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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堂之中。
曹昂正聽著曹純的彙報。
“將軍,那個叫何羅的傢伙開口了,甚至都還沒用上刑具,才剛讓人擺出來,他就已經全招了。”
曹昂不由笑了笑。
這人要是能死咬著牙齒不開口,那才是令曹昂感到驚異的事情呢。
“他都說了些什麼?”
曹純拱手行禮,接著取出一份記錄文書,對著上面所記載的內容,向曹昂轉述道。
“回稟將軍,根據此人口供,在東光界他們被公孫瓚大敗之後,三十餘萬人就只殘存不到二十萬,不過在迴轉青州之後大敗北海相孔融,倒是又重新將兵力擴充至二十餘萬。”
“然後在穿過泰山郡,濟北國、東平國的一路上,接連裹挾百姓,總的青壯兵一度達到二十五六萬。”
“兩股部隊在無鹽縣分道,其中往我們這邊來的,由青州渠帥張饒所統領,總人數約有八萬。”
“往運城那邊派去了一萬多人,廩丘縣這邊總計超過六萬人。”
曹昂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兩下。
怪不得先前壓力那麼大。
對手居然是踏馬的六萬多人。
十幾倍的兵力差距。
真是看得起我啊!
也得虧自己這邊士兵精銳,而敵軍單兵素質低,也非正規軍,否則恐怕先前的守城戰,自己堅持不到一個時辰。
不過也正是因為自己這邊,分攤了大部分兵力,所以去張遼那兒的就少了許多。
僅僅一萬多人的話,以張文遠的本事,外加三千虎賁營精銳,想要反攻不太容易,但是堅守沒啥問題。
這一點倒是讓曹昂放下心來。
……
“我們這一路是八萬人,那就說明在壽張縣,與兗州劉刺史決戰的主力部隊,總人數達到了十七八萬左右。”
“真是難以想象,劉公山究竟需要多少人馬,才能夠與這樣龐大的軍隊決戰,他要能成功,恐怕就是當世戰神了。”
一邊說著。
曹昂還一邊搖了搖頭。
就差沒把“我不看好他”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對於這樣的事情。
曹純自然是不好插話的。
只能等曹昂感慨完後,接著向其彙報道:“根據何羅的招供,按照他們原本制定的計劃,在拿下了北方三縣之後,就會一路向南突進。”
“只是如今在此大敗而歸,那殘存兵力恐怕不會再有膽子南下,他認定渠帥張饒等人必定選擇北上進入東郡,甚至會化作零散部隊,倉皇逃入冀州。”
曹昂微微頷首。
“那姓張的手裡也沒剩下多少殘兵,他要識趣的就找個山頭,自己當山賊,要是不知死活,那等我們掌控整個兗州之後,再騰出手來把他剿滅。”
“對了,招降人數,還有殺敵數量,以及我們自身戰損,這些數字統計出來了沒有?”
聽到曹昂問起這個問題。
曹純臉上的表情頓時興奮起來。
原本還有些正經嚴肅的他。
一下子變的亢奮不少。
動作飛快的在懷中一陣摸索,隨後找出了一張小小的布條,恭敬的遞呈給曹昂,接著嘿嘿一笑道。
“將軍,咱們發財了!”
“總計招降四萬餘人,先前在攻守城之戰時,還殺死殺傷敵人近萬人,零散逃竄出去的賊兵,恐怕不足萬餘。”
“除此之外,我軍也有近千人的傷亡,不過以傷者居多,陣亡者唯有小數百人,可以算得上傷亡極小。”
“另外先前敵軍主將在倉皇撤退時,來不及攜帶太多東西,他們之前搶略多座縣城所獲得的財物,絕大多數都落在了戰場上,已經被末將派人全部拉了回來,暫且存放在軍營中。”
……
確實發財了。
曹純這話一點不假。
四萬多人啊!
而且全部都是青壯年,哪怕絕大多數都餓的走不動路,甚至個個被折磨的精神麻木,瘦骨嶙峋。
但只要稍微養上一陣。
就能重新煥發活力!
曹家現在最缺的是什麼?
糧食、礦產、錢財,這些都缺。
但最缺的還是人!
