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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至四月中旬。

張遼和曹仁所率領的本部大軍,也已先後抵達了鄴城。

魏郡郡府所掌控的兵力,重新回到了一萬五千人以上,這意味著曹昂已經將其麾下直屬九成以上的兵力,一併給壓在了魏郡上。

這支大軍的歸來。

也算是給魏郡上下各方勢力,注入了一股強心劑,各界重新歸於平靜。

畢竟這代表曹昂將軍將不會放棄魏郡,並會利用麾下大軍,與黑山賊決一死戰。

儘管曹軍兵力相比於黑山賊要少的多,但雙方的戰鬥力也不在一個量級上,因此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只是這樣的平靜持續了沒有幾天。

在張遼等人率大軍歸來的第三天,一則從北邊傳過來的訊息,在鄴城中逸散開來,並瞬間造成了轟動的效果。

黑山軍大帥張燕。

盡起麾下二十餘萬大軍。

由常山國北部,房山以北,靠近滋水源頭的牛飲山一帶出發,浩浩蕩蕩的南下而來。

越縣過鄉。

一路上沒有劫掠任何一座城池,只需沿線各城鎮提供一定數量的口糧,便秋毫無犯,繼續南下。

觀其行軍路線。

再結合如此舉措。

其意可謂昭然若揭。

常山國以南的各個郡縣,只有魏郡和東郡,值得黑山軍如此勞師動眾。

可偏偏這兩塊地方,都是曹昂的地盤,張燕無論是垂涎於二者之中的哪一個,都意味著將和曹昂正面對上。

這,是一位大敵!

……

此刻在魏郡府衙之中。

曹昂高坐在上首位置。

而以荀攸為首的文臣,以及張遼等武將,則紛紛列座左右。

如今擺在眾人面前的。

乃是三封軍情示警的急信。

這三封信一前一後到達,皆是出自於冀州牧韓馥之手。

從察覺了黑山軍大部隊的異動,再到張燕所率領的主力部隊的行軍路線,最後則是韓馥對張燕目的作出的猜測。

全程進行了實時播報。

韓馥如此努力的向曹昂作出警示,也算是不遺餘力的發揮自己的作用了。

可能韓馥也是擔心,萬一曹昂沒扛住這一波重壓,直接被沖垮了,那他在冀州可就徹底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了。

“噠噠噠!”

正在眾人皆沉默不語之際。

書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跑動聲,而後便見一名男子推門而入。

正是魏郡的功曹從事審配。

而曹昂等人之所以一言不發,也正是在等待他的到來。

“將軍,屬下來遲了!”

……

看見審配額頭上,還在向外淌著的汗珠,曹昂不由擺了擺手。

“無妨,說說你那邊的狀況!”

審配微微躬身之後。

隨手擦了一把汗,便面色有些難看,語氣急促的說道。

“回稟將軍,目前形勢有些不容樂觀,方才我去見那些郡中大族的人,他們現在都吵著鬧著要遷走族人。”

“屬下雖然各種好話歹話說盡了,將他們勉強安撫下來,可是我瞧他們那副模樣,多半是打著表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的主意。”

“指不定如今各自歸家的他們,已經在聯絡各方,準備變賣家產,聚攏資財,暗地裡逃出魏郡了!”

審配彙報上來的情況。

更加令書房中的荀攸等人,面上越發凝重了幾分。

而且情況還不僅如此。

審配在稍稍頓了頓之後。

更是拱手向眾人彙報道:“除了這些本地的宗族之外,市井之間也同樣有流言四起。”

“一是說將軍面對如此強敵,很可能會棄城而走,另一類則是說在多方圍攻之下,將軍即便用兵如神,也恐怕難以戰而勝之。”

“在如此流言的散播之下,尋常百姓尚好,畢竟他們逃也難逃到哪去,可其他各階層均有蠢蠢欲動之勢。”

……

說實話。

這個情況在眾人的預料之中。

在之前,眭固等人糾集十餘萬大軍,朝魏郡這邊來的訊息傳過來時,郡中的上下各階級還能保持住鎮定。

那是因為曹昂素來就有能征善戰之名,且之前幾次面對流民軍的時候,都做到了百戰百勝,隨手吊打。

那麼憑一萬多正規軍,抗衡這支由黑山軍分裂出來的小黑山賊,哪怕不能取得大勝,也不會出現敗績。

可問題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如果算上張燕所率領的二十餘萬大軍的話,那曹昂恐怕要同時面對將近四十萬的敵人。

這是一個何等誇張的數字!

