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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存在過的證據。在哪裡?我為什麼要找到這個證據?只是為了我自己能告訴自己我沒有錯?還是,我認為他就應該存在?

我沒有懷疑自己,我只是在想,到底是為了證明我是正確的所以他要存在,還是他要存在所以存在?

不對,不能去想這些。我已經遺忘了太多的他的東西了。

世界也遺忘了他,是世界遺忘了他吧?為什麼我找不到他存在的跡象?

而且……我,有點痛?為什麼?我今日問了多少為什麼?我忍不住地抬頭去問他,他的身影虛實難測,沒有張嘴。

模糊中我伸出手,痛毆自己的軟弱。

清醒過後,我明白,既然已經要證明是世界錯了,那就試著讓他們想起來他吧。

-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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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起,我不再種花。

我尤為愛花,不但我的能力是依附其而生,而且我的自我很多時候也是依附其而生。但在賞花和種花的方面,在他之後,我始終感覺少卻了什麼,少卻了花的美豔,所以,我不再種花。

賞花是為了讓我身心愉悅的事情,我卻感覺自己好似有什麼重任,或許是有夠重吧,為了一個真實的他,以未知和已知為敵。

我很強,但強大不是自大。我原本就是最強,所以我要證明他。

或許虛構還是真實反而不太重要了,我抬起頭,對她說到。她稍微愣了一下,但旋即笑著說是。

割開自己的手指,我將人形所帶來的血液一併滴落枯死的花上。我剛剛出生的時候,別的妖怪告訴我,用人的鮮血去澆灌,能讓東西拿到一份額外的妖豔。如此的亙古後,我想起來它的話語,也想起它被我殺了時候的樣子。

我一開始,也喜歡拿人的血液來澆灌東西。

人類有弱有強,有噁心的、也有不噁心的,我時常會拿我討厭的人類和弱小的人類的血液去揮灑到花瓣上。

它們都用血液揮灑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上。

我也一樣。

可是很奇怪,花瓣並沒有因此而變得獨特。變強之後,我殺了它們,用它們的血來灌溉,也是如此,花並沒有變得美麗。不由得,我內心失落,如此的謊言真是讓我神傷,我以前竟然還為了這種謊言而煞費苦心。

現在的現在,我突然發現,我太像人了。

即使現在我隨意就能讓花生長、讓花死去,也知道了花和靈魂的事情,我卻多了一份類似於人的思維和行為。

手指上的刺痛,很輕微。原來人類就是會因為這種疼痛而需要發洩的?

她看著我,也看著花。

“你,要做……不對,我已經知道了。”她看著我,也看著花。

“你已經知道了。”我看著她,也看著他:“來吧,我決然是最強的。”

血液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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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我,還活著?

他、他、他呢?掙扎著起身,我看到了他在遠處朝我招手,奔湧而出的欣慰和……疼痛蔓延了我的一切。

她沒有打贏我,我還沒有死!她沒有打贏我!!

我伸出手,試圖在荒蕪裡抓住形單影吊的他,摩挲著乾熱的空氣,捨棄了人的形態的我,又怎麼會有手呢?

是我太依附於人的形態了吧?可是,沒有人的形態,我……

不對,我只是覺得,既然我高於人,那人的形態是必然的。承起最後一絲妖力,我化作人形。

快來……快來……快來……快來……快來……快來……快來……快來……快來……快來……快來……快來……快來……快來……快來……快來……快來……

握住我的手,我不需要你的認可。我,要保護你,保護你的存在、保護你的過去、保護你的未來、保護你的一切……

快來吧,快來吧。

他虛幻的影子在日光下忽明忽暗,淡淡漠漠,似乎回應不了我的請求。

她沒有打贏我,所以來吧,你還要存在的啊。

為什麼……你的嘴邊,要一直掛著如此的笑容,莫名、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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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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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有一種可能?

我的一切都是夢?我現在已經擁有他了?

睜開雙眼,我看著睡在旁邊的他,舉起著自己人形的手。

扭曲的表情,我輕撫著他的脖子。

求求你,拜託你,醒來抱著我,告訴我現在的是真實的,來吧,說出口吧。

啊,虛假的幸福。為何我還要施捨我自己呢?轉瞬之間,便淚流滿面。

我現在如此痛恨我的強大,竟然要將這極為虛幻的片刻安寧毀的一乾二淨。

深惡痛絕著扭曲,手上的力氣逐步增加。

不要如此,不要如此。這裡才是夢,我已然是知道的,我不能,不能去接受這份幸福。

湮滅吧,可能性。就好比大幕拉開,就如同劇場開演,我必將重回現實,去尋找你真正存在的世界。

荒蕪的土地上空無一物,我的記憶似乎又回來了一些,廢棄、破碎的世界?我為什麼會找到如此的關鍵詞,先不用著急,生長吧花兒,我要帶你們去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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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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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在。

她也在,她也在,她也在,她也在,她也在……

金色頭髮的她、紫紅相間的她、面帶嘲笑的她、明辨是非的她、求聞天道的她、尖牙利齒的她……

強大不是愚昧,追求強大不是奔逐愚昧。我咧起嘴,水滴卻朝向嘴角。

“不要…否定我……”我知道,她們的目的。

片刻之後、瞬息之間、剎那之時。

我無法形容,多麼是須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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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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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遍體鱗傷。我發現我傷害了太多的東西,卻只是想要證明他是存在的。我錯了嗎?

不會的。

最強者,必然是我,我必然是不會錯的。錯的只會是她們,不理解你的存在罷了。

恍惚之間,看到他朝我遞出手,什麼啊,這傢伙,弱者就是健忘啊!我現在可沒有人形態去接住你的手了。

可我還是握住了。

奇妙。

他從地上拉起我,把我從無與有中拉開,踏入虛妄。

我感覺得到疼痛,卻不知為何沒有世界在我的眼前。

啊,黑下去了。

他在耳邊輕撫著。

一如之前的她說出的話。

他說。

世界是假的。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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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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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彷彿在什麼時候死去了?彷彿在什麼時候新生。

少卻了他,世界就轉不動了嗎?對我而言如此。

是什麼時候被替換的呢?他的存在、她的存在、我的存在?

他說道:“如果我告訴你,其實,你也把我忘了,只是‘你’還記得而已。你會在意嗎?”

我抱著他,就在世界盡頭的白色裡,好像懷抱著花。

“我正是與你同在的,我最美的花。”我張著口。

可他卻也擁我入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啊對了,真正的他是不能會過於靠近我的哀悼的。人類脆弱的身體和靈魂又怎麼能支撐得起如此的消耗呢,在我的擁抱下,他會死掉的吧。構造心的結構被破壞了。

“世界重塑之後,你的身心被當作完整的被汙染源而毀滅,力量被擠破,血流不止,已經完全死去和遺忘了。在虛無中混雜著你和我曾經的想法和聲音。你理解之後覺得很奇怪,但是一聲都發不出來。這時,想法和聲音越來越微弱了。只不過,究竟是我越來越趨近於消失還是你的意識和記憶越來越混沌呢?誰也說不清楚。終於被關在了不可思議的幻想的夾縫之中。你在那裡做了一個夢。前所未有的夢。是死前一個不可思議的的夢。”他如此說到。

“這就是,我所體驗的一切嗎?”

“嗯,如果這就是真相怎麼辦?”

“如果是這樣,我會很難過。因為我沒有拯救你。不管怎麼樣,我只是想記住你。”

“真遺憾啊。”

他說完這句話就消失了。

已經沒有光輝了。

已經沒有他和我了。

很不可思議地,我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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