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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
位於華佗所居住的小院前。
曹昂看著最後一名身著麻布衣衫,面色蠟黃,病若遊絲的中年男子,被從屋內送出來之後。
便知華佗今日病人應該接診完了。
而許褚也在一旁適時的說道:“將軍,據我派人打聽得到的訊息,華佗先生每日收治的病人有限,在太陽落山之後便不再接診。”
“其宅院門前,原本還有不少人在排著隊伍,只不過在這人進去之後,就有童僕出來,將其餘人等勸回去了。”
“將軍,您之前吩咐的是等華佗先生閒暇下來後,咱們再登門拜訪,屬下琢磨著這個時候正合適。”
曹昂微微頷首。
當即便領著左右二人前去拜訪。
“篤篤篤!”
在輕微的叩門聲後,之前送病人出來的那名童僕,從門後探出個腦袋來。
在見到曹昂一行人的模樣。
皆是身著華貴衣裝,氣宇軒昂,氣質不凡之輩,且跟在曹昂身後的兩名壯漢,顯得極為驚人駭目。
當下便知來訪者,身份非同凡響。
因此爽快的將府門開啟,只是卻並未讓出通向內裡的路。
而是站在門前,禮數週全的問道:“見過幾位使君,不知諸位可是前來尋醫問診,又或者替人問診的?”
曹昂點了點頭。
面帶笑容的拱手說道。
“家中的確有一病患,自小便生有頑疾,尋常醫師及藥石皆束手無策,恰逢你家先生返鄉安養,在下自是趕忙上門來求醫問診了。”
聽著曹昂吐露來意。
童僕面上顯露出一抹難色。
在猶豫了一兩秒鐘後,頗有些無奈和歉意的說道:“諸位使君倒是來的不巧,眼下我家先生已準備歇息了。”
“我家先生年事不小,自返鄉之後,又每日病人絡繹不絕,一連至今都是如此,每日皆疲累不堪,因此定下了太陽落山之後,便不再收診的規矩。”
“今日天色已晚,方才最後一個病人也已離開了,倘若不是急症的話,諸位使君可否明日一早再來?”
……
曹昂並沒有為難這個小小的童僕。
而是改換了一種方式。
“既然如此,那今日就暫且不談治病之事,煩請進去稟報一下。”
“就說豫州牧曹昂前來拜會!”
這回曹昂沒有給自己加一大串的名號,很是樸素的僅用了一個稱號。
然而就這樣簡短的一句自我介紹。
聽在童僕耳中,卻不亞於平地驚雷,讓他整個人嚇了一跳。
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番之後。
趕忙對曹昂躬身行禮道:“小人眼拙,竟不知是府君當面,我這就進去向先生通傳,還請您入內安坐片刻!”
堂堂豫州牧,這可是豫州大地的一把手,擁有對治下之民的生殺予奪之權,尋常人等如何敢有半分不敬。
因此即便自家先生要休息了。
童僕也必須進去通報一聲。
……
華佗並沒有讓曹昂等待太久。
僅僅只在客廳內坐了一小會兒。
外面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下一瞬間。
曹昂就看見一名身著麻布衣衫,頭上綁著巾幘,看起來生活習慣有些樸素的男子,從外邁步入內。
隨著華佗轉身面向曹昂。
其面相自然也就落入了眼中。
一眼之下,曹昂頓時有些驚訝,只覺出乎自己的意料。
在登門拜訪之前,他其實已經派人收集過華佗的資訊了,在文書竹簡上分明的寫著,華佗如今年近五十。
然而此刻在曹昂看來。
華佗的樣貌,絕不像是一個快要五十歲的半老之人,不僅鬚髮皆烏黑濃密,面色紅潤足氣,甚至臉上額頭上,就連皺紋都很難找見。
要知道,處在這樣一個時代,或者說這樣一個年代中,人們的生活條件總體來說是較差的。
甚至受制於科技水平的上限,哪怕是達官顯貴,到了五十來歲,多半也是老態龍鍾,一副垂垂老朽的樣子。
更別說像華佗這種,一年到頭東奔西跑,歷經了風霜,飽受奔波之苦,還要損耗精力,操心整治病人的人了。
結果現在擱華佗的臉上。
卻看不到一點風霜的痕跡。
反倒年近五十的人,表現的像三十來歲似的,之前看他邁步進來時,也是手腳沉穩有力,很明顯身輕體健。
想到這裡。
曹昂就不由得暗自嘖嘖讚歎。
不愧是名滿天下,能夠史書留名,為世人所稱道的名醫。
就光看這保養功夫,便足以證明其人是有兩把刷子的,只是不知能夠保養到這個程度,和傳聞中的《五禽戲》有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
正在曹昂思緒紛飛之際。
耳畔傳來了華佗那清朗的聲音。
“譙縣野人,疏懶成性,承蒙將軍不棄鄙賤,大駕光臨於此,佗深感榮幸,還請受在下一拜!”
