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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蘿手撫上額頭,示意把昭月沒處理完的政務拿下去:「讓他進來吧。」

「花姐姐!」

藍若風踏進來,一臉興奮,眼睛都在閃閃發亮。

「有事?」

花蘿盯著藍若風。

藍若風坐下:「花姐姐,你平時用的劍招是不是叫做一夢千一?」

「你怎麼知道。」

花蘿頓時來了興趣。

她平時用的劍招的確是一夢千一,可惜她是個魅修,沒有把一夢千一的威力發揮到極致,頂多只到九成的樣子。

而且,她只有一夢千一的第一式,第二式的劍決據說已經失傳了。

藍若風緩緩說道:「我在我家的藏書裡看到有一本小人書,小人書裡面全都是一個人煉劍的圖案,我看著那劍招圖案和你之前的很是相似,那本書的封面上就寫著一夢千一第二式。」

「真的?」

花蘿想到藍將軍是個武痴,收集了各種劍決心法,難道失傳的一夢千一第二式在藍將軍手裡?

第一式在自己手裡,藍將軍肯定沒法練第二式。

藍若風看見花蘿果然對這個感興趣,問道:「花姐姐,你想不想要一夢千一的第二式啊?」

花蘿很坦然的承認了:「想,不過這畢竟是你們家的東西,就讓它好好放在那裡吧。」

花蘿想著,沒有第一式藍將軍用不了,也只能當做收藏品擺著。

「姐姐,你要是喜歡的話,你可以去我們家看看,不過不能拿走。」

「花姐姐,你現在有空嗎,我們走吧。」

「走什麼?」

「去看那本書啊,那本書放在我家的書架子裡都快蒙塵了,想必父親也沒當回事,既然對你有用,為什麼不去看看?」

花蘿搖搖頭:「不用了。」

她還是改天跟藍將軍談穩妥一點。

「花姐姐,你真的不去嗎。」藍若風已經換了一種十分失落的語氣。

瞻星上前說道:「不好意思啊藍公子,我們殿下現在正忙著呢,真的沒空跟你走,你看,要不改天再說?」

「那好吧,花姐姐,你忙吧。」

藍若風有些不捨地看了花蘿一眼,那眼神讓花蘿感到非常不自在。

打發走了藍若風,瞻星使勁吐槽花蘿:「渣女!」

「說說吧,你打算怎麼收場。」

「什麼怎麼收場?他莫名其妙的來找我,還說要把家裡這麼重要的東西給我看,我當然不敢接受了。」

「切,別避重就輕,藍若風喜歡你啊,現在你總不會否認了吧,你打算怎麼辦。」瞻星追問道。

「他喜歡我?」花蘿尋思道,「他跟我見過幾面?他真的瞭解我是什麼樣的人?他又知道我多少喜好?」

「什麼都不知道就說喜歡我,這算什麼,自我攻略?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無聊。」

瞻星看著藍若風離開的方向:「其實我覺得藍若風還挺不錯的……」

「你覺得他挺不錯的?」

花蘿緊緊盯著瞻星:「那你是不是要……」

「不是不是!」瞻星頭搖的像撥浪鼓,連忙否認,「你別多心,我就是字面意識上的不錯,沒有別的意思。」

「你看這個藍若風,雖然算不上多俊俏,可是肉肉的,嬰兒肥的臉蛋多可愛啊,還有那憨憨的性格,怎麼著也算個妥妥的小奶狗。」

「小、奶、狗?」花蘿重複了這三個字。「這是什麼說法?」

「害,落伍了吧,阿蘿。」

瞻星坐在花蘿身旁:「這可是現如今京都貴女間最風靡

的一種說法,用各種犬型來指代各種型別的男人。」

「哦~」花蘿胡亂總結了一下,「意思就是男人都是狗?」

「我可沒這樣說,是性格,性格!別亂下定義。」

「我教你你很快也會了,比如像藍若風這樣的弟弟就算小奶狗,夏侯大人那樣的,呃……比較貼近金毛。」

花蘿一臉疑惑:「夏侯頭髮也不是金色……好吧,性格。」

瞻星看見花蘿有興趣,繼續舉例子:「再比如像燕公子那樣的就是……」

「住口。」

瞻星還沒說完,就被花蘿打斷了。

花蘿用手指著瞻星:「適可而止啊。」

瞻星才意識到自己口無遮攔了:「好吧好吧好吧,我一不小心差點就食言了,阿蘿你別怪罪我。」

還好花蘿並沒有在意:「話說回來,你是不是喜歡小奶狗?」

「我?」瞻星賣了個關子,「那你覺得你喜歡什麼型別?」

花蘿搖了搖頭:「喜歡對我而言有點奢侈,還是不要想了。」

「說說嘛,不說男人也可以,你就說狗,你喜歡什麼型別的狗?」

這時,忙碌完的昭月走了進來:「姐姐,殿下,你們在說什麼,要養狗嗎?那晚上會不會很吵。」

瞻星滿不在意:「那你就不嫌你家糰子吵。」

昭月梗著脖子反駁道:「糰子是貓,就它那喵喵喵的叫聲那麼小,能吵到誰?阿蘿,你說是吧。」

「阿蘿,你打算養什麼狗?」

「誰說我要養狗了。」花蘿撥弄了一下自己鬢邊的碎髮。

「只是說喜歡而已,喜歡又不一定要養,阿蘿,你還沒說你到底喜歡什麼型別的狗,要不這樣,昭月你先說,你喜歡什麼型別的狗。」

