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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曹昂與甄宓原本在庭院內閒逛。
只是突如其來的一記貓叫聲。
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漫步而去,過不多時,便看見一名侍女,懷抱著幾隻小貓咪,腳邊還跟了兩隻大貓。
看樣子是從別的院子而來。
“清荷,你這是抱的狸奴?”
乍然間聽到熟悉的聲音,原本在低頭趕路的侍女,趕忙把腦袋轉了過去。
在發現了曹昂二人後。
先是微微屈身,行了一禮。
而後向曹昂解釋道:“回稟公子,這些正是奴婢從外面抱來的狸奴。”
一邊說著。
侍女還動了動腳跟,示意了一下地上,跟著她跑動的兩隻大貓。
“咱們這幾處院子進了耗子?”
耳畔聽著曹昂追問的聲音。
清荷一邊搖頭,一邊向曹昂解釋道:“前幾院平日裡都打掃乾淨的很,倒也沒出過耗子。”
“只是玲瓏姐姐說了,公子您大婚在即,很多事情不能出紕漏,為了以防萬一,索性抱了兩隻狸奴回來。”
說到這裡。
侍女順手從懷中,挑選了一隻小貓崽子,右手揪著貓崽的後頸,而後提溜在半空中,向曹昂展示了一下。
“原本只要能捉耗子的大貓,只不過這兩隻近來下了一窩小崽子,左右倒也不忍心把它們拆散,便乾脆一併抱了進來。”
被侍女拎起來的小貓咪。
是一隻除了肚皮是雪白色之外,渾身長滿了橘黃色毛髮,體型不過堪堪一隻手掌般大小的小貓崽。
此刻正眯著個眼睛,一副睜不開的模樣,或許是察覺到自己在半空中懸蕩,因此努力的“喵”了幾聲,同時四肢也在上下晃動著。
模樣看起來甚是可愛。
……
曹昂本人對於這些小動物,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因此只是略一點頭。
就準備拉著甄宓離開。
然而右手一使力,第一下卻沒拉動,甄宓雙腳像是紮了釘子一般,死死的定在原地。
低頭看去時。
才發現這小丫頭,兩隻眼睛都直勾勾的,望著懸在半空中的那隻小奶貓。
見此情形。
曹昂不由莞爾一笑。
牽著甄宓的右手略微緊了緊,隨後便笑著輕聲問道:“阿宓,你很喜歡這隻小橘狸嗎?”
甄宓聞言。
頓時仰起頭來,撲稜撲稜的眨了眨大眼睛,隨後聲音甜甜的說道。
“姐夫,我能養一隻嗎?”
曹昂笑了笑,不置可否。
只是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自己現在也只是個小孩子,讓你來養一隻小狸奴,這又怎麼能養得好呢?”
面對曹昂的說理。
甄宓只是雙手抱著他的手臂,而後使勁的左右搖晃,滿是撒嬌的嘟囔道。
“好不好嘛,姐夫~”
在這一瞬間。
在曹昂心中,沒有什麼生物,能夠比小阿宓更可愛的了。
因此方才還想擺事實,講道理的曹昂,當即便選擇投降,毫不遲疑的說道:“好好好,那就這隻小橘狸吧,它是你的了!”