華佗一邊說。
一邊躬身下拜。
可謂禮數週全,敬意十足。
而見此情形。
曹昂趕忙起身,快步衝上前去,未等華佗一拜到底,便已雙手托住他的臂肘,將他給攙扶了起來。
“先生快快請起,醫者面前,豈有高低之分,我雖為一州之牧,但今日來此,也是為了麾下臣屬求醫問藥,先生實在不必行如此大禮!”
如此客套了一番後。
華佗也就順勢將話題,轉到了曹昂之前提到過的求醫問藥上。
“將軍說是為了您麾下的臣屬求醫問藥,那不知患病者是何症狀,如今病症急迫與否?”
曹昂將自己所知道的訊息,一併告知給了華佗,但實際上具體情況,曹昂知道的也並不多。
……
在一番講述過後。
華佗略微皺了皺眉頭,一邊捋著鬍鬚,一邊向曹昂解釋道。
“如將軍所說,這位患病者每當發病時,咳聲便大如鑼鼓,且其症狀一次重過一次,長此以往,將氣血兩空。”
“不瞞將軍,這樣的病症我以往見過,但成因和具體診治的手段,卻非得親眼見上一見不可。”
“所以若是將軍眼下有空閒的話,不妨領我前去,我自望聞問切一番,彼時自有手段診治。”
華佗的爽快令曹昂有些訝然。
不過曹昂並未拒絕。
畢竟能把華佗請到自己的地盤上,一來方便給戲志才他們治病,二來也有利於接下來的招攬。
因此曹昂當即拱手說道:“那就勞煩華佗先生了,只不過聽說先生接了一天診,卻不知會不會耽擱您休息。”
華佗一邊從外面喊來童僕,去替自己收拾好行醫用的行囊,一邊溫聲笑著對曹昂回應道。
“將軍言重了,早一日施針下藥,病就早一日痊癒,似我這等行醫之輩,又豈能坐視病患多痛苦一日呢?”
曹昂聞言,不由灑然一笑。
旋即不再多言。
…………
曹家府宅之中。
戲志才和郭嘉都被曹昂召集前來。
雖然戲志才的問題要嚴重一點,主要也是給他看病,但曹昂覺得郭嘉,也可以附帶著給瞅一眼。
畢竟這也是個病秧子。
趁著華佗眼下就在邊上,早看早治,早治早好。
此刻曹昂負手立於宅屋之外。
仰頭看著懸掛於天際的那輪明月,耳畔則聽著屋內時不時傳來的些許動靜,以及華佗問診時的言語聲。
心裡漸漸的有數了。
過了也不知有多久。
“吱呀~”
隨著房門被推開,額頭上滿是汗珠的華佗,也從屋內走了出來。
“將軍,幸不辱命,我已查明病因,此病症雖然頑固,但也絕非不治之症,尚有諸法可醫。”
“方才我已替患病之人,推拿按捏了一番,暫緩了症狀,接下來只要按照給的藥方服藥,以及每日推拿順氣。”
“半月之內便可大見好轉,數月時間則卓見成效,半年以上最多至一年時間,則可痊癒如初,再無需擔心!”
……
曹昂眼中的喜色一閃而過。
他想過華佗出手,必是不凡,卻沒想順利到了這個程度,前後最多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拿出了一套具備高成功率的方案。
不愧是神醫。
雖然這套治療方案的時間有點長。
但只要能夠救得性命,誰還管得了快還是慢,無非是每日多花些功夫,惦記個半年一年的罷了。
只要療程一過。
便是海闊天空。
豈不美哉?
