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雨夜屠夫(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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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唯一的困惑就是那句【我也發現了,爸爸的秘密……】
爸爸的秘密究竟是什麼呢?
根據規則,林哥動手傷人的前提是試煉者必須觸發某項關鍵線索,才能由白轉紅變成吃人的詭異。
但關鍵線索是什麼呢?
時肆看到他購買的淫穢錄影帶,發現了他毛巾和茶葉中沾染的血跡,親眼目睹他在廚房剁肉削骨,甚至直白的告訴林哥“你殺過人”並推斷突出他殘忍殺害妻子的全過程。
可儘管如此,林哥卻依舊沒有異化,說明殺妻案並不是這個副本的關鍵真相,也不是林哥極力想隱藏的秘密。
那真正的秘密是什麼呢?
他床底下那些泡著福爾馬林的屍體碎塊。
那些瓶瓶罐罐裡裝著許多女性的乳房和生殖器官。
沒錯,是許多而不是一個。
如果林哥真的只殺了妻子一個人,那他的展品裡怎麼會有那麼多女性器官?
說明林哥不止殺了一個人。
頭一次殺人的林哥體會到了姦屍、分屍、拋屍的快感,他渴望再得到一次這樣舒爽的經歷。
林哥身為計程車司機,有機會接觸到很多獨自回家的女性,這讓他找到了可乘之機。
他會在接到女乘客之後,偷偷按下車門鎖,趁著雨夜將人帶到無人的角落殘忍殺害,將屍體帶回家中姦屍分屍,砍下部分器官放進福爾馬林裡收藏。
沙發、冰箱、狗肚子都是他放置剩餘屍塊的藏匿點。
林哥家裡的黑狗一直都是喂人肉長大,他每次都用刀割開沙發表層,將藏匿在裡面的肉塊拿出來餵養黑狗。
讓黑狗養成了食物在沙發裡的慣性思維,在看到身為陌生人的時肆進入家中並靠近它的食物來源後,才會因為護食發出嘶吼。
電視櫃裡那些錄影帶雖然有很多不堪入目的色情影碟,卻也隱含著幾條關鍵線索,比如《雨夜行動》、《莊嚴的制裁者》、《第十二次行動》。
《雨夜行動》對應了兇手每次實施犯罪都在深夜暴雨天。
他的厭女情緒讓他想當然將自己殘忍殺害女性的行為擬化成神明對淫亂女人的制裁,他明明是在肆意剝奪這些無辜女性的生命,卻將自己歌頌為《莊嚴的制裁者》。
而《第十二次行動》正好和車內廣播播報的已經發生十二起分屍案對應。
女兒不慎進入了父親的房間,發現了他藏在床底下的那些玻璃瓶罐,由此知道一切真相。
所以才會在驚慌失措下逃跑,懇求時肆殺死父親。
女兒的畫作怪誕驚悚,詭異的落筆方式和色彩搭配,從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她的心理狀態。
在母親被長期毆打的環境下長大,接受畸形的教育,承受父親的性虐和毆打,讓她的心靈早已扭曲,詭異複雜的內心世界也透過畫作表現。
“呼……呼……”時肆手中的水果刀因為刺入詭異的身體而沾染了烏黑色的血液,這些血似乎並不像人類鮮血一樣,會隨著暴雨的沖刷而消散。
反而始終掛在刀柄,看上去十分嚇人。
這麼說似乎不夠確切,因為嚇人的並不是帶血的刀,而是拿著這把刀在雨夜奔跑的時肆。
“你真的幫我殺掉爸爸了……”女孩再次出現在雨街,用她那如同月牙般的雙眸對時肆笑。
女孩手裡抱著個玻璃瓶,裡面裝著一隻右手。
“是啊,我幫你殺了你父親,作為報答你是不是該幫我個忙?”時肆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
雨夜獨行安全守則一。
【一分耕耘一分收穫。
你幫助了別人,可以向他索要回報;如果別人幫助了你,你也要給予適當報酬。】
儘管她並不是為了幫助女孩這個目的除掉林哥,但無論如何女孩最終目的達到了,而幫助她實現願望的人正是時肆。
時肆的欺詐是本能,讓她潛意識向女孩索要報酬。
女孩不解,“……幫什麼忙?”
二人的對話似乎回到了最初相遇的時候,只是現在的發問者和回應者位置顛倒。
“告訴我在哪兒才能打到正確的計程車?”
雨夜獨行安全守則七。
【只有乘坐正確的計程車才能返回村莊,牢記你沒有第二次試錯的機會。】
只有乘坐正確的計程車才能返回村莊,時肆起先坐上林哥的殺人出租已經用掉了一次機會,下次必須坐上那輛正確的車。
她沒有第二次試錯的機會。
女孩將自己懷中的玻璃瓶抱得緊了緊,“唔……可以是可以,不過你要哪兒?”
“清海村。”根據原主的記憶,自己的老家是清海村。
清海村顧名思義緊挨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白日海天一色,夜間海風吹拂,風景極美。
“緊挨著雅典娜神廟的清海村?”女孩又丟擲一個問題。
時肆如實回答,“是。”
原小說的時空設定為現代,人們的生活方式與現實世界的人類並無區別,甚至某些網路熱梗還會以調侃的方式被作者寫進書裡。
原書與現實世界的唯一區別是書裡的所有人信仰奧林匹斯十二主神。
就跟現實世界有人信仰佛教、伊斯蘭教和基督教一樣,奧林匹斯十二主神是小說裡所有人物、詭異及NPC的唯一信仰。
原書女主得到的天賦是雅典娜的智慧,時肆的同事會在暴雨天祈求波塞冬庇佑。
連這本小說的名字也叫《規則怪談:主神在死亡之後》。
因為沒有閱讀後續內容,時肆暫不明白作者設立這樣一個獨特的信仰和世界觀的意義是什麼。
卻也明白這種新奇的信仰,不會在規則怪談裡毫無作用。
目前僅有的線索不足以讓時肆推斷作者的創作初心,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我可以告訴你,在哪兒能乘坐正確的計程車,不過你也得幫我個忙。”
女孩的月牙眼逐漸撐圓,鼓得像雞蛋一樣,“我媽媽的老家就是清海村,你要是回去了,能幫我把媽媽的屍塊埋進村子的土壤,讓她迴歸故鄉嗎?”
女孩將手中的玻璃瓶雙手遞到時肆面前,“我費了好大功夫才偷偷潛進爸爸的房間找到媽媽的右手,別的器官都因為玻璃瓶密封性不好,腐爛發臭了,就這一塊還儲存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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