我們。
包括我在內,屋裡的四個人都選了一匹紙馬,騎了上去——這和之前的那兩匹有【靈韻】的紙馬不同,承受不起太多重量,需要一人一匹。
汪汪汪!
黑子搖著尾巴,也做好了隨時出發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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