想到這裡,曹昂當即對華佗拱手言謝道:“先生果真妙手,今日在下實屬不虛此行啊。”
華佗顯然是有些累著了。
面對曹昂表達的謝意。
也只能拱手以作回應,卻沒有太多力氣,說些客套的話。
不過在調理了一下氣息後。
華佗左右瞅了瞅,見四下無人,當即湊到曹昂耳邊。
接著小聲的說道:“將軍方才讓我瞧的另一人,在下也已看過了,他的症狀稍有不同,並非什麼頑疾難症。”
“之所以身體孱弱至此,是因為本身根骨就不強,而在這個前提下,其人卻又放縱於酒色,沉湎於作樂。”
“如此日久年深之下,本就孱弱的身體自然會虛上加虛,到如今已經有些被掏空了,再這麼下去的話,便是不算病,也得養出病來。”
……
華佗說的另一人就是郭嘉。
聽到這個訊息時。
曹昂的面色有些精彩。
原本之前透過荀彧瞭解到情況時,曹昂還以為郭嘉本身,也是有點小毛病,然後再被酒色給放大,演變成現在這樣。
結果如今聽華佗這麼一說。
整了半天,那小子原來只是身體有點弱,變成現在這個病秧子模樣,完全是生活惡習方面作的。
屬於是自己作壞了自己。
這讓曹昂有些無言以對。
不過在收斂了情緒後,曹昂還是向華佗請教道:“不知他又該如何治?”
“此事易耳,只需改掉那些惡習,再服用一些益氣補元的方子,休養一段時間,自然而然也就調理過來了。”
曹昂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看來還是得給郭奉孝那小子,整點強制的手段,要不然僅憑三言兩語,就以他那副貪酒的模樣,天曉得到死了能不能改過來。
當然,這個問題接下來再安排。
目前重要的是把華佗拐走。
因此將此事記在心上後,曹昂露出笑臉,用手指指已經有些漆黑的天色。
“先生的診金,我已差人備好,只是眼下天色已晚,您不妨在我府上用過晚飯之後,我再派人送你回去如何?”
華佗自然是言語推辭。
不過終究沒拗過曹昂的熱情,因此選擇在府上用過晚飯再走。
…………
簡單的晚宴。
也沒有什麼酒樂歌舞。
二人僅僅是分坐主次,吃了一頓家常便飯而已。
不過在吃飽喝足之後。
曹昂卻半是閒聊,半是試探的問道:“聽聞華佗先生早年是在天下各地雲遊,行蹤飄渺難尋,如今返鄉安居,不知是會常住此地,還是說待安養一陣後,再度啟程雲遊天下呢?”
曹昂的語氣隨意。
但華佗卻答的認真。
放下碗筷之後,便對曹昂拱手說道:“不瞞將軍,在下此次返鄉,只為暫居休養一段時間。”
“最多二三月,便會離開譙縣,只是到時候去往何方,眼下便是我自己,也確實不知道。”
曹昂若有所思的微微頷首。
在略微眯了眯眼睛後。
又繼續試探道:“請恕在下有些好奇,先生這般雲遊天下,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這個問題讓華佗認真思考了一下。
在心裡打好了腹稿後。
方才無比鄭重的娓娓道來。
“在下的性子其實喜靜不喜動,以雙腳丈量天地,觀天下大好河山,如此並非華某心中所願。”
“之所以雲遊天下,很少長時間待在一個地方,緣由其實有二。”
這般說著。
華佗比起了兩根手指頭。
“其一自然是為了治病救人,普天之下,身患疑難雜症者眾多,尋常醫師並不能救,而我久居一處的話,所能起到的作用有限。”
“倒不如四處走走,每到一處便收治一段時間,適當的時候再次離開。”
“另一個原因,是為了接觸更多沒接觸過的病症,舉凡醫者想要提高醫術,除了研讀醫書,勤加研習之外。”
“最重要的是親眼觀之,親手試之,只有接觸的更多,陌生的病症才會轉為熟悉,治不了的或許就能逐漸攻克,如此而已!”
