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似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一十一章 要尊嚴還是麵包?,女帝攻略,若白似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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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蘿一愣:「淺櫻姐還在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
淺櫻烏目裡泛出冷冷的光芒,如同會錐人的冰蟄子:「當年的事是我一生的痛,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花蘿左右看了看,整個十三王府除了地勢廣闊還隱隱透露出從前的氣派之外,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都透著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破敗氣息。
就因為地勢廣闊,顯得周圍更加荒涼,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成為廢宅一般。
周圍也沒有什麼不必要的擺設,顯得很空,桌椅上的陳年舊漆裂出一條條不規則紋路,中間已經掉了一大塊,眼看著都要掉光了,露出木頭本來的顏色。
「不管怎麼說,逝者已逝,活著的人更應該珍重,振作起來,淺櫻姐,你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這套桌椅……好像我小時候來你府上就在正廳擺著,尤記得當時就只有六七成新,如今早就該換了,就算不換,至少也得讓人重新上一層漆,修一下鬆動的桌腳。」
淺櫻知道花蘿是想借著桌椅打探她如今的狀況,惟妙惟肖一嘆,兩手交疊,是那種很隨意的姿勢:「我們這些人窮啊,換不起新桌椅,哪像十九妹你那麼富可敵國,隨便從指甲縫裡漏點就夠我們這些人吃好一陣子。」
花蘿追問道:「淺櫻姐,你手底下的資產呢。」
天啟國的皇子王姬之前可以住在宮裡,每個月靠固定的月俸生活,有專人教養,學習詩書禮儀等等東西。
一旦成年以後,除了太子都要離宮獨立建府生活,同時會分得一份定量的資產以此為生,至於日子過得是好是壞,就各憑本事了。
可再怎麼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淺櫻作為一個王姬,怎麼會混到這個程度?
淺櫻穿著豔麗的大紅金裙,如桃花瓣的嘴唇張張合合,滿不在意的說道:「去年經營不善,差不多都廢了,我及時止損把它們都折成現銀補了,貼十三王府的開支,我知道這是釜底抽薪,可抱殘守缺我就吃不到現在了,能挨一天是一天。」
「所以這一年你都在坐吃山空?」
淺櫻不置可否。
「淺櫻姐,我記得你那年生辰母后送了你一副白玉鐲子,怎麼沒見你戴?」
花蘿心裡基本上已經有了判斷。
「前些日子我把它當了,想來想去我身上也就只有它最值錢,換了銀子能夠我撐上兩三個月的。」
淺櫻冷笑一聲,妝容精緻的臉蛋十分豔麗,她的美豐盛醇厚,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十九妹今日不會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們是姐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如今過得這麼落魄,把母后給的鐲子都給當了,這要是傳出去難道就不打我的臉?」
花蘿從自己的儲物袋裡面拿出兩張店契:「這是兩張店契,一張是坐落在御街左側茶巷的一座茶樓,雖說不算什麼一等一的黃金地段,但生意倒也不錯,每天都有固定的收入進賬,一個月的流水兩三萬銀子是沒問題的。」
「另外一張是茶樓附近的一家錢莊,你自己拿去手底下經營運作吧,至少維持王府的開支是夠了。」
「十九妹果然出手大方,這麼兩顆金子打的搖錢樹說送人就送人。」淺櫻拿帕子捂著嘴,「不過,我不需要施捨,已經是破罐子了,還怕破摔嗎,十九妹還是把這東西拿回去吧。」
瞻星在一旁看得皺眉,她哪裡是不想要,就是惦記著自己的面子和尊嚴罷了。
這個十三殿下真是不識好歹,都這副德行了還想要尊嚴,這樣的人餓死也活該了。
花蘿見自己難得發善心淺櫻卻不領情,並沒有上趕著非要幫忙,直接把店契收了起來:「好吧,那就當我多事了,我先
走了。」
花蘿站起身來,抬腳就要走。
淺櫻神色有一剎那的慌,急匆匆的在身後喊了一聲:「十九妹……」
花蘿轉過身來,把她本來就沒有收回儲物袋的店契重新拍回了桌上。
這次淺櫻沒有絲毫猶豫的收下了,有些不自然的用手攏了攏雲鬢:「瞧我,閒在府裡真是記性越來越差了,你都來了這麼久了,我也沒有讓人給你上盞茶。十九妹,再怎麼說第難得來一趟,喝杯茶再走吧,來人,上茶!」
淺櫻話音剛落,兩個樣貌不俗,大約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端著茶盞姍姍來遲。
瞻星正想拿起茶盞給花蘿倒杯茶,其中一個圓臉少年有眼色的先瞻星一步拿起茶壺,聲音還稍顯稚嫩:「怎敢勞煩姐姐。」
瞻星聽聞此言,便退了下去。
少年彎腰給花蘿沏茶,猛地抬頭看到了花蘿的樣貌,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他們都是淺櫻的男侍,大多都是家境不好的良家子,十就被招進來了。