耕田種地,開礦採礦,組建新軍,這些全部都需要活生生的人。
人口才是一個勢力的根基。
沒有人口,空有錢財糧食等物資,那在一些大勢力的眼中,也不過是待宰的肥羊罷了。
可眼下情況不同了。
曹家翻手之間,獲得了這樣一支龐大的隊伍,只要能順利吸收轉化,就能迅速轉變為實際生產力。
不說別的。
眼下曹家再想擴充軍隊數量,就沒必要派手底下的武將,千里萬里跑到周邊幾個郡,去辛辛苦苦的招人了。
直接在這一支青壯當中挑就行。
而挑剩下的,還能撿出一部分拿去挖礦,也不說把他們當奴隸用,就是正常的當做礦工來使,也絕對是一股非常強勁,非常新鮮的血液。
只要把這些人往任峻那一送。
那小子也就不用再苦逼兮兮的,帶著百來號人擱那兒,一點一點的開採發掘了,可以極大的加快工程進度。
而在去除了這兩撥人之後。
剩下的人還能拿來耕田作地。
配合著曹家日後大機率會實行的屯田制,能夠迅速的穩定後方。
所以不管從什麼方面講。
這幾萬人都是一筆極為龐大的財富,能夠讓本就已經處在快車道上的曹家勢力,再一次噴氣式前進。
真舒服啊!
曹昂一時間思緒紛飛,甚至都忍不住把主意打到了,目前正在壽張縣的主力部隊身上。
等到劉岱那老小子一掛。
父親曹操掌控了兗州。
一定要想辦法,把青州黃巾的主力全部吞下,如果能完整消化,曹家勢力將在頃刻之間富得流油。
更別說,拿下了主力部隊後。
後方還有大幾十萬的老弱流民。
這些老弱婦孺也是一種資源,重體力活幹不了,但是日常耕作,還有織布之類的輕活,也能為整個兗州整體增加財富。
不說了。
饞了!
……
“子和,你吩咐下去,讓把陣亡的弟兄們的名字記下來,等回到定陶縣之後,要把他們的賣命錢送到家眷手中,不能讓他們白白犧牲。”
“受了傷的弟兄,也額外多給點賞錢,剩下的眾將士,按照我們戰前承諾的賞格,該多少賞多少!”
“你不是說在戰場上繳獲了,黃巾賊之前搶略的大筆財富嗎,撫卹用的錢財,就從這裡面出。”
談到這種嚴肅的問題。
曹純立馬變得鄭重其事。
戰後撫卹和生者賞格,這兩件事是必須做好的,但凡有所紕漏,都會導致軍隊戰鬥力降低。
因此曹昂這麼一說。
曹純立馬鄭重點頭。
“將軍放心,末將必定謹遵吩咐,絕不會誤瞭如此大事。”
曹昂“嗯”了一聲。
“你先去安排吧,記得在夏侯將軍到來前的這幾天,不論日夜都必須嚴防死守,一定要有人時刻盯著關押俘虜的各處地點。”
“但凡發現有群體暴動,那就必須毫不留情,快刀斬亂麻的出兵將他們鎮壓,會造反的俘虜,不如死了的俘虜來的好!”
行軍作戰之中。
是萬萬不可同情心氾濫的。
必須讓自己鐵石心腸。
掐滅所有可能的苗頭。
這才是對自己,對所有人負責的表現,也才算得上是一位合格的主帥。
曹純再次領命。
隨後才匆忙離去。
…………
三日之後。
位於定陶縣北門處。
依舊是嚴禁寬出,但是比最開始,嚴防死守時的模樣要好上許多,最起碼還容許商隊進出,只是需要嚴加盤問而已。
這一日。
城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正當守城士兵全神戒備,猶豫著要不要先將城門關起來時。
便見一人一騎策馬而來。
身上穿著曹軍將士的衣甲。
手裡拿著一面兵符令旗,一邊左右揮動著,一邊語氣急促的叫喊道。
“前線軍情急報,有大事奏報府君,前方速速避讓!”
一聽這話。
城門衛士不敢隨意阻攔了。
而在接到丟下來的令符時,更是快快空出通道,讓傳信兵進去。
一刻鐘之後。
太守府中。
方才和衣而臥,正準備草草午睡一番的曹操,根本就來不及洗漱換裝。
穿著中衣,胡亂的套上鞋子,便腳步飛快的接見了信使。
而聽聞前線有急報的夏侯惇等人,也是火速趕來了此處。
“府君,曹將軍命我送來軍情急報,乃是前線戰況!”
曹操迫不及待的從士兵手中接過信件,沒有第一時間拆開,而是語氣急促的問道。
“汝可知前線勝敗如何?”
“回稟府君,具體情況小人不知,只知我軍大勝敵軍!”
曹操聞言,頓時眼睛一亮。
“好!”
“伱一路奔波不易,且隨府中下人去稍事休息!”
……
待士兵退去之後。
曹操做到桌案前。
當著夏侯惇、曹洪、陳宮等人的面,拆開了信件,目光如掃描一般,飛速的閱覽了起來。
只是初時曹操還能保持鎮定。
可當他讀到中後段時。
整個人都驚住了。
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一張嘴巴也張的老大。
彷彿變得有些痴愣愣的。
“啪嗒!”
