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提煉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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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婉清沒好意思說的太直白，畢竟是大家閨秀。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向雷厲風行的烏娜，會如此害羞。

林雲尷尬的撓撓頭，道：“什麼羞事？這裡是柴房，我有那麼猥瑣嗎？”

葉婉清撇撇嘴，仍一臉不相信。

“好了！你一個女孩子別這麼齷齪，這幾天你好好休息，沒準過幾天我要帶你出去辦點事！”

話落，林雲轉身離去。

葉婉清好奇的走進柴房，迎面被一股臭雞蛋味嗆得退了出來。

難以置信的望向林雲消失的方向。

這邊，林雲離開府邸，來到老村長家中。

他家小院只養了一隻母雞留著下蛋，其他什麼都沒有。

小茅屋內，隱隱有炊煙湧出，顯然是在做飯。

林雲走進屋，果然看到老村長正坐在小板凳上，在灶坑前燒火。

“哎呦，林公子，你怎麼來了？”

老村長起身迎接，將滿是爐灰的手在身上蹭了蹭。

林雲打量著小茅屋，笑道：“您老這屋子雖小，卻五臟俱全啊！看著倒挺溫馨的！”

老村長苦笑搖頭，道：“林公子就別抬舉小老了！你是有事吧？請儘管吩咐！”

“那個…在下確實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您老能幫忙！”

林雲也有些難為情，畢竟討要的東西實在是噁心。

“林公子太客氣了！你是我牛背村的恩人，現在只要你一聲令下，讓鄉親們做什麼都行！”

老村長還以為林雲是故意客套。

“好…那我就直說了啊！您老能不能幫我，找來一些…糞便！”

林雲低著頭摸著臉，十分尷尬。

老村長一臉錯愕，道：“林公子，是老朽年紀大耳聾了？你剛才說…要什麼？”

“我要…糞便！”

“糞便？？”

老村長一臉古怪，苦笑道：“你要這玩意幹嘛？”

“我要做一個實驗，其中就需要糞便，您老面子大，就幫我找來一些吧！”

將林雲一臉認真，老村長這才信以為真，點頭道：“好吧！林公子若討要其他，牛背村還真沒有！但糞便，確實能找來不少！”

林雲連忙擺手，道：“用不了那麼多！先給我找一桶吧！直接送到我家柴房裡！”

之後，不等老村長回話，林雲一溜煙就沒影了。

當他回到家中，烏娜已經將木柴和大黑鍋準備好。

林無月立即問道：“相公，我聽烏娜說，你要糞便？到底做什麼？”

一旁，烏娜不吭聲，葉婉清則吃驚不已。

三女都認為，林雲是不是瘋了。

雖說她們都有各自的目的，但歸根結底，還需要林雲來完成，生怕他出什麼問題。

“你們就先別問了！到時候看成果吧！”

他已經不想再解釋了，反正和這個世界的人也說不通。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林雲立即出去開門。

就看到兩名村民用一根木棍挑著一桶惡臭的糞便，一臉古怪的盯著他。

不用問，他也知道，這幫人肯定認為自己有病。

林雲笑道：“二位辛苦了！幫我挑進柴房！！”

跟著出來的三女都一臉嫌棄，躲得遠遠的。

來到柴房，木柴大黑鍋還有一桶糞都準備就緒。

林雲吩咐道：“勞煩將這桶糞便倒進鍋裡！”

兩名村民都不說話，憋著一口氣，將桶裡的糞便倒入大黑鍋，看起來十分噁心。

而三女更是受不了，直接跑出柴房吐了出來。

其實林雲也想吐，但為了得到硝石，他只能用這種最土的辦法。

之後，他原地生火，將鍋裡的糞便煮開，並用一根棍子來回翻動。

刺鼻的味道充斥柴房，這下就連兩名村民和老村長都受不了，躲到門外。

只有林雲用布條堵住鼻孔。

轉頭看向門外眾人那鄙夷的目光，林雲喝道：“你們在院裡挖個大坑，將那些木柴放進去點燃！”

“林公子，這些木柴就這麼燒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老村長一臉惋惜，他們窮苦日子過慣了，最見不得浪費。

而烏娜也是走了很遠的路，才買回來的木柴。

“別廢話！快按我說的去做！”

林雲皺著眉擰著眼，他現在不想多說一句話，生怕惡臭鑽進口中。

很快，幾人就按他的要求，將成堆的木柴放進土坑裡點燃，冒出滾滾濃煙，讓牛背村內其他村民都看的清楚。

不知道的還以為領主家著火了，還引來不少村民駐足圍觀。

但當大家嗅到空氣中的惡臭，都低聲議論起來。

“這什麼味道？怎麼這麼臭？”

“嗨…你們還不知道吧？剛剛老村長在李二麻子家要來一桶糞，被送到林公子家了！”

“天呢！林公子是瘋了嗎？”

“嘔！！這…這煮的什麼東西？難道是糞便？”

村民們終於受不了了，都被燻得作鳥獸散而去。

柴房內，林雲伸頭看向鍋內被煮的冒泡的糞便，上面飄了一層白色的沫子。

喃喃道：“終於出現了！”

原來，這一層白色沫子就是製造黑火藥的材料之一‘硝’。

當然，最後等熬幹了，鍋底剩下的白色沫子會凝結成晶，最後形成硝石。

這時，烏娜站在門口，捂著口鼻，問道：“相公，木柴燒的很旺，現在怎麼做？”

“將剛剛挖出來的土蓋在上面，記住在兩側留下煙道！千萬不要封口！”

燒製木炭並不難，也不需要林雲去監工。

大概過了三四個小時，這讓人難忘的熬製終於完成。

一桶糞便被徹底熬幹，鍋底剩下的是一些混合物，不過絕大多數都是硝石。

林雲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竹筒和竹片，將鍋底硝石刮進竹筒，算是大功告成。

之後，他立即逃出柴房，大口的呼吸新鮮口氣。

這滑稽的一幕，讓在場眾人都忍禁不住，強忍著笑意。

大家能清晰的嗅到他身上一股惡臭，就像是噴了屎味香水。

葉婉清連忙後退，嫌棄道：“你離我遠點！！”

而烏娜和林無月也都跟著後退。

林雲翻個大白眼，沒想到三女這次這麼一致。

低頭看向還在燒製的木炭，他用腳踩了踩土堆，道：“過去多久了？”

老村長答道：“差不多兩個半時辰了！”

燒製前還是中午，但現在卻已夕陽西下。