昭月搖了搖頭:「我什麼狗都不喜歡,我喜歡糰子那樣的貓咪!」

「那阿蘿你呢。」

「就……金毛吧。」

就在剛才瞻星和昭月拌嘴的時間,花蘿把各種狗的種類寫在了一張白紙上,最後在金毛上面打了個圈。

「哦~你喜歡夏侯大人~」

瞻星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不是說狗嗎。」

花蘿扔掉了手中的筆。

「那你就是喜歡夏侯大人那種的男人。」瞻星糾正了一下,「阿蘿,我跟你說一件事情你別生氣。」

「我不生氣,你說吧。」

花蘿心想,生氣不生氣的等說了再說。

「我聽見小喬他們在私底下嚼舌根,說你在罰我們去雜役房的那段時間讓夏侯大人留宿東宮了,這是不是真的?」

「誰說的。」

花蘿有些驚訝:「底下的人都這麼說?」

「嗯,都說你和夏侯大人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這是真的嗎。」

「沒有。」花蘿微微搖了搖頭。

「真的沒有?」

「沒有。」

花蘿再次重複了一遍。

「唉,我還以為真生米煮成熟飯了。」瞻星惟妙惟肖地嘆了口氣。

花蘿板著一張臉:「昭月,把傳閒話的人揪出來,按宮中的規矩該怎麼罰怎麼罰。」

「哦,好的殿下。」

昭月忙不迭答應。

瞻星有些無奈:「說好的不生氣,怎麼轉眼就翻臉了。」

「對啊。」花蘿水汪汪的大眼睛下面貼了兩顆淚鑽,精緻炫目,「我只說了我不生氣,沒說不翻臉。」

「我知道宮中八卦之風屢禁不止,暗地裡嚼舌根別讓我知道也就罷了

,讓我知道了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瞻星心裡為小喬她們默哀一陣子:「說實話,阿蘿,你就真的對夏侯大人一點意思都沒有?所有人都覺得你們兩個關係不單純,以後肯定會在一起的。」

「可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花蘿突然想到上次瞻星抱怨為什麼考慮給夏侯謙續絃的時候只想到昭月沒想到自己:「難不成你想嫁給夏侯?那我有點替他擔心。」

「沒有啊,說說嘛。」

瞻星晃了晃花蘿的胳膊。

「我上次不是說得很明白,只是逢場作戲而已,若說感情肯定有,不過認識這麼多年了太熟了,我跟他之間的感情就有點類似於親情。」

「對,之前在燕州無依無靠的時候,我就把夏侯看成我的大哥一樣,現在也差不多。」

瞻星點點頭:「好吧,我明白了。」

就在這時,一隻雪白的鴿子飛了過來,撲騰翅膀拍打著窗戶。

瞻星開啟窗戶,鴿子直接跳到了瞻星的手背上。

花蘿看見那隻鴿子好像是瞻星的:「什麼情況?」

「看樣子應該是天啟國邊關來的訊息,你上次不是跟我說了要打探一下天啟國邊關的情況,等到合歡派和萬劍山莊的宗門大比之後就去鳴鹿林嗎。」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瞻星開啟紙條看了看,又遞給了花蘿:「據邊關回執說,鳴鹿林最近這段時間瘴氣瀰漫很是危險,我聽說瘴氣對蠱毒很有影響,更何況是抿生蠱這樣厲害的蠱毒。」

「阿蘿,看來你得等瘴氣消散才能去了,真是天工不作美,這得等好久。」

「那就等瘴氣消散了再去吧。」花蘿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瞻星都不禁替花蘿擔心:「阿蘿,難道你就不擔心你的蠱毒嗎,已經噬心多少次了,你自己說說。」

「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害我的三姐早就被挫骨揚灰了。」花蘿隨口道,末了還補充一句,「其實死何嘗又不是一種解脫。」

瞻星嚇了一跳,走過去抓住花蘿的手:「阿蘿!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你不在意自己的性命,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你死了我和昭月怎麼辦?」

「該怎麼辦怎麼辦。」

花蘿還以一種開玩笑的語氣回答。

「我沒跟你開玩笑,阿蘿,你不要死!」

花蘿這才抬起眼認真的盯著瞻星:「這麼捨不得我?好吧,不死就不死。」

「我說認真的!」

「你怎麼了,我就隨便說說而已,我能吃能睡的,像是要死的人?」

花蘿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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