讀完之後,曹操甚至都沒能拿穩手中的信件,使其掉在桌案上,發出了一記清脆的碰撞聲。
如此模樣。
可把大夥給看急了。
夏侯惇更是忍不住問道:“府君,什麼情況,莫非這是一場慘勝,是不是我軍傷亡人數有點多,還是說……”
後面的他不敢問出來。
而曹操在掃視了眾人一眼後。
先是緩緩的搖了搖頭。
就在眾人真以為前線情況有些不妙,是以付出慘痛代價,才換取來的一場勝利的時候。
曹操突然間爆發出一陣大笑聲。
“哈哈哈哈!”
“元讓,大勝啊,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大勝,方才是把我給看呆了。”
“黃巾賊調動了六萬餘兵力攻打廩丘縣,這一戰子脩出奇計,動用騎兵配合天象,一戰而使敵人軍心潰散。”
“共計俘虜生擒四萬餘人,斬殺敵軍近萬人,而整場戰役,我軍總共傷亡人數還不到千人。”
“此戰足以載入史冊!”
……
全場皆驚。
所有聽到這個訊息的人,都有那麼幾秒鐘,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麼毛病,又或者這份情報有誤。
但在反應過來後。
眾人便知這不可能。
這份軍情不僅僅是下屬遞呈給上級,還是兒子傳給父親的。
曹昂沒有必要謊報軍情。
再說是慘勝還是大勝,等曹昂凱旋歸來後,一切都清晰明瞭。
這個東西是瞞不住的。
因此曹昂說的必是真話。
而要是這樣的話。
“嘶……呼!”
廳堂中是此起彼伏的深呼吸聲。
眾人皆為之震驚。
這實在太令人震撼了。
以區區數千人,大敗敵人六萬餘眾,甚至還生擒了四萬餘人。
這是何等誇張的戰績啊?
在己方計程車兵精銳程度,以及守城器械等方面,並沒有超出太多的前提下,能取得這樣的戰績。
就只能說明一點。
我方主將水平極高!
以高超的統帥藝術,直接彌補了雙方的兵力差距,硬生生的打造出了一場以少勝多的經典戰役。
而正如曹操先前所述說的。
曹昂利用騎兵,配合天象,打出了一招奇謀妙計,故而大勝敵軍。
夏侯惇等人不知道具體計策是什麼樣子,但曹昂作為主事者,並且作為奇謀妙計的制定之人。
絕對值得他們為之驚駭。
最起碼像夏侯惇、曹洪這兩名定位為武將的人,自覺設身處地的話,絕對無法打出這樣一場戰績。
他們能艱難守住城池。
就已經算相當不錯了!
故而兩相對比之下。
曹昂又豈能不算當世名將?
“府君,子脩這一戰,若是傳揚出去,恐怕將名震天下啊!”
“咱們曹家之中,如今也算出了一位當世名將,此乃光耀門楣之事啊!”
曹洪毫不吝嗇自己的溢美之詞。
這話說的。
曹操臉上的笑容越發洋溢。
他快樂死了!
……
“諸位,待會兒議事散去之後,我要你們做一件事,那就是儘可能的,將此戰的結果宣揚出去。”
“不僅僅是為子脩造勢,同時也是借這一戰,將我曹家的名號打出去。”
“憑藉這一戰的兵威,日後我出任兗州牧,執掌一州之地時,周內各郡縣才會對我心服口服,不敢有所異動。”
眾人皆知此事的重要性。
當即拱手應諾。
可以料想到的是。
今日過後。
曹昂曹子脩的名頭,將再一次傳遍五湖四海,名震整個北方大地。
甚至連南方恐怕也會有所耳聞。
或許黃巾賊主力部隊在聽到這一戰的結果時,有很大機率都不會再繼續往濟陰郡走了,說不定會掉頭跑路。
這就是一人之威!
只可惜黃巾賊沒有一個穩固的地盤,否則等曹昂的名聲傳出去後,他大可以說上一聲。
“曹子脩名,止黃巾小兒啼哭!”
看著麾下夏侯惇等人都是摩拳擦掌,準備散會後,去替曹昂揚名。
曹操臉上也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妙啊!
我兒不愧是天降麒麟子。
不僅智謀過人,眼界高遠,心思縝密,擁有非凡的大局。
單挑武力可勝呂布,甚至連戰場指揮,統帥之能,都稱得上是當世名將。
這不妥妥的文武全才嗎?
這樣一個無比完美,左看右看都找不出任何一個短板的人才。
居然降生在我曹家。
時乃曹家之幸啊!
聽聞五百年必有賢者出,想必這五百年的大賢,就應在我兒子脩身上了。
…………
在曹操的刻意宣傳下。
曹昂於廩丘縣大勝黃巾賊,取得了令人瞠目結舌戰績的訊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般,迅速的飛往北方各地。
首先接到訊息的,自然是距離定陶縣最近的兗州刺史劉岱。
這傢伙還在行兵進軍的路上。
再有一兩日便可抵達壽張縣。
在接到這份情報時,劉岱的第一感覺,就是牙有點酸。
酸的他半邊肌肉都快偏癱了。
這尼瑪什麼猛男啊?
