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江卿,你骨頭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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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卿,是江家的大小姐。
外界傳言。
她醜陋非凡,並且從小體弱多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因此,她性格陰暗扭曲,以折磨人為樂,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更是被雲城人人唾棄,以折磨繼母繼妹為樂的惡毒女人。
但只有熟悉她的人知道。
她美麗高傲,性子冷淡,對不熟的人從不多說一句話。
一個人靜靜待著時,宛若高山上的雪花,高不可攀。
厭惡你時,也只是冷冷瞥你一眼。
即便惡語相向,也仍舊擺著極高的姿態。
從不低三下四,也從不主動求人。
因此,厲司爵知道。
他剛剛提的要求,江卿絕對不會同意。
她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低下頭,主動求他……
抬眸看了一眼厲司爵,江卿朝他走了出去。
“真的,只要我求你,你就讓我去蘇家?”
此話一出,厲司爵渾身血液湧入心頭,警鐘大響。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好。”
“厲司爵,我求你。”
“我求你,帶我去蘇家。”
不管厲司爵出於什麼樣的想法,讓江卿求他。
但江卿仍舊要去蘇家。
更重要的是,求厲司爵,她並不覺得恥辱。
然而,此話一出。
厲司爵一向俊美非凡的臉便徹底陰沉下去。
“江卿!”他伸手一把抓起江卿的手。
靠近江卿,臉色鐵青,幾乎是低吼著說出這句話。
“你江家大小姐的身份呢,你的高傲呢?”
“你不是說過,無論如何也不會向我低頭嗎?”
“怎麼?現在江大小姐的骨頭軟了?”
“就為了宋焱那賤人,你就自甘……”
“沒有。”話還沒說完,江卿便主動上前一步。
她不是為了宋焱去蘇家。
江卿一隻手被厲司爵右手蠻橫又霸道地抓住。
另一隻手,則輕輕搭在了厲司爵的左手上。
莞爾一笑,彷彿絲毫不在意厲司爵鐵青的臉和他出口時傷人的話。
“厲司爵,你陪我一起去。”
“我們參加完宴會就回來。”
“絕不多逗留。”
柔軟的小手剛一撫上厲司爵的手,他便渾身僵住。
渾身血脈彷彿停止運轉。
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她的手一如往常的軟。
而這一次,更是她主動向他靠近,牽起了他的手。
最最重要的是,她剛剛居然說,讓他陪她一起去蘇家。
她居然會主動帶他去蘇家?
眼下,就是江卿想要天上的星星。
厲司爵也會想辦法,將星星摘下來送給她。
因此,毫無懸念。
厲司爵同意了。
他拼命說服自己,他只是說話算話。
並非,是因為江卿的主動,亂了他的心。
………………
車子很快從御園出發,前往蘇家。
今天,是蘇佳寧的十六歲生日。
作為一個帶著仇恨重生回來的人,江卿怎麼著也得去蘇家露露面。
順便為自己討點利息。
也給他們送上一份‘大禮’。
因此,她今天才非要去蘇家不可。
而自從在御園,江卿主動搭上厲司爵的左手後。
她的手便再也沒從厲司爵的手裡抽出來過。
眼下距離蘇家越來越近,江卿幾乎控制不住地攥緊掌心,心裡一波波恨意波濤洶湧。
江家,是雲城豪門。
而江卿則是江家唯一的大小姐。
母親江容與,也是江家唯一的女兒。
她早年在外未婚先孕,偷偷生下了江卿。
在江卿一歲時,她又懷了孕,回到雲城。
但江老爺子無論怎麼問,都問不出江卿的父親是誰。
因此,為了隱瞞這件事,江老爺子才替江容與招了上門女婿蘇勝海。
蘇勝海是草根出身,到雲城時身無分文。
做了江家的女婿後,為人勤懇上進,很快就被江老爺子帶著進了江家的公司。
但江卿兩歲時,江容與胎大難產,被送到了雲城第一醫院。
江容與大出血,拼命生下孩子後,難產而死。
而當時,參與做手術的護士便有蘇佳寧的母親,沈婉。
一想到沈婉,江卿心裡的恨意更如熊熊烈火,越燒越旺。
這個女人,在江家擺足了女主人的架勢。
更是因為她是江容與接生的護士,所以江家上下都拿她當救命恩人。
感恩她救了江卿的弟弟。
所以,即便她在江容與剛下葬不久後就和蘇勝海在一起。
江家上下也都沒有說什麼。
誰知道,這女人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江容與竟然是被她害死的?!
而她江卿,從小體弱多病,也是她的手筆。
難怪,她就說,為什麼病怏怏的她,自從離開蘇家到厲司爵身邊後,就再也沒有進過手術室。
身體更是越來越好。
原來,這一切都是沈婉的手筆。
至於,蘇勝海。
即便他娶了外人,但江家上下仍拿他當姑爺對待。
而他卻狼子野心,吞了江家的公司,氣死了江老爺子。
更是下令,將江雲、江卿的親舅舅趕出了江氏集團。
而江雲也因此,出了車禍。
當場死亡。
想到這些,江卿便死死掐著掌心,渾身止不住的怒氣和殺意。
只恨不得立刻就將那幾個人撥皮抽筋。
以報她江家滿門的仇。
“鬆手。”
江卿正沉寂在回憶時,耳邊卻響起了厲司爵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江卿才猛地一把被拽進現實。
下意識朝厲司爵看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車子停了下來。
旁邊放著醫藥箱,厲司爵手裡正拿著藥膏……
而她的左手,血跡斑斑。
厲司爵正在為她上藥,“呵。”
“江卿,你真是越來越能耐了。”
面色陰沉,厲司爵嘴上說著嘲諷的話。
但手上仍舊仔細地替她包紮著傷口。
更重要的是,他的左手和她一樣。
同樣血跡斑斑。
是被江卿撓的。
她剛剛右手抓的是他的手。
想到這裡,江卿便沒再說話,安靜下來。
由著厲司爵替她包紮傷口。
傷口剛包紮好,江卿正想接過藥膏替厲司爵包紮時,車窗上就傳來一陣玻璃的敲擊聲。
咚咚咚。
“是江卿嗎?”
車門外站著的是宋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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