“不過你既然決定養,就得好好養,可別圖一時之樂,到頭來這小傢伙被你養壞了,那可就不好了。”
甄宓雙手合在一起,從侍女清荷的手中捧過小貓咪,同時連連點頭,口中更是一個勁的向曹昂承諾和保證。
緊接著眯起眼睛直笑,樂樂呵呵的,與眯起眼睛的小貓崽相映成趣。
逗弄了一會兒之後。
曹昂抬頭看看天色,覺得時辰也差不多了,前院那邊應該談完了。
當即帶著甄宓,向來時的路而去。
…………
婆婆見兒媳的過程可謂相當順利。
丁夫人對甄姜,這個一眼看上去就充滿了端莊大氣,滿是賢秀之風的兒媳婦,感到很是滿意。
不論言行舉止,還是待人接物。
都找不到什麼可以挑毛病的地方。
本來因為曹昂的因素,導致心中的桿秤略有傾斜的丁夫人,這下天平直接呈現一邊倒的架勢。
有這樣一個各方面都非常優秀的兒媳婦。
不用想也知道。
日後定然能夠把曹昂府上的大小事務,全部操持妥當。
而在作為長輩的丁夫人敲定主意後,這樁婚事也就沒有了任何的阻力。
迅速的進入到下一個階段。
三書六禮,相約良辰吉日。
由於眼下日子掐的比較緊,諸如夏侯兄弟等曹氏武將,都在等待著婚事結束之後,便領兵出發。
因此諸多流程,都在以高速推進。
當然,快,並不意味著簡陋。
相反。
在曹、甄兩家的共同努力之下,婚事的前期籌備工作極為隆重。
尤其是曹家這邊下的聘禮。
完全是按頂格標準配置。
這也充分說明了曹家對於甄姜,乃至於整個甄家的重視。
在這般有意的推動之下。
時間很快撥轉至大婚當天。
……
七月上旬。
日逢大吉。
整座濮陽縣城處處結綵,沿街商鋪全部掛上了彰顯喜氣的裝點,就連不少尋常人家,也都貼上了窗花剪紙。
連平日裡在郡府中,忙碌公務的那些官吏們,今日除了必要值守之外,其餘人等都放假休沐一天。
而濮陽縣城的上城區,也就是達官顯貴的居住之所,也紛紛響應城中的喜慶氛圍,將各自的門臉打扮了一番。
之所以城中自上而下皆如此。
是因為今日,乃是東郡太守,曹昂曹將軍的大婚之日。
城中凡是上了一定級別的達官顯貴,都接到了前去參加婚宴的請柬,沒有人會在這個關頭駁曹家的面子。
因此舉行大婚的曹府門前。
可謂是車如流水馬如龍。
若非早在昨天夜裡,城中出動了軍隊維持秩序,並將主幹道給騰了出來。
恐怕今日光這些馬車,就已經把曹家門前的大路,給堵得水洩不通了。
不過即便如此。
曹府內外也是黑壓壓的一片。
……
“梆!”
“吉時已至,有請新人!”
隨著禮儀官的一聲高呼,左右非常配合的響起了一記梆子聲。
而後便見兩名侍女,左右成對,手中各自捧著一根大紅色的長燭,從堂外緩緩走進來。
跟隨在這兩名侍女身後的。
自然是今日婚禮的主人公。
曹昂與甄姜。
二人一個著黑底紅邊,另一個則是紅底黑邊,顯得喜慶又頗為莊嚴。
新郎新娘在進入廳堂中後。
動作一致的,向席間所有來賓拱手致意,隨後又在禮儀官的指揮下,彼此相對著鞠了一躬。
“行親醮子禮!”
這道流程,其實就是各自的父母賜酒,而後在飲下杯中酒水的同時,對新郎新娘做婚後生活的叮囑與告誡。
而這樣的任務。
自然是交給了曹操,以及甄家那邊唯一的長輩張氏了。
二人皆是既親切,又鄭重的叮囑了一番,大體是些男責女賢之類的話。
在這些之後。
曹昂與甄姜二人,又經歷了銅盆洗手洗臉的沃盥禮,以及在同一個碗中,吃同一種肉的同牢禮。
至此。
新房之外的禮節才算告一段落。
……
是夜。
整座濮陽縣城燈火通明。
家家皆張燈結綵。
城中主要區域都掛滿了燈籠。
如此景象,一部分是城中大戶人家自發形成,另一部分則是郡府開支。
總之,今天就是要熱鬧!
而此刻在正房之外。
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熱情的叔伯兄弟們的曹昂,總算是大鬆了一口氣。
結婚,確實是一件相當累人的事兒,就這,還是有不知多少人幫著操持的結果。
可以想象到,沒了這些可供使喚的下人們,尋常人家結婚,即便簡化掉一些儀式,恐怕也會累成傻狗。
不過耳畔聽著前院依舊未曾散去的動靜,以及左右那喜慶的音樂。
再轉過頭看向一旁,跟著自己來回轉悠了一大圈,眼下也是累的氣喘吁吁,面頰通紅的甄姜。
曹昂那略有些醉意燻然的面龐,不由露出了一個笑容。
感覺還是不賴!
“夫人,咱們該入洞房了,請!”
甄姜抿著嘴,露出了一個矜持含蓄的笑容,而後翩翩然隨曹昂進入屋內。
……
漢朝的婚禮,新娘是沒有蓋頭這種東西的,也不需要在拜堂之後,就一直擱屋裡傻等著。
從儀式的開始,到儀式的結束。
幾乎是隨新郎一起行動。
而在洞房外的一切流程都結束之後,也就剩下了最後兩道程式。
“譁!”
隨著水聲響起,曹昂在面前的兩個酒爵中,各倒了一杯酒水。
而後舉杯對甄姜說道:“夫人,自今日往後,你我夫妻便一體同心,彼此相攜,永不分離!”
