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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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笨蛋許慧回到桃花鎮時,已經快中午了。
她沒往食品廠家屬區走去,而是向朱家村走去。
朱其劍就住在鎮子邊的朱家村。
前世,朱其劍是許慧的暗戀物件,也是迄今為止,鎮一中,乃至桃花鎮唯一考上大專的人。
到現在,他都是鎮一中的驕傲。
因為他的出色,如今很少有人提及他是勞改犯的兒子,他還成為不少姑娘愛慕的物件。
說起來,朱其劍的命運有些坎坷。
朱父朱母好吃懶做,家裡難以為繼,朱父去偷人家治病的錢,被失主抓住。
情急之下,朱父用刀捅傷了失主,因為嚴打被判了二十年,到現在還關在牢裡。
朱父前腳坐牢,後腳朱母就改了嫁。
朱其劍只好和奶奶相依為命。
上輩子,許慧一直默默給他溫暖,經常幫他奶奶種田,支撐著他度過最黑暗的那段少年時光。
才能讓他集中精力好好讀書,考上了江城一所醫學大專院校。
前世,在許慧高考前四個月,朱奶奶上山砍柴,失足從山上滾了下來,摔了個半身不遂,腰部以下都不能動彈。
更是許慧拿出每年寒假搬磚,暑假賣黃鱔,偷偷攢下的一百塊給朱奶奶看病。
朱奶奶出院了,許慧一有空就去照顧她,給她端屎端尿,不怕髒,不怕累。
朱奶奶很是感動,要朱其劍以後不要負了她。
朱其劍不僅沒有出聲反對,反而面帶笑意、情意綿綿地看著許慧。
這在許慧看來,就是預設他們在一起的意思了。
在這之前,朱其劍一直對她若即若離。
許慧因此更加心甘情願地傻乎乎地付出。
一直到古秀要把她嫁給鰥夫,換彩禮以後給許玥當手術費。
她不甘心,來求助朱其劍,想要他帶她逃。
可朱其劍卻苦勸她嫁給古秀給她找的鰥夫。
朱其劍說,她嫁給那個鰥夫,以後還可以離婚,失去的只是幾年青春而已。
可她要是不嫁給那個鰥夫,許玥失去的卻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朱其劍還說,她不能那麼自私,只顧著自己的幸福,不管親妹妹的死活。
許慧雖然一向對朱其劍的話言聽計從,可在終身大事上她有自己的主見,堅決不肯為了妹妹做那麼大的犧牲。
直到朱其劍許下諾言,三年後,他一定帶她遠走高飛,從此兩人過著雙宿雙飛的日子,她這才聽從古秀的安排,嫁給了那個鰥夫。
可是三年未滿,朱其劍就已經帶著他高位截癱的奶奶去了他工作的城市。
而他卻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她,他在哪座城市工作,她想去找他都沒個目標。
又過了一年,傳出朱其劍結婚的訊息。
直到那時,許慧才知道,自己被那對祖孫給利用了。
許慧邊走邊回憶著前世種種,忽然聽到背後有腳踏車的聲音。
她下意識地回頭,看見朱其劍騎著一輛除了鈴鐺不響,全身都響的破爛腳踏車,筆直地向她衝了過來。
許慧看見朱其劍眼裡有兇光一閃而過。
她心中頓悟,朱其劍不僅從沒喜歡過她,而且很恨她,恨到恨不能她死的地步。
可這是為什麼?
許慧再次想到前兩天偷襲自己的黑影。
朱其劍撞過來,許慧避開了又沒完全避,她倒要看看朱其劍到底要做什麼。
車翻了,許慧手臂劃了長長一道血口子,不過傷口不嚴重。
朱其劍連人帶車也摔倒在地。
一隻嶄新的銀手鐲從他身上掉落,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撿了起來,放進了口袋裡。
他偷看了許慧一眼,她專注地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臂,根本沒注意到剛才那一幕。
朱其劍放下心來,湊過去看許慧手臂上的那道血口子,眼裡閃過一絲惡毒的快感。
可是當許慧看向他時,他雙眼含情,讓人沉淪。
朱其劍關切地問:“疼嗎?”
許慧挺佩服他的,明明恨她入骨,卻能裝得如此深情。
她淺笑著道:“疼,你帶我去鎮衛生所處理一下好嗎?”
朱其劍臉色僵了僵,隨即苦笑道:“我要是有錢,還用你說,我早就公主抱,帶你去衛生所了。”
他指著自己纏著白紗布的腦袋:“你看我腦袋都受傷了,醫生要我住院,就是因為沒錢,我只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口就回來了。”
許慧看著他受傷的部位,是後腦勺,心中一動:“你頭是怎麼受傷的?”
朱其劍眼裡滑過一絲慌張和懊惱,不該為了賣慘提受傷的。
“騎自行摔的。”
他話鋒一轉,語氣責備地問:“你怎麼好幾個月沒來我家了?”