儘管張燕的黑山軍,本質上也是流民草寇,兵力上有很大的水分,而且戰鬥力非常稀碎。

兩方四十萬大軍,實際上有戰力的達到十萬,能打出四萬的效果。

都已經算是相當穩健的發揮,稱得上是流民中的高手了。

但問題在於。

曹昂也只有不到兩萬人啊!

這樣數字相差巨大的戰爭,搞不好堆,都要被敵人用人數給堆死。

除此之外。

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即便曹軍戰鬥力逆天,曹家麾下的將領們,個個精通指揮藝術。

打贏了這場戰爭。

可在雙方交戰的過程中,幾十萬大軍湧入魏郡,所造成的破壞,這都是難以估量,且輕易無法逆轉的。

誰都不想成為戰爭的祭品。

因此捲鋪蓋跑路,收拾細軟溜出魏郡,等戰後再回來,才是最好的選擇。

……

在大略消化完了審配所彙報的情況後,眾人只是略微思索一番。

荀攸便主動向前一步,對曹昂說道:“將軍,亂世當用重典,值此危急關頭,再想對他們行懷柔之策,已經不太行得通了。”

“依屬下之見,合該立即對鄴城以西各縣的,所有大小宗族進行管控,哪怕強行動用武力,也必須將他們暫且圈在原地,等待戰後再說!”

荀攸語調平穩且和緩。

但其言語中所透露出來的資訊。

卻充滿了寒意。

而曹昂在聽聞此言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並未予以否決。

亂世的確當用重典。

先前之所以一直行懷柔之策,對這些傢伙好言相向,只是因為這樣惠而不費,而且能保持自己的良好名聲。

可眼下這種情況。

如果不採取一些強制措施的話。

那麼這些本來就沒什麼立場的傢伙,指不定就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留一些老弱病殘,以及不重要的人物守在郡裡,那他們還能發揮什麼作用呢?

曹昂還指著這些人,在接下來抗衡兩波黑山賊的戰爭中,出一定的力呢。

至於可能因此而導致的風評受損,和實際利益相比,算個屁!

……

“文遠,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先行派人進駐涉國,武安等各縣,接管地方上的防務。”

“直到開戰之前,都實行寬進嚴出,凡有拖家帶口想跑的,把家財都留下來,我准許他們離開魏郡,並且往後再也不用回來了。”

“至於地方上的官吏,那些不入流不起眼的不予理會,上了一定層次的,膽敢棄官而逃,從重處罰!”

這種時候讓地方上自治,肯定就沒什麼效果了,必須軍隊接管大權。

因此曹昂直接委派張遼全權處理。

反正涉國、武安等縣,都處於魏郡的西北邊境上,現在派兵過去,日後也能用得上。

“末將領命!”

張遼在拱手應答之後。

曹昂略微思索了一番。

接著又對審配說道:“正南,一味的高壓強令,肯定是不太妥當的,所以你這邊負責在郡城中散播訊息。”

“一是強調,張燕所率領的黑山軍,也不過是流民草寇,二十餘萬乃虛數而已,著實不堪一擊。”

“其次把訊息傳出去,就說我已向兗州州府求援,我父親也就是兗州牧,不日便會率數萬大軍北上支援。”

“雙管齊下,必能穩定人心!”

……

審配也絕不含糊。

只不過在躬身應命之後。

卻又有些猶豫,遲疑的問道。

“將軍,令尊曹公當真能夠率數萬大軍,北上支援我等嗎?”

曹昂果斷的搖了搖頭。

沒好氣的笑道。

“要是我父親真能率兵北上,那咱們還在這兒商量個什麼勁兒,直接等著援兵到來,大破敵軍不就完事兒了。”

一邊說著。

曹昂一邊在身後的地圖上指了指。

“袁術袁公路,此前也已接連分批運兵至潁川郡內,他的目的多半就是兗州,根基之地不容有失,因此我父親必須在州府坐鎮,實在抽調不出兵力!”