甄姜眼波流轉。
滿腔情意,彷彿三江春水,濃郁到似乎要奔湧而出。
如硃紅櫻桃般鮮豔的雙唇微微張開,動人心絃的音聲當即婉轉而出。
“嫁與夫君為妻,乃妾身三生有幸,但願生生世世,與君偕老!”
一言既出。
二人當即飲下半杯酒水。
而後各自交換,將彼此手中剩下的半杯一飲而盡。
……
解纓結髮,此之謂永結同心。
這同時也是大婚的最後一道流程。
在夫妻二人各自割下一小撮頭髮,並用紅纓綁在一起後。
曹昂揮手摒退了,之前在屋內服侍的一眾丫鬟們,而後雙手抓著甄姜的柔荑,帶著她一併來到榻邊。
“夫人,時辰也不早了,不如早些歇息吧?”
聲音充滿了溫和。
而甄姜在羞澀一笑後,一邊點了點頭,一邊卻又站起來主動退下了外衣。
夜深人靜。
前院的席面早已散去。
只剩下這正堂屋外。
時不時傳來的甄甄之聲。
………………
而就在曹昂享受大婚的同時。
遠在荊州南郡的襄陽城中。
荊州刺史劉表,正在接見從東郡遠道而回的別駕韓嵩。
書房中燭光昏暗。
面容寬厚,看起來頗像一位溫和長者的劉表,此刻在中衣之外,僅僅只披了一件袍子。
顯然方才已經入睡。
只不過是聽見了韓嵩到來的訊息後,才從睡夢中醒來,並草草接見。
此刻就著左右燭光。
劉表在揮手讓韓嵩坐下之後。
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德高,你此行可順利否,我交代給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韓嵩先是向劉表拱了拱手。
隨後才神色鄭重,語氣沉穩的向劉表,彙報起了自己此行的各個關節。
“府君,此番東郡之行,屬下幸不辱命,成功見到了兗州牧曹孟德,及其子曹子脩。”
“並在曉以利害,痛陳利弊之後,順利說服他們父子二人出兵,與我軍南北夾擊,圍攻袁術的軍隊。”
“只不過曹氏父子,也同樣提出了一個要求,屬下是在先行答應了這個要求之後,方才換來他們出兵的承諾。”
……
劉表在眼眸閃爍了一陣後。
甚至不用韓嵩主動開口。
便已語氣悠然的反問道:“他們的要求,莫不是讓我軍去接下孫堅孫文臺部,而他們負責應對袁術本部?”
韓嵩重重的點了點頭。
並沒有因為自家主上,猜到了曹家父子開出的條件,而感到有絲毫驚訝。
畢竟在他從荊州出發,去往東郡之前,主從二人就已經在這間書房中,經過商討後達成了一定的心理準備。
也正是因為有劉表的提前背書,韓嵩才敢於達成初步的合作意向,否則即便他是荊州別駕,又豈能做劉表的主?
“府君明鑑,曹家的要求正是如此,除此之外,還有圍攻袁術的過程中,一應戰利所得,誰打下的歸誰。”
聽聞此言。
劉表不由輕聲笑了笑。
而後卻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罷了,孫堅就孫堅吧,這孫文臺雖然威名在外,但也不是不可戰勝。”
“我雖不才,但也願盡起荊州之兵,掂量掂量他的分量!”
如今的劉表亦是雷厲風行之輩。
根本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
畢竟韓嵩的本事他知道,為人他也清楚,此去東郡,肯定是盡一切努力,為荊州這邊爭取利益。
可如今依舊得如此局面。
就說明不是韓嵩不努力,而是的確事不可違,那還有什麼好糾結的呢?
與其想著這些邊邊角角,不如拼著與孫堅一戰,硬扛損失。
只要能把袁術趕出南陽,自己這個荊州刺史,名正言順的擁有整個荊州八郡,那付出再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
心中在作如此想後。
劉表動作飛快的簽署了一份命令。
同時對韓嵩吩咐道:“明日一早,你便派人,快馬把這份文書送到江夏去,務必親自交到黃祖將軍手中。”
“讓他即刻率手下兵將,越過江夏郡界,穿過章陵郡,在毗鄰南陽郡一帶的邊界駐紮,隨時等候我的命令!”
“再傳令襄陽城中各部兵馬,讓所有人整軍備戰,即日起做好隨時出兵,直奔魯陽縣的準備!”