曹昂此子他也見過,甚至對這個小子還有比較深刻的印象。
畢竟這傢伙在偃師縣戰場上,與呂布大戰數百回合,並戰而勝之,實在讓人很難把這件事忘掉。
可他沒想到曹昂打仗也這麼厲害。
真是有點酸了。
曹孟德有個這樣的兒子,真是好福氣啊,我劉岱咋沒這樣的福分呢?
不過在發酸之後。
劉岱倒是越發信心十足起來。
曹昂能大敗敵軍。
固然有其水平高超的原因。
但肯定也是因為黃巾賊太廢了,幾萬人還打不過幾千人。
這也越發證明,自己接下來在壽張縣與黃巾賊決戰的決策,是何等明智。
曹昂能大勝。
他混個小勝還不行?
此事易耳!
…………
渤海郡南皮縣。
袁紹召集了自己麾下兩員謀臣。
許攸和逢紀。
這二位都是他當初從洛陽出來,擔任渤海郡太守時,就已經帶上了老人,故而是目前他最信任的班底。
“元圖,子遠,曹家這小子不簡單啊,居然能以少勝多,打出如此輝煌的戰績,縱觀數百年來的歷史,像這樣的例子恐怕也是鳳毛麟角。”
聽聞此言。
二人反應各異。
逢紀面露苦笑之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許攸卻並未露出憂色,反倒雙目中閃過一絲光芒,若有所思的在考量著什麼。
只有半晌過後。
逢紀才向前一步,向袁紹拱了拱手,接著輕嘆一聲說道。
“以為先是被公孫瓚大敗,接著又慘敗於曹昂之手,恐怕世人要皆以為蟻賊不堪一擊了。”
“只是若有誰不將蟻賊放在眼裡,認為自己也能取得如此大勝,那才將是滅頂之災,豈不聞蟻多也咬死象乎?”
袁紹不關心其他人。
他只關心他自己。
因此聞言只是搖了搖頭。
“北有公孫伯圭,南有曹子脩,渤海郡這個地方還真是選的不妙啊,怎的讓我同時碰上了兩個如此猛人。”
渤海郡乃是冀州第一大郡。
因此袁紹選是選的沒錯的。
只是他有些鬱悶。
同時碰上兩個這麼會打仗的,還正好一南一北,將他夾在其中。
那可真是太令人難受了。
更何況眼下正值亂世,戰爭的權重可比其他要高得多,會打仗的人才,比一般的人才還要更值錢。
作為一方勢力之主。
袁紹兵多將廣,聲名遠播,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可偏偏夾在中間,反倒成了在戰場上面最弱勢的一方。
這豈能不讓他心中不愉?
……
見袁紹頗有苦惱之色。
逢紀目光一轉,適時的對其沉聲勸說道:“府君,當務之急是儘快取得冀州之地,此事已不容再緩!”
“若是能吞下整個冀州,以冀州之地的廣博遼闊,人口眾多,兵糧足備,即便公孫瓚和曹操兩方勢力,再怎麼能爭善戰,我等亦無需懼他們分毫!”
袁紹點了點頭。
這個道理他也明白。
鯨吞冀州之事,他早已提上了議事日程,只是一直沒什麼特別好的機會。
“冀州牧韓馥,雖是我袁家門生,但涉及此等大事,他又如何肯輕而易舉,將一州之地讓於我。”
“若是換了尋常時候,我便是與他刀兵相見,強行令他交出冀州也並無不可,但如今形勢不同。”
“公孫瓚在北方蠢蠢欲動,三天兩頭便要派兵南下,他的威脅不可忽視,我若與韓馥陷入戰爭,此人必定坐收漁翁之利,故而此事尚需謀定後動。”
公孫瓚的威脅實在太大了。
不比曹操眼下甚至還沒掌握整個兗州,即便有威脅,也是日後的事。
公孫伯圭這傢伙,不僅戰鬥力強悍,而且還特別活躍,特別喜歡搞事情,早就對冀州眼饞許久。
自己一旦給了他機會。
他便會趁虛而入。
到時候可別為他人做嫁衣。
那袁紹真是要氣死了。
這才是他遲遲不動的原因。
……
逢紀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他在聽到袁紹的擔憂之後。
略微思索一番。
接著給出了一個頗為陰險的計謀。
“府君,我們不妨引公孫瓚南下,讓他來取冀州,從而騙得他率兵進入冀州境內,給韓馥一定的壓力。”
“同時我們再轉告韓馥,公孫瓚想取他的冀州,如果不想死於公孫瓚之手,不如將冀州獻給我們,我們保他一命。”
“如此一來,冀州豈不唾手可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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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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