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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工匠鋪出來,高衡掂了掂手上的簧輪銃,又交給景昭道:“景昭,把它放回倉庫裡吧,切記,一定要保管好,現在咱們造不出來,不意味著以後造不出來,其實我內心還有一個比簧輪銃更加簡化的想法,但是方才程師傅說得對,我們現在連造火繩銃都是個大問題,還沒學會走路,哪能跑得起來。”
景昭道:“將軍,如果給我個機會出海就好了,我一定能給你找幾個懂火銃的厲害的工匠來。”
高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有心了,不過我們現在就佔據一座小城,沒有船隻,沒有港口,更加沒有人力和資金,一窮二白,難啊。”
高衡長嘆了一聲,怎麼自己穿越過來,處境這麼艱難,後世看一些穿越小說,主角過來不是飛機坦克,就是加特林突突,怎麼到了自己手上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什麼都要從零開始,自己就是想開金手指都不知道怎麼開,比如燧發銃,自己知道原理,可是具體需要什麼零件,他哪裡清楚,必須要找一個當代的火器大匠,然後自己將原理告訴他,他弄出樣品來,可這樣的火器大匠又在何方?
正當高衡鬱悶的時候,忽然,範玉帶著兩名親衛急匆匆跑了過來。“將軍,卑職失職了,沒有緊跟將軍。”範玉抱拳道。
早上,高衡在軍營被景昭給叫走,因為走的後門,範玉和兩名手下一時失察,到了訓練開始的時候才發現高衡已經走了,雖然範玉並沒有當過親衛,但是他明白,親衛最重要的職責就是時刻跟在主將身邊,這麼看是他嚴重失職,如果這時候高衡遇到危險,後果不堪設想。
範玉跑過來請罪,高衡卻擺擺手道:“下不為例。”範玉抱拳道:“得令!”
“將軍,還有一件事情。”範玉低聲道。
高衡道:“什麼事,直說。”
範玉道:“是這樣,城門外來了兩個打扮很奇怪的人,他們穿著安南傳統服飾,帶著斗笠,騎著馬,從面相看是安南人,但是漢話說得很好,到了城門處點名要找最高負責人。將軍您看。”
“嗯?”高衡皺了皺眉頭,隨即一驚道:“安南人,漢化說得好,難道是?他孃的,終於還是來了。”
高衡搓了搓手,對範玉道:“你馬上去通知軍師,跟我一同會客,地點就定在縣衙的偏房。你先把人帶過去,給他們倒點水。”
景昭道:“將軍,您這是?”
高衡道:“鄭祚在我們手上扣了這麼多天,安南朝廷到現在不派人來接觸,這才是不正常的,今日來人,我估計應該就是了。”想到這裡,高衡心中有些激動,這是筆大買賣,一定要將鄭祚賣個好價錢才是。
高衡三步並作兩步,回到了縣衙,安南人還沒到,正堂中只有成子龍在等待他,這些天成子龍也忙得不可開交,光是給全縣人口登記造冊這一項就要耗費他大量的時間,很多民生問題也要關注,除了士兵之外,城裡的其他人也要各司其職,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如何將他們合理安排,就是成子龍的活了。
“將軍,這麼著急找在下,可是有要事相商。”成子龍道。
“不瞞軍師,方才範玉來報,城外有安南人求見,我估計,是來換鄭祚的。”高衡道。
成子龍點點頭,“算日子,應該也差不多了,安南朝廷總不能對此一直無動於衷,南邊還要跟阮氏打仗,在咱們這裡牽扯太多精力可不划算。”
高衡道:“軍師,咱們?”
