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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乾燥的唇舌,如同人類一般構造的身體帶來了撕裂一般的聲音,鍵山雛張開了自己的嘴:“為……什麼?我……輸——了?”

被夷平了的焦黑大地上,逸散的厄運正在慢慢地消失,只不過並非是消亡的消失,而是消失的消失。

鍵山雛的眼角滑落淚滴,“嗬嗬”的聲音從她的身體裡出現,她一時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替沒有死亡的秦登感到高興,還是為自己的失敗感到悲傷。

極其複雜的情感交織在鍵山雛的臉上,她反而覺得自己好像還是和以前一樣弱小。

“至少……”鍵山雛帶著淚痕的臉龐正對向了秦登微笑的神情,她咬著牙,將方向略微放低:“至少……最後的最後,讓我再……掙扎一下吧。讓我在這廣袤的厄運裡進行最後的抗爭吧。”

她又要犯錯了,她又要犯錯了。

她怎麼又要犯錯了?她為什麼如此拘泥於此次的勝利?難道僅僅是一次的勝利,就可以讓自己心安嗎?就可以告訴世界上的一切她正常了嗎?

“我會一直陪同著你的。從我遇見你以後。”秦登用手指勾住了自己的嘴角,將牙齒露了出來:“所以,雛小姐。你現在的勝負已經不再重要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我會去告訴別的人類和妖怪,你是一個正常的妖怪。”

“……我不知道……我……悲運「紫之鏡,赤紅之澤」。”鍵山雛看著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彷彿和許多的影子重疊了,都一樣地想要拯救自己,想要告訴她,她不是厄運相伴的災禍。

可他們無一例外地都死了。

“忘了我吧。”

「紫之鏡,赤紅之澤」,有傳言,在18歲以後如果還記得這兩個詞彙,記得的那個人就會死掉。

藉著如此兇險的名字,然而這個符卡像個笑話一般,僅僅只有兩顆分別為綠色和紅色的彈幕。它們慢慢旋轉著離開了鍵山雛的旁邊,慢慢地到達了秦登的位置。

秦登已經把勾著嘴角的手放下了,他沉默地看著面前的符卡。

他聽過關於紫之鏡的小故事。

他也體驗過長久的孤獨,只不過並非是分離的痛苦。

所以,他走了上去。

就這樣憑藉著幸運擠開幾乎不可能命中的彈幕,同時嘴裡說到:“紅色和綠色是你身上的配色呢。你想讓我遺忘你,讓我離開會使我粉身碎骨的厄運,即使沒人和妖承認你,你也會在臉上掛滿期盼未來的星辰,並完成自己的使命。你就是如此的偉大啊。”

“可是呢,有的時候,自私一點也是好的。”秦登本來就和鍵山雛離的很近,他現在因為躲開彈幕的緣故,已經幾乎和鍵山雛臉貼臉了:“就好像現在,彈幕代表了的也是你。”

“但是……”秦登輕跪在地上,和鍵山雛處在同一個水平線上,用著無比嚴肅的表情,在這焦黑的大地上,用手指颳去鍵山雛臉上的淚滴,另一隻手捧著鍵山雛的臉,一字一句地說:“我。”

“只。”

“要。”

“你。”

他頓了頓:“我不在意你是否會帶來厄運,也不在意你我的壽命,我在此宣誓,無論有任何生命質疑你、唾棄你、中傷你,在這漫長的歲月裡,我都會陪伴在你的身邊,和你一起面對厄運。”

“在一定的年歲後還記得紫之鏡的人就會死去,所以一定要遺忘它。”秦登看著面前的妖怪臉頰上的淚痕無聲滑落,由衷地、不經意地笑了起來:“不要擔心,我不會死去,所以我不會遺忘紫之鏡,也不會遺忘你。”

鍵山雛的心裡湧上一股不知名的味道,這並不是有他人第一次向自己如此承諾,在長久的歲月以前,也有人類和妖怪這樣向自己承諾過。

但他們無一例外地都逝去了,就好像最後破碎的護符,也好像夏花般在她的生命中絢爛,她開始害怕起了失去。

又一次如此的話語,鍵山雛回過神來,驚恐地跳離原地,不是她不喜歡這樣,而是她太喜歡了,才要遠離。

可是下一瞬間,那位先生又出現在了她的眼前,臉上的笑容還是如常。

如果是之前的話,他一定會因為不想出現額外因素而遠離鍵山雛的吧,他必然是會如此做的。

但是他現在,想要禮貌就可以禮貌,想要張狂就要張狂,絕不放棄質疑的同時,絕不看向未來的美好。

他在今日,主觀地生起了想要幫助鍵山雛的想法。

“……不要靠近我,請遺忘我吧……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認識厄神的職責的;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想要幫助我。但我已經不想再失去了。我只會帶來厄運和不幸,不是嗎?”抬起頭,鍵山雛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而後,她轉頭開始逃離,陽光已經增大到了刺眼的地步,但還是不能透過沒被毀掉的竹林照射進來。

她沒有飛行,沒有使用妖力,而是一股腦地往前跑著,她也沒有回頭看,不敢確認答案,她的靈魂在告誡她,不要傷害人類,身體卻告訴自己,她要等待什麼。

這場比賽的最終勝負已然不重要了,比賽的方式也已經從規則下的彈幕對決降格到了最原始的追逃遊戲。

就在某一個時刻,鍵山雛突然止住了腳步,在瘴氣中回想起了自我,倒也不是馬上就想通了,而是她不敢揭開所謂的謎底。

她不知道從何說起啊,這美麗的世界裡的悲慘的自己。

顫抖著顫抖著,必須要被遺忘的事實和想要被容納的自我。在看不見的地方,本我和超我越過了自我開始互相影響。鍵山雛終於還是轉了頭。

情理之中的。那裡空無一人。

“謝…謝……謝謝…………”大起大落,又大起又大落。鍵山雛的心恍然被刺痛得清醒了起來,臉上又一次掛起了虛假的笑容。不過在她虛假的笑容下的,一直都是對生命的誠摯的愛。

“真是的,你再往前走兩步吧。”秦登越過竹林,越過密密麻麻的竹子,越過難以形容的目光:“我會一直陪伴你,承認你的。”

“再來重新認識一下吧,鍵山雛小姐。”秦登在瘴氣中的臉色隱隱約約看不見,但話語清晰利落:“我是不會死去的幸運人類,你的完美剋星、相似的孤獨的人類,也是重獲新生的自我遺棄者。我的名字是秦登。”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鍵山雛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又詢問了一個問題。

秦登用力點點頭:“你可以相信我。同時,我允許一切的質疑和否定。”

好似黑夜一般黝黑、瘴氣密佈的竹林,點點陽光撕開了遮天蔽日的葉子,周圍寂寥無聲,沒有夏日煩人的蟬、亦沒有讓人困擾的鳥啼。細細回味,才發現內裡如此陰涼潮溼。

“我的名字是,鍵山雛。是吸收厄運和不幸的神明。”她撩動了額頭前的長髮,將它梳理到了後面。

也將被他人承認的重要和自身的瘋狂撥動到了過去。

“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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