許慧知道他在責備什麼,不就是沒去照顧他奶奶嗎?
她前世傻,今世還會傻?
她淡淡道:“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我怎好經常出入你家,我也要名聲的。”
朱其劍被她的話給噎了一下。
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她不是應該愧疚不已嗎?
他柔聲細語道:“我們怎麼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那你去我家提親,把關係確定下來好不好?”
許慧滿含期待地看著他,演戲嘛,她也可以噠。
朱其劍咬了咬後槽牙,隨即溫柔如水道:“我今年才剛畢業,還沒分配工作呢,哪好意思上你家提親~”
許慧不想和他再周旋下去:“不想提親就直說!
把我給你奶奶墊付的那一百塊錢的醫藥費,還有我這三年零零碎碎給你花的大約一百塊錢全還給我!”
朱其劍一聽這話,好似被雷劈了似的,目瞪口呆:“那錢不是你自願花的嗎,怎麼還要回去呢?”
許慧正色道:“我那時小,被你矇騙了。
所以才會為你和你奶奶花錢,哪有自願不自願一說?
看你這口氣,是不想還錢了?”
朱其劍啞口無言。
雖然許慧從沒說過那些錢是她自願為他和他奶奶花的,可這不是心照不宣嗎?
現在她卻突然變卦!
可他還不能賴賬。
以前許慧在他家進進出出,.很少空著手,左鄰右舍都知道。
至於許慧給他奶奶墊付醫藥費,當時給他奶奶看病的醫生護士,還有同病房的病人、家屬都知情,他也沒法不承認。
他低沉著嗓音道:“慧慧,你也知道,當時為我奶奶治病,我還借了兩百多的外債……”
“關我屁事,還錢!”
“你要不還錢,我就鬧到你學校去,說你對我騙錢又騙感情,毀了你的前途!”
朱其劍痛心疾首道:“你非要這麼絕情嗎?”
許慧往他心口捅刀:“我為什麼要對一個勞改犯的兒子有情?”
朱其劍失望道:“你也和那些人一樣看我?”
許慧再捅刀:“不然呢?少廢話,還錢,不還我明天就去你學校鬧!”
在這個年代,這種桃色事件,只要女生舉報,學校是不會調查的,只會直接把人開除。
朱其劍語重心長道:“你何苦做得這麼絕。
你毀了我的前途,你的名聲也完了,這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嗎,你可千萬別做傻事。”
“哪裡傻了,我還賺了兩百,快還錢!”
朱其劍被逼得走投無路:“等我參加工作了,我就把兩百塊錢還給你。”
“不行,三天之內必須還給我,否則後果自負。”許慧說完就走。
雖然加上舉報通緝犯的賞金,她上大學已經沒什麼問題,不過錢這種東西,誰會嫌多呢?
更何況她討要的是自己的錢。
晚上,許慧照例去鎮外的水塘釣黃鱔,不到兩個小時,她就釣了將近二十斤黃鱔。
她提著一大桶黃鱔,踏著月色回家。
九點多的鄉鎮夜晚,路上沒什麼行人,除了幾對處物件的小年輕在壓馬路。
忽然,一聲類似爆竹的巨響劃過夜空,驚起不少飛鳥,扇動著翅膀,鳴叫著飛向遠方。
有一對戀人嘀咕道:“大夏天的,又是晚上,咋還有人放鞭炮?”
許慧卻隱隱覺得,剛才那一聲巨響絕不是鞭炮,很有可能是槍聲。
她向巨響傳來的方向看去,那個方向,正是桃花巷的方向。
難道,抓捕行動已經開始了嗎?
忽然,後面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許慧本能地回頭,看見一個矮瘦的男人向她狂奔而來。
那個男人,正是胎記男!
他身後,幾個公安窮追不捨。
許慧看見胎記男手裡居然拿著一把槍,正要向她射擊,估計是嫌她擋路了,不由嚇得花容失色。
忽然前方傳來一聲吼:“蹲下!”
那個聲音好耳熟!
許慧下意識地蹲了下來,只聽一聲槍響,胎記男慘叫了一聲。
許慧將緊閉的眼睛睜開一小條縫,看見胎記男在後有追兵,前有攔截的情況下,飛簷走壁,居然逃了!
許慧扭頭看向讓她蹲下的男人。
一米八幾的身高,讓他像戰神一般威武。
不過戰神全副武裝,頭上還戴著類似飛虎隊那樣的頭套。
許慧看不清他的長相,但剛剛的聲音,和上輩子為了救她失血而亡的恩人簡直一模一樣!
她還沒來得及和戰神打聲招呼,就聽戰神對那幾個公安道:“那傢伙已經受了傷,咱們追!”
頓時,幾個公安和他跳上牆頭,消失在茫茫夜幕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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