成子龍道:“跟上次商量的一樣,咱們先獅子大開口,就跟買菜似的,總要允許人家討價還價,人口是必備的條件,土地我們也要,金錢我們也要,糧食更是需要,至於他們能答應幾個條件,大家還能再商議,但人口這一條,一步都不能退,這是我們壯大的基礎。”
“本將明白了,請軍師跟我一起到後堂等候。”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後堂。
城門大街上,兩名安南人牽著馬,在範玉等人的帶領下,正朝縣衙的方向走著,他們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兩側的建築和街上的行人,這裡原先是安南的領土,除了毀於戰火的建築之外,其他的倒是沒怎麼變化,就跟一般的安南小縣城別無二致。
只是街上的行人,跟安南的民眾頗有不同,倒不是說外觀長相,他們知道,這縣城已經被僑民佔領,他們見到的都不是安南人,外觀長相有區別很正常。他們主要感到詫異的是精神狀態。這裡的民眾走路昂首挺胸的,步伐匆忙,像是急著去幹活,或者說是一種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和信心的感覺,這也許就是戰勝安南軍隊之後所產生的自信。
反觀安南這邊,常年征戰,不管是鄭氏還是阮氏,都是民生凋敝,萬民疲累,民眾們哪裡會有這樣的精氣神。兩人對視一眼,嘖嘖稱奇,看來這裡的最高領導者有些本事,短時間內能把這縣城整頓成這個樣子,果然厲害。
其中一人開口道:“看來主公派我們前來沒有錯,此人有些能耐,若是能引為外援,復國便多了一絲希望。”
另一人道:“話不能說得太早,我們應當先去跟他談談,看看此人值不值得我們幫助。主公信任我們,派我們前來,並且給予我們臨機專斷的權力,就像是賭博一般,沒有後悔的機會,我們必須看準了才能下注。”
對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兩人不再說話,一路到了縣衙門口。正如二人所料,縣衙肯定已經變成了臨時指揮部,範玉示意兩名士兵把馬匹牽走,他走上去道:“二位能聽懂漢話,我就直說了,進去之前要搜身,以免出現危險,得罪了。”
範玉走上前去,兩人出乎意料沒有表示任何反對意見,而是坦然張開雙手,讓他搜身,兩人身上除了一個信封之外,並沒有其他可疑之處。範玉招了招手,大門開啟,範玉領頭將兩人引入縣衙內。
到了廂房,範玉示意二人請坐,隨即手下人端來熱水,範玉道:“抱歉,這裡沒有茶,只有熱水,二位將就一下吧。”
兩人擺擺手,示意無妨,隨即道:“不知道何時能跟你們頭領見面?”
範玉道:“我這就去通稟。”
“將軍、軍師,他們二人到了。”範玉來到後堂道。
高衡和成子龍正在商議等下開出的具體價碼,聞言,立刻起身道:“走吧,去會會他們。”
房門推開,高衡在前,成子龍在後,走了進去,範玉在外面把門關上,幾個士兵在門前守衛,如果裡面有什麼情況,他們能第一時間衝進去救援。
裡面兩人見高衡和成子龍進來,立刻打量了一下,高衡年輕,成子龍年長,他們下意識認為成子龍才是話事人,便立刻起身拱手道:“先生果然是氣宇不凡,我等有禮了。”
成子龍哈哈一笑道:“二位搞錯了,這位才是我們高將軍,在下只是軍師而已。”
高衡拱手道:“本將高衡,是這脫縣僑民的領頭人,不知二位前來有何貴幹?二位又是何身份?”