審配面上的失望之色一閃而過。

但是在轉念一想後。

他又指了指桌案上的軍情急報。

接著略帶幾分期待的繼續問道:“將軍,那倘若我們請韓州牧稍微出點力,率兵攔截在張燕大軍南下的路上,稍微阻他們個十幾二十日。”

“而趁著這些功夫,我軍抓緊時間,先行擊破眭固的人,解了其中一方的危急後,再調轉過來攻打張燕。”

“不知此法可行否?”

曹昂並未立即回答。

而是轉頭看向一旁的曹仁。

曹仁會意的對審配拱了拱手。

隨後搖著頭解釋道:“正南兄實在高估韓州牧的實力了,不是我在背後非議他,實在是州府軍戰力太差。”

“在南宮縣戰場上,公孫軍以五千人,便能讓韓州牧一萬二三千人不敢輕舉妄動,甚至被壓著打。”

“若是令他率兵阻截黑山軍的話,一來韓州牧不敢,二來他也是有心無力,恐怕抵擋個二三日就算頂天了。”

……

曹仁的回答,讓審配面上浮現出了一抹無奈的苦笑。

作為曹軍麾下大將,曹仁將軍在行軍作戰這一方面的眼界,肯定是遠遠高於他的。

既然他這麼說。

那就證明韓馥是真的不行。

即便想盡辦法,讓韓馥調動大軍攔截張燕,可阻擋個短短几日,又有什麼用呢。

很難趁著這麼短的時間扭轉戰局!

一想到這兒。

審配便不由得搖了搖頭。

“將軍,咱們這麼拖著也不是個事兒啊,軟硬兼施,穩定人心,只能是一時之策,難以長久。”

“如果不能儘快破局的話。”

“咱們魏郡這盤棋,隨時都有可能面臨崩盤啊!”

曹昂點了點頭。

表示知道箇中情況的嚴重性。

只不過在和荀攸相視一笑後,曹昂還是好言安撫道。

“正南不必擔憂,其實我和公達心裡,皆已有了些想法,只不過究竟能否成行,還尚在考慮計較之中。”

“因此暫時無法告知爾等。”

“且等待幾日,放寬心思,等待我接下來的命令即可。”

或許是感受到了曹昂言語中那股強烈的自信,知道自家將軍有破敵之策。

審配不由的安下心來。

如今身為魏郡功曹的他,早已經將自己視作了,與曹軍一體不可分割的一份子。

況且魏郡本來就是他的家鄉。

於情於理,於公於私,審配都希望曹昂能大敗敵軍,化解眼下的危機。

微微躬身。

正當審配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

屋外一陣嘈雜散亂的響動。

頓時打斷了他的動作。

……

“將軍在裡面嗎?!”

“快,快去通報一聲,就說我有緊急軍情彙報,一刻也不能耽誤!”

熟悉且洪亮的聲音。

甚至都不需要守在門口的親衛通傳,曹昂就已吩咐將人請了進來。

“許靖參見將軍!”

來者正是曹昂特意安排,在府衙中處理公文,用以彰顯出郡府於此刻依舊安穩運轉,淡定如初態度的許靖。

只不過許靖許文休,此刻也是滿臉著急忙慌之色。

身上的汗水,甚至將衣服都稍稍給浸溼了,比之前快步跑進來的審配,表現的還要更加誇張。

以他現在這副模樣。

如果被之前那群,和審配吵翻了天的世家之人給看見的話,恐怕會更加恐慌,越發想要溜出魏郡了。

“文休,何事如此慌張?”

許靖猛的大喘了兩口粗氣。

勉強緩過來之後。

隨即雙手將一枚信筒遞上。

“將軍請看,這是從黎陽縣送來的軍情急報,這是由我們安插在黎陽縣縣衙中的官吏,私自截住並送來的。”

“上面只說了一件事。”

“原先受命於大將軍何進麾下的行軍司馬張楊,以及在中原一帶流亡的南匈奴單于於夫羅。”

“二人如今已勾結在一處,並聯合統兵約有一萬五千餘人,正在向黎陽縣以西,位於河內郡的朝歌縣進發!”