其實花蘿和淺櫻年歲相差不大,可是氣質卻是天壤之別。
如果說淺櫻給人的感覺是一個風韻猶存的青春美婦,那麼花蘿給人的感覺就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活力四射的少女。
圓臉少年看慣了淺櫻成熟豐厚的美,乍一看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漂亮少女,不由得愣神多看了幾眼。
精緻小巧,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下有兩條天然又明顯的臥蠶,顯得眼睛更加明亮有神,熒光白質感的肌膚沒有一絲瑕疵,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以至於茶沏滿了都沒有察覺。
茶水溢滿,從杯子裡流到了桌上匯成一大灘,又往桌下流。
淺櫻淺啜了一口茶,猛的察覺到自己府中侍君的失態,輕咳了一聲以示警告。
那少年可算是回過神來,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告罪:「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淺櫻不置可否,繼續與花蘿閒扯:「因為府中開支不夠,我前些日子遣散了一堆僕從,單就把所有侍君留下了,畢竟他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日子過得再不濟,總不能讓他們都進了十三王府的大門又迴歸本家吧,這讓我的面子往哪裡擱。」
淺櫻說這話的時候,看向收拾好狼藉,規矩站在一邊的兩個男侍,似乎意有所指。
花蘿一時間不知道淺櫻打的是什麼啞謎,只是隨口附和:「是啊,侍君不同於一般的僕從,畢竟已經是淺櫻姐的人,怎麼說潛走就潛走。」
「話雖這樣說,不過府中人太多,我也的確有些捉襟見肘,養不起了。十九妹,就憑你今日雪中送炭的情意,就憑我們的姐妹關係,王姐可以明確告訴你,凡是你想要,凡是我給得起的,我一定毫不猶豫的雙手奉上。」
說著,目光又瞥了一眼剛才那個失態的圓臉少年:「說起來你也就剛定下婚約,東宮裡連個侍君都沒有,未免也太清冷裡,我這府裡的東西寒磣,要什麼沒什麼,不過就是不缺男侍。」
「我府上多的是臀白於雪,肌滑如油的孌童,若是十九妹喜歡的話,我就送你兩個,你帶回去吧。」
花蘿當然不可能答應了:「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還是算了吧。」
淺櫻見花蘿的樣子不像是客套,也就沒有勉強:「十九妹你呀,就是對男女之情沒興趣,你是太子,母后還盼著你早日開枝散葉延綿子嗣呢。」
陪淺櫻喝茶閒扯了一會兒,花蘿知道該走了:「淺櫻姐,我還有事要做,就先走了。」
「好吧,你的正事要緊,來人………」
「不用送了。」花蘿打斷了淺櫻的話,「告辭。」
說完,她帶著瞻星就走了。
看著花
蘿離開,淺櫻臉上如沐春風的笑容如牆上的掛畫一般,哐噹一聲迅速掉地。
她面色微沉,在那兩個男侍面前左右踱步,兩個男侍不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膽戰心驚。
良久,淺櫻露出一抹笑容,不過這笑容帶著寒意,讓人心驚膽戰:「你們兩個說說看,本殿的小妹漂亮嗎?」
兩個男侍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敢說話。
「怎麼,本殿問話,你們都不回答了?」淺櫻的話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不漂亮,不漂亮。」
其中一個男侍率先回答,猛然搖頭。
「不漂亮?」淺櫻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滿意,「十九妹可是我們姐妹中最漂亮的,你卻說不漂亮,莫非你審美有問題?來人,拉下去!」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這名男侍至此都不明白他到底哪裡做錯了,他只是不敢在淺櫻面前承認其他女子漂亮而已。
這下子,就只剩下剛才那個多看了花蘿幾眼,失態出神的圓臉少年。
圓臉少年進十三王府不到一年的時間,加上不得重視,很少在淺櫻面前走動,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心也怦怦直跳,手心全是滑膩膩的汗。
「你來說說看,我十九妹漂亮嗎?」
「漂、漂亮。」
圓臉少年吞吞吐吐的回答。
「漂亮也不是你能惦記的,自你進府以來本殿可是待你不薄,看你剛才恨不得把眼珠子粘在十九妹身上的那副樣子,怎麼,是在眼巴巴的盼著她看上你,把你納進東宮做男侍?那你方才自己也聽見了,本殿就是把你免費送給她,她都不要。」
「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下作東西!」
「殿下……!」
圓臉少年才來得及喊出這兩個字,淺櫻直接打斷了他,對底下的人命令道:「帶下去,剜掉雙眼,從哪兒來的就遣回哪兒去!」
淺櫻的語氣帶著狂風驟雨般的憤怒,其他人也不敢含糊,上門一人抓住了圓臉少年的一隻胳膊往外拖。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
圓臉少年眼淚噴湧而出,大聲叫喊著求饒,可還是被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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