兩人有些詫異,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才是頭領,這倒是有些顛覆他們的認知,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能挫敗鄭氏大軍。可轉念一想,年輕人是不是不太靠譜,把復國大業寄託在這樣的年輕人身上,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兩人一猶豫,高衡便板起臉來,“二位,這樣恐怕有些不妥吧,你們是帶著使命來的,見了面又不說話,這是什麼道理?要知道,鄭祚現在就在我們手上,你們若是想讓他活命,就應該拿出誠意來。”
二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高衡把自己的身份搞錯了,當成了鄭主的使節,也怪不得會有如此反應。其中年長一人立刻道:“將軍誤會了。”
“誤會?什麼意思?”高衡有些蒙圈。
“我們並不是鄭主的使節,若是鄭主遣使前來,一定是大張旗鼓,將軍看我等這副打扮,也不像是朝廷的使節吧。”那人說道。
這下高衡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不是鄭主使節的安南人,這是什麼身份。那人拱手道:“既然如此,我等應亮明身份,實不相瞞,我們是真宗的人。”
“誰?”高衡下意識問了一句。
兩人對望一眼,搞了半天,高衡連真宗都不知道是誰,傳聞此人乃是明軍一個低階軍官,看來是真的,對安南局勢一點都不瞭解,也不知道靠不靠譜。
成子龍卻反應了過來,他來安南這麼多年,對安南局勢多少清楚一些。“將軍,真宗指的是安南黎朝皇帝,黎真宗。鄭氏掌控朝政之後,便將黎皇給軟禁了起來,民間只知道鄭氏,卻不知道黎皇。”
高衡道:“這不就是漢獻帝嗎?”
成子龍笑道:“呵呵,將軍厲害,可以這麼理解。”
高衡道:“所以你們二位是代表真宗前來,那本將就不明白了,我們跟鄭氏交戰不假,卻跟這個真宗並無往來,鄭氏的人沒來,你們卻先來了,這又是為什麼?難道說,你們想借助我們的力量扳倒鄭主?”
那人豎起大拇指道:“來的時候,我就說,這裡的頭領一定不是等閒之輩,否則怎麼可能擊敗鄭主大軍,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高衡搖搖頭道:“那恐怕二位要失望了,你們來的時候應該也看到了,我們這城內人口不多,剛剛經歷大戰,要不是抓了鄭祚,掐住了鄭主的命脈,恐怕現在他就已經發動大軍壓境了。雖然我個人對漢獻帝,啊不,你們真宗的遭遇非常同情,但是我們確實沒有這個實力。鄭主再差,也有雄兵十萬,即便是再來一次前些日子的戰爭,我們這城池也守不住。我想,這段時間鄭主肯定是兩手準備,一方面想跟我們談判,一方面調兵遣將,想要滅了我們吧。”
“將軍誤會了。我們當然不會讓將軍現在就發兵攻打鄭氏,那樣無異於以卵擊石,將軍說的不錯,以你們現在的實力,確實還差得遠。不過真宗跟我們交代了,要想辦法祝你們一臂之力。”使節說道。
“這可真是笑話了。我們跟你們真宗素未謀面,大家也沒合作的基礎,你們會這麼好心,平白無故助我們一臂之力?再說句不太恰當的話,你們真宗自己都被軟禁,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就派你們來,也是偷偷摸摸的,都這樣了,還怎麼復國?”高衡壓壓手,示意兩人坐下道。
“不,高將軍,我們有共同的利益。”使節道。
“哦?你說說看?”高衡一挑眉毛道。
“雙方合作,無非是要找到一個交叉點,你能幫助我,我也能幫助你。我們的訴求很簡單,就是幫助真宗復位,消滅鄭氏。目前安南國內都被鄭主把持,雖然南方跟阮氏交戰,但是阮氏實力有限,雙方戰線一直僵持,可現在你們異軍突起,在北部奪下了縣城,擊敗了上萬鄭軍,這就意味著,在鄭主勢力範圍內釘上了一根釘子,如同芒刺在背,鄭主絕對無法支撐兩面作戰。”使節道。
另一人道:“假以時日,如果你們能強大起來,跟阮氏南北夾擊,鄭主必亡。到時候我們復國也就有望了。所以高將軍要強大,我們要復國,很明顯,大家有共同利益,將來互惠互利,將軍就是想要建國,真宗說了,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劃分一些領土給你。”
“你說得容易,做起來難,你們又能給我們提供什麼幫助?”高衡淡淡道。他明白了,真宗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那高衡也要看看,對方有什麼樣的籌碼。
使節從懷中摸出信封道:“這是我們主公給將軍的親筆信,還請將軍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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