“形勢可謂岌岌可危!”

……

隨著許靖語速飛快的,將事情大略的彙報了出來。

整個書房中頓時寂靜一片。

哪怕之前如智珠在握,胸中早已是略有成竹的曹昂。

此時此刻。

面色也不由的難看了起來。

藏在桌面下的雙手捏緊了拳頭,眼中更是閃過一絲銳利的寒芒。

“好一手趁火打劫!”

沒錯。

這他孃的就是趁火打劫!

黎陽縣位於魏郡最南部,處於和兗州東郡,司隸的河內郡三方交界處。

而在黎陽縣的邊上就是朝歌縣。

那麼張楊和於夫羅屯兵到這個地方來,其目的究竟是什麼,用腳趾頭想,恐怕也想出來了。

無非就是想趁亂搞事情罷了!

多半是看兩股黑山賊數十萬人,浩浩蕩蕩而來。

覺得魏郡已經是危在旦夕,所以想趁這個機會渾水摸魚,撈一筆就走。

又或者玩票大的。

從朝歌縣繼續北上,直奔鄴城。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總之這兩人是沒安半份好心。

……

“文休,這份軍情除了在場的之外,可還有人知道?”

許靖略微回憶之後。

便無比肯定的說道:“回稟將軍,這份情報是從黎陽縣派出的人,一路直接送到我手裡的,其間未經手他人。”

“且這名送信的人,屬下也已安排妥當,目前他沒有與別人接觸過。”

“至於黎陽縣那邊,送來情報的人在信上有所提及,他那邊屬於截獲訊息,並壓下隱瞞了過去。”

“故而可以確定,目前尚未洩露,只是能嚴守幾日,屬下不敢保證!”

聽到這裡。

曹昂面上略微鬆了幾分。

訊息還沒洩露,這算是諸多壞訊息當中,唯一一個比較好的了。

略微思忖了片刻後。

曹昂便果決的吩咐道。

“文休,不能再有壞訊息出現了,否則即便我以手段穩定人心,也是決計控制不住的。”

“從此刻開始封鎖一切訊息,這兩方勢力合計不到兩萬人,他們的聲勢遠不如黑山賊那般浩大。”

“所以只要我們這邊堵住訊息來源,郡中各縣想要得到這個情報,需要非常漫長的時間。”

而在許靖躬身應命後。

曹昂又對一旁的曹純說道。

“子和,待會兒散去之後,你便即刻挑選一小隊騎兵,火速南下趕往黎陽縣,從根源處遏制住訊息散佈!”

“喏!”

曹純豁然起身。

滿臉嚴肅地應答道。

……

做出了應對輿論散播的措施後。

曹昂有些頭疼地往後靠了靠。

張燕的黑山軍,眭固等人組成的黑山賊,在潁川縣虎視眈眈的袁術,南匈奴單于於夫羅,行軍司馬張楊。

細數一番。

如今居然有五方勢力,對東郡和魏郡一帶垂涎三尺,正氣勢洶洶的席捲而來,大有將曹昂一口吞下的架勢。

怎麼一夜之間,我竟舉世皆敵?

而且這魏郡難不成是什麼香餑餑,底下埋了秦皇寶藏。

所以都爭著搶著往這邊來?

而且自己如果沒記錯的話。

歷史上袁術和眭固串聯,一同攻打東郡,彼時參與的就只有這兩方勢力。

根本沒有其他人什麼事。

怎的如今變成這副模樣了?

簡直離譜!!!

其實在許靖送來黎陽縣的軍情之前,曹昂還是很穩的住的。

畢竟大小兩股黑山賊,嚴格論起來沒有戰鬥力可言,只要曹昂能忍得下心,捨得了代價。

打一手以空間換時間。

放棄北邊一到兩個縣,拉長一下戰線,拖延一下敵軍的腳步。

再以高機動性猛打其中一方。

絕對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可眼下就不太行了。

河內郡還有兩個小賊,正打著偷家的主意,在南邊悄悄匯聚。

儘管張楊和於夫羅兩方加起來,也才一萬幾千人,相比於張燕等人的龐大數字相比,似乎少的可憐。

可問題這兩人手底下是正規軍啊!