劉表非常果斷的下了兩道命令。
全部都是行軍作戰部署。
將自己本部兵馬,以及屯紮在江夏郡的黃祖部,一應調動起來,只等曹昂那邊發兵南下,他便即刻北上相應。
而在韓嵩小心翼翼的接過軍令。
並妥善地藏到懷中後。
劉表端起茶碗,略微喝了兩口,醒了醒神,而後接著對韓嵩問道。
“德高,你此去見到了曹家父子,也與他們有過言談,不知此二人給你的感覺如何?”
這也是劉表給韓嵩佈置的任務。
試探並收集曹家掌舵者的資訊。
荊州和兗州雖然相隔一定的距離,但只要曹家把勢力推進到豫州一帶,那麼兩家幾乎就等同於比鄰而居了。
對於自己這位未來的新鄰居。
劉表覺得還是很有必要了解一下,並針對他們,作出相應策略的。
……
耳畔聽著劉表的詢問。
韓嵩在仔細回憶了一番後。
接著便如實回答了劉表的問題。
“回稟府君,據屬下看來,這曹氏父子,皆是成大事之輩!”
話音剛落。
劉表便瞳孔微縮。
他知道曹家父子都是厲害人物,畢竟能一路走到現在這個地步,雄踞一州之地,傲視周邊所有的勢力。
這要說沒點本事,怎麼可能呢?
可他還真沒想到,韓嵩對於曹操,和曹昂的評價會有這麼高。
不過劉表也清楚韓嵩的秉性,知道這老同志向來不會胡咧咧。
因此在心中一陣思緒過後。
當即便抬手說道:“願聞其詳!”
韓嵩對劉表拱了拱手。
接著站起身來,一邊於原地左右踱步,一邊將原委娓娓道來。
“屬下此番去往東郡,在臨行之前,心中便已多有打算,那便是竭盡所能,在促使曹家出兵的前提下,依舊能保證府君您的利益。”
“為此屬下是費盡了口舌,引經據典,痛陳利弊。”
“原以為一番勸說過後,能夠不費片瓦之功,就說得曹家答應此事,然而在關鍵時刻,卻被曹孟德之子曹子脩,一言打回了原形!”
……
聽到這裡。
劉表頓時興趣就來了。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身子微微向前傾,做認真傾聽狀。
“他說了什麼?”
“曹子脩言,曹家與袁術並無生死大仇,一旦袁術陷入兩面圍攻之勢,困境之下,選擇付出高昂的代價與曹家和解。”
“那咱們這邊不想辦法定心的話,結果如何,恐怕尚未可知。”
聽著韓嵩如此言語。
劉表不由得眉頭一皺。
但很快又舒展開來。
而後若有所悟的點頭道:“擺明車馬的威脅我們,偏偏一針點在了要害上,我卻奈何不了他們分毫。”
“果真如你所說,這曹子脩是個人傑,且我聽說,他這數年來凡是與敵交戰,皆無往而不利。”
“如此文武兼備之才,的確當得上“能成大事者”之稱。”
說到這裡。
劉表又挑了挑眉頭。
順勢接著問道:“那曹孟德呢?”
……
韓嵩微微欠身。
在強行擠出一抹笑容後。
便語調悠長的解釋道:“在屬下與曹子脩論戰的過程中,這曹孟德少有開口,只任憑其子言說。”
“且在曹子脩敲定了主意後,曹孟德也並未多加干涉,反倒欣然同意。”
“要說此人無論辯之能,屬下是絕不敢苟同的,那麼能夠做到如此,只能說明他是在放權給其子曹子脩。”
“以屬下之見,即便是親生父子,能夠做到如此地步的,也實不多見。”
“由此可知,這曹孟德乃胸懷寬廣,識人善用之人,似有包藏宇宙之機,可謂能成大事者!”
此言一出。
劉表頓時有些錯愕。
但在呆愣了幾秒鐘後,很快又清醒了過來,旋即放聲大笑。
“說得好!”
“胸懷寬廣,識人善用,聽來容易,做起來卻難啊!”
“即便讓我來做,我也絕不可能任憑琦兒和琮兒,他們干涉我的想法。”
……
在嘖嘖讚歎了一陣後。
劉表琢磨了片刻,隨即下定決心。
當即又寫了一份文書。
而後對韓嵩說道:“曹家想南下奪豫州,不可能空口白牙,閉目得之。”
“想來多半是自表為豫州刺史,如此方能名正而言順。”
“你且差一人,拿著這份文書,只要曹家那邊,有人以豫州刺史的身份南下赴任,就以我的名義獻上賀文。”
“我荊州刺史劉表,願意承認曹家在豫州的正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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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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