…………
華佗是個很純粹的醫生。
曹昂在聽完他說的話之後,心裡沒來由的便生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所謂雲遊天下者,一個是為了治更多的人,另一個是收集更多的疾病資訊,從而不斷精進,提高醫術。
這要不純粹,何為純粹?
若不是曹昂有著自己的需求,以及覺得華佗留下來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他還真打算成全了這位。
不過假如僅僅是假如。
在把這些資訊消化之後,曹昂便意味深長的,向華佗丟擲了一個問題。
“既然先生的目的,是接觸、瞭解更多沒接觸過的疑難雜症,那為何不借助官府的路子呢?”
華佗頓時愣了一下。
但是在反應過來後,不由反問了一句:“如何藉助官府的路子?”
“在下雖得抬愛,被譽為名醫,但終究是一介白身,鄉野之人,又如何能與官府搭上關係,更遑論請官府出面,替我辦到此事了。”
曹昂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當即反手指了指自己。
然後朗聲笑道:“所謂官府之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區區不才,便是這天下間數的著的官府。”
“先生以雙腳丈量天地,便是走遍這天下十三州,能夠接觸到的陌生病症,也不過是寥寥而已。”
“但我只需一紙文書,一道手令,便可在治下三州十五郡,各縣鄉城池內張貼告示,一夜之間便可讓百萬,乃至上千萬計的百姓得知此事。”
“如此兩相比較之下,前者實在曠日持久,且收效甚微啊!”
……
此言一出。
華佗心中頓時一震。
豁然抬起頭看著曹昂,眼睛裡爆閃過一陣精茫,整個人頗有些意動。
正如華佗自己所說的那般。
他不是沒想過接觸官府,只是身為一介白身,夠不著。
而且每到一縣,再去和官服聯絡,等那群官老爺們同意,恐怕黃花菜都涼了,他人都不知道走哪去了。
但曹昂不同。
曹昂算是華佗迄今為止,接觸過官最大,地位最高的人了。
不僅自己是現任豫周牧,其父親曹操更是兗州的主人。
只要有曹昂的首肯,便相當於整個曹家勢力,都會收到這個命令,並且堅決的貫徹落實。
這和華佗自己去聯絡官府,實在不是一個階層上的概念。
說實話。
華佗很有些蠢蠢欲動。
真要能借助到曹昂的力量,那可以預想到的是,自己的醫術將會在源源不斷,如過江之鯽般的病患堅持下,如同踩著登天梯似的往上漲。
對於真正的醫者而言,不求名利,不圖錢財,不為高官厚祿,但就是這一手醫術提升,卻是難以拒絕的誘惑。
不過思索了一番後。
華佗還是強忍著自己的激動情緒。
略帶幾分謹慎的向曹昂問道:“將軍若願鼎力相助,在下自然求之不得,卻不知有什麼需要我為將軍效勞的?”
華佗可不會傻乎乎的以為,自己出手救治了曹昂的兩名屬下,就能換取到這樣大的幫助。
…………
而在華佗話音落下後。
曹昂便直截了當的向其攤牌。
“無他,只需要先生放棄雲遊的想法,隨我一道北上兗州,並且選擇一地就此長住,如此即可!”
華佗心中雖已有準備。
但親耳聽聞曹昂的條件時。
臉上還是不由露出了苦笑之色。
曹將軍的意圖可謂清晰明朗,這是擺明的想要將自己留在身邊,充作曹家的專用醫師啊。
這讓華佗略感無奈的搖了搖頭。
“將軍好意,在下心領了。”
“只是如此一來,在下之醫術,就只能治將軍治下之民,這實在和我心中的念想不同,非我所願啊!”
華佗的拒絕在曹昂的意料之中。
但他拒絕的理由實在讓人有些懵。
這小子不僅講究效率,居然還玩平等博愛,覺得給曹昂打工,就只能給曹家治下的百姓治病。
而其他各州郡的百姓,就享受不到這樣的福利了,只能等死。
嘖!
為了雨露均霑,而罔顧效率。
這實在讓曹昂有些想不通,不知道這些老同志的腦子裡在琢磨些什麼。
不過問題不大。
他依舊有應對之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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