……

張楊這傢伙曾經是丁原的手下,受命到洛陽聽令之後,接連變換了幾波歸屬,最終被何進派到上黨郡募兵。

結果何進死了。

恢復了自由身的張楊,可謂是海闊憑魚躍,接連幹了好幾樁事情,最終麾下聚斂了近萬人,在河內郡一帶活動。

可以算是一股不錯的勢力。

至於於夫羅這廝。

也是一個因為沒人管,而放飛自我,在中原狂飆的傢伙。

漢靈帝死了之後。

河洛地區本就陷入了混亂之中。

於夫羅也是趁著這個時機,圍繞著河洛、幷州一帶,各種劫掠和發展。

時至如今,也有了數千人。

這兩方勢力手底下的兵卒,可不是流民草寇,而是最起碼經過一定訓練的正規軍。

哪怕論軍隊戰鬥力。

他們比不了曹軍和公孫軍,這樣的頂級軍隊,但正規就是正規,差也不至於差到山高海深。

因此這對於曹昂而言。

就成了一個莫大的威脅。

單挑這兩方合兵,他自然是絲毫不懼,閉著眼睛也把他們給打爆了。

可在四面八方都有敵人,到處給壓力的情況下,他手頭上就一萬五六千人,能打出怎麼樣的神操作來呢?

曹昂正是因此而頭疼!

……

書房內的氛圍有些沉寂。

面對如此強大的外部敵對勢力。

眾人很難說沒有壓力。

哪怕智計百出的荀攸,此刻也已一手支著下巴,一邊眉頭緊皺。

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

而其餘幾人就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手頭上絕對實力差了點,就是很難應對這種局面的。

除非真能把不到兩萬人的大軍,玩出驚天花樣,把各方勢力給秀麻了。

否則眼下這局面,真的很難化解。

足有半晌之後。

荀攸才幹咳一聲,接著對曹昂拱手說道:“將軍,為今之計,恐怕只有引來外援,方能化解危局!”

“韓馥韓文節,他雖然戰力孱弱,但也不是全然無用,既然他阻撓不了張燕的大軍,那不妨請他南下與我軍會合,合兵迅速擊破眭固等人。”

“只要解決了其中一方,甚至只需打痛了其中一方,都能對其餘各方產生震懾,從而留出喘息之機!”

說到這兒。

荀攸稍微頓了頓。

接著又略有質疑的說道:“袁紹袁本初,若是能引為強援的話,擋住其中一方,絕不在話下。”

“只是不知能否辦到此事。”

……

曹昂未加思索,便搖了搖頭。

“袁紹現在哪裡能動彈,公孫瓚還對他虎視眈眈呢,但凡他抽掉了一絲兵力出來,公孫瓚都不會坐視不管。”

“至於韓文節那邊的話。”

“公達,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那就是我與他合兵一處,還不見得有咱們曹家獨自作戰,來的戰力強。”

荀攸:“……”

一時之間,他竟無言以對。

倒也不是說荀攸想不到這一點。

只是他更多考慮的是外交關係,以及兵法謀略,等各種因素。

至於韓馥戰鬥力究竟有多弱,摻和在曹軍中會不會拉低水平,這個他還真沒有仔細考慮過。

在猶豫了幾秒鐘後。

荀攸接著進言道。

“倘若如將軍所說的話,想要引有援兵,的確難度不小,只可惜除了這兩方勢力之外,其餘各方與我軍之間的關係都頗為一般,否則倒也不是不行。”

“那思來想去之下,恐怕只有先行將武安、涉國等地的百姓內遷,放棄這幾個縣的防守。”

“我軍著重防禦鄴城,把有限的兵力集中在一個地方上,無需與敵人交戰,只需堅守時日即可。”

“待到曹公那邊,擊退了北上的袁公路,再敢來解救危局。”

“或許不失為可行之法!”

……

這個策略比較靠譜。

唯獨要犧牲的就是西北方向的幾個縣,而且要任由敵軍在魏郡境內肆虐。

造成的破壞和產生的損失,這都是難以估量,且需要漫長時間恢復的。

而且更為嚴重的地方。

在於困守鄴城。

父親曹操那邊,曹昂並不擔心,別人不知道,但他明白袁術的戰鬥力就是一坨渣,老爹暴打他沒問題。

關鍵是鄴城本身。

真不見得能守得住。

流民和正規軍相互摻雜的敵人,輪番進攻的話,恐怕鄴城真要打到河干海盡,耗盡一切資源。

彼時即便打贏了。

恐怕也是損失慘重。

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元氣,也會因此而大受其傷,能虧到人吐血。

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正當曹昂準備無奈的點頭答應時。

突然一個念頭劃過他的腦海。

仿若雷霆乍現。

引得他思緒震動的同時,又給他帶來了一絲光亮。

“公達,你方才說周邊的勢力,怎麼著來著?”

……

有些疑惑於曹昂的問題。

但荀攸還是原原本本的複述道。

“回稟將軍,屬下是說周邊的勢力,與我軍之間並無任何密切關係,否則引他們為援,或許也能化解危局。”

隨著荀攸不斷的說下去。

曹昂的眼睛是越來越亮。

待其話音落下時。

“啪!”

曹昂更是重重的拍了一下巴掌。

“說的好!”

“引周邊勢力為援,我看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只是這事需要合計一下。”

“嘶……”

“諸位先行回去吧,按我先前的佈置行事,這邊讓我獨自一人想一想,待有了法子之後,我會再召見你們的!”

曹昂略微有些興奮。

甚至“唰”的一聲站了起來。

只不過腦海中思緒萬千,讓他一時間不知道從哪捋清楚頭緒。

因此才讓眾人先行回去,等他想清楚了再說。

……

面對自家將軍如此狀態。

眾人雖心有疑惑。

但又豈能不滿含期待呢?

將軍向來智深似海,每每有神異之處,過往的許多時候都證明了這一點。

或許此次曹將軍,也能展現出其猶如在世天人一般的才能,帶給大家一個莫大的驚喜呢?

帶著這樣的念頭。

眾人先後向曹昂請辭告退。

只不過待其餘眾人皆離去之後。

毛玠卻唯獨慢了一步。

“孝先,你可是還有什麼事兒?”

在確認左右無人,其餘幾位都已離去之後,毛玠湊到曹昂耳邊。

小聲的對其說道:“將軍,若是事不可為的話,不如干脆先行放棄魏郡,退回東郡,並與曹公會合。”

“緩敵之勢,再挫敵銳氣。”

“等到其中一方,甚至兩方敵人退走之時,我等再重新殺回來,彼時魏郡照樣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曹昂算是知道毛玠,為什麼要避開其他人了。

畢竟這樣的話,要是讓審配給聽見了,那指不定要鬧起來。

即便會服從命令。

恐怕心裡也會大生不滿。

……

對於毛玠提出的這個建議。

曹昂只是搖頭以回應。

“孝先之意,我已明瞭,不過我現在對於破敵之策,已經隱隱有了頭緒,倒也用不著這樣的法子了。”

“況且一旦這樣做的話,損失實在是太過嚴重,其代價是難以承受的。”

毛玠有些焦急的繼續勸說道。

“將軍,和困守鄴城,最終導致我軍的有生力量被消磨殆盡相比,這樣的代價再大也可以接受啊!”

毛玠越是急躁。

曹昂就表現的越是淡定。

不僅沒有著急忙慌,反倒面露溫和笑意的,拍了拍毛玠的肩膀。

“孝先,我已經說了,我現在隱隱想到了破敵之策,連對你家將軍我,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回去吧!”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

毛玠又能說些什麼呢?

只能在略微躬身之後。

滿臉猶豫和遲疑的退了出去。

……

等到毛玠離開之後。

望著其遠去的背影。

曹昂不由的長嘆了一聲。

“唉!”

敵人兵力之多,實力之強,居然已經延伸到了,令自己麾下嫡系人馬,都產生退縮心理的地步了。

曹昂現在無比明確一點。

如今魏郡的決策層還算團結。

可倘若他拿不出什麼行之有效的辦法來的話,那恐怕人心浮動,會先從內部開始爆發。

那才是真正致命的地方!

不過問題不大。

想到這裡。

“哐!”的一聲關上房門。

曹昂開始在書房內翻找了起來。

接著便是整整一天未出房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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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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